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命大,摄政王一旦放弃了与本公主的联姻;那么,他就是被四国压境,当然还有江都;如今,他面临的就是月复背受敌。舒榒駑襻”江都公主阴沉着脸向我走了过来。
刀剑无眼,眼睛只是盯着癸步月,生怕错过了什么;他妖魅的身姿蹁跹于黑衣人中,黑衣人的招式凌厉刁钻,手心中都是一片极冷的汗意;看着那些黑衣人的招式心中一紧,那些西域的黑衣人武功极高不说,对毒还有极强的抗性,一个人的武功比天极道人就不知高出了多少;如今打不过不说,最重要的是自己所学的百毒心经,就是来自于西域。
“妹妹,你怎么不说话呢?”江都公主看我根本就没有看她,声音里便开始夹杂了一些冷意,她扬手便朝我拍了过来!
“说话?你要我说什么?!你到底想听什么!”回眸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与她对上掌时,心中虽然开始涌出了无限的怒火;虽然身上的毒药都没有了,不过……
“你使毒?!……”江都公主一愣,她尽量的维持着脸上优雅端庄的笑容,只是眸中却掠过一丝怒气。
“内力也算吗?”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她的手中居然也是一阵奇怪的内力向我涌了过来;那内力十分恶毒,居然比我的内力要高出许多;她那恶毒的内力一个不注意就会流窜进我的经脉,若流窜了进来,以我现在虚弱的程度来瞧,绝对会受重伤。
“妹妹,可不是你一人是那西域的万毒教弟子。”江都公主对我微微一笑,她笑容带着一丝高傲;若不是此时我衣着都不整;别说毒物了,就连金哨子都被遗留在了房寝殿中,不然还能和她拼一拼。
“你也是万毒教的弟子?我没听过你,万毒教不接受门外弟子,难道你偷学来的不成?”心中一怔,万毒教来自于西域;而万毒教里的人从来不理会世事,因为若出来了一人就绝对会把这江湖搅的色变;万毒教中人人都是用毒的绝顶高手,万毒教飘渺不定,从来不接受门外弟子;想找到万毒教极难不说,想成为万毒教的门派弟子,若无机缘,更是比登天还要难。
江都公主从来都是被人谄媚,居然说她偷学?!她眸中闪过一抹狠意,随即又和善道:“万毒教之事妹妹若想知晓,姐姐定会告诉妹妹;但是,如今本公主能给摄政王你所不能给的,妹妹为何如此自私?”
“我不是你妹妹!你别乱攀亲戚!你能给的那些,他既然不要,你又为何要两次三番的重提?自作多情!”听着她妹妹妹妹的喊,火气就不打一处来。
江都公主的脸色一青,随即忽然笑的极为美丽;她稍稍俯身,说的极轻。
“既然妹妹如此说,就别怪本公主无情了。”
还没搞清楚她话的意思,只感觉她手中那阵恶毒的内力开始强行涌进我的经脉;那恶毒的内力与我的内力开始硬拼,最后一口血还是吐了出来;真是好样的,趁人不备强行输送内力,这对现在的我来说无异于是自杀行为;脑袋开始发晕,刚想靠在墙上却靠了空,重心不稳一下摔了下去。而那江都公主输了那内力后就开始惊惶的嚷道:“妹妹!妹妹!妹妹你怎么不小心跌下去了!”
天旋地转,下坠的感觉尤其真实,耳边都是一阵飕飕的风声;急速下坠的感觉让头脑发晕,体内的气息因为那恶毒的内力开始四处流窜,胸口也是一阵闷疼。
如果不喜欢他,我可能还会微笑赴死吧?
“小小!”一贯慵懒的声音带着一丝尖锐,他站于那极高的城墙上,勾魂的桃花眼中泛过一丝恐慌;随即,根本就没想到的是,他居然随着我毫不犹豫的就跳了下来。
“摄政王!”江都公主的声音极为尖锐,她怎么想也想不到,他为何会毫不犹豫的追随她跳下去?
