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岁邪医傲世逍遥 第九十五章 :恐惧

作者 : 荀莲

第九十五章:恐惧

“嗯。舒榒駑襻”墨卿点头,不否认。向擎则有些不淡定了,早在他要收她做徒弟的时候,他就有查看过她的资料,当第一眼看见的时候,他直觉的觉得她很神秘,那么简单的资料,干净到简陋的地步,却也正因为这样才说明墨卿的神秘。

他虽然好奇她的身世背景,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家族才能养出如墨卿这般出色到极点的妖孽人物,却因为认识的时间太短,也没有什么真正闲余下来的时间来问她,到如今,他的好奇心在听到墨卿那貌似与这少年相熟的话语时,更是被勾了起来,像猫掏般挠的心中直痒痒,好奇的盯着墨卿。

感受到向擎的目光,墨卿却没有立刻解释什么,眼神扫向君天录身上因为受伤,血液流淌印在白色衣襟上的显眼痕迹,柳眉轻蹙。目光在那包围着他的五六个持剑人的身上转了一圈,又将视线定在面容俊美的少年身上,“你做了什么事,让他们居然追杀你?”淡淡的话语,让人猜不透说话之人此时的情绪。

君天录闻言看向墨卿,眼神似有顾忌的扫向身边几人,眸中透出几分古怪的情绪,那神情似担忧,似欣喜,似焦急,“因为我听到了不该听的话,他们怕我坏了他们的事,才会追杀我的。”他始终是没有立刻说出被追杀的原因。

两人简短的对话,让周围几人明白过来,他们是相熟的。那领头人见此,怕墨卿会坏了他们的事,率先冲向擎这边开口道,“前辈,晚辈等人也是奉命行事,还望前辈行个方便,在下不甚感激,日后定当重谢。”那意思,明显的是有着几分警告,让他们不要多管闲事。

他是完全不将墨卿放在眼里的,在他眼中,这少年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罢了,他倒是不担心她会坏了他的事,倒是那两个明显修为在他之上的老者,让他颇为忌惮。他手下的人少说都是青介武者,要不是一路上君天录有着珍贵的一些保命的功力做抵挡,就凭他一个刚入青介的小毛孩子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活到现在的。现下好不容易逼得他将自己身上的保命东西给用完,眼见就可以将他杀了,却不想又冒出几个管闲事的。

刚才那这几人离他们也是有一段距离的,然那射出的匕首却能只凭着一股劲力就将他那有着青介灵力加赋的长剑给撞飞,足可说出那人的实力,这让他不得不谨慎。

可伶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犯了个致命的错误——任何时候,都不能轻敌。

向擎完全无视他的话,笑话,那少年一看就是跟墨卿相熟的,刚才看她出手就知道,他怎么可能会阻止墨卿什么的。况且,他有什么资格,感这样跟他说话,明里恭敬,暗里却敢警告他,他以为他是什么身份,他没有出手教训他就算是好的了。洛老是更不可能搭理他了,完全的一副目中无人,高高在上的模样,看都不看几人一眼。

见自己被这般明显的无视,领头人心中自是憋着一口闷气,却因为修为不如人,不敢正面与两人起冲突,只好不在费口舌,大手一挥,指挥着手下“先杀了这小子再说。”眼睛却死死的盯着向擎两人,紧绷着心神,提防突发情况的发生。

几名壮汉一听老大发话了,立刻又举剑刺向君天录,霎时,打斗声再次响起,只是不到片刻,那原本不绝于耳的打斗声便化为一声一声的惨叫,与兵器相继掉落地上发出的脆响。

“啊……我的手!”

“我的手废了……”

“好疼……”

领头人眼神恐惧的看着那不知何时来到自己身前不远处的少年,对于面前的所见不敢相信,然而手下那一声声的惨叫声是如此的清晰,传入他的耳膜,撕扯着他的神经,有着浅浅皱褶的额头不自觉的滑下几滴冷汗,心下惶恐不安到极点。

只见那几个原本袭击君天录的壮汉,此刻都是相继倒在了血泊中,身子因为那剧烈的疼痛,不自觉的蜷缩着,看起来狼狈而骇人。每个人无疑列外,都是拿剑的手被挑断了手筋,月复部也中了深深的一刀,让他们无力站起。而墨卿则是淡雅静默的站在旁边,身上没有喷洒到一点的血迹,如果不是她右手中此刻拿着一柄匕首,上面还沾着点点血迹,顺着首面滴落而下,恐怕无人相信,她这般的年纪与那淡定的模样,竟是能废了好几个青介壮汉,而面不改色的吧!

