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冉痛苦的呻.吟着,微扬着下巴,纤长的睫毛轻颤,眸中盈溢着璀璨的泪光。舒骺豞匫她看到窗外的月光,清冷纯净,而她却是肮.脏的,伏在她身上的男人,对她做着最不堪的事情。
她逃了整整三年,却还是逃不出恶魔的手掌,再一次沦为他的猎物。
“冉冉,别哭。”他低声呢喃,唇片贴在她面颊,舌忝舐着咸涩的泪。他与她十指相扣,却开始放肆的进攻,如同疯狂的侵略者,猛烈的撞击,疼痛,占有,让晓冉如同置身在冰与火之间,她无力的挣扎,呻.吟,却无法撼动他分毫,在他狂野的进攻下,很快,又失去了意识。
错过了一千多个日夜,陆霆钧对她的思念,就像吸毒者对于毒品的依赖,他早已对她上瘾,并且,明知是毒,却无法戒掉。他失控的占有着她的身体,一次比一次更深入,伴随着一声低吼,滚烫的液体在她体内释放,而身下的女子,微缩紧身体,昏迷在他怀抱。
“冉冉,醒一醒。”他温柔低唤,动作迅速的穿上长裤。他试图却唤醒晓冉,但她显然很不给面子,面颊绯红一片,呼吸凌乱不堪,却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遽。
他唇角挑起邪魅的笑,突然分开她白皙纤长的腿,吻落在潮湿的私.处,舌尖挑.逗着敏感的花心。晓冉微弱的嘤咛,下意识的收拢双腿,玉足踩在他肩头,微冷的气息透过单薄衬衫穿透他肌肤。
陆霆钧蹙眉,有几分懊恼。刚刚的缠绵畅快淋漓,几乎让他忘记了这里还是废旧的楼栋,而林进他们还等在楼下。
“今天暂且放过你,冉冉,我们来日方长。”他贴在她耳畔,笑靥邪魅。然后,用外套裹住她身体,柔声道,“冉冉,我们回家。记”
他们在楼上翻云覆雨,却不知,此时,楼下几乎闹翻了天。顾希尧与笑恩得到消息后,立刻赶了过来,同行的还有林岚。可是,到了楼下,却被林进他们拦住了。
顾希尧隔岸观火,笑恩勉强沉得住气,倒是林岚不依不饶,几次想冲上楼,都被特警拦了下来。并且,没有阻拦的理由,就是不让进。
“你们究竟是来救人还是来趁火打劫!如果再见不到安晓冉,信不信我让律师告你们,别以为我们环宇集团是好欺负的……”
“哦?我倒是要看看,你们究竟是怎样不好欺负!”一道清冷的男声突然打断了林岚的话,陆霆钧步履稳健的从楼口走出来,怀中抱着昏迷不醒的晓冉。她身上裹着他的外衫,但一双光.果白皙的小腿却暴露在外,让人很容易联想外套包裹下的身体是怎样的赤.果。再看陆霆钧,格纹衬衫褶皱不堪。
在场的都是过来人,自然明白这样的画面意味着刚刚在楼上发生过什么。
笑恩是真的傻眼了,踩着高跟鞋,跌跌撞撞的走过去,不可置信的看着陆霆钧,出口的声音都在轻微颤抖着,“陆军长,晓冉怎么了?你将她怎么了?”
