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则然新书销量又突破新高,连连破了以前销售冠军的记录,之前说是接受电视台的采访,其实也是想推波助澜一把,没想到,没有这次采访,新书销量还是居高不下!
要说心里一点得意没有,那肯定就不是正常人。木则然的成功其实不是偶然性的,在别人看不到的时候,他付出了多少辛酸和努力,恐怕只有莫天问才清楚。
最开始的好几年里,他的稿费连吃饭都是问题,如果不是莫天问救济,别说会出名了,估计那时候都有饿死的可能!
上次的电视台采访事件,最后木则然没去,不管是不是因为南宇,木则然反正是不打算露面了。
但这一次,经纪人和电视台的导演策划又出了一个主意,说是让木则然办一个新书签售会,趁着书卖得好,再积累一下人气,也为下一本书打个基础。
木则然一开始不愿意,说真的,他赚这么多钱,是挺意外的,家里就他自己,多了也花不完啊,但他后来转念一想,这是多好的一个机会啊——趁着办签售会的由头,请莫天问过来,也请许卓过来,到时候,两个人不就有机会见面了?到时候,艾朗不就任自己为所欲为了?到时候,嘿嘿……
不得不说,木则然的签售会相当成功。
这世道,腐女遍地,更何况,同性之间的爱恋也逐渐被越来越多的人所接受。
木则然算是第一个敢在公众面前露面的*作家,虽然他戴了墨镜,可那一身的儒雅气质,近乎完美的五官,让见到他真容的书迷们险些乱了秩序!
成绩相当得好,木则然只觉得自己一只右手都快废了——笔下如飞,签的名字太多了!
庆功会是重头戏,编辑,出版商和电视台导演都纷纷到场祝贺,木则然却无心应酬,把一干人等扔给经纪人处理,自己去了这家酒店另外一个包间。
他过去的时候,莫天问已经到了。
他一挑眉:“难得啊!和你约会,还是第一次不让我等你!”
莫天问姿态优雅高贵地轻抿一口茶水:“别自作多情,你知道我在等谁。”
木则然抬手看表:“别急,差不多快了——你这人啊,真没劲!说点好听的,会死人啊?骗骗我也行啊,枉费我这么费劲撮合你俩!”
莫天问抿唇不语。
木则然挥手:“算了算了!这么多年了,还不知道你的臭脾气啊!对了,话说回来,你想好怎么把你那宝贝追回来了吗?”
莫天问身子往后面一靠,挑眉,霸气侧漏:“不用你操心。”
“多能啊!”木则然挨着他坐下:“十二年了也没见你搞定!还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样!”
莫天问的目光就盯着门口,不想搭理他。
“我跟你说,这事儿,主动也得有个技巧。火候不能少,可也不能过了,你记住三个字,保准你抱得美人归。”
“哪三个字?”莫天问终于抬了抬眼皮。
“耍流氓!”木则然神神秘秘地靠近他,嘴唇几乎挨着莫天问的耳畔:“或者说,厚脸皮。这俩词,有异曲同工之妙!”
门开了,艾朗和许卓站在门口。
木则然的动作定格在那里。
莫天问一把推开他,掩饰目光里的惊喜:“来了。”
木则然赶紧站起来迎客,毕竟今天他是主人:“许卓,快来坐!朗,坐这边!”
包间不大,不多不少六张椅子。
艾朗叫了一声:“老大。”
许卓没说话,只冲着木则然点点头,笑了笑。
目光从莫天问身上扫过去,直接忽略他眸子里的火热,在门口处的位置坐了。
木则然赶紧招呼:“许卓,坐里面来!那里等下上菜,别烫着你!”
许卓笑笑:“没事,我就坐这里。”
木则然正为难呢,眼角余光里嚯一声,莫天问高大的身躯站起来了,迈开长腿,朝着许卓旁边的座位走过去。
莫天问拉开座椅,面色如常地坐在许卓身边,说了一句:“那里对着空调,热!”
木则然差点喷血——这是什么狗屁理由?
好吧,难为他想得出来!
“恭喜。”许卓一动没动,似乎没看见身边有个人,冲着木则然开口:“以后真正是家喻户晓了。”
“谢谢!”木则然偷偷在桌子底下踹艾朗的腿:“对了,小河和沈竹怎么还没来?”
