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是开车回来的时候买的,味道很不错,女乃油入口即化。舒骺豞匫陆霆钧用叉子插了块送入口中,甜腻的女乃香味让他再次蹙起眉心,但唇角却含着玩味的笑。“要不要尝尝,味道不错。”
“不必……”晓冉冷淡的开口,话音未落,唇却已被他封住,灵活的舌在她檀口中搅弄着,带着浓厚的女乃油味儿。他吻的缠绵而专注,几乎不留给她喘息的余地,晓冉被他困在怀中,险些窒息。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是放开了她,却恋恋不舍着,鼻尖贴着鼻尖,温热的气息,吞吐在她白皙的面颊,他低声呢喃道,“总是这么倔,惹火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好好跟着我,我宠着你疼着你,不好吗?”
晓冉沉默不语,剧烈的喘息,让胸口起伏不定。一双眸子再次暗淡了下来。除了宠着她,他还能给她什么?他们之间,没有爱情。婚姻,更是想都不能想,甚至连一个孩子,都无法保住。孩子流出身体的那一刻,她的心也跟着死了。
那夜之后,陆霆钧将她困在别墅中整整一个月,有专门的月嫂照顾她的起居,除了吃和睡,她做的最多的事就是站在阳台上看外面的天空。恍惚间,觉得自己很像被困在华丽牢笼中的金丝雀,永远的失去了自由。
陆霆钧似乎很忙,他并不常回来,偶尔回来几次也是在深夜,天不亮的时候又离开了漩。
入夜,晓冉如往常一般站在阳台上发呆,看着远处的天空从落日余晖逐渐变成漆黑的一片。原来,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竟是如此苍凉的心境。晓冉双手撑住栏杆,若不可闻的叹息。
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习惯性的失眠,一闭上眼睛,耳边就会想起婴儿的啼哭声,一声声,好像撕扯着她的心。
虽是盛夏之夜,但晚风依旧凉薄,身上单薄的裙子被夜风打透,晓冉下意识的伸出双臂环住身体。而一只坚实的手臂突然缠上腰肢,下一刻,她便跌入一具温热的胸膛,鼻端萦绕着的,是熟悉的淡淡古龙水香,夹杂着一丝烟草味儿鹚。
“怎么不去睡?站在这里不冷吗?”陆霆钧出声询问。
晓冉回头,眸中波澜不惊。“我睡不着。”
陆霆钧静默的凝视了她片刻,又道,“是不是一个人太寂寞了?明天我送你回学校吧。”
“真的?”晓冉淡漠的脸上难得有了一丝喜色。
陆霆钧笑,宠溺的抚模着她柔软的发丝。将她困在别墅中,不过是为了让她好好调养身体,她整天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好像他要困住她一生似的,他要的从来都不是一个失去灵魂的木偶。
晓冉在阳台站了整整一个午后,身体都是冰凉的。陆霆钧将她轻拥在怀,一同滚倒在柔软的大床上。晓冉紧闭着双眼,早已没了反抗的气力。然而,想象之中的事并没有发生,他只是单纯的抱着她入睡,用身体的温度温暖着她。
又是一夜无眠,晓冉被他困在怀中的身体一直僵硬着。睡在他身边,无疑是陪伴着洪水猛兽。他喜怒无常,他阴晴不定,她永远都猜不透他的心思。晓冉一直胆战心惊的不敢入睡,她无法确定下一刻他会不会兽性大发,这种感觉就好像一刀刀的凌迟处死,到不如一刀了断来的痛快了。
而徘徊挣扎间,天竟然也亮了。
……
回到d大,晓冉才知道,她失去消息的这一个月,安家人找她几乎要找疯了。安程远几乎天天守在宿舍楼外,整整一个月,人都憔悴的不成样子。
她以为大哥会像以往一样咆哮,质问。但出乎意料的是,安程远出奇的平静,打开车门淡淡的对她说了句,“先回家吧,爸妈都急坏了。”
车子一路前行,狭小的空间内,兄妹二人相对无言。晓冉微低着头,淡淡的表情,如初春浮出水面的芙蓉花。透过后视镜,安程远的目光轻落在女孩儿苍白的小脸上,若有似无的叹息后,还是打破了沉默。
“这些天都和他在一起?”