“什么陆军长,你和那些人渣有什么分别!”林岚的情绪更激烈,向着陆霆钧就扑了过去。
但陆霆钧岂是她们随意近身的人,身旁特警队如铜墙铁壁般护在身侧,将不相干的人隔开。
“恩恩,你冷静些。”顾希尧伸出手臂揽住妻子的腰肢,目光平静的探向陆霆钧,唇角是礼貌的笑,声音中却没有一丝笑意。“陆军长,今晚的事辛苦你和各位兄弟了。只是,这件事是环宇集团公司内部的事,安晓冉也是公司的人,将她交给我们似乎更妥当。”
顾希尧是精明人,将话说的滴水不漏。但陆霆钧历来是不按章出牌的人,他唇角微扬起,清冷一笑道,“明天我自然会将她安然无恙的还给你们,当然,前提是她还愿意回去。”
陆霆钧收紧手臂,大步将晓冉抱进车中。
“你……”笑恩想要去追,却再次被顾希尧拦住。
“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我们拦不住他。”顾希尧在她耳侧压低了声音道。
“可是晓冉……”
“放心,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也不会再发生,你还有什么可怕的。先回去吧,僵持在这儿也无济于事。”顾希尧用力握住她手腕,防止她闹出什么乱子。
回去之后,顾省长十分悲催的睡在了客厅中,连枕头被子都没有一个。笑恩的理由很简单:引狼入室,必须接受惩罚。
顾希尧无奈的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吸烟,身边只点了一盏昏暗的壁灯。安静下来的时候,似乎很容易想明白一些事。隐约间,有些答案呼之欲出。他总觉得安晓冉眼熟,原来,三年前他就已经见过她了,那时她陪在陆霆钧身边,他们举止暧.昧,不像恋人,却也不像只是玩儿玩儿那么简单。
只是一面之缘,所以匆匆一瞥,时间久了,自然也忘记了。直到今日,才隐隐的想起。
他眉心轻蹙,正在思索间,卧室的房门被人推开,明亮的灯光倾泻而出。笑恩抱着柔软的棉被站在门口,看着她的时候,就好像看着阶级敌人。“被子,你的。”她将棉被丢在沙发上,转身打算走人,顾希尧却快一步缠上来,双臂从笑恩身后环住她纤细的腰肢。
“我就知道你不会狠心让我挨冻的。老婆大人,既然舍不得,不如让我回屋吧,今天的事儿,我以后将功补过还不行吗?”顾希尧邪气的笑着,将下巴抵在笑恩肩头,轻轻磨蹭着。
笑恩不语,显然是不打算就这么轻易的原谅他。
“恩恩。”他沙哑的呢喃,温软的唇已贴上她颈间的肌肤,并顺着美丽的弧度一路向下。
“顾希尧,你别来这一套,我可没说要原谅你。”笑恩在他怀中挣扎,无奈缠在腰间的手臂却越收越紧。细碎的吻逐渐密集,顾希尧强行将她压在沙发上,起初,笑恩还在不停的挣扎,但当他深深进入之后,身体的快感战胜了所有理智,她在他身下不停喘息呻.吟,暧昧的气息弥散了一室。
大多数时候,顾省长其实是怕老婆的,少数时候,当和老婆无法沟通时,他都一贯的采取柔情攻势,既然语言不能沟通,那么,只好身体勾动,并且,这种方式的沟通,大多数时候都是很管用的。
**之后,笑恩伏在他胸膛剧烈喘息,目光却平静如水。
“在想什么?”顾希尧柔声问道。
“在想晓冉,她真是个可怜的女孩子。”笑恩若有似无的叹息着。
顾希尧却不以为意的一笑,不着痕迹的问了句,“你有没有觉得安安很像陆霆钧。”
“什么?”笑恩以为自己听错了,抬眸对上他含笑的眼睛。若顾希尧不说,她倒是也不曾留意,毕竟是两个八竿子也扯不到一起去的人。但一经顾希尧提点,细细想来,安安的容貌与陆霆钧的确有七分相似,难道……
“你的意思是陆霆钧是安安的父亲?怎么可能?!”笑恩几乎不可置信。
“为什么不可能?别忘了他们都是d市人。并且,三年前,我见过晓冉,那时,她在陆霆钧身边。”
……
晓冉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陆霆钧的公寓中,宽大柔软的床榻上,她蜷缩着身体,呆呆的靠在床头,身侧的位置早已空了下来,屋内死一般的沉寂,熹微的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倾斜而入,在她苍白的面颊上投下跳动的光影。
轻飘的鹅绒被覆盖住赤.果的身体,雪白的肩头遍布着星星点点的吻痕。涣散的目光落在黑暗的一角,晓冉的面容如水一般平静,没有人能猜出她此刻的情绪,亦或者,她本就没什么情绪。
陆霆钧的卧室和三年前几乎没什么变化,深谙的颜色,低调而清冷,晓冉融在其中,好似深海中一颗纯洁的珍珠。命运还真是会捉弄人,兜兜转转,她还是回到了这里,想想还真是可笑。三年前,他将话说的狠绝,如今,却又纠缠不清,她越来越看不懂这个男人了。