向擎与洛老见此,嘴角都有些微微抽搐,虽然他们隐约觉得墨卿不能被当做普通的孩子来看待,但是,亲眼见到她废了好几个算是有些修为的成年人,还眼都不眨一下,那般的气定神闲,还是会让他们有种无语到无力的感觉好不好。

“老向,你这徒弟……还真是特别啊!”想了想,始终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墨卿的好,洛老硬是憋出了特别两字来。

向擎闻言嘴角抽搐的更加明显了,干笑一声,硬声道“呵呵,那是,也不看看是谁收的徒弟。老子收的徒弟能差吗?”虽然说的是疑问句,但那语气却是如此的肯定,只是陈述一个事实,到最后竟是有点骄傲的情绪在其中。

对于向擎的话,洛老只是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模了模白色的胡须,向擎微眯着眼眸,脸上虽然没有过多的表情,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此刻的心情不错。点点头,心中竟是还有心情评判。

不错,不错,手法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想必做事也是这样,这样的性子虽然有时候有些冷硬,但不否认,这样子,办什么事情效率是最好的。向擎注意到,那躺在地上哀嚎的几人,右手的筋脉废的彻底,就算是找人续上,恐怕以后也是不能做什么重活,提什么重物的了,相当于半个废人。至于那月复部的伤口,看着深,却是完全没有那手腕的伤口严重,只是些皮肉伤罢了,愈合之后,也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领头人的心跳快的不得了,少年手中的匕首隐约有些眼熟,脑中灵光一闪,似想到什么一般,脸上的表情变的震惊,急忙回头,就见他身后不远处的树上,一柄同样的样式简单,普通的匕首直直的插在树上。

刚才出手的人居然是她!

瞳孔一阵紧缩,领头人心中的恐惧更深了,额头上的冷汗滴的更欢,后背的衣裳瞬间湿了大半。他僵硬的转过脑袋,再次看向面前那身着淡蓝锦袍,长发随意束起,身型瘦弱到似乎风猛烈一点,就能将其吹跑的羸弱少年时,恐惧不断的侵袭着他的心神。

这次,他在也不会有之前那种愚蠢的想法了,面前这个少年恐怕才是藏的最深的那个。

“不、不知少侠这是何意?”颤抖着说出这话,连那称呼都改变了,语气不自觉的带上了恭敬,与之前的态度转变之大,一眼就能看出。

墨卿看也没看他一眼,话却是对着他说的,“带着你的人,滚!”眼神看向君天录,此刻的他满脸的震惊与骇然,眼中却没有丝毫对她的厌恶之类的。

清脆的声音如珠盘落玉般好听,却带着股无法忽视的如严寒腊月的冷酷气息,领头人立刻打了个冷颤,看了眼君天录,眸光微闪,显然是有些不甘心。

他听到了自己等人说的话,难保以后不会出现什么岔子,要是不除了他,那么主子以后知道了,一定会治他个办事不利的下场的。他不想被主子惩罚,想到此,眼中由自闪过更深的恐惧,身子也因为害怕而控制不住的轻轻颤抖。

“不想走?”虽然没有看向他,然墨卿对于他的心思却是了于指掌般,出口的话,冷意更甚。

收回落在君天录身上的视线,扫了眼躺在地上哀嚎,失去战斗力的手下,眼睛直直的盯着墨卿,要紧牙关,硬是从口中憋出一个字,转身带头离开。

“走!”在不离开,等待着自己的恐怕就是死亡了。

老大带头离开了,见此,那些原本躺在地上拼命哀嚎的几个壮汉,立刻爬起来也相继离开,那速度之快,差点让人以为他们根本就没有受伤一样。而从头到尾,墨卿都没有看那些人一眼,她的眼睛一直看着此刻正处在呆愣中的君天录。

她没有开口,而是等着君天录自己从呆愣中回神,向擎两人见墨卿一时没有要走的意思,都自觉的找了一颗靠近的树,跃身而上,靠做在树杆上休息。

也许是墨卿一直注视着自己,那视线无法忽视,君天录在那几人离开后不一会儿便回过了神。

手指指向墨卿,震惊的神色还残留在那双爽朗阳光的黑眸中,清晰可见,出口的话语也因为那震惊的心情变的断断续续的,“你、你、你真的是……是……”最终那话也没有全数吐出,他实在是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说什么?说她为什么出现在这?为什么现在又一副明显装扮过的样子?为什么原本是废柴的她,为何突然之间变的这般厉害?说一直是哑女的他,为何突然之间能说话了,还吐字清晰?还是想问,她到底还是不是那个君墨卿?想问的问题是在太多了,而他一时之间根本无法说起。

