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爱一一绯色缠绵 034 六人进展

作者 : 亲亲君君

木则然被艾朗提出去的时候,还迷迷糊糊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又叫又跳地挣扎了一番,被艾朗一句“再不老实把你扔下去”吓住了,看看身边就是楼道窗口,他识时务地再没叫一声。

然后,乖乖地,他跟着艾朗下楼了。

上车。

艾朗的脸,黑如锅底。

木则然在副驾上凑过来,伸出手指头勾勾艾朗的下巴:“怎么了?”

说完,右手抬起来,喝了一口水。

艾朗的目光被吸引过来:“哪里来的杯子?”

木则然举起来:“许卓那里的,还没来得及放下,就被你拖出来了。”

艾朗一把把杯子抢过来,泄愤似的一口气喝光,然后,直接打开车窗,把杯子扔了出去。

啪。

清脆的响声。

不用想,玻璃杯肯定是四分五裂。

“跟你有仇啊?”木则然白了他一眼,然后侧身回去舒服地坐着:“不知道天问这路什么时候是个尽头,他和许卓两个人,我看着都替他俩着急。”

“着急?”艾朗努力压着隐隐要冒出来的怒火,开口:“我看你是别有心思。”

木则然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有什么心思啊!大家都是朋友,看他们两个那样,我肯定着急了。”

“你是不是巴不得老大和许卓早点分开?”

“有病吧你!”木则然觉得他这话有点莫名其妙的。

艾朗也没准备开车走,就那么盯着方向盘,开口:“木则然,我答应你不动南宇,但是,你也把你那些心思收起来,乖乖的,咱俩相安无事。”

木则然更奇怪了:“我什么心思啊?你这话说的,还乖乖的,我是小猫小狗啊!”

艾朗抬眸,直接看过来:“非得让我撕破脸是不是?你确定要我说出来?”

木则然一听这话,直觉不好,上下打量了艾朗几眼,模着下巴开口:“你先别说,让我猜猜。”

艾朗哼了一声——猜?这还用猜吗?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呢。

木则然眼睛眨巴了眨巴,问:“从下午说要过来,你就阴阳怪气的,我现在想想,我没说别的话,就提了天问——难道和天问有关?”

艾朗又哼了一声。

木则然快习惯了他的这个调调了,知道他这就是默认了,继续问:“和天问有关的事,你又扯到我身上来,还说我有什么心思——到底是什么呢?”

艾朗看他一副正儿八经的模样,真想一掌把他拍飞出去——还装是吧?

说真的,木则然确实没想到艾朗会有这样的心思,所以,他是真没想到。现在艾朗一不高兴,他就直觉和南宇有关,但如果不是南宇,难道是莫天问?

可这一切,和莫天问有什么关系啊?

木则然眸子一亮,使劲儿拍了一下大腿:“我想起来了!”

艾朗也跟着一挑眉:“想起来了?”

木则然凑过来:“我有不少财产是在莫天问那里放着的,不过,这事儿你怎么知道的?”

艾朗咬牙——还有这事儿?

一看艾朗那样,木则然觉得**不离十,就是这事儿了:“其实没什么啦,我就是觉得自己钱多,反正也花不完,就全部交给他,让他给我投资什么的。我知道,这事儿也不是他亲自在弄,好像交给了专业的什么投资的人,他公司里有,反正每年除了写书的钱,那些钱生钱,每年也有个千儿八百万。”

他抱着艾朗的手臂,晃了晃:“怎么,你想当贤内助?人家都说,成功的男人背后,一定还有一个会管钱的男人——可我看你这样,也不像会管钱的啊,还不如让天问管着呢……”

艾朗一把推开他:“滚!别给我转移话题!”

木则然冤的啊,跟窦娥似的:“我怎么转移话题了?你要是想知道我有多少家产,我明天就带你去莫天问公司,哦,要不咱这就回家,我把那些存折啊,房产啊什么的,都给你看。走吧!”

“谁稀罕你那几个臭钱!”艾朗真想一脚把他踹下去,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这话题转移的,真以为他傻呢?“言归正传,别扯那些没用的!”

木则然使劲地皱眉:“那扯啥呢?还有,我那也不是臭钱啊!都在我自己辛苦挣的!怎么就臭了?”

艾朗现在不想跟他扯乱七八糟的那些事,他就想把莫天问的事整明白:“还说你那龌龊心思!”

