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爱一一绯色缠绵 040 吃醋和心意

作者 : 亲亲君君

说起来,木妈妈这个称呼,很贴切。

妈妈,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代表的是无尽的唠叨,重复的琐碎。

这个夜晚,木妈妈很好地诠释了这个名词应该代表的含义。

艾朗觉得有点头大。

木则然已经反反复复地说了很多次,说来说去,无非就是以后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不能这么傻,怎么能没脑子地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就是这个意思。

说一遍就够了吧,他不行,非得一遍一遍的说。

艾朗觉得脑袋开始嗡嗡的响,抬眸看过去,木则然那一张一合的水润的红唇还在吐出一些重复的字眼,艾朗直接大手一勾,拉住木则然的脖子,吻了上去。

木则然没说完的话全部被堵了回去,想动又顾及到男人的伤口,再说自己也无比期待他的味道,索性不再反抗,热烈地回应了过去。

男人的冲动立即变本加厉,大手模索着就在他身上游走,被吻得晕头转向的木则然用脑子里仅存的一点理智抓住他的手,抬头,停下这个吻。

艾朗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木则然也喘着粗气,脸上带着灿若桃花的气息:“不行,你有伤……”

艾朗直接翻身压上去:“这点伤,我还没看在眼里!”

艾朗用事实证明了这点伤的确不影响什么,相反,木则然的迎合让艾朗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要死的**,根本停不下摆动的腰身,恨不得把身下的男人嵌入自己的骨血,再不分离!

一场欢爱或许并不能改变什么,但事实上,同样的爱fu和亲吻,比之以前的缠绵,还是多了幸福的味道。

这算是了两个人第一次如此契合的贴近,没有抗拒和挣扎,有的,只是热情和甜蜜。

木则然的吻很勾人。

木则然的腰身很柔软。

木则然的紧窒太**。

艾朗觉得自己快不行了,那种酥麻伴着即将晕厥的愉悦突然地就袭击了他的大脑,从中枢神经刺激到了每一个细胞末梢,让他低吼着把所有的爱恋和火热尽数地留在了木则然体内。

那一瞬,木则然觉得,自己的灵魂似乎要挣月兑着逃出躯体,上升到了一个他没法控制的高度,从未有过的甜蜜滋味,狠狠地撞击了他的每一根神经。

最要命的,那个让人眩晕的最后一秒,他无法控制地用着极其**的声音叫着:“啊,朗,我爱你,啊……。”

在木则然听来,那声音,极其不正常,也就是人们平常说的——浪。

他羞死了,可当时根本没察觉,等后知后觉地觉得自己的声音余音绕梁的时候,本就有了红潮的脸更是羞得不像样子,一歪头,整张脸埋在枕头里,怎么也不出来。

艾朗呼呼地喘着粗气,因了木则然最后那句话,他觉得自己这几十年的精华似乎都喷涌出来了——一个字,爽!两个字,好爽!很多字,太特么爽了!

他抱着木则然,却习惯了将身体的大多数重量都放在了床上,他的确不知道怎么才算是一个体贴的爱人,但需要他学习的东西,他也愿意去学,甚至,愿意为了木则然而改变,只因为,那个人是木则然。

他满足地笑,第一次,在木则然耳边留下动人的情话:“则然,我也爱你。”

木则然暮然觉得自己的心跳似乎都能罢工了,脑海里先是一阵空白,接着绽放大朵大朵绚丽的烟花,砰一声,砰一声,无法停止。

激情的余韵,久久不能散去,身体舒爽到了一个无法形容的状态,又或许,是因为他的告白,让这具身子更加敏感,迟迟的,无法从愉悦里摆月兑出来。

接着,艾朗的吻,落在了他的耳垂,随之而来的,是艾朗的致歉:“对不起,我错了,请原谅我……”

木则然其实不是小气的男人,平常所谓的小心眼也是因为艾朗不在乎而产生的强烈落差,可现在,心爱的男人告白了,还在自己耳边诚挚的道歉,更何况,他受伤了。

木则然没出息地感动地一塌糊涂,脸闷在枕头里根本不敢出来,只发出单音节的词:“嗯……”

“看着我……”艾朗掌着他的后脑,让两个人四目相对。

木则然的呼吸还未平稳,脸色通红,给俊逸的外表多了几分魅人的姿态:“干嘛……”

“咱俩商量个事。”艾朗好笑地看着他和煮熟虾子一般的脸,心里涌起从未有过的甜蜜:“你说好不好?”