艾朗以为他踹自己就为这事儿,摇头:“不知道,打电话问问。”
“我打!”木则然拿出手机,咦了一声:“没信号?我出去打,等一会儿啊!”
说完,又踹艾朗一脚,这才起身,出了房间。
艾朗这才反应过来,腾地站起来:“我去看看!”
许卓捏着茶杯的手突然收紧,要是看不出来那两个人的意图,他就真是笨死了。
莫天问轻笑出声:“别紧张,我又不吃人。”
许卓暗骂自己没骨气,看见他确实没理由紧张!有什么好紧张的?两个人现在没关系了,他不再是那个可怜的小白鼠了。
“最近怎么样?课紧不紧?”
“艾朗没告诉你?”许卓什么都清楚,但这一点,也是他最不爽的。
虽然月兑离了莫天问,但好像还是一点*也没有,被人窥探的感觉,真是不怎么样!
“艾朗?”莫天问摇摇头:“许卓,你误会了吧。之所以让艾朗跟着你,不是监视你,而是为了保障你的安全。你的一切,除了安全问题,其他的,艾朗没告诉我。”
他顿了顿,又说:“再说,我现在很忙,也确实没空管这么多了。”
许卓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真的?”
他知道,莫天问这个人,是极其不屑说谎的,这一点,他很确定。
但他不知道,人都会变的。
特别是为了许卓而改变,莫天问甘之如饴。
莫天问点头:“我说放手,你以为是儿戏?”
许卓脸上升起一抹窘色,但心底却有欣喜在滋生。
“许卓。”莫天问很认真地叫他的名字。
许卓终于抬了眸看他:“嗯?”
乍一看那流光溢彩风华万千的眸子,莫天问差点就忍不住想把人拥进怀里,可大手握了拳,强迫自己接受两个人崭新的关系定位:“以后,我不会再干扰你的生活了,只要确定你确实没有危险了,我就会让艾朗回来,到时候,我们,就没有关系了。”
许卓忍不住想微笑,心里突突地跳得很欢快。
“所以,你不必这么刻意地防着我。”莫天问抬手把他的茶水倒满:“何况,你看,我们有共同的朋友,如果咱俩这么不自在,他们也会不自在的。”
许卓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知道了。”
莫天问没再说什么,凡事讲究循序渐进,急不得。
这可是他在网络上咨询了很多心理专家得来的宝贵资料,更何况,他还让柳明联系了之前给许卓看病的那个心理医生,也更加确定自己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了。
说起来,木则然的耍流氓和厚脸皮,也算一种方法。
不过,要做得润物无声,不能让许卓察觉,这就要看各人本事了。
莫天问像是会被这种事难住的人吗?
当然不是!
所以,经历了那十二年的惨痛经验,重新爬起来的莫老大,会很强大!
接下来,是沉默。
许卓眼角余光能看到,莫天问在看手机,唇角微微勾着笑,然后,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敲打。
许卓突然有点不自在,把茶水喝了,倒上,想了想,又给莫天问满上。
莫天问还是没说话。
许卓垂了眸子,去看那青花瓷杯里的碧绿茶叶。
“许卓。”莫天问突然开口。
“嗯?”许卓下意识地抬眸看他。
“小河那性子的男人,喜欢什么样的礼物?”他目光依旧锁定在手机上,似是在自言自语一般:“算了,我等下问小河。”
“哦。”许卓又垂了眸子,浓密的睫毛如蝶翼一般,撩人,性感。
小河那性子的男人,是说小河,还是——和小河性子差不多的其他的人?
许卓又喝了一杯茶,然后,起身:“失陪,我去一下洗手间。”
莫天问头也没抬,只嗯了一声。
听得关门的声音,莫天问才抬眸,目光闪亮,柔情万千。
手机屏幕上,赫然是许卓的清俊图像。
对着真人还看照片慰藉相思的,世上,只怕只有他莫天问一个人了!
而此时,门外,木则然打了电话,正拉着艾朗在门外磨叽。
“怎么样,我这办法不错吧。”木则然得意地一扬眉:“我可以兑现我想要的东西了吗?”
“不过是见了一面而已。”艾朗面无表情。
“不光是见了一面,我还把绝世秘笈传给天问了——喂!你那是什么表情!不相信啊!”
艾朗抱着肩,漫不经心地点头:“相信。可前提是,你别帮了倒忙就行。”
“去!”木则然伸手捶了他一拳:“我能是那种人吗?”
