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似呢喃般的话语才是重点!时间可能不够了!这说明什么?说明那个人可能随时都会来找他们,这次是真的不成功便成仁了!他们没有退路了,当初的背叛,拼尽所有人的力量,也只是在他力量衰弱,用尽的时候勉强封印住了他,而前不久感觉到的那股力量余波,清楚的告诉他们,那个人早不知什么时候就已解开了封印了!
最起码也说明,他的灵魂封印解开了,如今也只差那被封印在魔石之下的躯壳,他就能恢复往昔的强大,到时候背叛了他的他们,下场可不是一个惨字能形容的啊!
想到那个人往昔的血腥手段,在座的几位在魔界人眼中位高权重的老人,眼中都不由自主的露出明显的恐惧,身子更是如秋风落叶,瑟瑟发抖。
“那要怎么办呢?说不定他已经来了,不然,没有恢复全部能量的他,不可能这么早泄露自己的行迹的,他不可能不知道,这样做会让我们有所警戒的!”厚重名贵的圆桌旁,右手边的一位身材瘦小的老人,语调微微颤抖,恐惧的情绪伴随着他出口的话语,散落在这宽阔的大殿上空。话语出口,他还不自觉的打量起周围,就好像他口中的那人不知何时就会从哪个角落冒出来。
这句话出口,在场的四位老人眼中的惊惧同样一闪而逝,伴随着的还有那不为人知的轻微颤抖。即使是那主位上,表情深沉,话语也让人察觉不到任何情绪的稳重老人,眼中也同样升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眸光微沉,眼神不动声色的扫视一眼身边的其他三人,察觉到他们的恐惧,他心中不禁感到有些暗沉。那个人的确是很强,他的手段也是无情,血腥而残忍的,即使是自己,也对他同样有着不可违抗的恐惧。然而,现在这种时候,他不能在他们面前露出任何让人感到泄气的情绪,即使恐惧、不安、他也必须通通隐藏起来,滴水不漏的。
这时候,最需要做的便是让他们鼓起勇气,做好万全的准备,不然让他们抱着这种情绪,等那人出现的时候,他们只能无力的不战而败,任那人处置的凄惨下场。既然他没有刻意隐瞒自己的行迹,那么下一步就肯定是去魔石下,融合自己的躯体了,时间真的不多了,说不定现在的他已经在魔界境内了!
“你们是打算等死了吗?”没有任何情绪的话语不轻不重的响起,闻言的三人都是一阵颤抖,同时将目光落在主位上,现魔界内最高掌权者,领头人的亲王扎克身上。
其中脾气暴躁,本就不安惊惧的护法之一的庞权最先道,“你什么意思?”带着质问语气的话语就这么出口,丝毫没有顾忌到,他此刻面对的可算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掌握着自己生杀大权的人。
不悦的情绪在那双历经沧桑,却看不出任何想法的眼中快速闪过,扎克扫视了一眼三人,除了庞权外,其他两人此刻也是满眼质问的神色盯着他,“什么意思?呵……”他重复着庞权质问的话,冷笑一声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喽。明知道那个人可能此刻已经出现在了我们周围,你们却还像刚才那样,兀自沉浸在自己对他恐惧不安的情绪中,这样不是等死是什么?要知道,现在的他还没有融合他自己的身体,即使对上了我们,只要我们几人联手,虽不敢保证将他消灭,最起码能压制住他吧!然要是你们对上他的时候,还是这么一副软弱的模样,想想那下场,不是等死是什么!”
几人一开始听得前面那一句,心中都不自觉升腾起阵阵怒气,还不待他们发作,扎克后面的话便将几人说的无法言语。本来升腾的怒气在扎克出口的这番话下消散,三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不安,惊惧,还有要拼尽一切自保的决心。
扎克的话一点也没错,现在的他们没有时间不安和恐惧,若是那人忽然出现,这样的他们无疑是送死——一点斗志都没有的人,又怎么可能赢得了呢!现在的他们最先要做的,便是想想应该怎么做,才能再次如以前那般,死死的压制住那人,或是彻底的除掉他!
“那你说说,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做才好?”几人对视一眼,同样是护法之一的吴战直直的看向扎克道。其他两人同样将目光紧紧的盯在扎克身上,几人中,论智谋或是武力只有扎克最高,其他人都不擅长谋略什么的,现下唯有指望他能想到什么好办法了。
扎克沉思,缓缓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他若是出现的话,应该是最先会考虑融合自己的身体,之后才会来找我们,毕竟,若是论武力,我们几人联手就算不能彻底除了他,也不会落了下风的。照这样的话,最先做的便是应该在魔石附近埋下陷阱,布置好埋伏的人做好准备,这是最简单的!”
