基爱一一绯色缠绵 009 呆子,我想要

作者 : 亲亲君君

天气还是没有转暖的迹象,寒流一波接着一波地侵袭,即使最繁华热闹的路段,最近的行人也锐减了不少。

可此时,寒风呼啸的大街上,就有这么一个人,在恣意漫步。

艾朗远远地跟着。

其实艾朗很不明白,这么大冷的天,街上连人都没有,更没有什么可看的风景,许卓到底晃荡什么呢?

他想,可能,这就是搞艺术的人和自己的不一样吧。

归根结底,自己就是一个大老粗,根本没有这么唯美浪漫的细胞。

这话,其实是木则然说的。

脑子里出现这三个字,艾朗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

这十几天,木则然可真是无处不在啊!

艾朗从来不知道,原来木则然也可以和厚脸皮三个字挂钩!

原本以为,经过上一次的野牛事件,那男人会消停一段时间,谁知道,第二天他就不请自来,然后,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

让艾朗头疼的不是木则然每天都过来,而是许卓似乎看出了什么,每次木则然过来,就让他招呼,然后许卓就进了自己房间不出来!

明显的,给木则然制造机会呢!

艾朗当真是躲也无处躲,藏也无处藏!

回自己房间吧,木则然那厮就敢一直站在门口敲门,艾朗怕影响许卓休息,只能出来。

在客厅里吧,那厚脸皮的就敢直接明目张胆地占他便宜,搂搂抱抱地,当真是一点也没把自己当外人!

所以,就像现在,艾朗觉得许卓在外面溜达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两个人在外面,木则然就不能来捣乱了,不是吗?

不过,这天可是真冷啊!

艾朗倒是不怕,可艾朗担心许卓能受得了吗?

许卓双手放在羽绒服口袋里,鼻尖冻得通红,只一双眸子一如既往地闪亮如星子。

许卓也怕冷,可是许卓很喜欢冬天。

喜欢寒风吹过树梢的犀利,喜欢白霜挂在屋檐的凛冽,喜欢麻雀停在窗外的萧索,喜欢——一个人,静静地走在寂静的大街,品味那份孤独和惬意。

许卓微微地勾了勾唇,其实,他不只是喜欢冬天,春夏秋,他都喜欢。

四季轮回,年复一年,大自然总是能带给人们很多美丽和奇迹。而这一切,是以前在别墅里的许卓体会不到的,许卓得了自由,他迫不及待地想去感触四季的每一份独特的美丽。

许卓微微地抬头,瘦削的下巴有着流畅性感的线条,他闭了眸子,在寒风中绽开一个迷人的笑。

以后的日子,会很美好。

即使,生活中总有一些不愉快的小插曲,但是,一切都会过去的,不是吗?

许卓不是傻子,更没有粗心大意到会忽略自己身体变化的那一步,那天早上醒过来,他很快就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异样。

腰身有些酸痛,后面微微地肿胀不适,身体里四肢百骸都涌动着一股无法言喻的欢愉和舒适。

很熟悉的感觉,即使不想承认,可他也知道,以往的每一次欢爱之后,莫天问带给他的,就是这种感觉!

他摇了摇头,觉得脑子里还是有点晕乎乎的。

正准备起身去洗漱时,艾朗进来了。

艾朗敲了门,推门而入,就那么握着门把手在门边站着:“醒了?昨晚折腾了半夜,不多睡一会儿了?”

许卓揉了揉太阳穴:“折腾了半夜?我吗?”

艾朗笑笑:“除了你还有谁?喝醉了,又唱又跳的,我以前倒没见过你这个模样。今天是不是腰酸背痛?头呢,难受吗?”

许卓眨了眨迷人的眸子,一脸的不可思议:“我喝醉了,这么不老实?”

