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鹅黄色衣衫的姑娘是何人?”打扮颇为华丽的姑娘面色微微疑惑,一看就是深闺中,不知世事的贵胄小姐。
“这怎么回事……”另外一个姑娘着了一身翠绿襦裙,与那打扮华丽的姑娘如出一辙;只是看起来有些胆怯,没有那打扮华丽姑娘的跋扈。
“那人是可是东平太子?真俊俏,如今东平的实力也不同往昔,听说东平太子妃的位置还是空悬呢!”身着华丽的姑娘瞅了那东平一眼,不由得赞扬。
“我还是觉得那摄政王……他要是能看我一眼我就满足了……”那有些胆怯的姑娘小心翼翼的瞅了一眼远处生的魅惑众生的红衣男子,眼中尽是倾慕。
“那喜怒无常的毒辣性子,你真是被那摄政王的美色迷昏了头!那种人就是天上的,你也敢想……”衣着华丽的姑娘冷哼了一声,显然是觉得太过不切实际。
胆怯的姑娘这么一听好像被淋了一盆冷水,随后,她就发现了不止是美艳的摄政王,还有那汝南国的皇子,他们的目光有种共同性。“那汝南的青之皇子也好是俊美……不过,那鹅黄衣衫的女子是何人!你看,他们可都瞧着她。”
这一句声音虽然小,却还是在深闺姑娘们的议论里炸开了锅。
一些风流公子们则是注意到了那一抹鹅黄色,因为距离远也瞧不清穿的是盛装还是便装;虽然没看清楚生的何种模样,但是,风姿楚楚的身段,还是让他们忍不住微微惊叹;就从这身段来瞧,已经在这所有女子中,直压群芳;他们不禁开始有些期待,甚至有的都开始询问,那是哪家的千金。
“东平太子,你看够了吗?”看着那东平太子看着我的眼睛出神,就有种说不出的尴尬与愤怒,那种审视的眼神,就好像老娘是货物一样!
东平太子冷冷一哼,显然是没料到自己会愣神;他瞪了我一眼后,就对上方作揖道:“摄政王,如今本太子的两名侍妾皆死于这婢女手中,应要给本太子一个交代吧……”
东平太子虽然一直听闻传言,说那摄政王虽然为男子,却极赋美貌;反之,那摄政王为人却是诡计多端,手段也是残忍至极的,可以说是在八国中,危险系数位列第一;但是东平太子觉得传言便是传言,他虽然为那摄政王的美所震撼,本想说的不客气些;但是那摄政王的气势逼人,让人心生畏惧,理直气壮的话语更是不自觉的就虚了起来。
东平太子本在等待那上方之人问他,却未料到;那人只是意兴阑珊的把玩着酒杯,理都没理他;明明只是把玩酒杯,却感觉那动作都透着难掩的撩人风情。
“东平太子,为何你认定是这婢女杀了太子的两名侍妾?她既为婢女,应该无理由杀太子的侍妾才是。”说话的人是青之,他慢吞吞的说完,就惹来了不少少女的瞩目。
“本太子刚去时,看见先就死了一个,随后更是看到她们互相撕扯,难不成本王的侍妾还会自杀不成!”东平太子有些恼怒,侍妾死在了别的国家,就是十分让人觉得难堪的事情!这是象征着他无能!他贵为太子,怎么能忍受如此的风言风语传了出去!而且多数名门女子都是盛装来宴,只有婢女才穿便装!
我看着东平太子那恼怒的模样,心中冷笑,扫了周围一眼;若按敌人的思路来想,一定是给了那些侍妾什么好处;那些侍妾才做了如此的蠢事!这黑锅想让我背上去,深想一些,便是让东平与菑阳交恶!或者可说是变相性的与癸步月交恶,同时,那暗中之人还能拉拢东平不说并且还得了百毒心经的断本;这坐收渔翁之利,一石三鸟的算盘打的未免太响了一点儿!
不过这个暗中人是谁?青之?他为汝南使节不说更是昆仑派弟子,但是他如果做了这种事一旦被查出来,根本就走不出这菑阳!
