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彩不明所以看着张妃,心中也是无比震撼,她是知道在她之前母妃还生过一个皇子,是二皇子,这个二皇子从小身子就弱,还没来的及取名字便死了,所以在她心理一直叫着二皇兄,而这二皇兄比起太子晚出生也没几天,虽然以张妃的身份二皇子体弱当初就算早出生也,那太子名份也不太可能是他的,但能活下来对于百里彩与张妃的生存环境肯定是大大的不同,更何况在百里丞之前原来张妃还有一个皇子了。
百里彩心中震惊,这个皇子的事情母妃从来没说过,宫里也没有人传过,就连她都不知道,欧阳月怎么会知道的?但有一点她明白,那死胎故然是大大不吉利的,皇家自然会想办法掩藏下去,可是怎么就这么巧,母妃生了两个皇子都有问题,第一个皇子死胎,第二个一生来就是早夭的病弱状,可是她偏偏从小到大身体十分的好,若是没有她的出生,她甚至也怀疑是不是母妃身子哪里不对劲,可是她明白不是母妃的问题,也不可能是父皇的问题,那就是事件中的问题了,当初母妃的两位皇子是被人害死!
不管欧阳月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百里彩已记在心里,静静的观着事态变化,她得看看母妃是什么反应,欧阳月叫她们前来绝不普通。
张妃神态从原本的震惊回过神来,只是面上的表情却是冷了许多:“辰王妃突然提起此时是想说什么?”
就像百里彩所想的,这件事如此的机密,欧阳月却是知道了,而且在这种时候说出来,恐怕也不只是说说这么简单的。
欧阳月看着张妃,叹息道:“张妃,本王妃现在也是有孕之人了,心中还是很能明白张妃你当时的心情的,本王妃的孩子若是被人害死,本王妃可是会拼命的。”
张妃冷笑不语,当时的情况岂是张妃能改变的,不说那死胎她根本不知道是谁做的,当时刚刚进宫,而她风头很盛,甚至都不清楚到底是谁害的她生出个死胎的,生下死胎后明贤帝马上冷落了她,张妃就是想找出凶手也不可能了,她还能做什么,不可笑吗。宫里就是这样,捧高踩低,当时她连生存都有问题,又怎么有能力查出当时第一个孩子的死呢。而二皇子的时候张妃是小心再小心,可惜就是生下了病弱的容易早夭的二皇子,二皇子死的时候是她亲手抱着的,她的孩子白着一张脸,那时已经一岁的他,瘦小脆弱的好似只有几个月大,死前眼底还一片黑青,当时二皇子有几天没正经睡过一觉了,总是吵闹不休当时她的宫中因为二皇子甚至有不少请辞的宫女与太监。
她每每抱着二皇子的时候,甚至有心想就这么摔死吧,否则大人痛苦孩子更痛苦,当时的太医对于二皇子根本束手无策,就连医术最好的刘太医,当时都隐晦的告诉她,孩子活不过两岁让她做好心理准备。最后她还是没忍心,然后生生看着二皇子死于她的怀中,有时候看着四皇子百里长她都很羡慕嫉妒,明明都是体弱的孩子,四皇子便老实长大了,就算平时身子虚弱,可是他娶妻生子出宫建了王府,即便皇上不宠爱他,可他也是一生无忧,比起她死去的两个皇子简直太好了,更何况是那传说中胎中带了病,也有早夭状,但实则不凡的七皇子百里辰了。
欧阳月看着张妃,淡淡道:“张妃是个聪明人,其实早就怀疑两位皇子的死不是意外吧。”
张妃沉默不语,百里彩却是有些紧张,她小的时候就曾幻想过,若是二皇兄还活着,若是二皇兄很得父皇的宠爱,她的生活会不同吧,起码不用像狗一样待在百里晶的身边做牛做马,而百里晶却从来不将她当一回事,就算是百里乐与百里晶对立又如何,她与百里乐过的是两种生活,她宁可活在不断的阴谋争斗之中,也不想过这种没有尊严的生活。
欧阳月深深叹息:“张妃可是知道当初是谁害你的。”
张妃突然抬起头,沉默了一下道:“辰王妃知道吗?”