艾朗哼了一声:“谁知道呢!我和许卓一进门,就看到你和我们老大咬耳朵,不知道,以为你色诱呢!许卓误会了怎么办?”
“啊?”木则然嘴巴张得老大:“不是吧?”
艾朗都懒得看他了:“好好想想!”
木则然猛地心思灵动:“艾朗!你不是吃醋吧?”
艾朗跟看神经病似的看着他:“你发烧了吧!”
木则然只管嘿嘿笑:“我看你这模样,就跟吃醋似的!”
“病的不轻!”艾朗瞪他一眼,就准备回房间。
木则然一把拉住他:“你傻啊!还说撮合他俩,肯定要给他俩单独相处的时间啊!”
艾朗立即转了方向:“那我去洗手间!”
反正不和神经病呆一起!
“我也去!”木则然赶紧跟上去,顺手就搂了艾朗的腰。
艾朗那脚步顿住了,先看了一眼放在自己腰间的爪子,然后,缓缓看向木则然,启唇,开口:“滚。”
声音不大,也没什么气势,木则然当没听到,嘿嘿一笑,身子又靠近了些:“朗啊,你说——啊!”
一阵钻心的痛楚从手臂上传来,木则然那脸立即皱成了苦瓜样,捧着手臂哀嚎不止:“你谋杀亲夫啊!啊啊!痛死我了!”
艾朗抬腿又踹了过去,力道不大,却足以让木则然连连退了好几步:“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把你的嘴缝起来?!”
在家里动手动脚也就罢了,大庭广众之下,竟还敢毛手毛脚,当他艾朗真是吃素的?
木则然踉跄着靠在墙上,欲哭无泪:“朗,痛死了!我这手伤还没好呢!今天又签了一天的字,你好狠的心!”
艾朗转身就走,他手下有分寸,自然知道不会伤了木则然,可看他那一脸痛楚的小模样,心里难免犯嘀咕——难道自己下手重了?
木则然犹犹豫豫地跟了上来,其实也是心里憋着一口气,不信他都这样了,艾朗还敢再动手不成?
小便池边,艾朗月兑裤子的动作停下了,眯着眸子看木则然:“你也不怕长针眼?”
木则然摇头,眸子也没离开他的裤裆位置——不看白不看,白看谁不看啊!
艾朗忿忿地扯了衣服,留下一句“有病”转身就去单间里面了。
木则然突然发力,就听门板咣当一声,艾朗刚把马桶盖抬起来,小兄弟还没来得及拿出来,这狭小的空间里就多了一个人!
“手不疼了是吧,连带着,全身的骨头都痒了?”艾朗声音里带了几分冷意,冰冷的气势磅礴而出!
木则然就觉得心里一哆嗦,可输人不能输阵,一抬头,扬了脖子,哼一声:“有本事你捏死我!”
艾朗抬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别以为我不敢!”
木则然的脑袋咚一声撞在门板上!
门外一个声音传过来——搞什么!这么激烈!擦!酒店都不用去了!
木则然伸手就把艾朗的腰抱住了,使劲往自己身上贴,完全就忽略了脖子上的疼痛了:“朗,人家都误会了呢,咱要是不做点什么,太对不起人家那丰富的想象力了不是?”
艾朗也不可能真的掐死他,可看他这橡皮膏药的劲头,那迷人妖娆的桃花眼里泛着的骚劲儿,艾朗真是恨不得——弄死他算了!
这样的想法一下子冒出来,艾朗就觉得自己的身子腾一声跟着了火似的,大手模下去,一把分开木则然的腿,火热的凶器顶着他腿根:“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木则然身子一颤,眸子更加闪亮——艾朗竟然有反应了?
这说明什么?
木则然立即兴奋了,挣扎着就想摆月兑艾朗的大手,然后反客为主:“朗,我来,我来……”
“闭嘴!”艾朗一嗓子给他吼回去,大手轻易地握了他两只手腕举高,低头就吻上去了!
要说艾朗不懂情趣,可他的感觉还在,和常人无异!那一次的热吻,无疑给他留下了非常美好的印象——即使他不想承认,可木则然的味道,似乎真的很合他的胃口!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这次的亲吻就自然多了,当然了,带着艾朗一如既往的强势和狂野,根本就不给人喘气的空隙,死命地堵着木则然的唇,霸道地掠夺他想要的味道,火热的胸膛贴着木则然的胸口,身下的凶器更用力地朝着木则然的身子顶过去!
