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云似乎跟不上我家月大美人的轻功,他虽然距离我们不远;但是还是跟不上,看着慕容云那个怂样儿,情不自禁的就笑了出来。
那笑声宛如银铃,一双萤蓝如妖的眼睛更是因为笑意而弯成了一个极其可爱的弧度;仿若一只初生的小狐狸,雾蒙蒙的又俏皮的惹人心魄。
癸步月一贯残忍阴冷的眼神就不自觉的就柔和了起来;慵懒的瞟了后方一眼,悠悠道:“等他?”
“恩,他说了只说一句话的。”捂着嘴巴笑个不停,慕容云那怂样,特逗。
“好,不过别让本宫等的急了呢。”癸步月故意压低了声音,本来是懒洋洋的声音;但是,到了最后几个字更是故意放慢挑高,魅惑的声音让我瞬间就感觉心又开始不受控制的急速乱跳了起来。
红着脸对他点了点头,转身便跳出了他的怀抱;有些好奇,慕容云那厮怎么跟来了?
慕容云看到我掉头,面上一喜;连忙加快了速度,痞笑着飞到了我的身前,还真是一个狂狷不羁的公子哥。
“疯丫头,你接下来准备跟着他走吗?”
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就走!
“喂喂喂,我的话还没说完啊!”慕容云一看我的动作,一下就急急忙忙的拉住了我。
“咦?你不是说只说一句话吗?”笑嘻嘻的瞅了他一眼,他一听我这么说,脸色变了几变,最后无奈的撇了我一眼。
看慕容云欲言又止的模样,也不知道他想说些什么;他最后只是叹了一口气连往常嘻嘻哈哈的模样也没了,瞅着我的神色不明;语气更似是喃喃自语,几乎就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硝烟四起的战乱时代,人命如草;如今他的势力所向披靡,在八国中遥遥领先;如果想让你过上真真正正高枕无忧的日子,你也只有跟他在一起,才能享受到……”
慕容云那喃喃自语中夹杂着感叹与数不清的复杂感情,好像是羡慕又好像是别的什么;虽然他说的极轻,却还是让我听的一愣。
战乱时代,虽然说的残忍;却就是一个人性极其淡薄,世态炎凉到了极点的时代,吃不饱穿不暖,死人更是司空见惯。
慕容云这一句话就让空气都紧张了起来,顿时,就让我们两人中都充斥着一种严谨的气氛。
半晌,慕容云突然回过了神,却是哈哈一笑满不在乎的模样,一下又恢复了一贯吊儿郎当的模样。
“疯丫头,我只是想说八大门派见不得你好,虽然不清楚他们在筹谋什么;但是,他们前些日子他们就已经联络了睢宁与汝南;作为汝南国的附属国淮邑,自当也一并服从了;这消息我也是淮邑王室那里打探到的;八大门派的掌门狼子野心,近日可能就会有所行动;他们可能希望借由别国的力量,来吞并九赪神教与被你家教主如今所掌控的三国,菑阳、建元、苍南。你千万小心。”
“慕容云,你可是淮邑国的皇子,你为什么告诉我?”听到慕容云的话不禁有些错愕,慕容云就算是狂狷不羁的人,但是他毕竟为淮邑的皇子;这么精准的消息,想要打听到可能是极难的;但是他这么做,无疑只会让睢宁与汝南,而且还有他的国家淮邑,兵败如山倒啊!况且,我与他的立场,其实应该是敌对的……
“我能帮你的也只有这么多了吧。”慕容云吊儿郎当的,说到最后啧了一声;随即又是哈哈一笑,指了指远处,还挤眉弄眼的:“快去快去,我可不想因为你家教主一急,直接上西天了。”
“谢谢。”朝慕容云笑嘻嘻的点了点头,随即身子一转,便向那早已不耐烦的红色艳影飞了过去。
她一笑便会露出两个甜甜的梨涡,笑容极其讨喜,还带着一丝化不开的俏皮与鬼灵精怪;那双萤蓝如妖的杏眼在云雾中好似带着熠熠光芒,让慕容云心神一晃,最后依然是吊儿郎当的点了点头。慕容云心中其实也是不解的,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要追上去,为何要说出这些话。
“看来小爷天生不适合做坏人啊!”慕容云自娱自乐的撇了撇嘴,身形一低,便向反方向飞了过去。
……
“你知道他跟我说了什么吗?”有些惊奇,实在没想过慕容云会告诉我这些。
“本宫只想知道,过了三日小小的身体是否无恙呢。”癸步月笑意盈盈的用那勾魂的桃花眼瞟了我一眼,那眼神颇带暗示性;不过,对于慕容云说的话,完全看不出他有什么好奇的感觉……
“你都不想知道吗?!这可是大消息啊!”丫的,他为啥都不惊讶?