“你才龌龊心思呢!”木则然不干了,欺负人也不带这么无缘无故的啊,他好好的,怎么又招他了?

“你还不承认?”艾朗几乎是咬着牙开口:“一说来看老大,你高兴得快跳起来了!一见着人家,就跟蜜蜂见着花那样地往上贴!你还敢说你没有龌龊心思?”

木则然来了一句:“朗!我发现你今天晚上话好多哦!”

艾朗一愣,更使劲儿地咬牙:“你给我解释!”

木则然要是还听不出来,那真是白写那么多畅销小说了,白在圈里混这么多年了。

他开始笑,不停地笑,笑得肩膀一直在抖,最后笑得腮帮疼。

用手揉揉脸上的肌肉,他看着艾朗。

艾朗正一脸阴沉地盯着他,明明还是那么一副冷傲又没什么表情的模样,看在木则然眼里,却比往日里可爱了许多。

艾朗冷冷开口:“这么好笑?”

木则然不怕死地第三次靠过来,这次,直接伸手勾住了艾朗的脖子:“朗,我爱你。”

艾朗当场石化。

趁着艾朗怔愣的瞬间,木则然就吻上去了。

这个吻很温柔,好似春风化雨,又像小溪潺潺,滋润,又缠绵。

车厢里很安静,只听得到木则然渐渐失了规律的呼吸声,以及两个人唇舌纠缠的霏糜声响。

木则然轻轻咬了咬他的上唇,含住,又吐出来,再去骚扰他的下唇,含住,没想吐出来。

艾朗有动静了。

他铁钳一般的大手猛地箍住了木则然的腰身,力道之大,几乎是想把这个男人嵌入到自己身体里面。

温柔瞬间升级,细雨变倾盆暴雨,小溪成怒吼江河。

唇舌尽情纠缠,入侵,耳鬓厮磨。

一吻结束的时候,木则然完全就是瘫软在了艾朗怀里,而艾朗也好不到哪里去,明明就是一个吻,全身虚月兑的却如同刚刚欢爱过一场一样。

他知道,要命的,不仅仅是这个吻,还是木则然的那句——我爱你。

太突然而至的告白,太震撼人心的爱语,不知道为什么,以前一直听这男人在耳边念叨说什么喜欢,可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这三个字,似乎第一次从他嘴里吐出来,一下子就让艾朗缴械投降,无法抵抗。

木则然心底涌起来的,也都是甜蜜。

他猜得到艾朗为什么这个反应,那三个字看来还是有一定的魔力的——以后,得多用用。

而他为什么突然会表白,又突然吻上去,是因为他一下子就明白了今天艾朗到底在别扭什么。

那个所谓的龌龊心思,竟然意指他喜欢莫天问!

也就是说,艾朗在吃醋。

意识到这一点的木则然,能不欣喜若狂,能不表露爱语,能不深情献吻吗?

良久,两个人都没说话,车厢里,是难得的安静甜蜜时光。

最先开口的,竟然是艾朗。

“你乖乖的,只要你乖乖的,我保证,不会欺负你……”还是那么霸道的语气,还是那么爷们的帅气,可今天这话说出来,就带了几分宠溺的意思。

木则然的大手顺着他的腰间往下滑,模到地方,握住:“这样,算不算乖?”

艾朗闷哼一声,呼吸声瞬间更加粗重:“别招我,没有润滑剂……。”

“傻!”木则然的吻落在他颈间,慢慢往下:“解决的方式,不是非得进去……。”

接下来的时间,艾朗完全就是傻了。

主导权,第一次掌握在了木则然手里。

吞吐之间,他带着艾朗上了天堂。

这是艾朗第一次享受木则然的柔情,以前两个人的欢爱,基本都跟打仗似的,他用强的,木则然也不是好欺负的,反正都得折腾一番。

别说让木则然伺候他了,木则然不掐他咬他,他就千恩万谢了——当然,现在,艾朗都把木则然折腾的那些花样当情趣来着,反正他咬一口,抓一把,也无关痛痒的。

可今天,这劲头,这态度,这种方式,太特么的舒服了!