潋滟红衣翩翩如在黑暗中盛绽的艳丽火玫瑰,漆黑的三千青丝在风中婆娑飞舞,摇曳成一个妖艳的弧度。
真美。
只是一个瞬间,鼻息间就盈满了他身上妖娆的淡香。
他说‘小小,有本宫在,不要害怕。’
那温柔的声音极轻,几乎快要被风湮没了;却还是清晰而缱绻的印上了我的心;再也不能忘,不敢忘。
耳边还有一些百姓的惨叫声,还有一些叫我‘妖女’的声音,还有铁骑军队肆虐的声音;还有,他心跳的声音。
整个人都被他保护的搂进了怀里,看着离地面上越来越近,心中开始害怕;不行,这距离太过高,他若是一人自然无事。
“你快放开我,你这样搂着我,你会受伤的!”心几乎提了起来,下方是一片铁骑军队,若砸到了马背上还好些,若是砸到了兵刃上;但是,却只是听到他轻笑的声音。
重力的趋势,我与他皆狠狠的跌上了一匹无人驾驭的马背上;而他一直都紧紧的抱着我,这下跌的力道却全压在了他的身子上!那马当即受到惊吓,长啼了一声;顿时就疯狂的扬起了马蹄,倏地就开始嘶叫着狂奔了起来,那速度快的几乎要将我与他甩下去。因为距离太过高,他一张妖娆的瓜子脸上泛着一丝苍白,随即他微微蹙眉,毫无预兆中,鲜红的血却顺着他如玫瑰般的唇当即溢出。
“月,月……你要不要紧……”看着那血心中一惊,就开始仔细的给他擦唇边的血迹。
“无碍。”癸步月微微一笑,那鲜红的血让他看起来愈发的勾魂夺魄。
忽然,马儿就发出了一声惨烈的嘶鸣,随即就吃痛的四肢皆是跪了下来;这突然一跪,就把我与癸步月都毫无预兆的甩了出去。
刚滚落在了地上,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就下意识的就去看他,他好不好,他有没有受伤。
他的脸色缓缓变的苍白,这突然被马匹一甩,似乎震的他受了严重的内伤。
“月,月……”一声声的喊着他,体内气息翻涌那种疼痛让我几乎晕厥;小心翼翼的把他抱在了怀里,让他能靠在自己身上。
倏地却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妖女!’,刚朝声源处看过去,心中一颤,一柄凌厉的长剑就几乎要插进了我的眼睛里。
但是,那柄长剑却就这么突兀的停了下来;转头一看,心脏却都快停了下来。
癸步月不知何时伸出了一只如雪的手,居然徒手握住了那把本要插进我眼睛里的长剑;那掷剑来的人似乎有武功,那人不甘的一个使力,虽然那剑没有动半分;但是血迹却顺着癸步月洁白如玉的手,蜿蜒流下。
“癸步月你这是干什么,你松手。”他现在受了重伤,根本就不能强行运功,这一握拼的根本就是意识力!意识力啊!他的手还想不想要了!
他勾唇淡淡一笑,却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而一直在逃窜的暴民极多,他们一下子就看到了我;就个个眼睛血红,看起来瘆人的要命,不要命的朝我与癸步月冲了过来。
“小小,抱紧我,不要抬头。”虽然不明白他为何会这样要求,却立即抱紧了他的腰肢。
耳边尽是暴民狂乱的声音,血肉横飞的声音、铁骑坠马的声音,最让我害怕的是,我听到了刀刺进肉里的声音。
刀的声音,剑的声音,兵刃错杂的声音,人们抓打的声音,或者是些别的什么;似乎在他的身上划下了许许多多的伤痕。
一些人在逃窜的百姓,还开始不停的朝我扔着什么东西,却感觉全被他拦在了外面。
癸步月,他是武功深不可测的魔头;他是喜怒无常的,他是残忍的;可是他此时却为了保护我,居然卑微到不能再卑微的忍受着一切暴民的怒气,他是那么的爱美,如今只为了让那些秽物不要砸到我身上一丝一毫;他明明因为重伤已经不能使出内力,武功定是削弱了极多,却还是偏执如狂的保护着我。
抱着他不敢松手,耳边却传来了他平静的声音。
“本宫有没有说过。”
“什么……”声音控制不住的开始哽咽,抱着他的双肩都开始忍不住颤抖。
随即,他淡淡的声音再次传来:“黎小小你是我一生中,唯一爱过的女人。”
耳边还是一阵极端惨烈的战马饮血的嘶鸣声,兵器相撞之声,杂乱刺耳的响成一片;但是,他的声音却还是穿透了所有声音,十分清晰。
“我爱你我爱你,我也爱你。”抱着他的腰肢,一声接一声,生怕他听不到。
“如果不是为了我,你就不会受重伤,你就不会造成如今的境地,你就不会落得遍体鳞伤……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他明明不用忍受着这些的,他明明是那个能在七国中叱咤风云的人物,为何现在如此卑微的保护着我;划在他身上一刀一刀的声音,就像割在了自己的心上,那种疼痛开始缓缓蔓延,让人窒息……
他听到我的话,却是轻笑了一声:“小小无事便好,这些无碍。”
不知过了多久,他身上的血腥气越来越浓;那血腥让我心神俱颤,但是想到他的话,始终没有抬头。
“癸步月,我们逃跑好不好?我们不要天下了,也不要在江湖出现了;我们退出,我们隐居起来好不好,好不好?”声音不停的呜咽,手上甚至模到了一阵热热的温度,满手都是由热变冷的温度,满手都是殷红的血;看都不敢看,只能拼命的捂住那些大大小小不一的伤口。
“癸步月你快回答我,你不要打了,这样下去你会没命的……会没命的……”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襟,那血腥气压过了他身上妖娆的淡香。
“生逢乱世无争辩,我命由己不由天;况且本宫还要照料陪伴小小一辈子,这命值千金,自然不会如此便离小小而去。”他轻狂的声音传来,似是安慰我又似是戏谑,却充斥着悱恻缠绵;最后,他喃喃自语,那声音轻的几乎被风立即吹散:‘有人就有恩怨,有恩怨就有江湖;人就是江湖,怎么退出?’