癸步月瞧着我鼓着包子脸的模样却是抿唇轻笑了声,那声音听的让人春心荡漾的;但是,随即他语气一转,却是带着一丝睥睨天下的冷嘲。
“那八大门派联络了睢宁与汝南,还有附属国淮邑;相邀过十日,便一举进攻被本宫收服的三国其一,菑阳。”
他、他、他居然知道的这么清楚?!无趣的瘪了瘪嘴,丫的,老娘还以为能卖弄一下……囧了个囧。
癸步月看到我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他笑的满面春风,冷嘲一改,就带上了无尽的撩拨。
“咱们不说那些无趣的事儿,本宫想让小小瞧一些小礼物。”
不知为何,也许是童年阴影的原因……一想起礼物,我就没由头的开始打寒颤,什么死人头,什么人彘……梗着小脖子,连身子都僵硬了起来。
“我、我不要看死人……残肢断臂也不要……我、是个正常人……正常人……我也不打老虎什么的……还有什么尸娘、也、我也不要看……我告诉你、我我、我告诉你、你、你甭想……”对于以前所遭遇的毒手,老娘,记忆犹新的仿若昨日,一切都历历在目……
啊,那可真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癸步月一听我这么说,竟然,他竟然做出一个伤心不已的模样;一张太过美丽的脸,这伤心的模样真是惹人心碎,把我又吓了一跳。他身上是一种介于男性与女性中的美,若作为一个女人,他是美的;若作为一个男人,他依然是极美;那种风华绝代,任何的赞美,似乎都觉得还不够,根本就难以形容。
“小小,你怎可如此想本宫,让本宫好是伤心,这心都要小小给踏碎了。”
踏、踏碎了?!丫的你的心是玻璃吗?!但是看着他好像不像作假……
“你、你怎么了?你别吓我……我、我是不是说错了?但是你也别这样啊,我、你原来都送我那些都是什么玩意啊,什么人皮啊、嘴、嘴唇啊、你、你不能怪我……”他送给我的东西,让人印象实在是太过深刻……
还记得有次他在我背后画上了一朵风骚的桃花,丫的当时老娘还以为他给我弄上了一个死人头,当时吓坏了……
“小小,你让本宫着实难过呢。”他叹了叹气,那双勾魂的桃花眼好像有很多委屈,好像是我做错了……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什么?!错了啥!正在纠结是不是自己错了的时候,就感觉唇上先是一阵极软的触感,感觉后脑勺被狠狠一压;当即感觉唇上一痛;想挣扎时,手腕却一下就他给扣住了;推也推不开,浑身都被他占有性的揽在怀里;倏地,唇上几乎是疼的一麻,就闻到了血腥的味道。
“你!你、你居然咬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这个狠心的,嘴巴被他给咬破了!
鲜红的血顿时就染上了他如玫瑰般的朱唇,那刺目的红,衬托他更是妖娆的无以复加;他妩媚上翘的桃花眼流转之际,纤美的手指更是在他自己的唇上滑了一圈,舌尖轻转就把那鲜红的血给诱惑的舌忝没了;随后,他闭上了那双妩媚的桃花眼,纤长的睫若蝴蝶展翅;他好似在回味,最后居然风情万种的轻吟了一声:“真甜呢。”
“癸步月!我咬死你这个狠心的!”狼嚎了一声,捂着流血的唇气的当即血往脑袋上涌;丫的,他居然敢咬老娘,我要咬回去!