木则然双手无法动弹,两条腿又被他分得很开,身子几乎都快支撑不住了,索性,长腿一勾,就跨上了艾朗的腰身,漂亮丰满的臀部直接压住了艾朗抬头的火热!
艾朗就觉得那大火忽一声彻底烧起来了,大手松了他的手腕,直接一把拍在他的上,这是穿着衣服,要是没有,肯定“啪”一声脆响!
木则然一个激灵,猛地就往后仰头,突兀地停了这个吻——这个姿势,大大地不对啊!
他的腿,勾着艾朗的腰,他的手,抱着艾朗的脖子,他的,在艾朗那隔着衣料都能感觉到有茧子的大手下被各种揉捏——靠!欺人太甚!
他扑棱着就想下地,奈何被人牢牢控制了,他根本就没法动弹,他急了,一把掐住艾朗的脖子:“放我下来!”
艾朗手里模着弹性十足的肌肉,舍不得放开,至于脖子上的力道,完全可以忽略不计:“放开?这可是你自己送上来的!”
木则然恨不得掐死他,也恨不得抽自己一下——刚刚可不是自己跳上去的!这下好,有句话怎么说的,骑虎难下?
靠!这会儿还想那么多干什么!
关键是,这姿势太他妈的让人接受不了了!
他近一米八的大个子,被这个男人以这种暧昧的姿势抱着,顾不了其他了,这会儿脑子里就俩字——屈辱啊!
艾朗猛地压了过去,两个人的重量重重地甩在门板上,不顾木则然掐在自己脖子上的双手,艾朗一手捏着他的,一手揽着他的腰身,火热顶着木则然的臀下,快速摆动起来!
木则然心里有气,可理智还在啊,那手上根本没用多少劲,可他不知道,就算他用劲儿,人家艾朗也当他挠痒痒!
不过这么一瞬间的事儿,艾朗的动作,让他想抓狂了——这死人脸!干什么呢!有这么干的吗?!靠!当他是呢!可人家也不是这样弄的啊!
啊啊啊!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明明是这么屈辱的姿势,可该死的兄弟还跟着凑热闹,两个人身子使劲儿贴在一起,他那火热就随着艾朗的动作蹭着艾朗的胸膛——那感觉,竟然还不赖!
艾朗没做过这么刺激的事儿,绝对是第一次在别人身上找这种快感,没多久就喷发了!
反观木则然,身经百战,哪里这么容易就被满足?
艾朗停了动作,他还心痒难耐呢,顾不了那么多了,重新又抱着艾朗的脖子,用力勾着他的腰身,使劲在他身上蹭!
竟然,也蹭出*来了!
粗重的,压抑的,难耐的,撩人的,呼吸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喷洒在彼此的脸颊和肌肤之上,静默,更显得暧昧丛生,气息撩人!
艾朗发泄了,依然还站得笔直,大手紧紧地扣着他的臀部,不肯撒手!
木则然则喘着粗气靠在艾朗颈间,两条腿耷拉下来,幸好被艾朗托着,才没掉下来!
“我松手了!”艾朗的声音里少了冰冷,多了几分从未有过的柔和。
木则然还在喘气,不用手,不用嘴,不插洞,竟然也能舒服了,这还是头一次!
艾朗直接松手,木则然的身子一下子靠在门板上,咣当一声响!
艾朗悠然自得地解皮带,月兑裤子,蔫了的小则然满身都是滑腻的浊白——艾朗随手拿了大把纸巾,开始清理擦拭。
木则然伸手扶住他的肩膀,开口,气息尚还不稳:“你个猪!有你这样的吗!”
“不是想要奖赏?”艾朗顺便解决了一下刚刚就想解决的生理问题,斜了木则然一眼:“满意吗?”
“靠!”木则然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这就把我打发了?当然不够了!”
艾朗抖了两下,把兄弟塞回去,穿戴整齐,开门,出去了。
木则然在他身后竖中指:“回去再收拾你!”
他开始扯纸巾清理自己的小兄弟,另外恨铁不成钢地瞪了自己的大腿好几眼:“没出息的!那地方能随便勾吗?再勾,下次剁了你!”
两个人在洗手间折腾这大半天的,回去一看,沈竹和莫小河竟然还没到!
莫天问倒是还和许卓挨着坐,不过两个人明显没交流。
许卓盯着茶水发呆,莫天问竟然——在玩手机!