艾朗给木则然做过,可自己享受到才知道,这种滋味,只能用四个字形容——欲仙欲死。

艾朗长这么大,说真的,人家平时根本想都没想过这些,可这时候呢,真是痛快到家了。

木则然也很痛快,给心爱的人做这种事,本身,就是一种幸福,更何况,取悦他的同时,其实就在取悦自己。

最后,木则然倒在艾朗怀里,艾朗使劲儿抱着他,那种感觉,让木则然觉得很安心。

“则然,再说一次……。”艾朗低沉性感的声音在头顶传过来。

“说什么?”木则然唇边勾笑,故意撩他。

“说你爱我。”艾朗倒是不客气。

木则然抬头看他,男人深邃悠远的目光正盯在他脸上,少了霸气冷咧,此时看上去,竟是柔情万千的。

木则然跟做梦似的,伸手抚上他的脸:“朗,我爱你。”

艾朗的回答,就是更用力地拥着他,然后,把脸埋在了他的颈间。

木则然的下一句话,直接被艾朗的动作挤压回了胸膛——你爱不爱我?

没在第一时间问出口,然后,就好像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但即使如此,木则然已经知足了。

他爱这个男人,没有什么不好承认的,从一开始,木则然的爱情就很高调,后来之所以纠结,也是因为艾朗这个人太出乎木则然的意料了。

但显然,这个结局,是木则然乐于所见的。

他很喜欢。

“以后,不准想着其他的男人。”艾朗霸道地开口。

木则然心里甜滋滋的:“嗯。”

他能想谁啊?现在满脑子就艾朗一个了。

“能做到?”艾朗似乎不信,扶着他的脑袋,让他看着自己:“不是敷衍我吧?”

“朗,你是吃醋了吧?”木则然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笑得眉眼弯弯:“以为我还喜欢天问?”

艾朗哼了一声,脸色立即晴转多云:“难道不是?”

木则然嘿嘿地笑:“那都是多少年的老皇历了,还翻出来干什么呢?”

艾朗肯定不相信木则然的话,正因为他很清楚这两个人的事,再加上莫天问的确很优秀,木则然心里真的没有半点想法?

他确实怀疑。

但怀疑是一回事,真要让他问出来,逼着木则然说不喜欢莫天问,这样的事,他也做不出来。

“你还没说,到底是不是吃醋了?”相对于艾朗的沉默,木则然就没那么好打发了,今天他很高兴,非常高兴,如果能让艾朗亲口说出吃醋两个字,那和我爱你也没有什么分别了。

“你想多了!”艾朗冷冷开口,直接五指覆上木则然的脸,把他整个人推开,发动车子。

“我想多?”木则然被他突然的变脸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又来了!刚刚还甜蜜着呢,转脸就跟欠了他多少钱似的:“那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艾朗心里别扭着呢,肯定打死也不承认自己吃醋啊,多丢人啊。

“没什么意思?”木则然觉得有点失望:“我看你这个人才没意思!明明就是吃醋,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艾朗开始沉默。

木则然一个人絮絮叨叨:“说一句能死人吗?从一开始到现在,你说过一句好听的吗?我的确是瞎了眼了才喜欢你!被猪油蒙心了,才会说爱你!”

“后悔了?”艾朗猛地加速,脸色更不好看:“后悔也没用!以后就乖乖地在我……。”

“乖你个头!”木则然怒了:“凭什么让我乖乖的啊!还是那句话,你当我是阿猫阿狗呢?被你压已经够憋屈了,你看你是什么态度!说一句吃醋,说一句喜欢我,就这么难?我不都说了吗?!”

“那你是自愿的!”艾朗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反正只要木则然一炸毛,他立即就能联想到这男人心里还有别人这件事上去,然后,就没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我逼你了吗?”

“停车!”木则然彻底被打击到了:“我就是贱是吧!艾朗!你给我停车!”

艾朗觉得自己说的是实话,感情这事儿,确实是你情我愿,当然了,他自己用强那事儿,人家压根没考虑在内。

也就是说,他想怎么样,那就得怎么样,至于木则然,除了乖乖接受,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让百姓点灯的主。

木则然真没受过这委屈,长这么大,谁给过他这样的气受啊?

南宇倒是折腾了他一回,可你看事后,那男人低声下气地跟小媳妇似的在那里忏悔,可艾朗的态度呢?

木则然又在心里骂了一句——合着,他就是欠他的?操啊!