扎克说的也的确是这样,在魔石附近埋伏是最好不过,也是最简单的了!几人相视一眼,都点头同意。
“那么我去安排埋伏的人手!”庞权说罢便站起身,随即转身便离开。
扎克望着他急躁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说道什么便是什么,一点脑子也没有的愚蠢家伙,若不是他的武力值还算强大,当初他怎么也不会跟他联手背叛那人的。嘛!不过,这样的人也是最好控制的不是!端起一杯清茶微抿一口,低垂着的脸上,嘲讽不屑的神色一闪而逝。
放下手中的茶盏,扎克抬眸看向还坐在位置上的两人,视线随即落在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三位护法之一中的付连身上。深沉的眸子比起其他两位看起来要沉稳,雄伟高大的身材彰显出他的强大,没有任何情绪显露的脸给人一种死寂的错觉,若不是他之前眼中一闪而逝不怎么明显的怒气,恐怕见到他的人都以为他是被人操纵了的无知无觉的木偶吧!
“付连,你是最擅长阵法的,就由你指挥操纵其他人,在魔石周围布下远古的攻击阵法吧!”
被点到名的人眼眸微敛,目光中闪过某种不知名的神秘色彩,点点头便起身离开,没有多说一字。吴战见就剩下自己了,不禁问道,“那我应该做什么?”
扎克从怀中舀出一张卷轴交给他,不等吴站发问便解释,“这是禁忌卷轴,若是付连的阵法对暗炎起不了什么作用的话,到时候你就打开这张卷轴吧!”暗炎的强大很早之前他就明白了,埋伏的人其实除了他们几人外,再多的人也不过是上去送死,对他来说人数根本说明不了什么,真正与他对决,抗衡的到最后也只有他们四个!多留一手总是好的。
吴战接过卷轴,看了看随后抬头,再次将目光落在扎克身上,“那么你呢?”叫他们三个各司其职,那么他干什么?
扎克镇定的望着他,目光不动,“我自然也是要算入战力之中的了,放心好了。”
吴战挑眉,这话说等于没说不是嘛!他只是说他也算入战力中,却没有说他到底要怎么做不是嘛!若是他们几人都拼尽全力攻击,他却是不出手怎么办?将这禁忌卷轴都交给他使用,为什么他不自己用?还是他想等他们三人拼尽全力,与暗炎斗个两败俱伤的时候,他在出来坐享渔翁之力,顺便还能将他们几人给产出?
心中想是这样想,然而他却没有开口这般问他,他不是庞权那个一点脑子都没有的家伙,他没有忘记他如今已是这魔界最高的掌权人,虽表面上说他们几位护法的权利比起他来差不了多少,却到底是归他所管,生杀大权可都在他一念之间。他相信,若不是还有暗炎这个隐患在,像庞权那样,一天到晚说话都不会看人脸色,老是挑衅他权威的家伙,早就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深深的看了一眼他,吴战出声道,“知道了,我先去坐些其它准备,防止暗炎随时出现。”说罢,他便转身离开。看不清对方表情的两人,此刻眼中都不约而同的闪过一抹杀机。有些话,即使不说,在心底也是隔着一道隔阂的,清晰无比的感觉告诉自己,彼此的不信任,互相防备与不屑。
深红色的纱幔起起落落,遮住了期间的腐朽,阴暗。大殿外的侍卫还是戒备森严不敢懈怠半分,悬空高挂的骄阳散发出强烈的光芒,整个大地都被笼罩在其中,却是总有那么一丝丝角落是光芒无法触及的地方,不知名的阴暗散漫在无人知晓的角落。
明亮而宁静的外表下,是无人察觉的腥风血雨的前奏……
“哎……我们都在这呆了一天了,还不能离开吗?”
幽幽的叹息还带着明显的稚女敕声音在布置优雅大气而不失华贵的包厢之中响起,顺着声音望去,就见铺着精致桌布的圆桌上,一银白色的一团不明生物正微微的蠕动着,柔顺光亮的毛发让人一看便心生喜爱,不自觉便想伸手模上去。
墨卿慵懒的靠在一边的椅子上,见孤寒将自己缩成了一团,连头都看不见,那低低的带着些幽怨的声音让她不禁生笑,“怎么,不是有吃的吗?这样也不能让你安心的呆一阵子吗?”
楚离笑,趴在桌子上,伸出食指不时的戳着孤寒缩成一团的柔软身子,逗弄着它。孤寒闻言终于是不在装百团了,感觉到那只不停在自己身上捣乱的手,不禁狠狠的瞪了一眼楚离,随即看向墨卿,眼神幽怨,带点撒娇的话语月兑口而出,“什么嘛!在好吃的东西,来来回回就那么几样,还不能出去,都呆了一天了,很闷的好不好!还不如去外面压马路好点!”压马路是墨卿偶然之间说出的,它大致明白就像是散步的意思,不禁说了出来。
去陪墨墨散心,都比一整天都被闷在屋子中的好吧!
“呵呵……你倒是学会新词了啊!”听得那三字出口,墨卿笑出声道,完全忽略了孤寒话语中的抱怨。
“那不是重点好不好!”孤寒忍不住低吼,墨墨是故意的是吧!它明明想表达的意思不是这个好不好!
两人的话语,楚离不发表任何的意见,只是懒懒的趴在桌子上,脸上始终挂着一抹笑,那乱戳的手指,怎么也不肯停,完全忽视了某兽发出的警告,那样子活像个小孩子,散发着童心的举动,与他那高大威武的外表怎么看都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