此时气氛紧张,就连坐在下方的菑藩王与皇后,面色紧张的连一句话都不说。
“怎么不可能,也许就是自杀。”笑嘻嘻的朝盛宴中走了过去,顺便拿了一颗葡萄扔进嘴巴里,真甜。
那些风流的公子哥们这才看清了那鹅黄色衣衫的姑娘,那姑娘未施粉黛,却生的杏眼桃腮;一身灵动月兑俗的气息,比那远看的一眼更为惊艳;那姑娘只是随意的吃着水果,就让不少的风流公子哥们都频频瞩目;但是他们看到了那姑娘一双萤蓝的杏眼时,禁不住又是一愣,这般模样的姑娘竟然是异瞳;本来有的公子哥们甚至都开始动心思,瞧这姑娘穿的是便装,定是婢女了;不过她生的好,看能不能弄回去当个玩物;但是一看到那双蛊惑至极的萤蓝瞳孔,一双祸国的眼睛,无人敢染,他们心中萌生退意。
东平太子一听那悠哉的话,顿时,怒火中烧的就吼道:“你这婢女,莫要口无遮拦!本太子亲眼看到的事情还能有假不成!”
“那依太子所言,我的动机为何?”瞥了那东平太子一眼,随即又笑道:“今日我与太子第一次相见,我为什么要杀东平太子的侍妾?这不是太矛盾了吗?”
话落,周围又引起一片议论之声,暗想那鹅黄色衣衫的婢女好是伶牙俐齿;而高坐上方的某妖孽则眯眼瞧着这一切,似笑非笑的;青之则是蹙着眉看着这一切,神色不明。
东平太子冷冷一哼,道:“本太子身份尊贵,你一介婢女,难道会没有起心思!今日这事也无须多说,死者已矣,你还是随本太子回东平!”
东平太子一语下来,高坐之上的红衣男子嘴角微微上翘,那笑意极冷;显的他那张脸愈发的妖美,他继续漫不经心的饮酒;只是这饮酒的动作异常好看,透着一丝勾魂夺魄,让不少姑娘都红了脸颊。
青之的脸色绷得极紧,握紧了拳头,谁人不知东平太子流连于花丛中?实在不行的话……
“太子听过一个词吗?我觉得形容太子十分恰当。”转了转眼球,笑嘻嘻的瞟了他一眼。
东平太子看着她顾盼流离的神色禁不住还是微微失神,饶是阅女无数他还是怔了怔;随即,东平太子自大的笑了笑,他身份高贵,暗想这姑娘怕是觉得能随他回东平而要喜极而泣吧!
众人也是屏息了一会儿,不知道这姑娘会说出什么来。
那姑娘却依然悠哉的吃着水果,笑的极其和善:“我赠太子四字,夜郎自大。”
这四个字,不少人都觉得这婢女当真胆子好大!若惹怒了东平太子,那婢女怕是死无全尸啊!顿时引起轩然大波!
一直眯眼瞧着这一切的某妖孽则勾唇一笑,眸中掠过一抹玩味;青之则是担忧的蹙紧了眉,暗想她身份为婢女,若被那东平太子讨了去……
“大胆!你一介婢女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你如此伶牙俐齿,那可就别怪本太子不怜香惜玉了!”东平太子眉头竖的老高,双眸怒瞪!
“太子请便。”惬意的吃着水果,老娘倒要看看,他所谓的罚酒是什么?
众人几乎都是摇了摇头,暗想这婢女未免太过嚣张;只有几个知道内幕的人,比如菑藩王与皇后之流,比如那日在内殿的王孙贵胄,他们虽然知道摄政王对那姑娘极为宠爱,但是摄政王到如今都不说话,这难以琢磨的心思果然不是常人所能及的。
东平太子气的脸色涨红,看着那狡猾的婢女,一时气的说不出话。
“来人!给本太子把人带上来!”东平太子对身旁的一个小太监猛的挥手,小太监得到示意,则立即匆忙的下去了;东平太子忽然又瞪了我一眼,冷道:“这可是你自找的!”
东平太子说完就发现那狡猾的婢女居然还白了他一眼,导致他脸色当即变的铁青。
本来是一场歌舞升平的盛宴,却因为这事闹的众人都紧张了起来;东平国势力虽然不是极强,但是一旦与别的国家联合起来攻打菑阳,那也定是让人有些头疼的事情;若发生这种事情的是在小国,人命低贱的则是哈哈一笑就过去了;但是发生在此地,这里也不是小国;东平与菑阳一向关系淡漠,若此事没有处理好两国交恶,一着不慎便会闹的最终狼烟四起,双方难讨得好;况且,那两个侍妾似乎还颇得东平太子的喜爱,若弄的僵了,两头都不好收场。
青之的脸色更是非常难看,这表面看上去的盛宴,实则就是危机暗浮!