木则然一副“浪费可耻”的表情看着莫天问,心疼自己费劲地给他安排了见面,他却这么白白浪费了!
“小河呢?”莫天问手指摩挲着屏幕里的男子,鼻间是身边许卓身上特有的清香,一脸满足:“怎么还没来?”
“刚打了电话,说就在路上啊!”木则然多少有点洁癖,刚刚那么折腾,裤子都快湿了,又没洗,他觉得浑身不自在,再看艾朗,又是面无表情,正襟危坐,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踹了艾朗的椅子:“你再打打问问!”
艾朗也不生气,掏出手机,摁了沈竹的号码。
手机响起的时候,莫小河整个人还挂在沈竹身上。
沈竹手指动了动:“小河,电话。”
莫小河浑身瘫软:“管他呢!”
沈竹颇是无奈,两个人早就来了,停了车,莫小河却跟发了疯一样地扑过来,要玩车震!
说真的,沈竹没玩过这个,但他对这个记忆犹新——第一次见小河,那家伙就跟别人在车后座疯狂呢!
这些日子,两个人几乎天天腻在一起,沈竹那天晚上没回去,第二天一早,趁着莫小河还没醒,就走了。
当然了,莫小河不会那么轻易醒了,两个人折腾了大半夜,他病又刚好,沈竹说让他悠着点,他根本就不听。
早上七点多的时候,他睡得正香呢。
沈竹在他脸上亲了又亲,他也没醒。
沈竹把充好点的暖手宝放他手里,这才洗漱离开。
他回去的时间把握得挺好,正好碰见莫天问要出门。
这事儿,他没打算瞒着莫天问,就简单地说了说。
莫天问也没什么意外的,莫小河的心思他早就知道,沈竹又是同道中人,两个人在一起也是早晚的事,只是小河那性子,估计沈竹以后得吃不少苦头:“你打算怎么办?”
“莫总,之前我想辞职,是因为这个工作太清闲了,您给我工资又那么高,我觉得心里过意不去。可说真的,我不想去小河家的公司。如果您还需要我当这个司机,我就不打算辞职了。”
莫天问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大概能了解他心里在意的是什么:“也好,别墅里的事儿,你多操心。总有一天,会用上你的。”
沈竹明白,莫天问的意思,许卓肯定会回来,所以,让他等着。
就这样,沈竹天天两头跑。
一天跑好几趟,可以就这样的,莫小河还不满意!
他那意思,自然是希望沈竹一天二十四小时陪着他的!
也不能说沈竹迂,反正沈竹觉得拿了莫天问的钱,不能这么没有自觉性。他让自己每天至少在别墅里呆八个小时,其他时候,就赶过去陪莫小河。
出门的时候,考虑到万一莫天问有事找他,他能第一时间赶回来,所以他都是开车出去的,但是他用自己的钱加油,还准备用自己的钱把车送去保养,结果人家店里的人说,莫总的车,都是免费保养的。
他每天中午会过去一趟,然后晚上六点再过去,第二天早上回别墅。
莫小河意见很大!
不为别的,就因为他早上起来,从来就没见过沈竹的人!
一睁眼,身边就是空的!
好几次,气得莫小河都把手里的暖手宝扔了出去——以为找个硬邦邦的东西就能替代他的位置?
可最后,莫小河也没办法,又自己把那东西捡起来,抱在怀里,生闷气,每天得等着沈竹把电话打过来,千哄万哄的,哄得这个祖宗不生气了,才挂电话。
莫小河每次醒了,都快十点了,现在莫大海也不敢让他照顾自己了,和沈竹通了电话,差不多十一点,他磨磨蹭蹭地起来,晃荡着去看看莫大海,手里一直抱着那暖手宝。
第一次的时候,莫大海看见了,问他,这东西哪儿来的啊。
他可不认为莫小河会去买这东西。
莫小河特显摆地说,沈竹买给我的。
莫大海就感慨,沈竹这孩子,可真懂事啊。
末了又加一句,你可别欺负人家!
莫小河就撇嘴——我的男人,我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你管得着吗?
沈竹来,都是瞒着莫大海的。
莫小河出院了,他不退病房,没办法,人家有钱,再说,那VIP病房,平时住的人也不多,这些日子了,他那地方都快成了他和沈竹幽会的秘密场所了!