木则然的脸扭了过来,目光闪烁着却不敢和他对视,只落在他颈间位置,带着几分娇嗔的语气开口:“假惺惺的!你想做什么,什么时候问过我的意见?”

“以后,都问你的意见,好不好?”艾朗伸手抬起他的下巴,爱死了他这副诱人的娇羞模样:“好不好?”

“好个屁!”木则然终于看上他的眼睛:“你别是又想什么法子来折磨我就好了!”

看着恢复往日神采的猫儿,艾朗却觉得更是欢喜,忍不住就想逗弄一番:“你想怎么折磨?说出来,我都满足你!”

说着话,他的大手探到后面去,趁着滑腻轻易地入侵:“这样不算吧?”

木则然还来不及回答,火热的唇又覆了上来,新一轮的纠缠,开始了。

同样的夜晚,不一样的火热缠绵。

这是沈竹从未经历过的煎熬。

莫小河看起来像是憋了一口气的模样,疯了一般地主动,吻,轻抚,含入,吞吐。

禁欲了好几天的两个人,在那张大床上,折腾了不知道多久,最终累得筋疲力尽,昏沉睡去。

沈竹抱着莫小河,呼吸渐渐平稳,陷入睡眠之前,他在笑——真好!真好!这是他的小河,这是他的爱人,这是不是代表,小河原谅他了?

莫小河阴晴不定,第二天醒过来,沈竹看着怀里的男人,依旧不敢断定是不是两个人的冷战就算过去了。

昨晚的疯狂,酣畅淋漓,但沈竹也不是铁打的,虽然痛快,难免也会疲累。

但他还是低头吻了莫小河,起身,去做午饭。

这一觉,直接睡到十二点了。

莫小河的胃不好,即使知道昨晚把他累坏了,不会那么早醒来,可还是担心他会饿,所以,起床做饭。

他捧在手心里的宝,应该是身体健康,饮食规律,作息正常的。

为了这一切,他很努力地在做。

他相信,总有一天,两个人会朝着这个目标共同前进。

他不舍得莫小河生病,更不忍心看莫小河难受的那个小模样,所以,他得好好养着他。

两个人的一辈子,还很长。

一点钟,沈竹轻轻唤醒了犹还在酣睡的男人。

莫小河浓密长长的睫毛忽闪着动了动,然后,缓缓抬眸,目光里带着性感的迷离,没什么焦距地看着沈竹。

“小河,起来吃点东西再睡。”他伸手,把莫小河往上抱抱,让他靠着床头。

莫小河迷迷糊糊的,眼睛又闭上了。

“小河,”沈竹轻轻地吻他的耳垂,用以前那个柔情似水的法子唤他起床:“起来了,起来了……”

酥痒在耳边一点点蔓延,莫小河无意识地蹭蹭沈竹的脸,再次睁开了他毛茸茸的大眼睛:“嗯……”

连哄带吻的,总算让莫小河清醒了些,沈竹端着饭碗过来,先弯腰亲了他的唇角一下,这才开口:“饿了吧?先吃点,要是还困,就再睡一会儿。来,张嘴。”

莫小河双唇动了动,却猛地抬眸,看着沈竹,目光里渐渐有了沈竹看不懂的东西。

沈竹心里一紧:“小河?”

莫小河却猛地别了脸过去,哼了一声:“谁要你喂!我自己没手吗!”

沈竹笑笑,知道他这是要人哄,如果真的生气,这男人直接就走了,也不会说那么多话:“小河,我错了,你可怜可怜我,我辛辛苦苦做了很久的,你尝尝?”

“说了不要你喂!你聋了!”莫小河掀开被子,起身下床:“以后再也别喂我!我自己会吃!”

说完,转身就进了浴室。

沈竹呆呆地盯着自己手里的筷子——怎么了这是?

但还好,莫小河只是说不让他喂,饭还是吃了的,沈竹是怕他辛苦才想喂他的,结果,莫小河不但下楼吃了午餐,吃了饭,也没有想继续睡觉的劲头。

“小河。”沈竹收了碗筷,洗手之后过来挨着莫小河在沙发里坐了:“还累吗?”