晓冉唇片微抿,沉默便是默认了。
安程远脸色变了变,却依旧没有怒火。事情演变到今日无法挽回的地步,他才是那个罪魁祸首,是他的自私,将晓冉与安家推到了万劫不复之地。
车子在安家别墅前停住,安程远率先下车,快步走到另一边为晓冉开门,并自然的牵住她苍白的小手。“放心,爸妈只要见到你平安,什么都不会再计较。”
晓冉点了点头,任由他牵着走了进去。
“呦,晓冉回来了啊,这些天都去哪儿了?可把家里人急坏了。这么大的人了,还是不知轻重的。”苏瑾默絮絮叨叨的数落了几句,语气虽不重,但明显带着责备。
“是晓冉的错,让大嫂担心了。”晓冉淡漠着一张小脸,平静的回了句。
“你哪儿来那么多废话。”安程远瞪了苏瑾默一眼,一把将她推开。气氛,一时间僵硬了下来。
陆婉从楼上走下来,见到女儿回来,眼睛都湿润了。“程远,你那是什么态度,小默也一片好心。”她走过来,牵过女儿的手,抹了把泪。“回来就好,你这孩子也是,一整个月音信全无的,不怪你大嫂说你。”
“妈,对不起。”晓冉将头靠在母亲肩头,眼圈儿微红。
“好了,别撒娇了,先上楼吧,你爸在书房等你。”
“嗯。”晓冉点了下头,漠然的向楼上书房走去,却觉得每一步都那样的沉重。父亲在官场多年,大大小小的事早已看的通透,还有什么能瞒得过他的眼睛。晓冉知道,父亲那一关才是最难过的。
晓冉在书房门前站定,深吸了口气,才伸手轻敲了三下房门。推门而入时,安国梁正坐在贵妃椅上品茶,见到晓冉走进来,露出慈爱的一笑。
“回来啦。”
“嗯。”晓冉点头,在父亲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
屋内,有短暂的沉默。对于晓冉消失的一个月,安国梁竟只字未提。只是倒了杯清茶递到她手中。
晓冉小口的品着,苍白的容颜,依旧没有什么情绪。父亲是精通茶道之人,他常说,懂得品茶的人,才懂得人生。晓冉喝着杯中上等的龙井,却觉得唇齿间是苦涩的味道。
“前几天你们校长打电话过来,这学期,你旷了太多课,就算上面有人挡着,也不能做的太过。何况,多学些东西,对你总没有坏处。爸爸现在的位置,可以暂时为你挡风遮雨,却不能保证庇护你一生。晓冉,以后的路,还是要靠你自己走。”安国梁语重心长的说道。
“嗯,我知道了,爸。”晓冉将头压低,淡声回了句。握着茶杯的指尖却下意识的收紧,泛着苍白。
“你和陆霆钧的事……”安国梁顿了顿,终究还是将话引入了正题。“爸爸不想责备你什么,那些都不是你的错。”
晓冉薄唇紧抿,一张小脸几乎没了血色。即便父亲不提,她也知道,她与陆霆钧之间的关系有多么的不堪。
“晓冉啊,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着呢,不能因为一个陆霆钧,毁了你一生。”
泪珠在晓冉眼圈儿中打转,聪明如她,又怎么会不懂父亲的意思。他不过是委婉的让她结束与陆霆钧之间的关系。可是,这一切岂是她能说的算。
“爸,晓冉受制于人,很多事,由不得我。”
安国梁握着茶杯的手臂突然一颤,然后,是重重的一声叹息。晓冉这孩子自幼心思就重,她想别人,永远比想自己多。她的性子,注定要活的比别人累。
“前些日子,我和你程伯伯通过电话,他还是很喜欢你的,一直希望你能做程家的媳妇。浩南的年纪也不小了,我和你程伯伯的意思是,选个日子,尽快让你们把婚事办了。”
乍一听婚事两字,晓冉一时间有些发懵。她和程浩南?她连想都不曾想过,而他们的婚事却被父亲堂而皇之的提上了日程。
“爸,我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结婚的事不急,还是让我想想吧。”
啪的一声重响,是安国梁重重的将茶杯摔在了桌上,很显然,他动怒了。“你一天不结婚,陆霆钧就会纠缠着你不放。难道你真想给他当一辈子见不得光的情人!”
————
为什么都不见票票,水水伤心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