当然了,他觉得艾朗没必要骗自己,立即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低了头,开口道:“是有点难受,身上痛,头也晕……”

“洗洗吧,我煮了粥,你过来吃点。”

艾朗出去了,许卓一个人坐在床边,愣了半天。

上一次喝酒之后发生了什么事,他记忆犹新,所以,他隐隐知道,似乎喝酒之后的自己,和往日里是不一样的。可他没想到——又唱又跳?竟然那么滑稽?不知道有没有当着沈竹和木则然的面,如果有,那真是丢死人了!

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特别是后面肿胀不适的感觉,很像——莫天问留下的痕迹!

但,怎么可能呢?

如果莫天问来了,并且两个人发生了关系,他怎么可能一点也不知道?

可要说没有,总觉得怪怪的,可要说做了,好像身上的痕迹也没那么明显!

更重要的——许卓撩起睡衣照镜子,身上一点吻痕也没有!

前面,后面,上面,下面,都很干净。

白皙如玉的肌肤,一丝杂质都没有。

许卓放下衣服,觉得自己是不是多想了。

最后,他放弃了其他的想法——或许,只是喝醉了之后的正常反应吧!

每天上学放学,回到家,艾朗就已经做好饭了,吃了放,他回自己房间,中午午休一会儿,晚上就作画,准点睡觉。

日子很简单,但许卓却觉得很充实。

过去的十二年,许卓觉得在别墅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不是属于自己的,而是被那个男人霸占着,随时随地都得准备着他的侵入!

而现在呢?

所以,现在的日子,真好!

冷吗?

不冷,因为心里是热的。

不像以往那些日子,在那个四季里都温暖得分不出春夏秋冬的别墅,他却总是手脚冰冷,心底一片寒意!

现在,他人在寒风中,心里,却涌动着热滚滚的鲜血,似乎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我自由了!我自由了!

有时候,许卓也会想,或许,莫天问也没错,他所做的一切,只是在表达他的爱而已。

只是,他的爱,给了一个不应该给的人。

所以,最后,两个人都如此痛苦。

现在,他解月兑了。

他不想去考虑莫天问会怎么样,至少,两个人分开之后,他很开心。

十二年都活在另外一个人的禁锢之下,许卓觉得,自己该为自己活一段时间了。

但愿,这一段时间会很长,最好是——一辈子。

许卓抬眸,正好看到橘黄的路灯下,高大的白杨树上犹还残留着最后一片叶子,寒风吹过来,那已然干枯的树叶在瑟瑟发抖。

是杨树不舍得放任叶子的离去,还是叶子眷恋枝丫之上的温暖?

但,四季轮回,花开花落,又有谁,能抵挡得住岁月的脚步?

风,似乎又大了些,呼一声吹过来,那叶子终究是一下被扯落,打着旋儿地随风飘远了!

离开的,终究会离开。

与生老病死一般,这是自然规律,没有人能改变。

许卓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脚下的步子更加轻盈,却是朝着回家的路慢慢走去了。

艾朗也松了一口气——总算回去了,他真怕许卓会冻出个好歹来啊!

结果两人刚出了电梯,艾朗那口气又提了上来——还不如不回来呢!

“嗨!”木则然依旧把自己装扮得很名流绅士,整个人看上去帅气逼人,神清气爽:“回来了啊!”

“则然,等了多久了?”艾朗去开门,许卓就和他打招呼:“怎么不打个电话?对了,艾朗,我们有多余的钥匙吧,给则然一把算了,不然,多不方便啊。”

木则然冲着许卓眨眨眼,无声的口型说了两个字——谢谢!

许卓只是笑。

艾朗闷声闷气地开口:“没有多余的钥匙。”

他一把,许卓一把,其他的,都在莫天问那里呢。

门开了,木则然非得和艾朗一起挤着进去:“没事,我去配一把。不过几块钱的事儿!”

艾朗瞪了他一眼——他倒是没把自己当外人!

木则然确实没把自己当外人,一进门,就拉开冰箱找吃的:“许卓,朗,你们饿不饿?我给你们煮宵夜。”

许卓作息很正常,之前养成的习惯,只有下午会吃点甜点,其他时候,正餐之外不会吃东西的:“不了,你和艾朗吃吧,我睡了。晚安。”

其实许卓这也是给两个人腾地方呢,木则然的心思他也知道了,能帮的自然要帮一把。

许卓说话客气,艾朗却是不会给他面子的:“你自己慢慢吃,我也休息了。对了,走的时候,记得把门关好!”