欧阳月嘴角轻轻勾起:“不能确定,不过却有怀疑之人。”
张妃声音平淡:“辰王妃不会想说是皇后吧。”
“正是。”
张妃面露一丝嘲讽,百里辰与欧阳月刚受到太子的污陷,两府可以说是仇敌关系,欧阳月想要报复这很正常,为宫里的人树敌也是她拉拢的一种方式,所以即便不是皇后欧阳月也会这么说,这一点她很清楚。
“张妃不信吗?其实信不信你比我心里清楚不是吗,当初你一进宫便怀有皇子,虽然生下了死胎,但你清楚你不能生下死胎,这是别人下的药。当初刚进宫的时候你是风头无两,能对你下手的人并不多,算来数去有这个能力能那个机会的人也就是父皇、皇祖母、白皇后、林皇后还有孙贵妃。他们权势颇大,刚进宫的时候林皇后与孙贵妃虽不能说是后来的一手遮天,但是两人出身豪门,这宫中组建势力网可以说是最快的,孙贵妃当时也渐渐得宠,只是张妃你怀有身孕,论起得宠程度谁也不如你,而你这怀孕生下皇子必然影响着宫中的势力,与你有利益关系的也就是这么几人,张妃觉得会是谁呢?”张妃不语,欧阳月也似没想等她回答,自故自的说道:“这生下死胎,许多人都松了一口气,不过张妃你是个有福气的,或者说这肚子是十分争气的,没过多久又怀孕了,这一次竟然还是皇子,这两个皇子出生的时候正好夹着林皇后所生太子的时间,你觉得世上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张妃面上嘲意更浓道:“本宫知道辰王妃对于太子有恨,可本宫也不是随便任人拿捏的,与皇后与太子为敌,一个不好我与彩儿都会没命,这个险我不会冒的。”
欧阳月点点头:“这是自然张妃生活在宫中多年,为人谨慎这也是应该的,这一点本王妃从来没想过强迫的。”
“那若没什么事,本宫与四公主先回宫了,宫里不能离开太久,否则会有危险。”张妃站起身来淡淡的道,然后便拉着百里彩要离开,欧阳月柔声道:“若是张妃什么时候想与本王妃谈心,本王妃都有时间的。”
张妃快步而出的步子明显一顿,接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百里辰一直安静的听着,此时转头望着欧阳月道:“这张妃十分谨慎,似乎没成。”
欧阳月点头道,微微一叹:“当年她怀了两个皇子都没保住,这些年来依附与皇后就算没学会谨慎姐也不会乱来,这是人知常情我倒是能理解,不过我同样看的出来,她心中有多恨。”
百里辰面带嘲讽着:“这么多年来皇宫里流掉死掉的皇子公主还少吗,张妃这两个皇子都没能在宫中激出多少浪花来。”当初百里辰若没去五华寺让**大师照顾,他的结果也与张妃的两个皇子没有什么两样的。
皇宫按排名是有九位皇子,二皇子六皇子八皇子早早便死了,可是那宫中嫔妃每年都有几个怀孕的,可是绝大多数都流掉了,以这个比例来说张妃算不得什么。可是张妃不同,就如同欧阳月所说,若是这两个皇子能生下来,在这皇宫中绝不会让皇后与孙贵妃那么容易上来,就算以两府的势力势无可挡,但是那时候皇宫中也必然是三足鼎立的局面,而且这太子之位当初也会落在张妃那个死胎头上,因为林皇后就算被提了皇后,生下的孩子为嫡,但比起百里治百里辰这个嫡还差一层,若是再占不到这个长的话,百里丞说什么也不可能是太子。当初张妃的孩子必然不会生下来,这是所有人都很清楚的事情,张妃她同样明白。
欧阳月轻叹一声:“就看张妃做何表示了,我认为她不会让我等很久。”
百里辰轻笑一声:“娘子累了吧,先去休息一下吧,这几天虽然没吃多少苦,可是与那些人斗智也必是很劳累的,为夫陪你。”
欧阳月撇了百里辰一眼,却不禁好笑了:“好吧,本王妃赐你如此荣幸。”
“是,尊贵的王妃。”说着拉着欧阳月的香手放到嘴边交了一口,笑眯眯的扶着欧阳月进了内室。
一路上张妃与百里彩都没有说话,直到悄悄回了张妃的春华宫,又挥退了宫女百里彩这才忍不住道:“母妃,轩辕月说的是真的吗,在二皇兄之前还有一个皇兄是吗?”
