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本王这就去。舒榒駑襻”癸步月不耐烦的回了后,起身就开始穿戴那一袭姣丽的红衣;穿衣明明是极为平凡的动作,可他做起来就让人觉得是透着千万种风情。
用被子捂着脸只露出了一双眼睛,鬼鬼祟祟的瞅着他;看着他那不耐烦的样子,让人偷偷发笑。
哎呀,吃瘪了吧吃瘪了吧……我可以好好的休息了;正捂着被子笑的欢乐时,就听到了他含笑的声音。
“小小呆在床上作何?想继续呢?”此时,他正慵懒的给自己一头乌黑亮丽的黑发随意的系着一条耀眼的绯色缎带;艳色的红唇还含着几绺发丝,更显的唇红齿白;回眸侧睇之际,妖娆的瓜子脸上神情似笑非笑的;因为衣衫还没有穿戴完成;松垮垮的妖艳红衣半露出了他肤光胜雪的左前胸,身形惑人的宛如人鱼而化;妖气又妩媚,美的男女莫辨。
“你、不是。不是你去吗?我去干什么……”我膛目结舌!
“自然是保护小小了,小小与我在一起才是最安全的。”他捋了捋系好的及腰的黑发,朝我抿唇一笑;因为一头长发被随意的系起来了,让他一张本就魅惑的瓜子脸都带上了一丝魔性。
“但是……”老娘还没穿好衣服啊丫的!
癸步月不等我说话,居然就缓缓欺身前来;一阵淡香袭来,正被那勾人的体香弄的怔了怔神;却感觉身上先是滑过一阵让人心颤的触感,只瞧着广袖中伸出了一双如玉的手,本是凌乱的衣衫就被那极美的手整理的井井有条;仿若带着珠光的手与绸缎更是相映成辉。
面前是他低垂美眸的模样,他的睫毛好长,长的都挡住了那黑瞳里的神色;只是这般的鬼鬼祟祟的看着他,心中就开始忍不住的泛着涟漪与悸动。
空气中又开始泛着暧昧。
“我自己会来……”感觉说话有些艰难,脸上滚烫滚烫的。
“好。”他抬头,一双带电的桃花眼就那么如新月般的轻轻一弯,辗转不尽的缠绵尽如水般波光粼粼的浮动其中。
不敢直视他那种目光,心跳漏了几拍;感觉脸上愈发的滚烫,最后只能故作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这绝对是煎熬。
“你别这么看、你出去、你这样我不好穿、穿……”天啊,被他用那双勾魂的桃花眼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老娘手都不知道放哪里了!
“害羞了?小小身子的上上下下,为夫哪里没有看过呢?”他销魂的挑高尾音,还泛出了一个暗示性的‘嗯?’,边说还拿那修长的手指开始挑逗的比划了一下。
“你、丫的真是男颜祸水,你出去!”感觉脸上的温度越来越高,如果流鼻血了那老娘流芳百世的清誉可就没得了……
随手就扔了几个软枕过去,可是却被他一一笑着接住了;最后实在无奈,只好强行把他推了出去。
真是是善于折磨人的妖孽啊,真怀疑他生错了性别!
当然,没了他那株时时刻刻都不忘记放电的移动型桃花树,衣衫什么的一下子就搞定了……
刚走出寝殿,午后的阳光就打在他招摇的红衣上;看起来有些朦胧梦幻,好像是从深海而来的海妖塞壬;他姿态慵懒的斜靠在门旁,看到我出来时;他两根修长而秀美的手指在红唇上轻点,就送出了一个飞吻。
“宝贝儿,过来。”
他的声音太过魅惑,让周围来来往往的宫女们都红了脸颊;‘噌’的一下就跑到了他的身边,连忙开始对他耳语了起来。
“你正经儿点,我可不想一路上都被观看……”嘟了嘟唇,丫的他这么一大株移动桃花树……
“没事儿,她们哪儿敢……”癸步月边说边在我耳畔旁呵气,刚想向前走;腰部感觉一紧,就被他拦腰抱进了怀里。
“你、你就这样、就这样抱着我去大殿里?!”因为他品性恶劣,双手还是攀在了他瓷白的颈侧;不过还是有点目瞪口呆,据我的认知里,大殿什么,臣什么,不是应该是很严肃的,位置吗?