直到现在,君天录才发现一直以来都被他忽略的一个问题,为何一直是哑女的她,现如今居然会说话了?似乎这个问题一直被他忽略了,而他直到现在才想起。

尽管他的话断断续续,还不甚明朗,墨卿却是明白了他想说什么。

“我是。”简单的两个字,明显带着安抚人心的感觉,那般坚定,干脆。

君天录听着墨卿那简短,却似囊括了一切的答案,原本震惊到极点,不敢置信的心逐渐平静下来,虽然还是有些感觉难以置信,但总算比之前好了许多。

察觉到君天录的情绪稍微有些平定了,墨卿不禁开口问道,“刚才的那些人说你听到了不该听的话,所以才追杀你,是什么话?”直觉,这事似乎与自己有关。

不得不说墨卿那直觉大多数时候都是非常敏锐的,而君天录接下来的话,也肯定了她内心的猜测。

眨巴了下眼睛,君天录看了眼现在少年打扮的墨卿,表**言又止,似乎那话有些难以启齿,墨卿淡淡的安抚,“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没关系的。”

闻言,他紧了紧心神,咬了咬牙,眼一闭,干脆的开口,“那些人是蓝家那老头派来的,他们想要取你的性命,因为我无意之中碰到这几人,听到了他们的谈话,这几人担心我会将此事告诉家主爷爷,坏了他们的事,所以才想杀我灭口。”说完,他紧张的看着墨卿。

眉头轻蹙,墨卿有些意外,“就因为我当日行为有些得罪了那老头,所以他就要派人来杀我?”如此,那老头身为一家之主,是不是有些太过心胸狭窄了。

君天录摇头,“或许也有这成分在其中吧!但我听见他们的谈话是,他们奉命杀你,是为了你身上那枚玉佩。”

手指不自觉的模向胸口,玉佩的硬质感觉很明显,对于君天录的话,墨卿心中有些不解,在联想到那日,那蓝武对于这玉佩有些执着的行为,心中的疑惑更加深了几分。

难道这玉佩还有什么秘密?那日玉佩先是沾了她的血,后来才会出现那一系列的异状,墨卿当时已经进入昏迷状态,所以根本不知道。

敛眉,将心中的疑惑压下,墨卿再次看向君天录,打量了下他身上的伤口,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一瓶伤药,抛给他,见他不解,开口道,“擦在伤口上,会好点。”怎么说都是因为她才会变成这样的不是,更何况她没有忘记过他层级护过自己。但凡对自己好的人,她都不会太过冷漠。

君天录闻言打开瓶塞在自己伤口上简单的涂抹了下,然后将药瓶递还给墨卿,偷偷扫了她一眼,见她面色无恙,不禁问出心中的好奇,“你不难过吗?”

墨卿示意他自己讲药瓶收好,闻言不解抬眸看去,见他神情有些小心翼翼,问话也是声音放的很轻,像是生怕她伤心一样,不禁挑眉,“我为什么要难过?”

君天录捏紧了手中的药瓶,好奇的开口,“蓝家毕竟以前是你的未婚夫家,有着种种羁绊的。现在那老头要杀你,难道你都一点都不感到难过吗?”对于蓝武的所作所为,君天录是彻底的厌弃他,因此,对他的称呼也是不带任何礼貌,一口一个老头的。

墨卿听到这话,心中感到有些好笑,她摇摇头,语气淡漠而平静,注视着他,眼神中满是认真,“我对于一些跟自己没有任何感情的陌生人的所作所为,是不会起有半点的情绪起伏的,那不值得。而对我好的人,我会在乎他们,一点一滴都会珍惜无比。”

君天录懂了,墨卿的意思是说,那蓝家就算以前与她又种种的羁绊,对于她而言,也只是陌生人而已,所以他们对自己做什么,她不会对他们起半点感情,不管是负面的还是什么。

他笑了,笑容灿烂而开朗,墨卿此言甚合他意,他也是不希望墨卿因为蓝家那种人,感到伤心的情绪,就如她所言——那不值得。末了,他又想起了从刚才开始,一直盘绕在他心中的好奇与不解,不禁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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