莫小河眼睛盯着电视,没说话,却把两条腿放在了沈竹身上。

沈竹心里暖暖的,很自然地伸手给他揉捏腿上的肌肉:“要是不睡了,咱回去看看艾朗和木则然吧。”

莫小河哼了一声:“有什么好看的?”

“则然昨天都哭了,两个人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你自己的事都没搞明白呢,瞎操心别人干什么!”莫小河烦躁地关了电视。

沈竹的大手往下面走,握住他的脚心,唇角勾笑,竟然低头亲了亲:“我以为你原谅我了。”

莫小河忿忿地把脚从他手里抽出来,哼一声:“想得美!”

沈竹就那么笑着看他。

莫小河抬腿踢了他一脚:“愣着干什么!既然要去还不给我换衣服!”

“哎!”沈竹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一把把莫小河抱起来就往楼上走。

基本两个人在家的时候,别墅里的佣人都打发出去了,偌大的房间里,随便两个人怎么折腾。

收拾好了,沈竹又给莫小河围了一条围巾:“走吧。”

莫小河迈开大步,率先出门。

车上的时候,也不说话,都是沈竹在找话题,逗他开心。

两个人到了别墅,进了屋子,一楼很安静,一看就没人。

艾朗没有锁门的习惯,再说,别墅里,只有莫天问在,那人是不可能会过来的,所以,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艾朗第一时间从睡梦中清醒过来,身体戒备地进入了紧张状态。

“靠!比我还懒!”

莫小河的声音传过来,艾朗才放松下来,看着怀里依然在沉睡的男人,忍不住在他额上亲了一口。

门口,沈竹还拉着莫小河的衣袖:“小河,这样不好,我们去楼下等。”

莫小河不管不顾地大摇大摆地走进来,在床尾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个相拥的男人。

“滚出去!”艾朗眼睛都没睁,伸手把木则然身上的被子又遮得严实了些。

“切!”莫小河翻个白眼,看沈竹:“不是说他们闹矛盾了?这好的,快成连体婴儿了!”

沈竹不好意思地笑着走过来,看艾朗:“别生气啊,小河是担心你们两个。”

说着,他又回头看小河:“人家还在睡呢,咱先出去吧。”

木则然迷迷糊糊地醒了,听见声音,呢喃了一句:“沈竹?你怎么来了?”

艾朗一听木则然还没睡醒就准确无误地捕捉到了沈竹的声音,心里有气,狠狠地朝着沈竹瞪了一眼。

莫小河抬腿一脚踢过去,雪白的棉被上面一个不怎么显眼的脚印:“瞪什么瞪!欺负老实人啊!”

艾朗不悦地皱眉,只要想起昨天沈竹和木则然抱在一起的画面,他就不高兴:“滚!”

莫小河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啊,弯腰,伸手,一掀,被子就起来了。

沈竹眼疾手快地给拦住,这才让床上的两个人避免了春光外泄,也不管莫小河高不高兴,抱着他就往外走。

“放开我!”莫小河扑腾着挣扎:“他瞪什么瞪啊!你个笨蛋!活该被人家欺负!”

沈竹心里也大概明白艾朗为什么不高兴,当然了,这事儿他不会说给莫小河听:“小河乖,咱两个冒失了,人家睡觉呢,咱进去,算什么事啊!咱俩睡觉的时候,你也不高兴有人来打扰吧?”

“傻样!”莫小河不动了,索性舒服地让他抱着,但越看他那张脸就越来气,伸手捏住:“跟你说,咱俩在一起一天,你就不能让别人欺负了去!到时候,丢的是我的脸!记住了没有!”

沈竹心想,除了你欺负我,别人也不会干这事儿啊。再说了,我也只让你欺负,别人欺负我,我也不可能就受着。

莫小河说完犹还觉得不解恨,又张口咬住沈竹的颈动脉,想使劲,没舍得,最后,轻轻咬了一口,又舌忝了舌忝。

沈竹的大手不由得收紧,开口,声音里带了几分低沉:“小河,别闹。”

莫小河索性勾了他的脖子:“不去楼下,回我们房间。”

沈竹这次却没听他的,径自抱着他下楼:“小河,别闹了。”

莫小河颦起好看的眉毛:“让你上楼你没听见啊!”