坐在上方的红衣男子则是斜倚在偌大的华椅上,他用一只极美的手支着颊;勾魂的桃花眼慵懒的半阖,神色不明却也不见半点慌张;他喜怒难辨的不知在想些什么,随即就瞟了东平太子一眼。
东平太子本是气的火烧火燎的,却突然感觉浑身有些发冷。
半晌,那小太监则带着一个蓝衣婢女走了上来,那蓝衣婢女一进来发现是如此大的阵仗,一下子就吓的软了腿。
“奴婢、奴婢……”
“啰啰嗦嗦什么!把你知道的给本太子说出来!”东平太子冷着脸,若不是这蓝衣婢女来告诉他,他恐怕连侍妾死于谁手都不知道!何等的耻辱!
那蓝衣婢女咬了咬牙,就突然瞧了我一眼,好像下了什么决心似的;这蓝衣婢女的容颜对于我是陌生,丫的根本就没见过这号人物!
“奴婢、奴婢因为被分配在了后花园,所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她开始似乎与一位女子在后花园拉拉扯扯,她一直说什么‘我才应该是太子妃。’;拉扯之际,她就忽然从怀里拿出了一把匕首,似乎是在威胁那个女子;那被威胁的女子不从,挣扎间,她居然、居然就把那匕首刺、刺……”
那蓝衣婢女说到刺时似乎像是回想起了那场景,被吓到了似的;青之越听脸色越难看,东平太子越听脸色也是越铁青,他没想到事情居然是这个样子的;而高坐之上的红衣男子则是轻轻的冷哼了一声,看着那作证的婢女神色莫测。
周围的人则是唏嘘了一把,觉得那婢女好大的野心,想成太子妃不说,居然敢刺杀东平的侍妾!当真是不要命了!这次若不想与东平国交恶,这婢女怕是不能留了。
“继续说。”东平太子看那蓝衣婢女好像极其害怕,一直不说下文,有些不耐烦了起来;那蓝衣婢女好像是强忍着害怕,又吞了吞口水。
“随后、随后这有一幕刚好被另一个女子看到了,那女子一来就看到此等景象便开始与她争吵了起来;最后她似乎连那个女子都想杀了,那个女子骇的一下跪了下来,边哭边喊,似乎是要她放过自己;哪里知道、哪里知道她根本就不管不顾,挣扎之际,还是杀了……而后的,东平太子便看见了……”那蓝衣婢女哆嗦着说完,看到我忽然盯着她瞧,她神情闪烁;连忙起身,就哆嗦着对我道:“奴婢、奴婢只是把知道的说出来八了,你、你别杀我!东平太子为奴婢做主啊!”
不得不说,那蓝衣婢女如此一说;众人则都是蹙着眉头,摇了摇头,觉得这婢女居然为了一个太子妃之位就杀了侍妾,心思太狠毒了。
东平太子一声讥笑,道:“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这婢女还想狡辩到什么时候?没想到你如今恋慕本太子,可是你居然杀了本太子的侍妾,罪该万死!”
“就是,你还是快认了!说不定摄政王会从轻发落……”那蓝衣婢女不停的煽风点火,随即道:“奴婢实在没想到事情会如此,你还不快快向东平太子认错,说不定太子会怜香惜玉的不计前嫌!把你提升为侍妾!”
“你不是菑阳国的人吗?何时主子成了东平太子?谁知道你说的是真还是假。”白了那蓝衣婢女一眼,她脸色一僵,随即冷道:“太子大公无私,奴婢当然是所言句句属实。你莫要狡辩,还不快认了罪!”
“你还狡辩什么!还不认罪?!这人是你们菑阳国的,她有什么理由诬赖你!”东平太子冷笑连连,又道:“人证物证俱在,铁证如山!你还想说什么!你一介婢女居然还想成为本太子的太子妃!不知羞耻!”
青之听到这里,那捏着杯子的力道,让人看了恐怕会觉得那杯子要被捏碎了;最后四字,让上座的红衣男子狭长美眸闪过一抹阴鸷,打量了一番那东平太子;随后,他闲闲的勾起了唇,那种运筹帷幄的气势;让众人都不敢放肆,毕竟无论如何,那最为危险的人,至始至终都不曾说一句话。
“那么,我有两个疑问,若太子解答了我这疑问,我自当认罪。”笑嘻嘻的吃了一颗葡萄,那东平太子听后则是轻蔑一笑,那蓝衣婢女则是一脸不信你能玩出什么花招的模样。众人则是觉得那鹅黄色衣衫的婢女好是胆大,青之眸中闪过一抹惊疑,一直未说话的红衣男子则依然慵懒的看着这一切。
“问题一,菑阳与东平,谁更为国富民强?”