张妃看着一脸急切的百里彩,长叹的点点头,百里彩面色大变,嘴中喃喃:“死胎死胎,这怎么可能,这肯定是有人害了您啊母妃。”
张妃沉默不语,百里彩直说道:“辰王妃虽有自己的目的,但她说的我相信一半,这孩子当初生下来会有大影响,所以宫里的人会想法设法除掉,当初宫里有这个势力的不多,白皇后,林皇后还有孙贵妃,这与她们都有直接的联系与影响,只有她们最可能。”百里彩嘴里一直说个不停,眉头不停的皱起来,说话的时候甚至有些咬牙切齿,可见她即紧张又愤怒。
“彩儿停下吧。”张妃拉着百里彩坐下,百里彩神色却异常紧张愤怒:“母妃你还能这么镇定吗,这些年我们……我们……若非是两位皇兄的死,我与母妃会过这种好比寄人篱下的生活吗!”
张妃无奈摇头道:“那又能如何呢,这就是命。”
百里彩猛摇头:“命?什么是命,我不信命,凭什么我们要这样。”百里彩面色发冷,她一直都是十分要强的女子,只是她也更识实务,所以在百里晶的身边她可以做到好似透明人一样的存在,百里晶让她做什么,她会毫不犹豫去做,若非当初欧阳月躲过了,她就会真的杀了欧阳月,而这一切都是她为了活命,可是她内心的不甘又有谁知道。
“母妃我不甘啊,在得知这些后我更加不甘啊。”百里彩拉着张妃问道:“母妃,你可知道当初害死两位皇兄的是谁?”
张妃看着百里彩,只见后者面露狠相,眸中透着坚锐,大有不说她也不会罢休的架势,心中叹息缓缓道:“是,辰王妃这一点没有说错,我第一个怀的孩子可疑的人中就有她,那就是皇后,只是当是皇后与我进宫时间差不多,在宫中势力还不足以让她对我做的神不知鬼不觉,这背后是太后帮助的。”
百里彩一惊,半晌没有言语,在这皇宫里要说谁对百里彩最好,那第一个肯定是张妃了,第二个便是这太后了,太后对于孙辈的皇子公主都很好,虽然这其中她也有喜好,可是从来不会做的很明显,不能说百里彩很恨太后,但起码她不会讨厌太后,甚至有些尊敬。
张妃握着百里彩的手,知道她心中的震惊,却是道:“彩儿这就是皇宫,表面上再端庄慈祥的人,也可能是背后捅你一刀的人,你没有想到这些是因为你还太年轻了,经历的太少了。”张妃无限惆怅道,“当年我也只是怀疑,所以当两个皇子都不在了,我当时正是被皇上最为厌弃的时候,便选择了投靠皇后,其实当初不仅仅只是想找个靠山,我也想查明情况,为自己心中的疑惑解惑,这么多年来我在她面前做小伏低,为的就是真相,但当时事隔多年证据早就没了,但我却有九成可以肯定我第一个孩子就是皇后做的。至于你二皇兄,大概是孙贵妃出手皇后推波助澜的。”
百里彩红着眼眶:“当初若没有他们,我们肯定会过不一样的生活,这些年来我在百里晶身边甚至连条狗都不如,我堂堂一国公主甚至不如她身边的宫女过的逍遥自在,她们竟然还是害我们至此的凶手,这天下间就没有公道了吗,我好恨啊!”