他听到我的狼嚎,忽然灿烂一笑,模样极其惑人:“那好,你过来,本宫让你为所欲为。”
一听,当即就喜的让我眉开眼笑,连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猛扑了过去!
“丫的!你不是叫我过来的吗!你躲什么!”气的一下子就感觉脸似乎更红了,老娘要被他气死了!这个折磨人的妖孽!
“咦,小小的脸色怎的如此红?小小居然如此钦慕本宫,让本宫好是感动。”癸步月站在不远处笑眯眯的说完,就朝我特别有情调的眨了眨勾魂的桃花眼;随即他居然轻巧的转身,就朝远处飞了过去。
那红影虽然潋滟的夺人心魂,但是丫的老娘还记得那一咬之仇啊!
“癸步月你这个男颜祸水!你跑什么!丫的,气死老娘了!”没想到他居然就这么闲闲的向前方飞走了,红着脸就追了过去;一咬之仇,一咬之仇!
追了不久,没追到不说;还把自己弄的气喘嘘嘘,让我恨不得直接变身穿山甲!遁地!
不过,看了看四周,这里似乎是距离睢宁的一个极近的藩国;感觉风土人情都不一样,这是哪儿呢?
喘了口气,刚想歇息一下,然后继续追赶那个狠心的大美人;却不料,被忽然出现的人给推了一把。
“喂,你是谁?!你还不快快让开!睁开你的狗眼看看!你没看见这是公主的撵吗?!我们菑阳国的公主,其尊贵,不是你一个贫民百姓惹得起的!”那是一个身着粉绿宫装的侍女声音,傲慢到了极点。
被她一推就推出了一些火气,但是,咦?菑阳?这里是菑阳?被我家大美人掌控的那个菑阳?
粉绿宫装的侍女脸色一冷,觉得这人怎么这么不识好歹!她们公主何其尊贵,这白衣裳的姑娘好大的胆子!那个粉绿宫装的侍女刚想出手教训教主这个不识好歹的,却蓦然瞅见,那白衣裳姑娘的腰带上似乎挂着一块质地精美的幽绿宝石,极其惹眼,一看就是价值连城之物!
倏地,那粉绿宫装的侍女心中起了贪婪,手势一转,赫然就扯下了那幽绿的宝石!
“让开!你还不走?!”粉绿宫装的侍女拿过了宝石后,虽然语气依然高傲;这种人,一看就是狗仗人势之人,她拿着那幽绿的宝石,好像这宝石是她的似的。
“你确定要拿着吗?”白了那侍女一眼,那侍女却立即一副‘这是我的东西’的模样。
众人只见那白衣裳的姑娘冷冷一笑,就吹了一声声调极其古怪的哨子。
猛然,在众人的惊愕中,那幽绿的宝石中竟然隐约凝结着一只遍体泛着淡金的小毒蝎;它体型纤细流线,但却拥有一对强力的大型螯肢;浑身都带着很多毒液的螯针,无一处不含毒,显然就是剧毒之物;那哨声一下来,那幽绿的宝石就裂开成了几瓣掉了在了地上!被那粉绿宫装侍女握在手中的,赫然就是一只小毒蝎!
“啊!什么东西!”那粉绿宫装的侍女一看差点吓昏了过去,这上一秒还是宝石,下一秒怎么就成了这种毒物!她惊骇的脸都白了,手更是开始不停的大甩,希望把那个诡谲的毒物给甩出去!