艾朗肯定不会停车,木则然不高兴,他心里肯定也烦,木则然心里有别的男人这事儿,就跟一根刺一样扎在他心上,平时不动还好,只要稍微一碰到,就扯得皮肉都痛,浑身不得劲。

车门被锁了,木则然就是想跳车,也没办法,再说,他也没那个勇气。

人这情绪一上来,其实就是那么一个功夫的事儿,过了,再想想,就觉得自己可能反应过激了。

艾朗一直阴沉着脸不说话,车速也不减,木则然自己折腾了一会儿,累了,闭了眼睛,好大一会儿,胸口的起伏才趋于平静。

他劝自己,刚刚才想清楚的,之前还说要跟沈竹学呢,怎么能几句话就被他带到沟里去了呢?

看莫小河那样的,沈竹那耐心和脾性,自己和人家比,有可比性吗?

这样安慰自己,可想起艾朗的态度,还是难免难受——自己能和沈竹学,这点没问题,可那男人,就不能迁就他一次吗?

两个人认识了这么久,折腾了这么多次,就没听过这男人说过一句服软的话!

木则然想了想,最后把自己的思路捋顺了,一边安慰自己,还一边儿给自己订了一个目标。

保证在最短的时间内,让这男人离不开自己!

到时候,哼哼,就是他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时候了。

这样想着,他笑了,猛地睁开眼睛,一把就扑过去抱住了艾朗的手臂:“朗!人家饿了!咱去饭店吃饭吧!”

艾朗直接吓了一跳——这人别是神经有问题吧?刚刚还要死要活的,转眼就这嘴脸了?

脸上不动声色,艾朗开口了:“想吃什么?”

有门!

木则然立即认可了自己的进攻战略:“你说吃什么咱就吃什么!我听你的!”

要是有第三个人在场,肯定也会觉得木则然神经兮兮的,这换脸比翻书还快呢。

艾朗也就奇怪了那么一会儿,在他心里,木则然其实一直有点莫名其妙——算了,他喜欢的,不就是这个性子?随他高兴吧。

两个人直接驱车去了一家饭店。

而此时,沈竹追上了莫小河。

那句话,他喊得很大声,莫小河肯定听到了。

莫小河停下了脚步:“今天?行啊!说吧,去哪儿?”

“回家。”沈竹赶紧揽住他的腰身,这会儿就想把人带回家去,好好哄哄。

他能看出来,莫小河气得不轻,虽然面上一点没流露,但他就是知道——小河生气,从另一方面来说,也算一件好事。

至少,说明莫小河在乎他。

其实沈竹真是怕,就莫小河那性子,要是知道这事儿自己瞒着他,不炸毛才怪。

可显然,莫小河的反应,比沈竹预想的,要平静得多,本来沈竹都准备好接受狂风暴雨了,这下好,难度系数直接减了一大半。

沈竹把这归咎为莫小河懂事了,长大了,同时,肯定也是对自己有感情,所以才不舍得对自己发脾气。

其实,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看着莫小河的动作,沈竹也知道莫小河想干什么了。

五花大绑地把赤果果的沈竹困在床上,这是传说中的**?

莫小河手里拿着一根小皮鞭勾着一边的唇角笑:“白嫖了爷两次,爷怎么也得收回来!你说的啊,随爷怎么折腾。来,叫声爷来听听!”

沈竹的四肢被捆在四个床角,不是简单的就能挣月兑的那种捆绑,而是货真价实的被捆起来,沈竹动一下,就能感觉那绳索勒得肉疼。

他整个人完全呈四肢伸展状,说白了,就是一副任君为所欲为的模样。

“怎么?不愿意?”莫小河在空中甩了甩鞭子,那小皮鞭竟然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声响。

沈竹叹口气,唇边尽是宠溺的无奈:“小河,我都准备好了,你想做什么,别心软……。”

“啪”一声脆响,莫小河手里的鞭子挥到了沈竹身上。

说是增加情趣的小道具,那声音也是虚张声势,可沈竹胸膛之上,还是出现了一条细弱的红痕。

莫小河愣了愣,随即哼了一声:“小爷我当然不会心软!说了,先叫我一声来听听!”

“爷,您要杀要剐,给个痛快吧。”沈竹挺了挺身,唇边的笑意多了几分:“难受着呢。”

莫小河差点又把鞭子挥过去,他这还什么都没做呢,你说你那么兴奋干什么?