思索间,房门嘎吱一声被推开,陆霆钧一身米色家居服出现在门口,少了平日的清冷与冽气,唇角边含着温暖的笑意。“醒了?”陆霆钧在她床边坐下,自然的伸出手掌去抚模她柔女敕的面颊,晓冉默然的侧过头,躲开了他的触碰。如此,陆霆钧的手臂就这样僵在了半空中。他看着她,眸中一闪而过没落的神色。
“饿了吗?我煮了些粥给你,我们到楼下去吃。”陆霆钧轻笑着开口,同时放下了伸出的手臂。
晓冉微侧开头,眸光低敛起,却没有挪动身体,只有唇瓣轻颤几下,淡声道,“我的衣服。”
陆霆钧唇边笑意深了几分,起身从一旁衣柜中取出干净的裙子递给她,崭新的,牌子还未来得及取下来。柜子里有很多她的衣服,按照季节款式定期更换,三年间,不曾改变,就好像晓冉从未离开过一样。
晓冉并没有伸手去接,反而眸光茫然的看着他。陆霆钧一笑,柔声道,“昨天的衣服脏了,还在洗衣机里。”
当然,滚了一晚上的水泥地,衣服不脏才怪。
晓冉抿着唇,快速的抓起衣服,莲藕般的玉臂上,露出星星点点的吻痕,她的脸色又白了几分,慌错的将手臂深入绒被中。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几乎都埋入被中。“请你出去。”
“为什么出去?你还有什么地方是我没看过没模过的。”陆霆钧哼笑,宽厚的手掌缓缓托起她的下巴,因为长期训练的缘故,他指月复上有一层薄薄的茧,摩擦着肌肤,说不出的暧昧。
晓冉被迫抬眸,清澈的眸子中,闪动着璀璨幽光,让人迷醉。淡粉的唇片微抿起,三分委屈,三分倔强,十分楚楚动人。他笑着,毫无预兆的将唇覆盖在她微凉的唇片上,晓冉并没有躲闪,睫毛微微颤抖,睁大了一双眸子,如水的眸光极是哀伤。
这哀伤在彼此间逐渐蔓延,落在陆霆钧心口,演变成刺骨一般的疼痛。他蹙起眉心,唇却依旧与她胶合着,舍不得分离。低沉暗哑的声音呢喃而起,“冉冉,你是我的,无论心还是身体,今生今世都只属于我,也只能属于我。别在逃了,冉冉,回到我身边吧。”
“陆霆钧,你可以继续自以为是,但我没时间陪你玩儿幼稚的情爱游戏。”晓冉冷笑着,看着他的目光就好像在看着不曾相识的陌生人,她突然扬起手臂,掀开了覆盖在身上轻柔的绒被,纤长的双腿踩在质地柔软的羊毛毯上,她背对着陆霆钧,如瀑的长发披散在腰间,衬得肌肤洁洁白莹润如玉。
陆霆钧震惊的看着她,那一抹纤细赤.果的背影,美得让人窒息。手掌缓缓抚模上跳动的胸口,里面的心子微微刺痛。一双深冷的墨眸,是疼痛,是不可置信。这真的是他的冉冉吗?记忆中的女孩,单纯而懵懂,如同一朵娇羞的百合,在他身下怯怯的绽放着。可是,映入眼帘的女子,在斑驳的光阴中,妖冶绝美,却是那么陌生。
“冉冉。”他低声呢喃,声音却轻微的颤抖。
晓冉并没有回头,将艳丽的裙子套在身上,动作看似利落,青葱的指尖却在不停的颤抖,背脊上的拉链,试了很久都没有拉上。背对着他的角落,美丽的小脸惨白的几乎失去了血色。她几乎不敢想象,自己竟然这样大胆,赤.果的站在他面前,所有的惶恐无助,却只能掩藏在心底,在任何人面前,特别是在陆霆钧面前,安晓冉一定是坚强的,是无坚不摧的。
背上的拉链似乎和她作对一样,就是无法拉合。晓冉有些急迫了,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而此时,温暖的指尖握住她冰冷的指,将拉链缓缓向上拉起,一系列动作,自然而流畅,就好像是每天必备的功课一样。
晓冉冷笑着,是啊,陆军长解女人的衣服早已是轻车熟路。
“谢谢。”她低喃转身,唇角嘲弄的上扬着,笑靥却丝毫不及眼底。而冰冷的指尖却依旧被他握在掌心,陆霆钧将她纤细的指放在唇边,用轻呼的气息温暖着。
“每次你害怕的时候,指尖都是冰冷的,冉冉,我很可怕吗?”他邪魅的笑着,明亮的眸光犀利,好似轻易看穿她的心一般。
晓冉沉默,从他掌心间抽出手臂,快步向楼下走去。每走一步,身体都像要散掉一样的酸痛着,好在身子是干爽的,她昏迷的时候,陆霆钧一定是为她清洗过才会如此。一想到那男人的手触碰过她的每一寸肌肤,晓冉就有种想哭的冲动。她一遍遍告诉自己,安晓冉,昨天的一切只是错误,不要被幻象蒙蔽,不要再让自己万劫不复。
她的高跟鞋东倒西歪的躺在玄关处,好在还能穿,她刚要穿上鞋子,身后却传来男子不急不缓的声音,“就这么急着离开?还真是怕我呢。放心,我又不会吃掉你。”他的脚步声逐渐靠近,不知何时,已来到她身后,温热的唇已贴上她耳侧,暧昧低喃,“昨晚,已经被你喂饱了。”
“陆霆钧!”晓冉不由得提高了音量,一双眸子愤怒的盯着他。
“我在。”他笑的越发肆意,顺势牵起她的小手贴在心口的位置。“从这里回市区可没有车,你确定要穿着高跟鞋走回去?”