这躁动,让不少的人都唏嘘的围了过来;但是一看居然是公主的撵!百姓连忙一拥而散,根本就不敢看热闹。
“这、这是什么东西!你一个庶民居然敢害我!我们公主还在里面!你别不识好歹!”粉绿宫装的侍女一脸惨白,就连她身边的其他几位侍女都退在了一旁,显然是怕沾上了这邪门儿玩意。
“我劝你不要动,小金的脾气不好;模不准它等会就用那螯肢把你给夹住了,小金的螯肢下就是毒腺开口;这被轻轻一夹啊,浑身的五脏六腑啊,在一个时辰内就都会被那毒给慢慢腐蚀掉呢,死状甚惨,连全尸都没有呀。”说完就笑嘻嘻的看着她。
那粉绿宫装的侍女脸色一白,目光都不敢离开那毒蝎子,却还在叫嚷:“你这个庶民!好大的胆子!我可是公主的婢女!”
正当此时,那华丽的撵中,就传来了一声高傲无比的声音。
“放肆!”
粉绿宫装的侍女一听,她虽然不敢动,脸上还是现出了一些得意洋洋之色,她旁边的几个侍女一直就低着头,不语。
“放肆?贵为一国公主,抢别人的东西据为己有,就是公主的教养吗?”讥讽了一句,看着那高傲的侍女,火就不大出一处来;粉绿宫装的侍女虽然害怕那毒物,却想公主就在这里,那个庶民能怎么样?还能杀了她不成?公主是什么身份,岂是她一介庶民能搭上话的!
那粉绿宫装的侍女一脸得意,倏地,她却看见那庶民吹了吹金哨子;她立即感觉手中剧烈一痛,不敢置信的尖叫了一声‘啊!’
随后,她被那夹住的地方,更是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绿,变黑。变绿的时候,那侍女显然就受不了了,她一下就滚在了地上,四仰八叉的毫无形象惨叫了起来。
“公主!救命啊!公主!”那侍女边哀嚎边求救,这侍女显然是颇得那公主欢心的;那公主一听到侍女的惨叫,就娇喝了一声。
“庶民!你知不知道本公主的身份!你太过放肆了!来人!给我把她捉住!”
一声令下,就引起了不少的轰动;片刻间,一直跟在那公主撵后的侍卫就准备一拥而上!
“想捉我?做梦吧你!”笑嘻嘻的说完就把一个黑色小瓶朝那公主的撵里狠狠的砸了过去!
顿时,众人就瞧见一个小黑瓶被扔进了公主的撵里;随即,那撵里就传来了一阵东西碎掉的声音;一霎,墨绿的气体就遍布了整个大街,那本欲要前来的侍卫更是被熏的人仰马翻;尖叫声音最大的就是那撵里的公主了。因为那公主的撵里是被熏的最重的,撵里的人再也受不了太过刺鼻熏眼的感觉,一下就从撵里冲了出来!
“给我捉住那个庶民!本公主要把她千刀万剐!”碧阳公主喊的太猛,又不小心吸入了那些呛鼻至极的浓烟,恨不得把那个女子抽筋拔骨!
那粉绿宫装的侍女见公主生气,她一脸得意,那庶民一定不会有好下场!她们的公主可是菑藩王的掌上明珠!是菑阳国最受宠的碧阳公主!平素里菑藩王连对公主大声说话都不舍得,暗想这庶民能有什么本事?太过得意,也没发现那小毒蝎夹了她一口后,趁着浓烟,早就随着主人正大光明的走了……
半晌,待浓烟散去后,那白衣裳的姑娘更是早就不见踪影了。要说去干嘛了,当然是继续追那狠心的美人了……
碧阳公主气的面色泛青,她虽然朱钗散乱,但是看到那粉绿宫装的侍女居然一脸得意,火气不打一出来!她一把就狠狠的瞪了一眼那粉绿宫装的侍女!