不过,这会儿越兴奋,莫小河就越想收拾他。

莫小河开始月兑衣服,屋里开足了空调温度,暖意融融。

沈竹知道莫小河这是准备折腾他了,沈竹也做好了各种准备,想着怎么也得咬咬牙,撑过去。

可显然,他高估了自己的抵抗能力。

莫小河衣服月兑光的时候,他听到了自己咽口水的声音。

莫小河拿着小皮鞭的手在他肌肤上游走的时候,他开始微微地颤抖。

莫小河的吻落下来的时候,他就跟溺水的人突然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地抬头迎合了上去。

沈竹觉得自己快疯了,整个身体濒临要爆炸的边缘,可始作俑者,却迟迟不给他释放的机会。

莫小河心里真的就一点也不计较?

怎么可能!

莫小河那性子,绝对是瑕疵必报的,有点宁可我负天下人,不能让人天下负我的那种感觉,他怎么折腾都有理由,都不去计较后果,可如果折腾的那个人是沈竹,那么,他就好好说道说道了。

混了这么多年了,对付沈竹这样的男人,莫小河知道什么是最致命的,他这样想,也这样做了。

男人难耐的呻yin一直就没停过,哀求的话语就在耳边,可莫小河根本不为所动,手上动作不停,可就是不去碰触沈竹最敏感的地方。

沈竹干着急,可四肢动不了丝毫,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以为自己能忍过去,可谁知道,莫小河的每一下撩拨,都在煽风点火,让他本就快燃烧了的身体更加难以承受这种痛苦。

“小河……。”他本就好听的声音此刻更有了迷离性感的味道,低沉暗哑,带着明显的压抑的情yu:“小河,别……。”

莫小河的吻落在他身上,两只手也不闲着,到处乱模——这点本事莫小河还是有的,让一个男人痛不欲生的手段,他都想使出来。

沈竹的身体只对莫小河敏感,以前对这种事也不是很热衷,可现在怪得很,和莫小河在一起,他变得很疯狂,对那种事,也极其地迷恋。

正因为如此,此时的他,才更加难受。

他不断活动身子,试图让自己的能碰触到莫小河的肌肤,可没用,莫小河就是故意躲避着他,让沈竹觉得那种要爆炸的感觉那么清晰地在身下流淌,却就是没有落脚点,没有着力之处——他真的要疯了!

“小河,求你,别这么折磨我……。”

莫小河的吻开始往上走,沿着沈竹的腰侧,一直到了腋窝,然后,手臂,最后,停留在沈竹的手心。

一阵异样的酥痒不断从身体里传来,毫无疑问地朝着一处汇集,沈竹的喉结不断滑动,脸色涨得通红,脸上满是隐忍的痛苦。

莫小河张口含住他的手指,舌尖扫过他的指尖,一根根地舌忝过去,连指缝都不放过。

沈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身下颤巍巍的不断抖动,这时候,他脑子里根本没有其他在想法,只有一个念头——什么时候结束呢?

他越是想,莫小河越是不给。

所谓的惩罚,就是这样。

要是给了,还叫惩罚吗?

沈竹恨不得自己现在就这样死了算了,太难受了,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过这样生不如死的感觉,偏偏,那男人还没打算放过他,那带着魔力的吻又从他的左手辗转到右手,沈竹真的受不了了!

“小河,我错了,我错了……。”男人哀求的声音里带着浓烈的情yu味道,勾人心魄:“小河,求你,小河,小河……。”

莫小河不说话,或者说,从开始吻,莫小河就没打算说什么,这次的事,不给他教训他就以为小爷是好欺负的吧?

打死莫小河,他也没想到沈竹会瞒着他这么大的一件事!

现在只要想想之前他对沈竹做的那些,还信心满满地要把人家掰弯,可谁知道,人家压根就是个弯的!

莫小河觉得沈竹那时候肯定在看戏,把他当猴耍,只要想到这一点,后面的,沈竹对他的好,对他的宠,他都忘到脑后了,就想着怎么惩罚这男人,怎么让他牢牢地记住这个教训,类似的事,让他以后再也不敢做!