“朗!”木则然拿了一包汤圆出来,三两步追上准备回房间的艾朗,一把拉住他的手臂:“我今天一天没吃东西了,一个人吃饭多没意思啊,你陪陪我!”

“怎么了,减肥?”艾朗褪了他的手,目光在他身上上下扫了一遍。

“你男人我的身材,修长匀称,肌肉结实,你哪一点不满意?”木则然整个身子靠过来,顺带着抛了一个媚眼:“还用减吗?”

艾朗抱肩哼了一声:“那为什么一天不吃饭?”

“写小说呢,结果就忘了。”很合时宜的,木则然的肚子咕咕乱叫了几声,木则然也不闹了,迈开长腿朝着厨房走去:“饿死了!”

“你傻啊!”艾朗想回房间的脚步却怎么也迈不开了,只得在客厅沙发上坐了:“怎么没把你饿死!”

木则然架了锅烧水:“写得太入迷了,又是*,结果,就忘了——朗啊,别心疼,你男人我身体好着呢,以前经常有这事儿,可咱的身体还不是倍儿棒的!”

艾朗切了一声,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其实心里把木则然骂了个狗血淋头——经常一天不吃饭,他当自己是铁打的不成?

水开了,木则然把汤圆丢进去,然后晃荡着出来,靠在厨房门口看着沙发上的男人,啧啧了两声:“朗,你这模样,当真称得上是秀色可餐。吃完汤圆,再吃你,怎么样?”

“得,你汤圆也别吃了,过来坐这儿看着我,没准就能饱。”艾朗身上鸡皮疙瘩都快掉了一地了,自己还是头一次被人说秀色可餐,雷死他了!

“那可不行!”木则然大拇指伸出来,指月复擦了一下唇角,一挑眉,道:“汤圆是饱月复,你,是饱身心,可大大的不一样。”

艾朗睁开眸子看了他一眼,听了他的话,看了他的动作,顿时觉得自己跟前有一只正开屏的花孔雀,整满地蹦跶,嘴里还说着——来啊,来啊,来上我啊!

艾朗又慢条斯理地收了目光,闭了眸子,无声地深吸了一口气:“汤圆煮烂了。”

“没事,烂了都在锅里。”木则然也不急,晃悠着转了身,拿汤匙轻轻翻动锅里的汤圆:“朗,今天一天没见,想我没?”

外面没动静。

木则然也没指望他说什么,继续自言自语:“今天真是文思泉涌,脑子里的东西恨不得一股脑地打出来,盼着自己多生几个手指头——哎呦……。”

沙发上的男人身子一僵:“怎么了?”

“手痛!”木则然皱着眉,苦着一张脸。

只觉得身后一阵风,接着,艾朗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看看!”

木则然的手指很漂亮,极其修长,如玉一般的颜色,肌肤柔女敕滑腻,那手一伸出来,绝对让一众女子都自叹不如!

艾朗捏着他的指尖,另一手揉捏他的手腕:“这里?”

木则然含笑看着他脸上的认真模样:“朗,心疼了吧?”

艾朗立即就想甩了他的手,木则然眼疾手快,另一只手连忙拉住他:“朗,真疼!估计是打字打多了!”

艾朗白了他一眼:“活该!”

“啊!”木则然大叫一声:“我的汤圆!”

“去坐着!”艾朗松了他的手,推了他一把:“我来。”

木则然也不是装的,打字打多了,手腕确实不舒服,刚刚不知怎么手一动,就扯到了一个地方很痛的,这会儿倒也配合了,乖乖地拿了一把小勺子出去了,在餐桌前拉开一张椅子坐下,等着艾朗服务到家。

艾朗给他盛到碗里,端过来:“吃吧,用左手吃。”

木则然也饿了,却还没忘了客气一句:“你真不吃?”