“於菟,那庶民的模样,你看清了没?!”碧阳公主恶声恶气的,一张娇媚的脸都扭曲了起来,而她双眼被熏的通红,看起来更是可怕。
“啊?回禀公主,奴婢、奴婢一直没看她,只看见她一身白衣裳,声音倒是记的清。”於菟怎么好意思说,她一直拿下巴看人……
“废物!声音?要声音有什么用!起撵!回宫!”碧阳公主脸色一冷,觉得恼恨至极。
那於菟被骂的狗血淋头,心中怨恨难消;都怪那个白衣裳的庶民!若碰到的,要给她好看!刚这么一想,却发觉那刺鼻的浓烟散后,她浑身的剧痛又上来了。
“啊!”於菟的惨叫顿时又让准备上撵的碧阳公主一惊,碧阳公主一看着於菟身上已经全部由绿成了黑,瘆人的紧;毕竟出生王室,没见过如此诡异的毒,一下子就僵在了那里;碧阳只感觉那庶民简直是不把她这个公主放在眼里!虽然死一个婢女没什么,但是说出去,还是很难听的!虽然可以给这婢女延缓一下命,给太医瞧瞧说不定还有救;但是,碧阳公主觉得还不如现在就把这婢女扔了,一了百了,免得危害她公主的名声。
“你们!扔了她!”碧阳公主指挥了几个婢女后,便冷着脸上了撵。
那於菟似乎没想到碧阳公主居然丝毫不念一点情分,随即只能瞪着眼睛,最终气绝身亡。
而一队浩浩荡荡的人群,休息了半晌;待那浓烟完全消散过后,便随着公主的起撵而缓缓向远处走去。
……
“你不是跑了吗?!你还找我干什么!”丫的,他真是个狠心的!呜呜……趁那片墨绿的烟雾散去之前,便去找狠心的大美人了。
使着‘踏月留香’没飞多久就感觉被人忽然拦腰一搂,此人,正是那个没良心的妖孽。
“唷,生气了?”他搂着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那声音里带着的笑意,简直太可恶了!
“生气?!我能不生气吗?!”如果能喷火,我一定会变成一条火龙!
他见我没理他也不恼,还在我耳畔旁吹了一口气,诱哄道:“小小,朝下面看看。”
有些疑惑,却还是朝下面鸟瞰了下去;这一看,震的我小心肝都在发颤。
因为距离极高,却还是可以清晰的看到;下方全是一片夺人眼球的璀璨颜色,金殿瑰梯,小桥阁楼,极其华丽;占地的面积极广,四周都围成了一个大的离谱的正方形;但是,显然还没有建成,完成了约莫是五分之一,做的每一处显然都是精雕细琢的,外墙全是金色招摇无比,几乎闪花了我的眼睛;现在还看不清完成了是何种模样,但是还没完成都是如此的震撼人心,可以预料到,若是彻成了,那又是何等的波澜壮阔!
他看我似乎呆了呆,低低的笑了笑,对着我耳畔说话的语气更为撩拨:“若小小愿意,金屋贮之也,未尝不可。”
“你、这得花多少钱啊……”哽了哽,要是晚上被人刮了墙怎么办!原来在现代的时候,听说有人把整个车都涂上了黄金,每开几十米,丫的那掉的黄金都比车油贵了N倍,现在老娘就是这种心情……他听到我的问题只是轻笑了一声,一脸慵懒的没打算回答。
“若本宫得了天下;千里红妆直到绕满八国,定不负卿相思意。”他拦腰揽着我,瞧瞧那吐气如兰的魅惑模样,害我的小心肝又开始乱颤。
“我们现在去哪儿?”在他怀里拱了拱,不知道那些建金殿的人会不会偷懒?他们如果偷偷刮一下金墙怎么办?想想就肉痛……不行,改天夜晚得去看一下,审查审查……
“菑阳王宫,本宫要所有三国的人都知道小小,若有胆敢对小小有一丝一毫的不敬……”他眸中闪过一抹残忍之色,刚想继续说下去,就看见怀中的人开始迷迷糊糊了起来,一只小手抓着他的衣襟,时不时的点一下小脑袋,完全是个瞌睡虫。
“什么?你说什么?你看我干什么……我没听清……”眯着一只眼睛看着他,完了完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他身上的那种妖娆淡香,让人感觉忒安心,一不留神,就会瞌睡一下……看着他戏谑的眸光,脸颊就像被开水烫过一样,变的红彤彤了。