“有何不可呢。”他闲闲的说完,一副无所谓的模样;随后的一路上,强忍着被当做国宝看的目光,一边死念‘看不到我看不到我看不到我……’而他抱着我便只身进了大殿之中。
一进入大殿,便听到了几声惊呼,其中两声隐约有些熟悉;有些好奇,便瞧了过去。
大殿中站了三人,左边的是差不多为不惑之年的男子,他鬓角的头发略微秃进去一些,眼角下还有着浅浅的鱼尾印迹,依稀能瞧出年轻时也是个英俊的男子;而他身边则是站着一个姑娘,袅袅婷婷,娇媚无双;只是看起来颇为跋扈与蛮横,此时似乎带着一些怒气,这不是那次的沈小姐吗?!最为奇怪的便是那沈小姐身旁的女子,那女子身形凹凸有致,纤腰一束,玉腿轻分;看来应该是江都公主,只是她此时戴着厚重的面纱;只露出了一双顾盼生辉的明眸。
那中年男子正是沈丞相,他只看见一袭红衣艳影,缓缓步来;沈丞相没敢直视摄政王,却是看了几眼摄政王怀中的姑娘。心底不由得惊艳,她一双水杏般的萤蓝眼睛;似喜非喜隐隐含情,那双萤蓝的眼睛虽然不详,但是却好像多看几眼就会溺了进去似的;那姑娘生的酥胸俏臀,只须纤腰轻摇曳,仿佛就会拂起春风几度,实乃是不多见的俏丽风流。她被摄政王抱在怀里,还真是登对到了极点。
“摄政王,您这是?”沈丞相有些疑惑,虽然摄政王一向恣意轻狂,但是还真是头一回抱着一个姑娘就来到了大殿之上。
癸步月却是冷哼了一声,心情好像一下子变了几变:“本王的事,何须你置喙。”
沈丞相开始有些头皮发麻,摄政王的语气阴阳怪气的;虽然摄政王一向喜怒无常,但是他根本就不明白到底是何处惹摄政王不快了?
沈丞相不知的是,就从他开始打量那摄政王怀中的姑娘时,摄政王狭长的桃花眼就微微眯了起来。
除了沈丞相的轻呼之外,另外两声就是江都公主与沈氏女了。
沈氏女一向眼高于顶,她一看到那传说中的摄政王优雅的缓缓踱步而来,那风华绝代的美仪让她就有些情窦初开了起来;可是,她一看到摄政王怀中居然抱了个女子,好死不死,那个女子居然是上次害她出丑的那个!沈氏女心中惊愕至极,她狠狠的捏着手中的帕子,心中有些害怕;沈氏女觉得这摄政王好似很是宝贝着那怀中的女子,万一那女子朝摄政王去告状怎么办?沈氏女越想心中越害怕。而后一听到那摄政王阴冷的声音,她又控制不住的哆嗦了几下;她心中开始泛出畏惧,下意识的,她恍惚觉得这种喜怒无常的男子,太过危险;一霎,看着在不远处的红衣男子,沈氏女脸色有些发白,手脚更是冰凉;若不是她身旁的江都公主扯了扯她的衣袖,恐怕沈氏女怕的难以回神。
江都公主冷冷一嗤,她冷冷的看了沈氏女一眼,觉得真是成不了大器!转而看到摄政王怀中的那个姑娘,她恨的几乎要冲上去刮花了她的脸!那日,她在黑巷,可以说的不幸至极!一个莫须有的好心人为她接上了月兑臼的手腕,以为做了好事便走了!哪里知道,那药阴毒至极,她根本忍不住那奇痒无比的感觉,最后把那水泡狠狠的抓破了!那模样……如今,她要不是以厚纱覆面……江都公主越想越恨,导致她一贯端庄的气质,生出了几许狰狞。
我看着那江都公主心中有些古怪,她的眼睛里带着血丝;眼底更是乌青的,好像是一晚上没睡觉似的;虽然她在笑,但是那笑容那让人没来由的不舒服。
红衣翻飞,癸步月抱着我就优雅的坐上了最上方的瑰丽华椅;他懒懒的支着白皙的瓜子脸,就这么打量着那沈丞相;而他另一纤长的手则揽在了我的腰肢上,让我趴在他泛着淡香的怀里,却又正好可以俯视下方。
“摄政王,攻陷了江都大军后;在不远的十里坡外发现了他们的据点军营,在那军营中搜刮了一番后,居然找到了一份睢宁的军机图。”沈丞相被那似喜非喜似怒非怒的眼神看的背后冷汗涔涔,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连忙把睢宁的军机图拿了出来。