张妃轻轻抚模着百里彩的头发:“这就是现实,在这皇宫里就是人吃人的地方,我明知道凶手是她,害我们至此的也是她,可是我们又能如何,没有证据,就算有证据你就以为可以告倒她吗?不说太后对皇上有养育之恩,便是他们两人同出林府,有林府做后盾就有多难,更何况百里丞身为太子,皇上就是想办皇后也得看着点太子的面子,否则将来真若太子登基,他母后做出这种事,是对新帝的一种隐患。我们非但不能告倒他们,很可能还会因为拿了证据,被她们杀人灭口啊,你真以为我不想报仇吗,我甚至常常夜晚会惊醒,梦里你两个皇兄哭叫着让我为他们报仇,可是我无能为力,我的心又是多么的痛啊!”
百里彩抬起头,脸上还有些泪蒙蒙的,她紧咬着牙道:“母妃,现在不正是个机会吗。”百里彩拿着帕子擦了擦脸,顿了顿道,“原来辰王妃与粉妃相交很深,虽然是猜测,但也可以想象这粉嫣从一个小小的美人升到妃位,与这辰王府的帮助怕也月兑不开关系,可是这一次辰王妃出事那粉妃却是半点动作也没有,以她与辰王府的关系,她就不怕辰王府真有什么事父皇会怀疑她吗?当然这明哲保身是宫里最常做的事,可是这粉妃当初以胎位不稳在流华宫里不出来,也不过问多少是让人有些寒心,但我总觉得这里面或许没这么简单。”
张妃笑着点点头,因为这一点张妃也曾想过,不过对谁都没有说。
百里彩眯着眼睛道:“母妃你想,经粉妃现在在宫里这风头无两的气势,只要她一句话,就算改变不了什么,但总会让父皇多思虑一下吧,粉妃的力度比起母妃强太多了,为什么辰王妃会找您而不是这粉妃呢,这其中必然有什么联系,或许她们早就已经分裂也未可知。我这七皇兄一直十分受父皇的喜爱,而且辰王妃又怀有身孕,那也是众矢之地,她们现在最需的要应该就是盟友,母妃只有我一个孩子了,娘家势力也不足以影响很多人,我们是最好的盟友,更何况……我现在受制于他们。”百里彩苦笑道,“比起皇后百里晶来说,七皇兄他们还算不错,虽然我受制于他们,可是他们也没让我们做很危险的事情,我感觉若是换一个人我们可能没有退路,可是与他们合作,我们或许能全身而退。”
张妃疼爱的模着百里彩的脸:“这些年来你跟我吃了不少的苦,母妃明白了,就照你的意思去做吧。”
百里彩心中一喜,抱着张妃却是轻声的哭了出来,还有一个她们都没说出来的默契,因为她们心中也同样有着一种不甘心,她们原本能过的日子比现在好千万辈,可是现在他们过的是什么日子,她们知道欧阳月此时找她们,八成是要出手对付太子或者皇后等人,而当初害她们如此惨的,正是皇后,是能借此报仇她们何乐而不为呢。就算到时候欧阳月提什么要求,若是太难办到的她们不出手便是了,现在还有选择的权利,但错过这个机会她们想报仇,怕是难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辰王府异常的热闹,欧阳月与百里辰有惊无险,将军府欧阳志德等人,兵部尚书府成氏李如霜等,礼部尚书代玉与绿嫣齐琪等,当然还有冷府与公主府等总有人过府陪着欧阳月。