“本宫都不知小小居然对本宫如此放心,这是好还是坏呢……”看着他艳丽的脸忽然向我凑近;心里被他弄的春心荡漾的,但是,想起前一次血的教训!电光火石间!一下就捂住了小嘴巴,鼻子也一起捂上了,没办法他身上的体香太迷惑人了。
“你别想咬我!刚才咬的还没好呢!我不会上当的!”瞪着他,而且他刚才那么狠心的咬破了我的嘴巴,真是个狠心的……没良心!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动作很搞笑?他看着我像防狼的模样,一下子就惹的他笑了起来;那笑容,让他一双妩媚的桃花眼似乎含着一泓秋水,美的差点让我松开了捂住嘴的小手……
赶紧把头一扭,美色,不可小觑也!不过这一扭,就看到了下方的王宫;还是愣了愣,这王宫虽然华丽;但是比起刚才所见的,就实在是差的太远了。一想到王宫,就有点莫须有的紧张,生怕自己出了丑,让我家大美人也跟着被人嘲笑,呜呜……(作者:你就是摔了个狗啃屎都没人敢嘲笑你!)
“我等一下,要不要,要不要注意什么?”微微蹙眉,要不要搞条帕子什么的,电视剧里不都是那样的吗?先是双腿一弯,然后左手还是右手来着,反正就是一甩;哦,对,帕子,这么一想越觉得正确,等下一定要先对我家大美人做一下那个行礼的动作,看是不是这样的,不能搞错了;随即,连忙拉了拉癸步月的袖子道:“快快快,把你帕子借给我。”
他先听到我的话觉得有些有趣,随后又听到借帕子;狭长的桃花眼里又闪过了一丝笑意,挑了挑眉梢,这简单的一个动作就显的他愈发妖娆。
“哦?小小为何要帕子?”
“不告诉你,等下你就知道了。”臭屁了一下,老娘卖个关子。
到了王宫的门前后,他就拉着好奇的我,正大光明的朝内殿走了进去;只是,周围的侍卫的面部表情很是古怪,像是恐惧又像是别的什么。
而一个侍卫等那红衣男子与那白衣裳的姑娘走远后,才大松了一口气,暗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王宫里又什么时候多出了一头凶暴的白狼和蛇?不、不,刚才那白衣裳的姑娘居然还对我笑了一下,那魔头瞟过来的眼神,我还以为要死了……”
最终在不远处,我发现了让那些侍卫恐惧的源头之一;不远处,正有一个懒洋洋晒太阳的生物,一黑一白,赫然就是小土狗和小花!
“咦,你把它们送来啦?”一骨碌的就朝小土狗跑了过去,笑嘻嘻的拍了拍它毛茸茸的大脑袋;小土狗暴躁的叫了几声,好像说它等很久了;而小花也一下子就缠上了我的手腕。
“不,它们可能是在这里等你。”癸步月一双美眸波光流转,让我一愣一愣的,丫的,他又开始不分场合开始勾引人!但是看到他悠悠的向前方走去,有点疑惑啊。
“我能骑着小土狗进去吗?”王宫里不是很多规矩吗?
如今,谁不知道如今这魔头在三国中,猖狂无比,计谋手段都是一等一的厉害毒辣;根本就没有一个人敢指责他什么,他手段凶残,王法也就在于他的个人意志;除了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黎小小同学。
癸步月听到我的提问,转头轻笑道:“无碍。”
在内殿中的人就看见从远处步来了两个人,与一头白的大、大、狼、和、和蛇?其中的一个男子身段极为惑人,生的极为美艳;他身着红衣,步伐慵懒更有一种从骨子里溢出的风情万种;行走间好似隐带流光,端的就是风华绝代;在他身后的是一个白衣裳姑娘,那白衣裳的姑娘居然若无其事的坐在一头白狼的身上!那头白狼的眼神充满了残暴,就连绕在那姑娘手上的蛇,看起来都极为瘆人;内殿中的人看到那头白狼与蛇的逼近,有的人都吓的开始向后移了起来;转观,那白衣裳的姑娘面目俏丽至极;她时不时的就四处瞅瞅,显的非常鬼灵精怪;一双萤蓝的杏眼在阳光下好像一颗蓝宝石,极其美丽;虽然对于异瞳有许多的排斥,但是一尊喜怒无常的杀神在这里,还控着国柄重兵;就算他猖狂的乱朝入政,谁敢说一个不字?