军机图?听说一般军机要事都在里面,这功劳可不小啊……
“哦?呈上来。”癸步月笑着打量了一下沈丞相,沈丞相却连忙把东西叫一个小太监呈了上来,低着头看不清神色。
呈上来之后,大殿中便静的没有一点声音;沈丞相的心与其他二人的心,皆要提了起来。
趴在他的怀里,瞅了瞅,也没看懂是什么东西……
“东西是真的。”癸步月笑眯眯的说完,沈丞相连忙点了点头,脸上映出了一个笑,沈氏女也是心中一喜,江都公主神情依然镇定自若。
“来路是假的。”他说完就轻轻的把玩着那份军机图,看着沈丞相的神色不明。
沈丞相的笑意因为那轻飘飘的五个字,不仅没有紧张,反而笑了起来。
“摄政王英明,此物实是小女所发现的;但是小女怕被别人说贪功,便让老臣来交给摄政王了。”沈丞相刚一说完,癸步月把那军机图放了下来,神色间带着一种笑意。
沈丞相看着摄政王脸上的那种笑意,心中莫名的有些胆寒;当初看到那份睢宁军机图时,他先是震撼了一把,随后就是狂喜;如今睢宁为强国,若能吞并了去,统一天下的大业实在是进了许多!不过虽然那军机图是真的,但是他也并不知道那份军机图是从何处来的,只是女儿交给的他;如此大功若推在女儿身上,他能升官不说,也许女儿还能一举嫁给摄政王!
沈氏女一听沈丞相提到了她,她脸上一下子就起了一些羞红;看的我目瞪口呆,丫的昨日还是个跋扈女,一下子就成了一滩春水,没什么比这事儿更惊悚了!那感觉就好像是,母老虎在微笑……
“令媛立了如此大功,不知沈丞相讨要何等赏赐?但说无妨。”癸步月伸出了修长的手指挽着我的一绺发丝,语气更是听不出喜怒。
癸步月说完后,沈氏女的眼睛几乎是一亮;那如饥似渴的模样,让我怀疑她是不是下一秒就要扑上来……啧啧。沈丞相心中也是一喜,没想到摄政王居然如此好说话了?!
“老臣也无任何私欲,只是小女一直闺中待……”沈丞相还没说完,就被癸步月的话看似无意的打断了;沈丞相一怔,却没敢继续往下说。
闺中待嫁……我猜他一定是要这么说的;不过不是我说,丫的做春秋大梦去吧!
“既然沈丞相提了要求,那江都公主为何在此?”癸步月眸光一转便瞟了一眼江都公主,江都公主浑身感觉一冷,袅袅道:“本公主知道摄政王宠爱黎姑娘,但是有一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说。”癸步月似笑非笑的示意江都公主继续,而江都公主刚准备说话时,大殿中就忽然跑进来了一个神色紧张的小太监。
“摄政王、摄政王不好了……”那小太监似乎害怕至极,他边说时手都在边抖,嘴巴都是白的。
“何事?”癸步月先是意味不明的瞟了一眼那江都公主,随后秉持着一贯的慵懒。
“回禀、回禀摄政王一直保存在菑藩王寝殿中的兵符、兵符、不见了……”那小太监一说完,脸上都吓的毫无血色。
顿时,大殿中一片寂静。
兵符不见了等于什么?等于如果有一个人拿了兵符,盗了菑藩王的印章或是诏书;随后假传旨意与将军的兵符对上后,是可以调动大军造反的。
“不见了?”癸步月声音透着一丝的笑意,但是那笑意极为冷寒,让那小太监骇的当即就开始一个劲的磕头。
“摄政王饶命!摄政王饶命!不是奴才的错啊……”
那一声声的磕头声,响的十分凄厉。
“摄政王,本公主想说的便是这事儿,本公主当日下午与沈氏女一同赏景,却好像看到了黎姑娘出入菑藩王的寝殿……”江都公主蹙着眉,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
这模样,看在别人眼里,那可就大有味道了;有人会觉得我是偷了那兵符,若想的再不堪些;一个姑娘去别人的寝殿做什么?就会认为我与那菑藩王做了什么不能见人的苟且之事!