艾朗无声地一记冷眼飞刀看过来。

木则然立即眉开眼笑:“嘿嘿,我知道,你对这个不感兴趣——等着我吃完再吃你,是不是?”

艾朗直接起身,懒得搭理他:“你慢慢吃。”

“喂!”木则然真正是饥肠辘辘了,可让他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吃,那他直接在莫家别墅吃不就完了,何必跑这里来?

“又什么事?”艾朗语气里,明显的不耐烦。

“你是想看我饿死吧!”木则然勺子一放,不吃了。

艾朗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求之不得。”

然后,转身就走,砰一声,关了房门。

木则然先是意外,再是微怒,最后却只能委屈地瘪了唇,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汤圆——死面瘫,作势哄哄人,有这么难吗?

虽心情不怎么样,木则然也知道不能饿着自己,吃饱了才有力气继续和他斗,不是吗?

听着敲门声,艾朗真的很想忽略,可顾及到一旁的许卓,他不得已地开了门,就那么站在门边堵着门,那意思,没打算让木则然进去:“吃饱了可以走了,还有事?”

木则然模模圆滚滚的肚子,打个饱嗝:“吃太多了,走不动了,我在这里将就一晚。”

“木大作家身娇体贵,可别委屈了自己。下楼左转一百米,有五星级大酒店,木大作家,请吧!”

“喂!”木则然吃饱了,说话也底气十足,同时觉得自己抗击打的能力在艾朗一次又一次的重压下逐渐提高:“朗,你就这么狠心让我一个人大晚上的出去吹冷风啊?”

“慢走不送!”艾朗说着就要关门。

木则然不要脸地往里挤:“走不动了,吃撑了,吃撑了……。”

艾朗满脸黑线地看着那个和自己差不多高的男人没脸没皮地使劲挤进来,然后熟络地倒在了自己的大床上!

他很无语!

这些日子,他倒是纠缠不断,可留宿这事儿,自上次许卓醉酒,却还是第一次!

他不得不多想,这男人,又有什么鬼花样?

他关了门,就那么抱着肩靠在墙上看着犹还在打嗝的男人:“木则然,你还不死心?”

“嗝——”木则然拍拍胸口,直接无视艾朗的话:“朗,麻烦帮我倒杯水,吃太快了,噎着了。嗝——”

艾朗很想不管他的,但还是安慰自己,从这一刻起,如果想清静,最好让那个男人闭嘴,然后睡过去!

“谢谢!”木则然伸手接过水杯,不忘用指尖碰触艾朗的手指:“朗,你对我真好!”

艾朗抽了抽嘴角,很想把这杯水浇到他脑袋上!

吃饱喝足的木则然显然没打算就这么安静下来,看着躺在另一侧的艾朗,他一点点挪过去。

艾朗手臂搭在额头上,依旧闭着眼睛:“再动一下,你就去睡沙发!”

木则然肯定不会想去睡沙发,可让他就这样躺着,两个人中间隔着一道分水岭,他自然也是不甘心的:“朗,商量个事怎么样?”

艾朗没打算他那嘴里能吐出象牙来:“再废话也去睡沙发!”

“是有关天问和许卓的。”

艾朗不出声了。

木则然得意地一扬眉,侧身翻过来,以手支头看着近在眼前的艾朗,另外一手很随意地搭上了他的腰身:“你心里其实希望他们两个和好的吧。如果,我说我有办法让他们关系缓和一点,你怎么奖励我?”

艾朗一听这话,本来想把他的爪子甩开的动作停下了:“什么办法?”

木则然一看有门,又往他身边挨了挨,那大长腿直接放在了艾朗小月复下面的位置,蹭蹭:“你先答应我,要给我奖励。”

艾朗两腿曲起来其实就是避免让他碰到不该碰的地方:“你想要什么奖励?”

木则然的腿也不是吃素的,直接从他两腿之间插进去了,因了这个动作,他整个人的上半身几乎都贴在了艾朗的胸膛上!

艾朗连推带踹地推开他:“木则然!你给我老实点!”