东平太子听后面色一僵,却还是道:“菑阳。”
蓝衣婢女蹙了蹙眉,显然是搞不清那鹅黄色衣衫女子的心思;不止那蓝衣婢女,除了那慵懒的红衣男子;众人几乎都搞不清楚那鹅黄色衣衫姑娘的心思。
“请问太子,可否把那把匕首呈上来?”东平太子愣了愣,觉得她玩不出什么花样,便挥袖道:“叫人把东西呈上来!”
片刻,那匕首便被呈了上来,众人更是都只敢悄悄的看着这一切,不敢言语。
“问题二,那把匕首的做工精致却显然不是从菑阳而来,太子可知这匕首从何处而来?”
东平太子一愣,显然没注意到;但是若在此地输给了一个黄毛丫头,他一国太子的面子都要掉光了,他咬牙道:“也许是你从别人手中偷来的!”
这个理由颇为牵强,让蓝衣婢女的身子也是一僵;一直看着这一切的一双狭长的美眸则是掠过一抹冷嘲,青之则是觉得这东平太子说的话实在是有**份。
“偷?那太子可否去看看那匕首的图腾?”笑嘻嘻的声音响起,东平太子只能憋着怒气去看了一番,看到那图腾顿时就冷着脸不说话。
“太子难道还想说,我为了杀太子的侍妾;故意千里迢迢的去睢宁王室,取了王室的匕首还要忍着发现了被砍头的大罪;然后明目张胆的杀太子的侍妾,最后暴露于天下,这般拙劣的故意找死吗?而且既然菑阳比东平还要强,我为何要舍近求远?若我没猜错,就算为东平太子妃,这每个月的赏银,还没有菑阳王宫二品宫女的多。我与东平太子今日第一次相见,这一切不是太可笑了吗?”
显然,如果在此时此刻东平太子还要诬陷她说她是睢宁的奸细的话,更不可能了;天下皆知,因为睢宁与菑阳一样,都是极强的国家;最重要的一点却是睢宁与东平一直交好,如今东平的皇后就是原来睢宁的公主!还需要奸细吗?
众人又是一阵惊诧,觉得那婢女好的伶牙俐齿,两个问题便把局势彻底扭转了过来,好是厉害。青之则是又慢慢饮酒了起来,他就知道她没那么简单;高坐之上的红衣男子则是意兴阑珊的瞟了东平一边的人,似乎觉得极其无趣;这般拙劣的计谋,他的小小岂会应付不过来?
这一看就是一场诬陷,那蓝衣婢女还不死心,道:“你巧舌如簧,也许就是你故意弄来了睢宁的匕首,这样才能洗月兑嫌疑!”
“够了!”东平太子一声厉喝,如今纠缠下去已经没了道理;杀人还需要特意去睢宁王宫吗?睢宁王宫又是人想去便去的?现在局势尽向那鹅黄色衣衫的婢女那边倒去!不行,若如此,天下人可会嘲笑他的!他只要咬死了这婢女爱慕他,一切自然迎刃而解!
“匕首一事本太子不管,但是人证还在!本太子身份高贵,你若不是爱慕本太子,虚荣心作祟,如何会想做太子妃?”东平太子狠狠的盯着我,他这话一出,旁人立即议论了起来,是啊,太子妃,将来的皇后!就算二品宫女的俸禄比太子妃的多,但是皇后呢?说出去,你是愿意作一个钱财丰富的宫女,还是一个有地位的一国皇后?
看着东平太子开始咬死这一点,心中有点不爽,丫的你以为你是谁啊,还皇后,太后老娘都不稀罕!
一时之间议论声四起,显然都把老年定位成了一个想当皇后的女人……
青之的脸色极冷,他怎么也是不相信她会看上那东平太子的,那东平太子着实就是为了脸面,才如此的牺牲一个女子的名节!
正当此时,一直未说话的那个美艳摄政王却发出了一声轻笑;这声轻笑虽然极其好听,但是让不少的人都感觉头皮发麻;随即,就传来了一声慵懒的声音。
“谁说她喜欢东平太子?”