多少年以后,沈竹忆起这个晚上,犹还觉得心有余悸。

这种痛苦,简直就不是男人可以忍受的。

沈竹可以很肯定的说,换了任何一个人,他都不会这么难受,可就是因为那个人是莫小河,那个在他身上为非作歹又不给一点好处的人,是他心心念念捧在手心里的爱人,所以,这罪,遭大了。

莫小河其实也不好受,让沈竹难受的同时,他不可能没有反应。

但这厮就是会折磨人,他自己难受了,他就当着沈竹的面自己解决。

沈竹本来就难受得快死了,还得眼睁睁地欣赏他打灰机的英勇身姿以及那**的愉悦神情。

结果,就更刺激了沈竹的痛苦。

沈竹不知道这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可看莫小河那劲头,这才刚开始。

他只能一边难受一边祈祷——但愿兄弟不会因此留下什么后遗症,不然,以后的性福怎么保证?

要说这莫小河也真够狠心的,他自己舒服了,又开始折腾沈竹,各种敏感的地方,他都去亲,用手揉捏,吻,舌忝,跟小狗似的在沈竹身上到处都留下他的痕迹。

当然了,最关键的部位,他还是不去动。

然后,他又有感觉了,自己再动手丰衣足食。

不知道刺激了沈竹多少次,沈竹真觉得自己马上就能晕过去了,最后,沈竹都哭了。

是真的流泪了。

难受啊。

沈竹的睫毛都在颤抖,或者说,沈竹全身都在颤抖,莫小河掌心下的肌肤,每一处都透着火热的温度。

莫小河吻下他的泪,终于开口:“想要了?”

沈竹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就胡乱地点头,身子无意识地在莫小河身上蹭,可蹭来蹭去,还是蹭不到关键的地方。

“这是,你欺骗我的下场。”莫小河的手,勾勒着他的脸部轮廓,唇边是得意的笑:“我不爽,非常不爽。所以,你想爽,做梦吧!”

沈竹的胸膛,还在剧烈地起伏,几番逗弄下来,莫小河游刃有余,沈竹却好像经历了马拉松一般,心力憔悴,但该兴奋的地方,还是张扬跋扈。

莫小河伸手弹了一下。

沈竹嗷一声叫出来,呼吸更加急促:“小河,小河……。”

莫小河侧身躺着,以手支头,另外一手在沈竹胸前画圈:“沈竹,咱俩商量个事。”

这时候,他就是要天上的月亮,沈竹也得答应啊。

“你说,咱俩这炮友关系,是不是该宣布告一段落了?”

沈竹心里一紧,眸子猛地睁大:“小河!”

“想想,这么大了,我还是第一次这么长时间固定在一个人身上,时间久了,觉得真没劲。”

沈竹呼呼地喘气,这会儿,却是完全顾不上身体的难受了:“小河,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早知道有这么一天,当初打死我我也不可能会瞒着你!小河,你怎么惩罚我都没问题,可是,你别说分开。”

他咕咚咽了口水,又道:“小河,我不能没有你。你要是走了,我怎么办?你难道真忍心看着我一个人孤独一辈子?”

“和我有关系吗?”莫小河拿眼扫他:“你孤不孤独的,我没多少兴趣。”

“小河!”沈竹吼了一声:“难道你对我就没有一点感情?!”

“感情是什么东西?”莫小河伸手勾起他的下巴:“能玩吗?好玩吗?这么长时间对着一个人,早没新鲜感了。”

他的手又滑下去,一路往下:“更何况,这东西,你有,别人也有。有的,质量比你还好。你说,咱俩这关系,凭什么就得维持下去?”

折腾了大半天,一直都很精神的小沈竹,在这一瞬,开始无精打采了。

沈竹心里就跟浇了一盆凉水似的,浑身的火热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寒意。

莫小河还在说:“你该感到荣幸的,至少,小爷花在你身上的心思,挺多的。能让小爷惦记的男人,你是第一个。”

沈竹眸子一眨不眨,就那么盯着天花板。

“怎么?傻了?”莫小河拍拍他的脸:“你倒是说话啊。”

沈竹能说什么?

沈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做好了让莫小河消气的准备,无论莫小河怎么对他,他都能接受,难受死,他也认了。

可莫小河说什么?

炮友?

解除关系?

他以为莫小河是开玩笑,可现在看来,不是。

“听李京那意思,是说咱俩不合适吧?大鱼大肉的吃腻了,偶尔换点清粥小菜确实挺新鲜,可总有个期限,你说是不是?天天吃馒头就咸菜,那也不是人过的日子啊!”