沈竹下了楼,抱着他在沙发上坐了。

莫天问家的别墅里,佣人更加礼貌懂事,没事根本不会来主屋,所以,他们的动作再亲密,也不会有人看到。

沈竹的下巴在莫小河脸上蹭蹭,宠溺地开口:“小河,会把你累坏的。”

“跟我做,舒不舒服?”莫小河眯了眼睛,微微抬着下巴看着沈竹。

沈竹只觉得喉咙里一阵干涩,身下一紧:“舒服。”

“怎么个舒服法?”

沈竹咕咚咽了一口口水,俊脸发烫:“小河……。”

“说!”莫小河眸子又眯了眯。

“很舒服,不想结束,小河,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就那么死了也值了……。”沈竹把下巴搁在他肩上,不明白他怎么突然问这样的问题。但不管莫小河想知道什么,他肯定都是知无不言的。

更何况,他说的,都是实话。

“以前呢?”莫小河悠悠的声音在下面响起。

沈竹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嗯?”

“以前那些男人呢?也有这种感觉?”莫小河说完就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怎么就问出来了?

沈竹愣住了,想着莫小河昨天的异常还有别扭,一个不敢想的念头在心底浮现,他小心地开口:“小河,你,你在吃醋?”

莫小河的手立即掐在他的腰上,咬牙:“谁吃醋了!那么低级幼稚的事,我会做吗?”

听着莫小河明显言不由衷的话,沈竹心里瞬间亮堂了,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这个时候一下子开窍了,他开口,带着点迫不及待要解释的意思:“小河,我跟你说说以前的事,我都告诉你……”

莫小河继续凶:“谁稀罕听你那些破事!”

话虽这样说,他却在沈竹怀里,一动不动。

沈竹心底雀跃着,把以前的那些事,一点点地说给莫小河听。

从懵懂地发现自己对女人不感兴趣,到有了第一个男人,从自己付出一片真心,到所有的感情都被人家不屑一顾,从十六岁一直说到现在,沈竹说了很多。

莫小河一直没动,很安静地在他怀里窝着。

时间缓缓流逝,别墅里很安静,只有沈竹好听的声音跟大提琴一样在缓缓流淌,带着点让人心疼的低沉和忧伤。

“他们都会离开,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难受,会觉得孤单,可这一切,现在,都不会了。”沈竹说着,脸颊贴在莫小河颈间:“因为,有你。小河,我很遗憾我们没有早点相识,以前的我,或许让你不高兴,但我发誓,你是我最后一个男人,也是我未来日子里,唯一的爱人。小河,我爱你……。”

“笨蛋!白痴!”莫小河依旧是那副恶劣到了极点的语气:“也只有你这样的傻子才一次次地被人家甩!笨死了!”

“小河,我不怪他们,甚至,我庆幸他们的离开,因为……。”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开口:“那天,如果不是李京说要分手,我也不会心情低落得,和你去开房,然后,爱上你。”

莫小河不干了:“敢情我就是替代品是吧?!”

听着他咬牙切齿的声音,沈竹赶紧安抚:“小河,你听我说,活了二十八年,我从来不知道,爱情的滋味,原来是这样的。以前,我关心他们,照顾他们,只是觉得他们会是我一辈子的伴侣,那是一种责任和义务。可是,你不一样,我会不由自主地想对你好,即使你发脾气不理我,我还是没办法对你大声说话。小河,因为,我爱你。这就是爱,全身心的付出,什么都不去想,只担心,你开不开心,我做的,你满不满意。”

莫小河哼了一声:“你以前还不是这样对人家好?下雨打伞,床上喂饭的,装什么装……。”

这句话,莫小河嘀咕的声音很小,沈竹竖着耳朵才勉强听见。

沈竹一愣:“我没有啊!他们……。我……谁跟你说的啊?”

莫小河又哼一声:“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沈竹觉得很冤枉:“前两个男人,其实都很强势,我和他们在一起,觉得很累,别说照顾他们了,应付他们的精力都有限。李京,他稍微孩子气一些,可他也是成人了,我以前,又不会这些讨人喜欢的事,什么喂饭,都是认识你以后才想做的,而且,很自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

“骗人!”莫小河直接从他怀里坐起来,一双迷人的大眼睛地盯着沈竹的眼睛:“李京明明告诉我,你喂他吃饭!”