双手环着他,不敢抬头,也不敢睁眼。
每一秒都是漫长,每一刻都是煎熬。
半晌,前方响起一阵绵长的号角声,黑烟升腾缭乱;随即,远处便传来了一声大喝:‘苍南、建元援军到!’
随着那声大喝,黑压压的金戈铁马汹涌而来;精锐铁骑兵与步兵在弯曲的路途下一分为二,朝着中心,遵循着两边的道路声势浩大的从远处急速奔驰而来。
本来一直都处于暴乱的百姓立即就被强制性的压制了下来,而一直屠杀四处的江都士兵因为常年未征战,没过多久便被剿灭的片甲不留。
“摄政王!您平安无……”从远处只听到一个人的喊声,那人骑着马,迎面而来。
“你迟了半刻。”那声音带着一丝漫不经心却还是充斥着满满的凌厉,但是他身上的血腥气愈发浓,让我一下子就抬起了头。
刚一看到他,呼吸都要凝滞了起来。
他身上果然有着暴民扑打过来的痕迹,还有大大小小的伤口,血就这么绽开在他妖娆的红衣上;一刀一刀的伤口,轻的伤口上则不停的涌出血,而重的甚至深可见骨;他一张魅惑众生的脸上都是极其苍白的,若不是他美眸中的凌厉与毒辣,让人觉得他几乎就会这么晕倒过去。
“末将该死。”那人立即诚惶诚恐的跪了下来,癸步月对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去铲除余孽。
“好小小,让本宫靠着你。”待那将军一走,癸步月还没等我说话;他就像浑身都没了骨头似的,软软的靠在了我的身上;扶着他还没走几步,就听到了江都公主的声音。
“摄政王!妹妹,还是让本公主……”江都公主一看暴民被镇压了下来,立即跑了过来,应该是她扶着摄政王才是;她刚准备走上前几步,却被一道阴冷的眸光看的僵冷在了当场。
“让开。”癸步月的声音异常阴鸷,让江都公主脸上闪过一抹难堪,她故作温柔的俯身,随即便退了下去;尽管她的眸中似乎要射出厉光了。
……
偌大的寝殿中,我刚沐浴完后就看见一位妖艳绝美的男子正半露雪肩,神色撩人。
“小小,好小小,本宫身上好疼,小小帮我敷药好不好呢?”他诱惑的支着脸颊,暖光下让他看起来少了一丝阴异多了一份惑人;可是,他却完全不理会身上深可见骨的伤口。
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开始柔柔的替他敷药;那大大小小的伤口,因为大多都集中在他如雪的背上;一边替他敷药,心里一边酝酿着即将出口的话,深呼吸了一下。
“如果,你没有想过一生一世一双人;那我们还是就此别过好了。”轻轻的说出口时,就感觉到他倾国倾城的脸上,居然泛着一丝笑意。
“本宫何时说不愿了呢?”他忽然就扣住了我的手腕,逼得我螓首低垂;而他一双狭长的桃花美目中正带着丝丝勾人,就这么瞧着我。
虽然他说的隐晦,心中却还是闪过一抹惊讶与狂喜;虽然开心,可是此时是坚决不能露出开心的。
不过,他看着我冷着脸,立即勾唇一笑:“别冷着小脸蛋儿,本宫可瞧着都累了。”
“瞧的累了?”冷冷一笑,手上的力道加重,他疼的一下就申吟了声。
“疼吗?你还知道疼?你上次没顾忌我的意愿就……”一说到那次,心感觉就好像被淋了一盆冷水,就涌出了许多无法消失的怒火。
癸步月就抬起那双顾盼流眄的桃花眼,无辜的喘息道:“娘子,为夫不是故意的;如果娘子愿意,何不强了为夫呢?为夫一定让娘子满意。”他边说就开始伸手乱点火,我恼恨的立即拍开了他的手,暗骂了句:“不要脸!”