木则然被迫滚了一圈,身形稳下来了,却又重新恢复那个媚态撩人的姿势——一手支头,另一手描绘自己腰身的曲线:“哟,朗,发火了?什么火啊?难道是欲火不成?正好啊,我给你解啊!”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艾朗觉得自己实在是没有必要在这个房间呆下去了,鸠占鹊巢他也认了,谁让眼前这男人没脸没皮呢?

他抬腿就往外走。

木则然还在叫:“这是准备去浴室打灰机?朗,我帮你呗!保准比你自己解决舒服啊!你喜欢用手还是用嘴?别走啊,喂——”

回应他的,是“砰”一声关门的声音!

躺在沙发上的艾朗,无比哀怨地发现自己的小兄弟在听到木则然最后那句话的时候,蹭一声,挺身示意了!

艾朗的双手枕在脑后,努力让自己忽略身体的火热汇集,就想着木则然刚刚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说真的,他肯定是希望老大和许卓能和好的,不说别的,就说他跟着莫天问这么多年了,早有感情了,超乎了上下级的关系,和亲兄弟也差不了多少了。

看着莫天问难受,他心里也不舒服。

但他真的一点忙也帮不上,如果可以,他倒真想想个办法促进一下两个人的关系,但他这方面简直就是白痴一个,别说缓和两个人的关系了,搞不好,能让两个人的关系更加恶劣!

想着想着,身体的火热似乎有了消退的痕迹,艾朗闭了眸子——到底木则然说的,是什么法子?还要奖励?那么,一个吻够不够?

艾朗唇边勾起一抹浅浅的笑,不得不说,木则然的功夫,还是起了一定的作用的。

有句话,叫烈女怕缠郎。

他不是烈女,但木则然绝对是缠郎!

不止烈女怕,想必每个人都怕!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但艾朗想说,艾朗不怕不要命的,他怕的——是不要脸的。

显然,现在的木则然,在艾朗眼里,就是一只花枝招展随时都冲着艾朗发情,又没脸没皮各种勾搭的花孔雀!

野牛事件之后,木则然不但没有气馁,反而度娘了更多这世上各种各样同性之间的爱情,不管是杂志,报纸,光碟,一股脑地给艾朗送了来,美其名曰,让艾朗普及普及最基本的爱情知识。

说真的,这十几天,艾朗还真长了不少见识。

之前,他只知道男人和男人可以在一起,毕竟他身边就有一对,但具体的,两个人是怎么有感觉的,两个人怎么亲热,怎么满足对方的需求,这些,艾朗真是一无所知!

但现在,他知道了。

当然了,这真得归功于木则然的用心良苦。

然后,艾朗发现了,自己对于所谓的同性恋,好像并没有排斥的心理。

他不知道,是自己本身就有同性恋的倾向还是这些日子受了木则然的影响,但他不得不说,木则然的种种手段,真的不是一点用没有的。

但艾朗清楚的很,即使知道自己对男人不排斥,但绝对没有笃定那个人就是木则然!

也就是说,他可能是同性恋,但他喜欢的人,不一定就是木则然这种类型的!

说真的,最开始,艾朗真是瞧不上木则然这样的男人。

骚包,自恋,笑得很欠揍,偏偏脸皮厚如城墙,整个人看上去俊雅斯文,其实骨子里骚得很,整天在他面前扭着丰满的晃来晃去——这不是骚是什么?

有好几次,艾朗真是差点没忍住想一巴掌拍上去——能不能别晃了?晃得他头晕!

好吧,艾朗承认,那是木则然身上,他唯一看得顺眼的东西!

如果捏在手里,抚在掌下,那滋味,应该特别*吧?

艾朗暗叫不好——本来快睡着了,这一想那白花花的,小兄弟又不安分了!

艾朗猛地跳起来,冲进浴室,右手活动的时候,脑海里竟出现木则然的脸,连带着他说的那句话——用手还是用嘴?

艾朗没多大会儿就释放了,靠在墙上,喘着粗气——靠!那男人再在他面前骚包犯贱,他真就不客气了!弄不死他!