“李京说的?”沈竹皱眉,实在不记得有这回事。

以前的男人,虽然他对他们很好,但他们之间,除了例行公事的爱爱,其他过于亲密的举动,几乎没有。

“说他病了你怎么怎么照顾他,跟我显摆了好一通!”莫小河语气里,带着浓浓的酸味。

“病了的时候?”沈竹努力地回忆,之前那些并不清晰的记忆现在更加模糊不清,自然有了莫小河,他所有的心思都在莫小河身上,以前的事,真的好像是前世那么久远了。

良久,沈竹才从记忆长河里扒拉出来那么一朵早就被拍死的小浪花:“好像是有那么回事,他发烧了,烧得迷糊不清,不吃东西,我没办法,才喂他——”

他猛地睁大眸子:“小河,之前你不让我喂你,就是因为……。”

莫小河猛地跳起来,跟被踩了尾巴的小公鸡一样抓狂了:“胡说八道什么啊!谁会吃你这个呆子的醋!讨厌!你烦死了!”

说完这话,他甩着手,气冲冲地往楼上走。

沈竹闭了眼睛,唇角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下一秒,他弹起来,大步追上去:“小河!小河!”

莫天问晚上回来的时候,家里很热闹。

艾朗挨着木则然,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木则然在试用他买的新电脑。

沈竹在给莫小河剥香蕉,莫小河的脑袋枕在沈竹大腿上,一派悠哉模样。

“哟,大忙人回来了?”莫小河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莫总回来了?”沈竹赶紧把莫小河的腿拿开,起身:“吃饭了没有?”

艾朗也站起来:“老大。”

莫天问摆摆手,唇角勾着,显然心情不错,示意他们随意:“吃过了。”

莫小河眨眨那毛茸茸的大眼睛,抬腿勾着沈竹坐下,开口:“什么莫总莫总的,叫着多生分啊,叫哥。”

莫天问换鞋的动作一顿,一声哥,就让他想起许卓了。

他起身,笑了笑:“不习惯的话,叫名字就行,叫老总,的确生分了,都是兄弟。”

沈竹嗯了一声,却还是不习惯和莫天问如此亲近。

“哥,许卓呢?不是说周末过来?”莫小河心情看起来不错,沈竹手里的香蕉就在口边,他张嘴吃了一口。

“他在赶着画画,可能明天过来吧。今晚,都别走了,明天大家好好聚聚。”莫天问抬腿上楼:“我还有事,你们玩你们的。”

“这么忙,小心未老先衰,许卓看不上你!”莫小河冲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句。

莫天问脚步不停,继续上楼。

下午的时候,他给许卓打了电话。

许卓声音里带着几分兴奋,莫天问也不由得感染了他的开心情绪。

许卓导师让许卓见的那个人,相中了许卓的画,推荐他参加国外的一个赛事。

莫天问一直都知道,许卓是有天分的。

真的,不管是钢琴还是画画,是讲究天赋的。

而许卓,在这方面,很厉害。

两个人的谈话气氛,很和谐,很欢快。

莫天问趁着气氛良好,就说下了班到他那里去看看。

许卓当时愣了一下,可没有拒绝。

于是,莫天问迫不及待地下了班,直奔许卓的住处。

不用说,凌威早就提前回避了。

而且,早就接到了莫天问的电话,凌威自然也没有做饭。

于是,提着各种食材的莫大厨师,闪亮登场。

许卓开了门,就看到一身正装帅气逼人又严肃高傲的莫大天神,提着两袋子的蔬菜肉食。

这种感觉,呃,怎么说呢,就跟看见杀猪匠拿了绣花针,小秀才扛了大锄头一样的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可奇怪的,在许卓眼里,这样的莫天问,很——迷人。

许卓猛地拉回自己走神的思绪,欠身让他进来。

平时莫天问是不会自己去采购的,食材什么的,都是专门让人买的,这次从公司出来,来不及让凌威出来拿,他直接去最知名的大酒店后厨去拿的。

那厨师长当时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知道酒店里很多新鲜食材都要给莫大总裁留一份,可他一直以为那是别人给莫天问煮来吃的,可谁知道,天神一样的人物竟然亲自来取菜,还问了他一个菜的做法。

明摆着,莫天问要煮饭啊。

厨师长怎么也想不出来,能让莫天问亲自下厨的人,会是什么样。

如今,这个人就站在莫天问面前,脸颊飞起一抹红晕,直接看的莫天问目瞪口呆,浑身燥热。

许卓有点不自在地想伸手去接他手上的东西:“来了?”