这带着丝丝魅惑的声音却让在场极多的人都变了脸色,能让这美艳的摄政王开口;这鹅黄色衣衫的姑娘到底是什么身份!东平太子的神色更是一僵,半晌不能言语;青之的面色也是有些怔忡,他本来还以为那魔头不喜她了,毕竟那魔头心机深沉,极难琢磨;青之以为她已经被无情的贬成了婢女,所以那魔头才会一直不语。
整个人群倏地就像炸开了锅,虽然听闻那美艳的摄政王似乎为一个姑娘还砌了金殿,不过人们都以为是市井流言;那摄政王是何人,毒辣不仁的性子不说,野心天下之人怎会爱慕于谁?毕竟谁都没有见过那传闻中的姑娘,就算传言传的再厉害,也难以相信。
“顽皮呢,还不过来。”上方那慵懒的男子眨着那勾魂的桃花眼就轻轻一笑,那一笑艳丽至极,顿时就让许多的女子都怔了,连一些男子看的都为之失神。
那魅惑的声音带着的宠溺,是众人根本没听过的;他们只知道他杀人如麻,手段残忍,这样一个人居然会对一个姑娘如此说话!不少人都惊愕的甚至张大了嘴巴。深闺中的姑娘们有的羡慕有的忌妒,一个个都咬碎了银牙;但是那些姑娘们虽然羡慕,却还是不敢直直去看,心底还是生着抹不掉的畏惧;毕竟上一秒笑的魅惑下一秒笑着叫你去死,这就是那人的性子,众所皆知的性子。
这等亲昵的声音,不止是在场的众人惊骇,就连菑阳国的王孙贵胄都没有人听过!能让那美艳的摄政王如此的,那鹅黄色衣衫的婢女,会不会就是那个传言里的姑娘了?砌金殿,三国中无人能及的宠爱?不以外形而论,就单论势力而言,那东平太子与美艳的摄政王根本比都不能比!论权利与手段,可以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如今天下谁人不知那美艳的摄政王势力披靡,无人敢与之争锋;而一直说那婢女喜欢东平太子的话,不攻自破。而且就算为东平国的皇后,能享受的到的,绝对还是远远不及那摄政王能给予的;就算是摄政王身边婢女的待遇,说不定比那皇后都高出了不知多少了去;这,就是无人能及的权利所附带的东西,与差别。
又不是都瞎了眼睛,若论外形就更可笑了;摄政王风华绝代与那东平太子站在一起一比,恐怕那东平太子才会丢脸丢到姥姥家了;一比之下,东平太子本来有些俊俏的容颜,看起来就是一个打杂的路人……
青之的眼睛则凝固在了那走走停停的鹅黄衣衫的女子身上,她倒是没变,根本就不怕那魔头;她向他走去不说,还走走停停的边走边拿好吃的……
“来啦。”左手拿着玫瑰酥,右手捏着甜粉糕就朝他走了过去;丫的,这台阶没事做那么高做什么……
那姑娘鬼灵精怪的模样,让众人都忍不住为她捏了一把汗;那摄政王说一不二,同一句话更是不会重复两遍;听到那摄政王的话,如今谁不是拼足了马力去回话,生怕答错了就被那喜怒无常的人给削掉了脑袋;她居然也不怕,就这么磨叽着朝上方走过去!
东平太子的脸色极其难看,那婢女到底是什么身份?但是那两个侍妾就这么白死了?不说那两个侍妾,他这次就会丢很大的脸!他绝对不能让这种事发生!虽然他东平不是极强的国家,但是一旦与别国联手,也不会让别人讨得了好去!
刚迈上去,感觉腰上一紧,就被张狂的揽到了他的怀里,那泛着妖娆香气的怀抱里。
“啊,我的玫瑰酥……”丫的差点掉了!吃了一口,就笑嘻嘻的悄声问:“这台阶没事儿做的这么高做什么,是不是俯视众生的感觉比较好?”
他莞尔一笑:“俯视众生?不错呢。”随后他就慵懒的瞧着我手上的玫瑰酥,被他看的发毛,连忙护住了玫瑰酥。
“你、你看什么……这是我的……早知道就吃完了再上来好了……”小声的嘟囔了一句,以为没被听到,没想到某妖孽的耳朵太尖了。
“好小小,你给我尝尝,好不好?”他笑的妩媚多情,还配合的微张红唇,真是性感的要命。
“好、好、给、给你……”被他那勾人模样弄的脸颊生了红晕,一下子神魂颠倒了起来;他那模样,让女人看了爱怜,连男人可能都忍不住拒绝……情不自禁的就伸出了小手,把粉红色的玫瑰酥小心翼翼的给他尝了……
感觉他似乎不喜欢吃着玫瑰酥,他吃东西的模样很是好看,他边吃还眯着眼瞧我;那双勾魂的桃花眼里带着浓郁的占有,看的我一下子就带着一张红彤彤的脸低下了头,默默吃甜糕……
事后我发现,给他尝东西,这是我人生中极其错误的举动!丫的他简直是无时无刻都在算计着我!