晓冉咬唇不语,生硬的抽回了手臂。却被他再次牵住,向餐厅走去,“先吃些东西吧,吃完饭我送你回去。”
“我不饿。”她不耐的回了句。
“可是我饿了。”他依旧笑靥温润如水。
晓冉被迫与他面对面的坐在餐桌旁,他给她盛了温热的瘦肉粥,但晓冉却一口没碰,只是僵硬的坐在椅子上,目光清冷的看着他一勺接着一勺的将碗中的粥喝光。
“可以走了吗?”她不耐的问道。
“嗯。”陆霆钧含糊的应了声,随手抽出纸巾擦拭了下唇角,并状似漫不经心的开口,“昨晚在郊外找到你后,顾省长夫妻都赶来了,不过,他太太似乎更关心你。顾太太还真是个大度的女人,对丈夫包.养的情人都这么友善。”
晓冉依旧不语,面色平静,泛着些微的苍白。但藏在桌下的手却紧紧的交叠在一起,尖锐的指尖早已深陷入掌心稚女敕的皮肉。陆霆钧显然是在试探她,昨天那么一闹,他只怕再也不会相信她和顾希尧真的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关系。他无不误会都不打紧,要命的是安安,少了顾省长这个挡箭牌,陆霆钧会不会怀疑安安的身世呢?
“你究竟想说什么?”晓冉咬唇问道。
陆霆钧云淡风轻的一笑,回答,“没什么,我们走吧。”他起身,从客厅茶几上拿起钥匙向外走去。
晓冉看着他沉稳高大的背影,有片刻的懵愣。
陆霆钧的大奔车照耀的停在环宇集团门口,军区车牌,更是显眼了。晓冉一张小脸沉得厉害,好似四月的阴雨天。而陆霆钧却恰恰与她相反,一脸的阳光明媚。“晚上要不要我来接你?昨儿累了一晚上,今天也不好好在家歇着,我陆霆钧的女人,也只有我自己心疼……”
“说完了吗?”晓冉不冷不热的扫他一眼,又道,“如果陆军长没有别的吩咐,我可以离开了吗?”
“你啊,真是倔。”他倾身过来,在她面颊落下一吻。晓冉没有躲闪,这么久以来的相处,让她明白,这个男人一向无法无天,随心所欲,只有顺了他的心,日子才会好过。浓密的睫毛轻颤,晓冉极好的掩盖了眸中情绪。
“我该走了,晚上,不要来接我。昨晚不过是一个错误,我们都忘了吧。”话音刚落,她便推开车门,快速的跑了出去。
陆霆钧微眯起墨眸,凝望着她的背影逐渐远去。昨晚的温纯缠绵真的只是一场错误吗?如果是,那么,他也要一辈子错下去。
晓冉踩着高跟鞋推开办公室的门,如往常般坐在办公椅上,放开桌面上的文件急需处理的文件。孟菲轻敲了几下房门,端了一杯温热的咖啡走进来,“安总,您的咖啡,两包女乃,不加糖。”
“嗯,谢谢。”晓冉淡应着,目光依旧不曾离开手中的文件。
只是,孟菲并没有如常一般的离开,反而停留在原地不动,晓冉抬眸,略带不解的看向她,问道,“还有事吗?”
孟菲有几分扭捏,吞吞吐吐的问道,“安总,昨,昨天您没事儿吧?”
晓冉轻笑,不答反问道,“我能有什么事?不是好好的坐在你面前吗。有这个八卦的时间,倒不如出去将工作做好,小心我扣你奖金。”
“哦。”孟菲应了声,转身离开了。
孟菲前脚刚走,后脚林岚就走了进来。她更是夸张,硬是将晓冉从软椅上扯起,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发现她既没缺胳膊,也没少腿,基本四肢健全,该有的零部件都在,总算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