昨日与那些千金小姐们闹了一番后,自己回寝殿的路上又去了别处逛了逛;无一人能证明,她们居然拿这为一个把柄。
而江都公主一说完,癸步月的脸色就是喜怒难辨的,听到最后‘寝殿’二字时,他狭长的美眸中更是闪过一抹阴鸷。
“是啊,昨日我与江都公主赏景,就看见了……”沈氏女故作惊讶的捂住了自己的嘴,愈描愈黑。
不管这事是被诬赖的也好,还是别的什么。
毕竟还是没有做过,心底还是有些希翼,他会相信自己吗?
“不过,本公主还是相信黎姑娘的;不如让人在那摄政王的寝殿中检查检查,也许还能还黎姑娘一个清白……”江都公主又蹙了蹙眉,一副为了我好的模样。
“臣也觉得应当如此,免得污蔑了黎姑娘……”沈丞相也点了点头,一副颇为赞同的模样。
“是啊!如果真的黎姑娘做的,这等通敌叛国之罪……”沈氏女说的一脸害怕。
看来都串通好了!不查就等于默认,就等于坐实了这大罪;刚有点紧张,却并不是为如此困境。
唯一让我紧张的是。
他,会不会相信我。
心思刚这么一转,就发现手被他紧紧的握住了,十指交缠;心底的一抹忐忑,就这么轻易的放了下来。
不管面对什么,他是相信自己的;没有什么能比这更能让人欣慰,心中徐徐的就涌出了一阵暖流。
“你们都如此说了,自当是要查的。”他的声音带着一贯的悠闲,而那沈丞相与沈氏女皆是面色一喜,江都公主神情依然是好像很担心我似的。
“传本王的指令,去菑藩王寝殿中搜查。”癸步月的指令一下来,那些太监便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
待那些太监走后,沈氏女一脸看好戏的模样让我心底微沉;沈丞相则是低着头,江都公主则是一副很是担心的模样。
“小小在担心?”耳边传来他轻轻的声音,却宛如一阵春风,一下子就抚平了心中的焦躁。
“别人都算计好了,等着我跳呢。”叹了一口气,有点抑郁。
“小小别担心,一切还有本宫;再说了,兵符有什么好偷的;若想控国柄,只偷兵符便无一丝半毫的作用。”癸步月说到最后冷哼了一声,显然是觉得好笑。
轻轻的‘恩’了一声,他那一句‘一切还有本宫’,就让人无端的放心。
半晌,那太监便端着一个铜盘走了上来,铜盘上则挂着一个通体幽绿的玉佩。
“这是在菑藩王寝殿中搜到的东西,菑藩王虽然不承认黎姑娘出现在了他的寝殿中;可是这玉佩……”那太监还没说完,就传来了江都公主的声音。
“哎呀,那玉佩不是黎姑娘平日里挂在身上的吗?!”
沈氏女也是一怔,随后瞧了瞧那玉佩道:“这玉佩倒是那日瞧到黎姑娘身上的那块啊……”
沈丞相一看摄政王神色阴晴不定,他大惊,连忙跪道:“摄政王三思啊!这通敌叛国之罪,可是不能包庇的啊!”
“黎姑娘,枉摄政王对你一番心思!你怎可如此枉费摄政王对你的一片用心……”江都公主说的是声泪俱下,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是啊,黎姑娘,你怎么能如此!摄政王对你宠爱有加,你怎能做如此白眼狼之事!”沈氏女气愤至极,好像真的是无比痛苦。
江都公主看着摄政王脸色阴鸷的没有说话,连忙加大火力,趁热打铁!
“黎姑娘,摄政王定是不忍心责罚你的;但是你此错罪无可恕,实在是应该去流落边疆的!”江都公主说的痛心疾首,沈氏女马上开始喊道:“通敌叛国应该充军妓!”
“是啊,摄政王三思啊!那次兵乱一事,她引起了百姓的厌恶,应该挂上城墙,平息百姓的怒火以儆效尤啊!”