艾朗难受的时候,木则然睡着了。

他觉得未来的日子还很长远,看艾朗那样子,掰弯之路漫漫无期,他也不急,又累了一天,不一会儿就抱着枕头睡了。

艾朗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那男人两腿缠着他的枕头睡得正香——没了那一身的不正经和碍眼的不怀好意的笑,他整个人看上去纯净无害。

艾朗拿了干净的内裤去换,目光一点也没留恋地在他身上移开,出了房门,继续在沙发上休息。

木则然的路的确很长,就目前来看,他身上能吸引艾朗目光的,仅仅是那个漂亮的而已。

但莫小河显然就不一样了。

经历了祸不单行和漏屋逢雨,现在的莫小河可谓春风得意,眉飞色舞,还有——趾高气扬!

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时候,也没他这么欢月兑啊,高台之上斗地主的时候,也没他这么嚣张啊!

沈竹早就知道这是个坑,可跳进来之后才发现,这个坑,可够深的!

照理说,得来不易的更应懂得珍惜,可这些在莫小河心里,那就是屁话!

沈竹算是第一个让他费了这诸多心神的男人,沈竹如今被他降服了,这厮不懂得好好宝贝,偏偏心里记着以前的那些恩怨,卯足了劲想好好折腾沈竹!

那天沈竹走了没多久,莫小河就让人叫醒了,说是公司的股东们都来探望莫大海了。

莫小河睁眼一看,预想的被人拥在怀里的美景没看到,本来就不怎么高兴,一听那些人渣来了,那气儿更是不顺了,直接起身,几下穿了衣服,过去莫大海那病房,夹枪带棍,冷嘲热讽地把那些人训了个狗血淋头!

莫大海有心让莫小河立威,心里觉得这样不太好,可也没管他。

那些人其实就是来服软认输的,早知道莫大海背后有莫天问,打死他们也不敢有其他的心思啊。

莫小河说什么,他们心里自然是不服气的,可谁也不敢有什么意见啊!

最后,莫小河觉得总算出了一口恶气,挥挥手让他们都走了!

然后,莫大海又开始训了:“你这孩子,立威不是这样立的!有你这样骂人的吗?”

事情都过了,莫小河也不怕莫大海担心了,就把事情都告诉了莫大海,末了还说:“就这群吃里扒外狼心狗肺的东西,我骂他们都脏了我的嘴!”

莫大海吃了一惊,听到事情都解决了,才算放心,摇着头长叹一声:“唉,人都是利欲熏心的,有了钱,还想更有钱!小河,你看见了吧,他们就是欺负我孤家寡人,病了以后什么都没有,不在公司里,就什么都掌握不了。你再不帮我,我可怎么办?”

莫小河刚刚有点起色的心情又沉下去了:“我说不帮你了吗?我不帮你,就看着他们把公司吞了!你早气死了!”

莫大海早就习惯了莫小河这说话的方式,狠狠瞪了他一眼:“我死了你就舒服了是吧?没人管你了,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莫小河揉了揉腰,一下子就想到沈竹了,唇角立即勾起一抹笑:“爸,你这话怎么说的!我再不靠谱,也舍不得自己的老爸啊!”

“油嘴滑舌!”莫大海就是拿他没辙,跟天底下疼爱儿女的父母都一个样:“刚刚吃饭你睡的香,就没叫你,这会儿饿了吧?热热吃点吧。”

“爸,沈竹什么时候走的?”莫小河随手拿起外套,他觉得他身体都好了,得准备办出院手续了。

“没吃饭就走了,那孩子可真懂事,陪我说了半天话!你这是又准备上哪儿去?你就不能陪着我说说话?还不如沈竹懂事呢!”

“爸,你要喜欢,我以后让他天天过来陪你!”莫小河这会儿是眉开眼笑了,莫大海怎么夸沈竹都不要紧了,因为,那男人现在是自己的了。

“你这孩子,竟说胡话!人家没自己的工作啊,还能天天过来看我?”莫大海坐床头上眯了眼睛:“你多陪陪我就行了。”

“爸,我出院,去办手续了啊!”