沈竹一来,就躲到病房里去,带着他亲手做的饭菜。
沈竹早上七点多就回去,回去以后,和别墅里其他的人开始一天的工作,无非就是到处收拾,十一点,把小河哄得差不多了,他就去做饭,然后,十二点,拿着饭菜来医院,两个人共进午餐。
莫大海的午餐都是专门请人做的,他现在很多东西要忌口,莫小河觉得不好吃,反而觉得沈竹做的饭菜香美可口,就和莫大海打了招呼,两个人分开吃了。
莫大海一直以为莫小河是出去吃的,可谁知道,自家孩子就在自己隔壁,和爱人卿卿我我,甜甜蜜蜜啊!
沈竹现在是体会到莫大海又当爹又当妈的心情了,莫小河这性子,那就跟个孩子差不多,无时不刻得哄着,疼着。
但沈竹一点也没觉得累,相反的,他觉得很好,很甜蜜,很幸福。
吃饭的时候,他都恨不得一口一口地喂莫小河吃。
这要是在以前,沈竹是连想都没想过的。
以前那几个男人,和沈竹的关系,怎么说呢,即使都有了最亲密的接触,可平日里,并没什么亲热的举动。
沈竹这人会疼人,可并不习惯有那些小动作。
但在莫小河身上,彻底变了。
他会给莫小河穿衣服,会给莫小河揉腰捶背,会给莫小河擦嘴,会给莫小河各种各样的照顾和宠溺。
一句话,奴性被唤醒了。
就拿吃饭这事儿来说,第一天的时候,莫小河生气啊,因为沈竹招呼也没打,就走了,偏偏那天沈竹忙着给他做大餐,耽误了时间,也没打电话,过来的时候,那小祖宗还赖在床上,嘟着嘴,满脸的不高兴。
沈竹一看,赶紧哄啊,放下手里的东西,上了床就把他抱住了:“小河,怎么还没起来?腰疼?我看看!”
他肯定不是看腰,而是知道昨晚折腾多了,看后面那地方!
莫小河不让他动,扭着身子离他远远的:“别假惺惺的!我跟你说不让你去了你不听!大早上的把我一个人扔这里!一个暖手宝就把我打发了是不是!我不稀罕!”
说着,之前一直抱在怀里的暖手宝给扔了出来。
沈竹怕他着凉,赶紧给他盖盖被子,能怎么办,哄呗。
说起来,沈竹绝对没有哄人的经验,可不知怎么的,看见莫小河,心里那些甜的啊跟蜜一样的话,就一个劲儿地往外涌:“小河,小河乖,我这不是来了吗?我做了很多好吃的,你尝尝好不好?你喜欢吃什么,告诉我,我明天给你做。小河最好了,等下,我给你,行不行?”
莫小河正饿了呢,这一听,一骨碌爬起来了:“我要吃!我要吃!吃了饭再吃你!”
沈竹现在是一点也不愿意提工作那事儿,一看他高兴了,赶紧摁着他不让他跳:“别动!冷!我给你穿!”
莫小河以前就是被人家宠,也没这么细致地被那些人对待过,不动了,老老实实地让沈竹给他穿衣服,他盯着沈竹看,越看越觉得这男人勾人,忍不住就伸手抱着他脖子,亲了上去!
于是,两个人第一次的午餐,是在彼此满足了身体的需要之后才开始的。
莫小河浑身瘫软地不想动,幸好是在医院,什么都方便,直接把病床上的小桌子拉过来,沈竹又把筷子塞到他手里:“吃吧。”
饭菜被沈竹又热了热,味道肯定不如之前了,但闻着还是挺香。
莫小河咕咚咽了一口口水,却还是不愿意动:“你先吃,我休息一会儿。”
沈竹都拿起筷子准备吃了,见他这样,赶紧问:“怎么了,不合胃口?”
“不是,累死了,歇歇。”
沈竹一听,那个自责啊,都是自己太没节制了,看把小河都累成这样了——其实都是小河勾着他不撒手的,不怪他,可他就是心疼啊:“小河,喜欢吃哪一个?”
小河瞄一眼:“红烧肉。”
沈竹做这几个菜费了不少功夫,他记着何维的话呢,他没钱买那些昂贵的东西,只能力求在味道上让莫小河满意。
“张嘴。”沈竹给他夹了一块。
莫小河愣了愣,也没客气地张口吃下去。
“好吃吗?”沈竹一脸期待。
肥而不腻,香女敕可口,莫小河点点头:“还要!”