随着她们两人的一言一语,癸步月脸色几乎是喜怒不形于色,但是眸底却愈发的阴沉。
正当众人都开始一句一句给那鹅黄色衣衫的姑娘安置罪状时,安置的热火朝天时;那姑娘却忽然笑出了声,笑声清脆,让众人一怔。
随即,就传来那姑娘笑嘻嘻的声音。
“我不会为自己辩解,但是我想麻烦你们去请一位当铺先生来。”转了转眼眸,癸步月便对我微微一笑,似乎在说我很顽皮……
“去请。”癸步月吩咐过后,其中一个小太监则是忙不迭的朝殿外走了出去。
而沈丞相与沈氏女,包括江都公主都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当铺先生?请当铺先生又何作用?!莫不是想把玉佩当了,当充饥的钱吧……”沈氏女嘀嘀咕咕的,被她爹用眼神一瞪;示意她别多嘴,她不屑的撇了撇嘴。
“黎姑娘,请当铺先生有何作用?你做错了事儿,理论是要拉去充军妓的,为何还要垂死挣扎?”江都公主一脸好言相劝,好像很是惊讶我做了偷兵符之事。
“就是……”沈氏女立即附和,沈丞相则是没有说话。
随即,一位身着麻衣的男子便朝宫殿外走了进来;他一进来似乎被这阵仗吓了一跳,随即马上恭敬道:“草民见过摄政王,见过……”他还没说完,癸步月就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让他立即吓的噤了声。
“先生,麻烦你把那玉佩检查一下。”我对那先生说后,那先生也不敢多言,便开始验证了起来。
随后,那麻衣先生刚准备说话,江都公主就看似无意的一拦,道:“黎姑娘,这玉佩是真是假又有何作用?都是黎姑娘身上的东西,黎姑娘……”
“就是,是真是假不都是你的东西!”沈氏女冷冷一笑,沈丞相更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江都公主,麻烦你先听那先生说完。”说完就看了那先生一眼,那麻衣先生低头回道:“此玉,成色品形皆为上佳,只是这玉材料做工虽然为上佳,却还是为赝品。”
癸步月听到此处微微一笑,神色让人瞧不清在想什么。
“可是黎姑娘,这为赝品又如何,还不是从黎姑娘身上掉下来的?”江都公主言笑晏晏,沈氏女冷笑道:“多此一举,垂死挣扎。”
“摄政王三思啊!此事虚实已经明了,这偷兵符一罪实在是大,还是应该把黎姑娘发配边疆才是……”沈丞相连忙作揖,觉得此事早已有定论。
“本公主知道摄政王宠爱黎姑娘,但是黎姑娘罪无可恕,实在是罪大恶极啊!”江都公主说的极为无奈,好像她十分的伤心。
正当众人都觉得那姑娘一定被会拉去边疆时,那姑娘却笑嘻嘻的伸手掏出了一块幽绿的玉佩!那铜盘上的玉佩与她手中的那块有九成类似,但是幽绿剔透的却更加美丽,一看便是价值连城之物;登时,江都公主脸色一变,沈氏女与沈丞相也是大惊,这是怎么回事?!
“麻烦师傅在看看这块玉佩如何?”把玉佩扔进了那当铺师傅的手里,那当铺师傅一瞧,眼睛都不可置信的瞪大,喊道:“这、这翡翠佩是世间不可多得的极品啊!”
那日在众女的推推搡搡中,便发现自己身上少了一块玉佩;不过老娘也想赚赚钱,当一个敦厚商人什么的……便按照自个儿的玉佩仿了一块,准备把高仿的当真的卖出去,自己赚来的钱感觉不一样啊……但是,得,因为一直在王宫内;那两块玉佩外形极像,自己也偶尔这块戴戴,那块戴戴;很不巧,那天掉的是块赝品……
江都公主听后急忙道:“那又如何,不管真假,那玉佩都是从你身上掉下来的!就是你偷了兵符!”
“就是,真的又如何,假的又如何,我们都看见了你,就是你偷的!”沈氏女也是大喊了起来,她还赶紧拉了拉沈丞相的袖子。
“老臣觉得此事早有定论,这兵符定是黎姑娘所偷……”沈丞相还没有说完,就听到摄政王轻轻的传来了一袭话。
“你们都瞎眼了?还是说,眼睛也不需要了,直接让本宫剜了比较实在呢?”