一旦谋夺了天下,不管所作所为如何,终会有一些骚人墨客开始赞颂;胜者为败者为寇,乱世下更是如此。
“咦?那里是什么东西?”众人只觉得那白衣裳的姑娘特别好听,但是还没来得及欣赏,就看到一个人影从内殿中居然冲了出去!
“庶民!本公主记得你的声音!就是你这个庶民!”
那声音,赫然就是碧阳公主!而其他了解国情的王公贵族一叹,好你个不怕死的!
听到了碧阳公主的话后,坐在内殿的菑藩王瞳孔一下子就缩紧了,额头上都骇的发出了汗;不止是菑藩王,他身旁的皇后,更是碧阳公主的生母;皇后一看碧阳公主居然冲了出去,脸色更是瞬间变的惨白。他们就是太宠碧阳了,所以国情都不会让她知晓,这次的祸,碧阳闯大了。
癸步月似笑非笑的看着那冲出来的人,狭长的桃花眼微微眯起,眼中掠过一丝不悦;随即,他看到某女笑嘻嘻的神情,了然。
当碧阳公主恶狠狠的冲了过来之后,她就立即看清了那白衣裳的姑娘;更是看清了她身边的红衣男子,这一看心就醉了,当真是比女子还要美上万分。
看着那个公主对着我家癸步月大美人犯花痴,火气不大一出来;拍了拍小土狗的狗臀,他也一下就会意,一声狼嚎,就朝那个碧阳公主冲了过去!
碧阳刚想再次上前,却发现一头白狼居然龇牙咧嘴,倏地朝她就冲了过来!那黑黝黝的蛇更是开始威胁似的对她吐信子,碧阳公主看着那凶暴的白狼,吓的向后跌了个狗啃屎!仪态全无!碧阳公主心中又气又怕,一抬头,就看见那白狼的身上坐着的那个少女,那声音赫然就是她发出的!害她的人就是这个庶民!
内殿中的人都吓的胆颤心惊,但是他们怕的是那个阴晴不定的魔头;菑藩王与皇后也是极怕,就在刚才他们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他们都几乎以为那头狼会撕碎了碧阳!
一时之间,碧阳公主根本就不知道她已经在死亡线上滑了一圈;她只是没想到这个庶民居然如此胆大!居然敢骑着一头白狼上殿!那白狼居然敢如此凶暴的对她!她可是公主!碧阳气的浑身发抖,脸色涨的紫红,飕的一下她就跑进了内殿!对菑藩王怒道:“父王,在路上害女儿的就是那个庶民!就是她不知死活的拦住了儿臣的撵!还害死了儿臣的婢女!父王!您快赐死那个贱民!”
听到赐死那个贱民,众人几乎都屏息了起来,那红衣男子浑身的漫不经心的气势蓦然一变,转而就是一种暴风雨欲来的阴郁,显然是极其不悦;那些王公贵族一看,顿时骇的更厉害,有的一些胆小的生怕会在此亡命,都从椅子上滑了下去。
菑藩王则是怒吼了声:“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随即‘啪’的一声,顿时响彻了菑阳王宫。
碧阳公主不敢相信的看着菑藩王,先是惊愕,随后是极为气恨的道:“父王!你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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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阳公主风中凌乱了,她还不知道得罪了谁……她只知道那是个庶民,小月月要生气了,她完了,她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