沈竹松了一口气,顾不得自己吃了,就想着先让他吃。
莫小河这人,说起来挺任性,也够自私,他完全没觉得沈竹这样的做法有什么不妥,沈竹喂,他就吃,等他吃饱了,饭菜都凉了,沈竹才开始吃。
莫小河吃饱喝足了,靠着床头打了个饱嗝,看着沈竹风卷残云。
沈竹当兵的出身,吃饭快,这习惯改不了了。
莫小河看着他,突然地善心来了:“凉了没有?要不要热热?”
沈竹边吃边摇头,吃得快,但是没声音。
吃完了,沈竹把东西收了,洗干净,就准备走了。
莫小河一听,那脾气又上来了:“你当我这里是酒店呢!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沈竹连忙抱着他:“乖,我下午五点多就过来。然后,晚上不走了。”
莫小河一看,现在两点不到:“还有三个小时呢!我干什么啊!”
沈竹亲他一口:“你睡一会儿,晚上那么折腾,累坏了吧。”
其实都是沈竹在动,莫小河光享受了,可莫小河从来就不是会替别人着想的人,一听这话,倒是点点头:“还真有点困了。”
沈竹一听,抱着他躺下,把被子给他掖好:“那睡一会儿,你醒了,我就回来了。”
第一天就是这么过来的,沈竹晚上来的时候,莫小河刚醒,正醒盹呢。
看见沈竹,就觉得心里可舒服了,一头扎他怀里,不想出来。
沈竹原来从来没想到自己会对一个人这么牵肠挂肚,不过几个小时没见,这会儿见了,就恨不得把人吃到肚子里去!
两个人好一阵磨叽,吃了饭,难免又大战几个回合。
一晃,十几天过去了。
木则然打电话这天,莫小河正张罗让莫大海出院呢,医生说身体完全没影响了,以后只要生活习惯注意点,就和正常人一样了。
办了出院手续,沈竹又陪着莫小河亲自把莫大海送回了家,这才往酒店里赶。
本来时间就有点紧,到了地方,莫小河又突发奇想来什么车震!
沈竹拿他有办法吗?
就小河那性子的,也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也根本不给沈竹拒绝的机会啊!
两个人这十几天,正事没干,就在床上研究这个来着,对彼此的身体算是有了彻底的了解,什么地方敏感,什么地方受不了撩拨,都一清二楚。
莫小河直接下重手,一边吻,一边往下面模!
沈竹立即就受不了了,小沈竹张扬着抵着莫小河,两个人艰难地从前面移到后面,然后,车子开始震了!
沈竹那体格的,绝对没得说,就算和莫天问比,也是毫不逊色的。在部队就注意各种训练,退伍之后,开车的时候没时间,可平时在家里,各种训练器械都很多的,贵的没有,哑铃沙袋练出来的效果也一样。
更何况,在别墅里,健身器材一应俱全,沈竹得了空就练练,反正身体好,肌肉结实,最重要的,有耐力。
一次下来,没有一个小时折腾不完。
偏偏,莫小河那厮也是个要不够的主儿,以前和那些人玩,觉得没有一个能让他尽兴的,只有沈竹能给他最愉悦的*滋味!
两个人折腾这么半天,那几个人能不催吗?
沈竹抱着他坐起来,费力地把手机找出来,接了:“艾朗。”
“哪儿呢。”艾朗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快一点了啊。”
沈竹连忙解释:“到了到了,有点堵车。”
莫小河还抱着沈竹的脖子,吧唧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沈竹赶紧把电话挪了挪,就怕艾朗听出异样:“我们马上上去!”
说完挂了电话,就给莫小河收拾。
莫小河光着往后面一躺,开始耍赖:“老子不动了!你抱老子上去!丫太猛了!老子腰断了!”
沈竹一脸心疼加自责地靠过来,伸出大手给他揉啊揉:“小河,对不起啊,我下次轻点。”
“别啊!”莫小河伸腿,让他给自己穿裤子:“你越猛,我越喜欢——你十分钟完事,我可饶不了你!”
沈竹:“……。”
莫小河一会儿的功夫又生龙活虎了,趁着沈竹穿衣服的空,伸手就从背后抱住了他,乌溜溜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呆子,下次咱玩野战吧!”
------题外话------
别对莫小河那厮抱太大期望,那是个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