“好了?医生让你出院了?”莫大海又睁了眼。

莫小河做了一个展示肱二头肌的动作:“看,身板杠杠滴!”

莫大海被他逗乐了:“去吧去吧,先问问医生,不行就再检查检查。”

出了门莫小河就给沈竹打电话:“哪儿呢?”

沈竹从医院出来,和何维谈了半个多小时,然后给莫天问打了一个电话,之后,就老老实实回了别墅。

怎么说,他都在上班,不可能在医院里呆着陪小河——虽然他很想。

何维的话,让他想了很多,可沈竹做事就是这样,一旦确定了,那么就不允许自己后悔或者退缩。

之前的踟蹰和犹豫,那是因为无法确定小河的心意,也因为一次次被何维打击自己的热情,可现在不一样了啊,他都在小河面前承诺了对他好,能因为何维几句话的刁难就打退堂鼓吗?

至于和何维的那个赌约,他觉得,只会让他更加珍惜和小心这份感情而已。

“在别墅。”沈竹声音里带了满满的宠溺:“醒了?吃饭了吗?”

莫小河一手抄兜,一手拿手机,伸腿把病房门踢开,进去,又抬腿关门,然后往床上一躺:“你丫的吃干抹净了这是准备不认账了?我让你走了吗?你什么意思啊!”

沈竹抚额无语:“小河,我上班呢,必须得回来啊。”

“上班比我还重要是吧?”莫小河语气酸溜溜的:“现在马上过来!十分钟见不到你,你以后不用来了!”

“小河,”沈竹好脾气地哄他:“乖,我晚上过来,拿了人家的工资,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你想吃什么,晚上我做好了给你带过来?”

一听沈竹那柔声柔气的声音,莫小河心里甜滋滋的,就是那张嘴不饶人,一口气点了七八个喜欢吃的菜,最后哼一声:“我五点就要吃!做好了赶紧送过来!”

沈竹连忙答应了,又小心翼翼地哄着他挂了电话,赶紧就起身朝着别墅区的那个生鲜超市走去。

莫小河一切的不讲理和小性子,在沈竹眼里,只有甜蜜和幸福,他不认为这是苦,即使是,他也甘之如饴。

莫小河丝毫没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以前在沈竹面前,毕竟是他追人家,那小性子怎么也知道收敛点,现在得逞了,就自觉地把沈竹规划到自己男人这一片了,既然在自家男人,那肯定是想怎么使唤就怎么使唤了!

也难怪,这莫小河,从小被莫大海宠着,大了以后,被各种各样的1号男人宠着,他这性子,说真的,很不讨喜,可偏偏就是有人想着法的逗他开心,讨他欢心!

于是,这厮理所当然地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该对他好,更别说沈竹了!

他喜欢沈竹,那沈竹更得对他掏心掏肺才行啊!

说白了,莫小河就是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小混蛋。

全天下的人都围着他转才行,人家都说付出才有回报,这丫的根本就不知道付出俩字是啥意思!

可你能说沈竹喜欢他是瞎了眼吗?

万事万物都有自己存在或发展的规律,彼之蜜糖吾之砒霜,旁观者永远体会不到当局者的那份属于自己的甜蜜和幸福。

在莫天问和许卓那里,先爱上的人,是莫天问,所以莫天问输了,并且在爱情的道路上历尽荆棘荆轲。

可在沈竹和莫小河这里,这个定论却又不合适了。

谁先爱上,谁就输了。

两个人,严格来说,是莫小河先对沈竹有了好感的,可发展到今天这一步,赢家却是莫小河。

这或许和每个人的性子不同有关,但不管怎么说,两个人好了是事实,不管两个人以什么样的方式相处,不管莫小河如何嚣张不讲理,沈竹如何老实受欺负,人家也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而已。