话出口,又觉得自己的语气太随意了,好像——两夫妻。

莫天问呆呆地嗯了一声,觉得自己平时飞速运转的大脑似乎在这一段时间有想罢工的迹象。

“进来吧。”许卓只能转身,掩饰自己脸上的滚烫。

莫天问赶紧跟上来,罢工的大脑也开始恢复运转了:“饿了没有?我先做饭。”

许卓想起他前天离开时候的那个吻,想说什么,又觉得什么都说不出口,只能嗯了一声,跟着莫天问去了厨房。

“你在外面等就好,或者,去休息,画画,好了,我叫你。”莫天问虽然很想和许卓相处的时间多一点,再多一点,但他还是舍不得许卓进厨房,总觉得,这里的油烟味道会把他的小王子熏坏了。

“我帮你。”这话说出来,毫无疑问,许卓看到了莫天问眼里的疑问。

他躲开莫天问的目光,小声开口:“我也会煮饭的。”

莫天问眉头不由得拧起来,想着凌威的不称职。

“上次你喝的粥,就是我煮的。虽然是第一次,味道也一般,但是,足以证明我可以煮饭啊。”许卓有点像考了好成绩的小孩子,急于得到家长的认可,话里,带着期待,也带着几分忐忑。

“你煮的?”莫天问眸子里闪过惊喜。

许卓再次躲闪他灼热的目光,只是因为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失神的模样——明明是看了十二年早该厌倦的一张脸,为何这一段时间,总能让他失态?

无疑,许卓的沉默,算是确认了事实。

莫天问不由得回想那日清晨的粥香,只觉得,就算过了这么久,口腔里还残留着那绝美的味道。

只因为,这粥,是许卓煮的。

他压着心底的喜悦,却还是谨记不可操之过急,许卓说要帮忙,他也没有再推辞。

和上一次一样,两个人在厨房里,有点局促有点欣喜有点茫然还有点甜蜜地互动。

莫天问这时候已经不会借着做什么事来占许卓的便宜了,虽然他很想,但他觉得,自己的那种心思,在许卓面前,真的很不纯洁。

虽然,他知道,自己根本就没纯洁过。

可今天,他真的没有其他的想法,看着许卓在自己身边不时把自己需要的材料递过来,他只觉得幸福和温馨。

如果,以后的日子,就这么过下去,多好。

他不敢贸然前进,就怕许卓再有什么让人意外的举动,去外面画画然后跑到大马路上的冲动,可把他吓死了。

反正,莫天问现在就是笃定了要慢慢来,慢慢来。

十二年都过去了,真的不在乎多这么一段时间。

在饭桌上,两个人的话题也都是安全无害的,莫天问问了许卓画画的事,许卓一五一十地说了。

之前,莫天问也带着许卓的画去咨询过所谓的专家,但那些人无一例外地觉得许卓的话太过于冷寂,没有市场。

莫天问知道,许卓的画功是得到了承认的,让人接受不了的,是他画里的意境。

莫天问更明白,许卓之所以画成这样,和心境有很大的关系,而造成这一切的,正是莫天问自己。

果然,许卓离开之后,心境有所改变,连带着,画风也改变了。

“答应给我画画的,别忘了。”莫天问近似痴恋地看着许卓的脸,在许卓抬眸的时候,又恰到好处地移开目光。

他发发现了,许卓似乎对他的强烈注视有些排斥。

他也知道,自己所有的爱恋和想占有的心思,都会在目光里无所遁形,没办法,他控制不了。

“我在画。”许卓脸颊微烫,低了头。

“在画?”莫天问心里的惊喜又多了几分:“真的?”

“嗯,画完了,就给你。”许卓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姿态优雅又带着高贵。

莫天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本以为这事儿,许卓怎么也得拖延下去,毕竟,以前他也要求过,可许卓半点反应液没有。

现在,他竟然主动……。

莫天问话多了起来。

两个人的话题,也逐渐朝着各个方面扩展。

有了点那天晚上彻夜长谈的劲头。

之后,莫天问以为,自己争取争取,说不定,今天晚上就能留宿了。

可谁知道,吃了饭,没一会儿,许卓就开始赶人了:“我还要画画,你肯定也有很多工作要做吧。”

莫天问想说,什么工作都没有你重要,能和你在一起,不工作也行啊。

可这些话,这时候说不是时候。

没办法,他只能依依不舍地告辞。

而这一次,许卓有了防备,出门送他的时候,刻意和他保持了两三米的距离,害得莫天问想偷个吻都不可能。

所以,莫天问回来的时候,心情不错,但也有点小郁闷。

一个吻,很重要啊。

可是,他却没得到。

明天,明天许卓会过来,到时候,争取机会。

嗯,家里还有红酒吧?