原想着欧阳月怕是受此惊吓,心情总会不好她们是过来陪陪她,热闹一下也省得胡思乱想,当然欧阳月又岂是普通女子,一天天笑口常开的,过的比她们滋润多了,比她们看的还开,倒是显得他们多余了。不过有人进府陪着说话热闹一下,欧阳月也是很开心的,是以往后几日里她们换着班的前来看望欧阳月。
今天便是李如霜与绿嫣、齐琪进府了,几个小姑娘嘻嘻哈哈的到,人还没到笑声先到了。
大厅里百里辰、欧阳月与轩辕朝华和冷采文正在笑话,三个女人着红、绿、黄三色衣服,好比三道亮丽的风景出现在大厅里,立即引来他们的侧目,欧阳月笑点眯眯的道:“得,看来接下来又要闹腾了,她们三个过来了。”
李如霜首先表达不满:“月儿你说的什么话啊,人家可是担心你,你这是想赶我走啊,我哪闹腾过。”李如霜直接跑到欧阳月身边,拉着她的手便控诉起来。
欧阳月着道:“那前两天是哪一个说是要表演舞剑,结果将府中一棵开的上好的雪梅给砍了,昨天又是哪一个这大冬天的要去凉亭那里坐,差点掉到冰河里去,将我们吓的不轻,弄的辰王府人仰马翻的。”
李如霜被说的不好意思:“我也不是故意的,当时只是脚滑了嘛,人家是怕你无聊嘛,你竟然这么想我。”
欧阳月轻笑:“好,不笑你,知道你是为我好,心里高兴着呢。”
李如霜笑道:“这还差不多。”只是眼神若有似无往下面瞄了一眼,欧阳月了然一笑,什么也没多说。
冷采文笑道:“刚才表妹还在想呢,今天要玩些什么有趣的游戏呢,不然大家聚在一起只是聊天未免有些无聊。”
绿嫣兴质勃勃的道:“那有没有想到什么好玩的,我参加。”
欧阳月笑道:“我们来玩行酒令怎么样?”
李如霜也有兴趣的道:“怎么个规矩。”
“自然要变些花样了,不如再将代大人叫来,人多了才有意思。”
“也好啊……”
辰王府此时热闹不凡,而皇宫里这时候刚是给太后请安离开的时间,粉嫣由着两个宫女扶着,那张妃与百里彩两也是说说笑笑走过来,看到粉妃笑着快走了两步。
“看粉妃近肚子越来越大了,这也没多久便要临盆了,真是令人期待。”张妃笑容颇为真诚的道。
百里彩也笑着接话:“可不是嘛,刚才皇祖母还说呢,这皇宫里许久都没有热闹了,这位小皇弟出生后皇祖母还要为他办场宴会,到时候举国同庆呢,粉妃真是好福气。”
粉嫣谦虚的笑着:“哪的话,四公主如此花容月貌的,上头也没有公主压着,怕是将来咱们皇上嫁的最好的公主了,听说皇上最近已经在物色人选了。”
百里彩眸中隐下丝冷意,笑着走到一边上挤开宫女扶着粉嫣,明显感觉粉嫣身子僵硬了一下,笑容满面道:“看粉妃说的,我年纪还轻呢,还想在宫里多陪父皇与母后呢,粉嫣真是的这就赶本公主嫁人啊,比母妃还急呢。”
“呵呵呵,本宫也是为了四公主好啊,女大当嫁啊,不然留着留着就留成仇了,若是四公主有心宜的人选也不妨说说,本宫也好帮你识掇识掇,帮你在皇上面前多美言几句了。”粉妃笑的十分打趣,将百里彩说的满面通红,“粉妃您真是的,彩儿还没有什么心上人啦!”