莫小河可没想那么多,怎么和人相处交流,他从来不会刻意去考虑,即使在对沈竹表白心意的时候,他也是照着莫小河想要的方式开口的,如今一切如愿,他那性子,更是不可能会遮遮掩掩的。

以前什么样,他现在还是什么样。

如果真的要说什么地方变了,唯一的一点,可能就是——以前他是徘徊在一堆男人里面,现在呢,他心里暂时就沈竹一个。

挂了沈竹的电话,莫小河直接就给莫天问打过去了,开门见山:“哥,我和沈竹好了。”

莫天问奋笔疾书面无表情:“恭喜。”

“可沈竹整天守在别墅里,我俩两地分隔。”

“你想怎么样?”莫天问放下手中的笔,揉了揉太阳穴。

“哥,你把沈竹让给我呗!你再找一个司机,行不行?”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莫天问不可能和他计较这个:“你问沈竹的意见。”

莫小河知道他这是答应了,高兴地吹了一口口水,善心大发地想起许卓来,随口问了一句:“哥,你和许卓进展如何了?不是我说你,你可得加把劲啊!烈女怕缠郎!你没看沈竹就是被我缠过来的?”

一提这事儿,莫天问直接翻脸:“少管闲事!”

莫小河看着被挂断的手机,切了一声:“活该你打光棍!”

他眼珠滴溜溜转了转,想着是不是给何维打个电话,可转念又一想,这事儿电话里不好说,万一何维又像那天晚上发酒疯要死要活的,他还麻烦!

他一跃跳起来,哼着小曲去找医生,顺便问问莫大海什么时候能出院。

沈竹来了的时候,没看到莫小河的人,他直接就去了莫大海的房间。

莫小河说的那几个菜,沈竹一个都没少地都做了,他分了两份,一份给莫大海,一份给莫小河留着。

碗筷给莫大海摆好了,他笑:“叔叔,趁热吃吧,尝尝我的手艺。”

莫大海真是没想到沈竹还真的做饭送来了,他一直以为就是一句客套话呢,顿时觉得这孩子真是厚道仁心:“沈竹啊,你这真是太客气了!你也有工作,这几个菜,得费不少功夫吧!”

沈竹笑笑:“没事,不出车的时候反正也是闲着。这几个菜都是小河喜欢吃的,我也不知道叔叔的口味,您这次告诉我,下次我单独再给您做。”

莫大海一看,可不是,都是小河那家伙喜欢吃的!

莫小河从医生办公室出来,接到公司的电话,直接坐在了走廊的长椅上处理事情,弄好了,一看,都五点多了!

回到病房,一推门就听到莫大海的笑声,夹杂着沈竹的声音。

他挑了挑眉,晃荡着走过来,目光定格在沈竹身上:“哟,来了?”

沈竹赶紧站起来,背对着莫大海,目光里是满满的柔情蜜意:“你去哪里了?饿了吧?快吃吧!”

莫小河抬抬下巴,冲着洗漱间的方向指了指:“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莫大海一看莫小河这模样就有气,刚想开口训他,就听沈竹道:“叔叔,小河可能有什么事,我过去看看。”

年轻人之间的事,莫大海也不好插嘴了,只能想着等下那死孩子出来了训他,真是一点礼貌也没有了!

沈竹这会儿也没空去计较莫大海想什么了,明明下午才刚刚和莫小河分开,可这会儿见了他,顿时觉得满身的柔情和火热一下子就涌出来了!

他不知道莫小河找他什么事,但能和莫小河单独相处,他肯定也是美滋滋的。

进了洗漱间,莫小河咣当一声就把门关上了,还没等沈竹眨眨眼,那厮就直接把沈竹摁在了门背后,明明比人家矮,那气势却不减半分:“猪,什么时候来的?”

沈竹立即伸手拥住了他的腰身,弯唇一笑,洁白漂亮的牙齿就闪了起来:“刚来没一会儿。你去哪儿了?”

莫小河哼哼了两声:“来了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叔叔说你可能有事,我就没打。”沈竹抱着他,很安心,可某个地方,却不安分起来。

莫小河比他还急呢:“呆子,我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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