“为什么不穿本宫为小小准备的那件盛装呢?不过,没穿倒也是对的。”他支着下颔,一边玩弄着我的发丝,时不时又开始香艳的抚模我的颈项,根本不顾场合……
“啊?你知道我会来吗?”其实最开始就穿的那件,穿了之后才发现明显和他的配对儿的……那件鹅黄色的,可惜,那件被那个婢女给用水弄的湿掉了……
他只是笑而不语,瞟都懒得再瞟下方一眼;闭上了那双勾魂潋滟的桃花眼,开始闭目养神。
妖孽还闭目养神……我继续靠在他怀里默默的吃甜糕……
这亲密至极的举动,除了之前知道那摄政王有多宝贝这姑娘的菑藩王与皇后,还有一些极少数的王孙贵胄之外;其余人脸色又是震撼一变,显然是觉得极其匪夷所思!他们之前只是有对号入座的心态,猜那姑娘会不会就是传言中的那个;如此从这举动来瞧,想来绝对是真的了!那砌金殿的事情,也定是真的了!这么一想,他们身子一冷,立即想自己先前有没有对那姑娘不敬;一些先前嚼舌根的姑娘们吓的脸都青了,那风华绝代的摄政王,他怀中的那个姑娘一定就是传言里的那个了!一些胆子小的姑娘们都吓的直接回府了,生怕那姑娘会计较,别说她们自个儿了,可能会连同整个家族都完了!
青之则从她开始上台阶时便看着,他心底就如放出了一条毒蛇似的,他甚至还希望她直接摔一跤,不要上去;至那次看她与那魔头跌入水中的一次,已经都差不多有半年了,半年未见,却发现她刚走到那魔头身边时,那魔头便旁若无人的把她拉进了怀里。带着浓浓占有欲的行为,让青之握着酒樽的手极紧,心头有些说不清的复杂感觉。
东平太子本来还想若实在不行也不能让他自己下不了台,就讨了这姑娘去当做勉强算个交代;毕竟她生的俏皮,讨人喜欢;但是一看到她居然是那摄政王的人,他心底震撼至极,怎么可能?!虽然他贵为太子,但是他若与那摄政王站在一起,根本比都不能比;一看到那摄政王他就有些自惭形秽,却还是极为拉不下脸。
“太子如此诬赖于我,只有太子能解惑一事,我便不计较啦。”惬意的靠在了我家妖孽的怀里,因为我这悠闲的动作;没有惹得那摄政王发怒不说,那美艳的摄政王居然还由着她!这举动又惹得一片人的惊骇;但是也懒得管那么多,转而是笑嘻嘻的看着那脸色铁青的东平太子。
“你、说!”东平太子一看这事是没戏了,别说那鹅黄色衣衫的女子没杀人,就算人真的是她杀的,她靠着的人是谁?是如今权利最大的那美艳摄政王;他虽然为一国太子,但是与那摄政王相比,不说那摄政王凌厉毒辣的手段;就说夺兵权的魄力,他就望尘莫及;事情如此,他已经极其被动!
“我有一个特别喜爱的东西,但是那个东西好像被人偷走了呢;不过,那东西上有我的字迹,写字的时候呢,我还特意在那墨里洒过一种毒料,若碰了那字没有我的解药,双手的指甲可是会变成黑色的哦;东平太子,就让我看一下你们的手吧!”
此言一出,有心人脸色一黑,这一时之间的反客为主还真是漂亮;她可能还掐准了时机,因为盛宴人也熙熙融融的到齐了;人到到齐后,菑阳的城门紧闭,无人能自私离开!如此一来,是谁偷了百毒心经,若在盛宴中被发现了,她说的是她喜爱的东西,你还能不给不成?!因为那字迹,根本做不了假不说,那字迹还带着独一无二的毒药,谁能一瞬间就做出来!若逃,根本就逃不出菑阳!谁会料到她居然还留这致命一手,这姑娘好是狡猾。
顿时,因为我的一句话,盛宴场中又是一片凝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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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百毒心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