张妃也笑着走到粉嫣的另一侧,粉嫣眸中隐下一丝狠意,面上却不露声色,听张妃道:“彩儿还不快谢谢粉妃娘娘,她现在在皇上面前可是说话最得利的,你要是真有什么心上人啊,请她帮忙肯定能成了。”
百里彩面上更红了:“母妃你也取笑我,我根本没似上人啦,不理你了。”说着百里彩一跺脚羞愤的跑了,惹的张妃粉妃还有跟着她们的宫女都乐开了。
张妃笑着对粉嫣道:“话说回来,粉妃已有六月身孕,可是看这身段还是这样苗条,这天生丽质的美人果然非比寻常,皇上不喜欢你还能喜欢谁呢。”
粉嫣淡淡一笑:“张妃可是缪赞了,本宫可不敢当。”
张妃笑着看着粉嫣的肚子却是突然道:“粉妃是爱美的,不过作为过来人,我这当姐姐也想劝一劝你,你这都六个月了,再有不到四个月就临盆了,这时候该穿些空松些的衣服,不然挤到肚子的话没有什么好处,以粉妃你如此花容月貌的,只忍四个月却能保证后半生的幸福,你该明白哪一头更好吧。”
粉嫣笑笑,却不以为意,其实也不止张妃一个人说过,这粉嫣虽然怀着身孕,可是穿着上却与一般孕妇不一样,她显然更注重打扮,而且费尽心思,听说前几日皇上便睡在了她那里,做什么谁又不明白呢。在这皇宫里怀着身孕的一个个都万分小心,就怕一个不好流了产,这粉嫣却不管这些,这个时候还不忘记争宠,所以这穿着就极为讲究,就说现在她挺着个肚子,那腰身都看不出来了,却还不忘记系条金镶花的垂流苏腰带,卡着肚子也不知道她到底难不难受。
粉嫣面上表情淡淡的,却是感谢道:“有劳姐姐挂心了,我都记下了。”记下是记下,只是会不会做,那可是两回事,张妃言尽于此自然也不会再说什么,又说了两句关怀的话便离开了。
粉嫣看着张妃冷笑一声,让芙蓉扶着立即往流华宫走去,刚一进入内宫之中粉嫣突然道:“芙蓉,快搜搜本宫身上,可是有被她们放了什么东西。”就在那百里彩与张妃接近她的时候,粉嫣便感觉到鼻间闻到一丝怪异的香味,只是当时她闻了那香味身上没有异样,而且当时也不好当场诉穿,所以她不如声色。
芙蓉一听大惊失色,连忙仔细的搜着粉嫣的身上,最后拿出一个荷包来:“娘娘,多了一个荷包。”芙蓉打开荷包,却发现里面是一包香草,粉嫣冷笑,那芙蓉已经拿到鼻尖闻了闻,然后皱着眉思量了半天回道,“娘娘,这包香包没有什么问题。”
“噢?没有问题,那张妃与百里彩为什么花心思接近本宫,还往本宫身上塞这个荷包呢。”粉嫣眯着眼睛说道,“将里面的香草倒掉,换上本宫常用的。”
芙蓉有些不明白,却还是恭敬的应着,粉嫣却在想,这张妃与百里彩原本是皇后的人,粉嫣进宫之前便也打听过,从孙贵妃那也听到了不少,皇后看着端庄其实心狠手辣,按孙贵妃的说话这皇宫中的皇子公主有一多半都是死的皇后的手中,怕是这皇后现在忌惮她肚中的孩子,所以想让张妃她们接受害她吧。
翌日粉嫣挂着张妃偷偷塞到她怀中的荷包,只是里面的香草全换了,而且不出粉嫣的预料,当看到粉嫣挂着这个荷包张妃有些紧张,在粉嫣笑着解释这荷包是捡来的,因为喜欢上面的花样她便留下来时,张妃是有些怀疑的,当天什么也没做,又一天看到粉嫣身上还挂着这个荷包,终于忍不住又悄悄与百里彩深了双簧然后往粉嫣身上又塞了一个荷包,这个荷包的草药也是没有问题,但是芙蓉却查出,若是两个荷包同时放在身上,却是容易造成流产的,粉嫣现在怀胎六个月,只凭这些香草是不会流产的,但是却很可能让她在生产的时候造成威胁,甚至对于她生出的孩子不利。
粉嫣冷笑:“将这两个荷包先留着,我定有机会让她们自食恶果的。”扔出两个荷包,粉嫣不屑的冷笑,皇后也真是狗急了跳墙,看来是等不及她生下孩子了,不过这孩子她必然会安稳的生下来的,便是有这些东西,她也会有秘术的,“你们两个给本宫倒水,本宫木沐浴。”