“不要脸吗?为夫还有更不要脸的,还有更香艳的,想不想试试呢?”他缓缓起了身,对着我的耳畔呵气如兰,一双如皓雪般的手更是魅惑的缠上我的腰肢。
不得不说,真是一片活色生香;他又开始故意勾引我了,性子真是太恶劣了。
“乱叫什么,你不是故意的就想让我原谅了吗?美人计没用。”白了他一眼,这次老娘不会那么容易就原谅他的。
刚起了身还没走几步,就发现腰带居然被他故意拉住了!这一拉,衣衫就开了一大片,很好,春光乍泄了!恼恨的想抢过他手上握着的腰带,他却恶意的把腰带向后一扯;我连忙拉着几乎全部要垮下来的衣衫,整个人却没有防备的朝他身上倒了过去。
而这姿势,香艳的女上男下……
“癸步月!你有完没完!”恶狠狠的吼了他一句,丫的他要不要这么缺德这么阴损!
“哎呀,原来小小这么想要本宫吗?来,过来,本宫让小小任所欲为呢。”他说到最后还风情万种的‘恩。’了一声。
丫的‘恩’个屁!风骚什么风骚!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把腰带还给我!”此时心中大恨,丫的,老娘的手为何没有他的长?!
忽然,他却‘哎哟’了一声,听的我一怔,原来是我一只手好像压在他伤口上面了。
“压哪儿了?给我看看。”冷着脸看了他一眼,他身上的伤口先前好像他自己处理过了;虽然不碍事,但是如果伤口裂开了,一样麻烦。
“这儿,这儿呢。”癸步月漫不经心的指了指某处伤口,我蹙着眉瞧了瞧;但是也没瞧出个所以然来,好像伤口没裂。
“伤口没有裂开,你乱叫什么……”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想坐起来,却发现一起身就被一股力量一扯,又扑到他身上去了!
“小小这么热情的投怀送抱,真让本宫开心。”癸步月笑意盈盈的眨了眨妩媚的桃花眼,红唇微微翘起,好似求吻。
懒得理他,而是疑惑的朝那力量处一看,这一看差点牙齿要被自己咬碎了。
这个折磨人的妖孽,居然把我的腰带和他的腰带绑在了一起不说,还打了个活结;一旦我扯出我的腰带,那么他就会露出香艳至极的模样……
“本宫只是想让小小陪本宫安安稳稳的睡一觉呢,小小一向豪迈,这点儿小要求;小小就应了本宫,好是不好呢?”
明知道他在故意魅惑着自己,想诱导自己应了他。但是……
“我、我豪迈?”脸色一下青一下白,我豪迈?我怎么不知道我豪迈?!老娘是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了还是什么?!咋就成豪迈了?!
他见我脸色不对,立即作恍然大悟的神情。
“小小如此可爱又善解人意,怎么会是豪迈呢?小小听错了。”不得不说,他哄女子的话说的那叫一个流畅,一个梗都是不打的。
我脸色一冷,想到他在合欢村那次,还不要脸的念我给他留下的信笺,心中嘿嘿一笑。
“那你去写份儿检讨书吧,我没有原谅你之前;你不能强迫我做任何事。”
癸步月慢慢的坐了起来,黑发随着他的动作而滑落了下来,大祸水!
他勾唇捋发显然是在思考可行性,随即慵懒的问:“检讨书为何物?”
“检讨书就是自省,就是检讨错误、并保证绝不再犯的信笺!错误是什么你知道的。”眨着大眼睛看着他,依然冷着脸;天知道老娘其实是个不能冷脸的人,冷了三分钟就会想笑的;但是,他那次做的事;不仅是忽略了我的个人意愿,还是无视了我个人感觉;严重影响了我个人情绪,最近他就别想我给他好脸色看了。
“没有别的法子吗?”癸步月蹙着如柳的眉,显然是觉得很纠结;一代魔教教主,别人听到了都是闻风丧胆的,居然落的写检讨书……
“没有。”不知道我的表情是不是太严肃,他叹了一口气,随即就把我又抱进了怀里。
“喂喂喂,你干什么,不准动手动脚……”严厉的喝止了他不安分的动作!
“伤口好疼呢,本宫只是想和小小好好睡上一觉……”他如兰的气息漂浮在我的颈侧,随后他也的确没有动手动脚了;整个人都被他揽着,看着他美艳至极的脸上带着一丝倦色,心中微惊;他对别人时要么是毒辣要么是嘲讽,极少会露出倦色;顿时,也舍不得闹他了。
依偎在他的怀里,睡意便涌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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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离子居然会写虐了……看到泪了女圭女圭亲的留言时,离子刚好写到了‘江都公主脸上闪过一抹难堪,’那时刚好无意中就写出了一个误会,回了神过来,赶紧删了……汗,离子发现如果没亲们的提醒,指不定会成虐文……汗了个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