就这么定了。

许卓别的没琢磨透,这一点,他倒是猜对了。

如果没离那么远,莫天问肯定是要吻上去的。

许卓关了房门,想着刚刚莫天问脸上的不甘,就跟小狗没吃到肉骨头一一样的——可爱?

许卓睁大眸子,自己怎么会用这个词语来形容那个男人?

可说真的,他刚刚的表情,真的,很迷人。

如果,吻上去,味道,也会不错吧。

可为什么会拒绝呢?

因为,两个人现在的关系,暧昧不清,不是他想要的。

彼此清醒一段时间,然后,开始吧。

这段恋情,不管最后结局是什么,他想靠近。

真的,以前那些事,别去计较了。

恨再多,可是,也终究没能抵消心里的那份爱意。

他还是,小看了爱情的力量。

也小看了莫天问在他心里的份量。

之前的恐惧和不安,似乎在渐渐地消退。

明明前天还在怕,怕以后的日子会顺着一个无法预测的方向前进,可莫天问一个眼神,就能轻易地改变他的想法。

这种感觉,很甜蜜。

可是,也有负担。

怎么会,转变得如此突然?

那个他曾经恨入骨血的男人,怎么就在短短的几个月的时间,那么快速地入侵了他的心门?

许卓有点不习惯,却不得不说,这种感觉,很轻松。

似乎是一个长期背着超重行李跋山涉水的旅客,突然有一天,回了家,卸下了沉重的包袱,无比惬意。

但他也知道,这种感觉,要慢慢来,真的急不得,想要消除内心的恐惧和不安,只能——委屈那个男人。

所以,一个吻,他不想给。

是因为,以后,彼此甜蜜相依的时候,给他更多。

而现在,两个人之间什么都没有说清楚,如果吻了,算什么?

至于给莫天问的画像——他勾唇笑了,落笔的时候,才发现,那男人的一颦一笑,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清晰地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

眉眼鼻唇,根本不用想象,就自动地在笔下呈现。

所以,他的画像,基本算是完成了一半。

剩下的,就剩一些细致的上色和调整了。

许卓真的没想到,有一天,那个男人的五官,会在自己的笔下栩栩如生。

而昨晚,他看着那个半成品的画像,竟然会情不自禁地失神。

心底有个柔软的地方,从来都是被冷清包围着,可那一瞬,男人温和宠溺的眸子一直看过来,于是,那一刻,许卓觉得,心里温暖万分。

今晚,很有感觉。

那么,试着把这个作品,完成吧。

只是,画好之后,真的要送给他?

好像,有点舍不得……。

寒流渐渐少了,这个城市的温度也和过年的气氛一样,节节攀升,难得的一个大晴天,太阳出来了,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许卓在早上八点钟接到了莫天问的电话。

“起来了吗?”那男人低沉性感的声音透过线路传过来,在清晨,格外的迷人。

许卓嘀咕了一声,翻了个身,发出无意义的单音节词句。

“还想睡?”莫天问轻笑:“小河他们都在等你。”

其实,最渴望想见到你的人,是我。

虽然,昨天才见,可是,此时,更加迫不及待想见到你。

许卓这时才有点清醒,平日里冷清的男人,早上起床的时候有点迷迷糊糊的,他慢慢起身靠在床头:“不睡了。小河他们都在吗?”

听着他声音在清晨里特有的绵软和柔弱,莫天问只觉得心底有个地方一勾一勾的痒:“对,都来了,就差你了——我去接你,好吗?”

于是,十五分钟之后,莫天问的车子,停在了许卓的楼下。

而别墅里,另外两对冤家也用过了早饭,等着小王子的大驾光临。

------题外话------

过年甜蜜绝对不是问题,你们怎么报答我?勾勾手指,一个个都排队洗白白,自动到床上等着,让朕宠幸~哈哈哈哈哈,耐你们,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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