沈竹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开始觉得冷。

之前是激动得身子颤抖,这会儿是冻得瑟瑟发抖。

莫小河的掌心放在他的胸口位置,笑:“别跟我说什么一辈子,说什么只爱你一个,那他妈的都是屁话!男人和男人嘛,高兴了,抬起来,不高兴了,一脚踹过去,多好啊,自在!要是整得跟你说的似的,想想都怪吓人!一辈子,让我吊死在你这棵树上?做梦呢?”

他起身,坐在沈竹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就比如今天这事儿,换了一个人对你做,你也有感觉,你也会想要——所以,咱别谈感情,多没劲啊!”

沈竹闭了眸子,遮住了目光里的悲凉酸涩。

莫小河俯身,趴在他胸膛之上,轻轻叹了一口气:“说真的,要真和你一下子断了,我也舍不得。要不,咱还是那句话,我想你了,就给你打电话,你想我了,就提前预约。”

他自己嗯了一声,又道:“就这么定了。”

然后,沈竹觉得,自己的手脚,都被放开了。

接着,是莫小河开始穿衣服的声音。

门响了,脚步声,消失了。

沈竹的身子一点点地蜷起来。

冷。

好冷。

冬天的夜晚,自然不会很暖和。

可这一晚,却有一个人有着和沈竹截然不同的感觉。

是许卓。

早上醒来的时候,他和莫天问两个人,相偎着抱在一起。

他的背后,是莫天问火热的胸膛。

一整晚,许卓都没觉得冷。

是的,最后,两个人,都没有睡沙发。

说许卓妥协了也好,说莫天问脸皮太厚也行,反正,最后,许卓什么都没说,转身去了浴室洗漱。

许卓洗了之后,穿着浴袍钻进被窝,却怎么也睡不着。

脑子里,都是沙发上那个男人。

似乎和他有心灵感应似的,一会儿,敲门声响起了。

然后,莫天问可怜兮兮地在门边开口:“小卓,我还是到床上来睡吧。沙发太小,腿都伸不开,而且,很冷。”

许卓还是没说话,是默认还是无声的反抗,许卓自己都说不清楚了。

反正,就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那男人就极快地抬腿上床,掀开被子一角,钻了进来。

两个人,同盖一床被,中间,隔着大概半米的距离。

莫天问规规矩矩地躺好,闭了眼睛,宣誓似的开口:“我不动!我保证乖乖的!我累了,睡吧。”

许卓翻身过去,背对他,心底,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唇角,却微微地勾起来。

良久,莫天问近似低喃的声音响起:“卓,你睡了吗?”

许卓觉得自己不会回答,装睡就好了,但显然,他低估了自己的反应本能。

“没。”这是他的声音。

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为什么不装睡呢?

然后,他听见莫天问的声音瞬间兴奋起来:“我也没睡,睡不着。”

许卓觉得夜晚是一个很危险的潜在因素,关了灯,什么都看不到,两个人又在一个被窝里,难保那男人不会化身为狼扑过来,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许卓开口:“不早了,休息吧。”

“可是,我就是睡不着。”莫天问的眸子在黑夜里都闪着灼灼的光芒:“能陪我说说话吗?”

许卓觉得,盖被子纯聊天这种事就不可能发生在莫天问身上。

可现在人家开口了,许卓也不知道怎么拒绝,就嗯了一声。

“许卓,从咱俩认识,你就开始学钢琴,后来,又学画画,现在,能不能告诉我,你最喜欢什么?”

出乎许卓意料的,莫天问竟然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许卓略一沉思,开口:“画画吧。”

“为什么呢?”莫天问想动,又怕许卓反感,只能侧过头去,接着外面微弱的灯光,看着身边的男人。

“其实,都喜欢。只是,我更喜欢画画时的那份宁静。以前,你总喜欢听我弹钢琴,我,我其实不喜欢……”

“是不喜欢给我弹,还是……。”

“不是,我喜欢一个人弹,一个人沉浸在那种气氛里面,不是因为你。”

“那我放心了。”莫天问似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我那时候,都快自卑死了,一想到你那么讨厌我,我就难受得要死。”

许卓沉默了。

莫天问又问:“那,改天,能不能给我画一幅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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