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药喝了。”
轻轻吹了吹手中热气腾腾的药碗,感觉药温适宜之后,水墨烟淡淡的命令,脸色很是难堪。
“呃……”
南宫傲呐呐的出声,瞟了瞟跟前的水墨烟,伸手接过药碗,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
好苦。
浓密的剑眉不着痕迹的轻蹙了一下,可什么话都没说,暗暗苦叹,果真不能得罪这绝美的可人儿,这报复来的实在太快。
“伸腿过来,给你换药。”
接过空碗搁置在一旁,水墨烟拿过一个瓷瓶坐在床沿边的竹椅上,声音依旧冷冰冰,可清眸中却闪过一丝笑意。
那碗黄连水,常人闻一闻就避而远之,可他仅仅轻蹙了一下眉头,停也未停一饮而尽。
“唔……”
挑眉观察着水墨烟冷冷冰冰的美颜,过劲的手力按压着伤腿,对此本不放在心上,也非忍耐不住,可作祟的心升起,低喃出声。
果然床边的人在听到他的声音放柔了动作,可脸色依旧不善,没半分变化。
“墨烟……”
脸上的痛苦之色更甚,刻意不压抑痛呼的声音,可怜兮兮的瞧着水墨烟,好似受了极大的委屈。
“装什么装,你几斤几两我心里清楚。”
停下动作,将重新包扎好的伤腿狠狠的往床上一推,冷冷的侧目,迎视水墨烟的漆眸,嘴角勾起一抹冷讽的笑意,不悦之色更甚。
“真苦,真痛。”
擒住要走的水墨烟右手,南宫傲越发委屈起来。
“良药苦口,毒药甜腻,要喝吗?”
任凭南宫傲牵着自己的手,水墨烟嘴角的笑意森然起来,靠近几分,轻柔的问道。
“暂时不想。”
趁水墨烟贴近之际,一把将人搂入怀中,口气淡淡的附耳轻语,双手紧紧的禁锢住扑腾的水墨烟。
“放开。”
挣不开钳制,水墨烟声音更冷,两天前的事他可没忘,这气还堵得慌,哪有好脸色给他。
“还生气?”
声音温柔之极,将水墨烟一捞,整个圈在怀中,一只手撩起一支散垂的青丝在手中轻嗅,随即放开,轻抚过水墨烟精致的脸颊。
“哼——”
冷哼一声,水墨烟别开头,躲过南宫傲的触模。
“别闹脾气了,我再也不擅自下水随意乱走,直到脚伤好为止。”
轻轻的刮过水墨烟俏挺的鼻尖,诱哄起来,他是怎么也没想到怀中之人会因为自己擅自下水引发伤口感染伤势加重的事情赌气至此。
两天以来,黄连水一碗接一碗,按揉一下重过一下,最重要的是,怀中的人除了冷脸冷语外,再无其他。
“与我何干?”
执拗的哼道,水墨烟全不领情,更不给半点好脸色。
“你如何才消气?”
又搂紧了几分,南宫傲紧贴水墨烟的耳畔,柔柔轻语,温热的气息撩拨的水墨烟身子麻麻痒痒,白皙的脸上忍不住爬上绯色。
“许我三件事……呃……”
实在受不了南宫傲的骚扰,水墨烟想也未想侧头说起,剩余的话语却在唇瓣相碰的一刻,戛然而止。
触电般的退开,酡色更甚,羞涩的扭开头,不该再看南宫傲。
“好。”
意犹未尽的舌忝过刚刚水墨烟无意中贴上的地方,眉眼带上促狭的笑容,迎上几分,附耳应答。
“我……我要去煎药……你,你让……让开……”
承受着南宫傲欺压过来的重量,水墨烟以手推拒,隔开二者间的距离,声音压制不住的轻颤,彰显出他的紧张。
“再亲我一口,我就让你出去。”
没见过水墨烟如此窘迫之态,南宫傲玩性升起,紧搂着水墨烟的腰身,整个人欺身而上,温润的气息喷洒在水墨烟的脖颈上,酥麻一片。
“你——混蛋。”
一边承受着陌生感觉席卷全身,一边被南宫傲轻挑的言语气的浑身颤抖,愤恨之中竟找不到更合适的词语形容他,咬牙切齿的骂出两字。
“这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啊?”
继续骚扰着水墨烟的雪颈,却不在乎被骂,南宫傲只不解的询问,这让水墨烟越发的难堪。
“不同意,我告诉你,休想——”
浑身使不上劲,水墨烟也越发的气恼起来,忿恨的怒吼,然终究不愿真的记恨他,并未将事放在心里。
“迟早你会心甘情愿的。”
放在了钳制,南宫傲收起轻挑的神色,淡淡的说道,充满了自信。
闻言,水墨烟的身子绷紧,静谧了半响,身子这才放松下来,微乎其微的叹息了一声,什么也没说,翻身下床,静静的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