癸步月的话一下来,沈氏女与沈丞相的脸色当即就变的煞白;江都公主则是恨恨的看着我,一副恨不得将我活剥的泼妇模样。
“江都公主,既然当铺先生也说了我的那块为极品;这不是太不符合情理了吗?这不是明显而拙劣的污蔑吗?我为什么没有掉那块真品,反而要掉一块赝品呢?难道我平日里都戴着两块玉佩吗?”哈哈一笑,江都公主顿时双目布满了血丝,显然是气的要发疯了。
沈氏女与沈丞相也吃瘪了,顿时一下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毕竟哪里有人有两块一样的玉佩,还精心算计掉块赝品?!
癸步月看着沈氏女与沈丞相,随即又轻道:“况且,小小并没有偷兵符呢。”
沈氏女与沈丞相一听,面色都变的特别难看。
“可是摄政王,那菑藩王的寝殿内,的确是没有了兵符……”江都公主先是一愣,随后立即咬死了这点,沈氏女与沈丞相连忙认同的点了点头。
“的确不可能有。”癸步月抿唇一笑,江都公主则立即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沈氏女与沈丞相便也连忙点了点头。
随即,癸步月轻轻的击掌;便由几个太监带进来了一个人,那人长的极丑,他被打的鼻青脸肿,面目狰狞似鬼难看至极。
江都公主脸色一青,手握成拳没有说话。
“江都公主可识得此人?”癸步月慵懒的声音传来,江都公主赶紧摇了摇头。
“这污秽之人,本公主怎会识得!”正当江都公主摇头大声否认之际,那人却破口大骂了起来。
“你不认识我?!亏老子还答应帮你去偷兵符!老子是你的入幕之宾!你还翻脸不认人?!简直就是不要脸的骚货!”那人挣扎着说完,一块青铜物事便从他的怀里掉了出来!
赫然就是兵符!
江都公主脸色一白,大庭广众之下被侮辱不说;在这时代,女子的贞洁重于性命;这侮辱之词,让她彻底不能嫁给摄政王不说,更是直接就毁了她的所有伪装!
“本公主不认识这个人!本公主不认识他!”江都公主捂着耳朵大声否认,她毕竟生于王宫;第一次听那些侮辱至极的话,让她根本就难以冷静下来!
沈氏女也是一怔,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连忙拉着沈丞相离开江都公主好几丈远。
我看着江都公主那模样,就感觉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不认识?”癸步月含笑的声音继续而来:“此人为十大高手榜上第二,名浮乎,性子虽然古怪却成痴;不知本王说的对不对?”
浮乎没有见过癸步月不说,连声音都是不曾听过的;浮乎被打的眼睛都睁不开,他只感觉那人的声音好听勾人到了极点,但是出于一种莫须有的忌惮,让他一丝一毫的旖念都不敢起;他更不知道那声音魅惑的主人才是如今十大高手榜上,稳坐第一之人。浮乎此时极其气愤,恨毒了那江都公主。
“不是!我不认识他!”江都公主大声否认,抵死不认。
江都公主一说完,似乎让那叫浮乎的男子愈发的恼恨。
“骚货!你这个贱人先与我行了鱼水之欢后,我就来了这王宫准备帮你偷兵符!但是刚进宫就被人一招打中了死穴,骚货!是不是你这个贱人报复老子!”浮乎大喊了起来,那张脸更加的难看,害我直接撇过了头;别说啊,成天看着自家的大美人,一下子来个长的奇丑无比的人,这太过巨大差距还真是有些转变不过来……
一个人能丑成这个样子,这已经不是老天在上厕所时捏出来的人了好吧……
江都公主的脸色白成一片,她仿佛一下子下了狠心;手掌一抬,就朝那浮乎打了过去!
沈丞相与沈氏女皆是一惊,没想到这江都公主武功居然如此的好!
癸步月则是依然漫不经心的的瞟了那里一眼,依然玩弄着我的发丝;我则睁着大眼睛瞅着那里,狗咬狗起来了!
那浮乎毕竟为高手榜第二,虽然此时狼狈,一身的武功却还是在的。
浮乎感觉到了危机,他如兽般的大吼了一声;虽然眼睛都睁不开,却立即扬手朝江都公主准确无误的劈了过去!
江都公主身形灵敏的躲开了,但是挂在她脸上厚重的面纱,却被掌风一下子就刮了下来!
那模样,让沈氏女吓的大声一叫!沈丞相也是吓的退了几步;就连一些宫女太监都忍不住向后移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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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都公主要伤心发狂死了,咔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