“是,娘娘。”芙蓉去安顿荷包,粉嫣却是感觉很不舒服,虽说那两个荷包放在一块对怀孕的人有影响,可也不会影响太大,可是粉嫣心中就是嗝应的很,不沐浴一番她就总觉得心里不舒服。
不一会宫女将浴桶准备好,粉嫣月兑了衣服,便被人扶着小心进入浴桶之中,浴涌水面正漂浮着一片又红又粉各色颜色的花瓣,即美丽又散发着淡淡的清香,粉嫣看着那花瓣看了一会都是她认识的,没有问题,这才伸脚踏入浴涌之中,温热的水瞬间盖过身子,粉嫣安然的坐在浴涌里,此时水面飘过来两个花瓣,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粉嫣总觉得鼻间闻到的花香特别的浓,比往常都有浓一些。而她这怀孕的身子,刚一泡入浴桶之中,便泛起困倦,微微打了个哈欠,粉嫣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了。
直到宫女觉得水冷了,轻声唤醒粉嫣,为她擦干了身体与头发,为粉嫣换好了中衣,扶着粉嫣去休息。
粉嫣睡觉的时候很讨厌有人打扰,宫女相继退出去,粉嫣躺在床上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了。
“嗒嗒嗒。”
却在这时房间里传来怪异的声音,本来昏昏欲睡的粉嫣突然一惊,猛的清醒过来,直起身子,在床边轻敲了两记“嗒嗒”。不一会内室墙壁那里已经缓缓打开,太子一身便装走进来,看到粉嫣面上带着一丝疲惫坐在床上愣了一下,眉头微皱了下,却没直说,走了进来。
粉嫣看着百里丞的样子,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忙道:“出什么事了,有麻烦了?”他们设计欧阳月与百里辰的事虽然明贤帝暂时没有追究,可是这件事总是让他们心里不安,必竟当初是百里丞提交的证据抓的人,虽然两边都没动作,可是他们也怕秋后算账啊,而百里丞这种小人,粉嫣可不认为若是他被抓了会抓牙一力承担,到时候必要供出她来,所以在这件事上他二人还是一惯统一的。
然而百里丞听到粉嫣的话却是一愣:“不是你递了消息要过你这里,说那件事有麻烦了,让孤速来与你商谈的吗?”
粉嫣听着一愣,惊道:“什么?我没有送过消息!”
百里丞面色也瞬间沉了下来:“我们被人设计了?!”而这时候百里丞鼻中闻到了一股极为浓烈的香味,带着一种艳丽诱惑人心的味道。
明贤帝今天批改奏章速度很快,朝庭上最近也没有什么大事,办完了公事明贤帝还叫了两个臣进宫陪他下棋,这下棋故来是很费时间的,等他没了兴质放那两个大臣离开的时候,已经是戌时了,这个时间有些晚了,福顺走过来想让明贤帝翻牌子,明贤帝想了想却是一摆手,今天先是办公,又是下棋都是累脑子的事,现在他可没这个心情。
“今天夜色不错,福顺你带着几个人跟朕逛逛吧。”明贤帝看了看外面的景色,如此吩咐道。
福顺哪有不从的,立即应了一声,招了几个机伶的太监还有武功不错的侍卫一行约有十余人,便跟着明贤帝逛起了皇宫的夜景,福顺身为太监总管,又是明贤帝最得利贴身伺候的,自然一边陪着一边也介绍道:“皇上,前几天流月园那里又开了几株粉梅花,特别的艳丽多姿,皇上可要去那看看?”
“噢,这个时候还有新开的梅花,那倒是奇了,就去那里瞧瞧吧。”
流月园正是流华宫旁边的一个小花园,里面栽了各异的花卉,此时开的最好的是冬梅,不过皇宫里的梅花开的时间都差不多,很少有晚开的,而且宫里的梅花多以红梅、白梅、黄梅、紫梅、粉梅都有,而粉嫣姓粉并且还住在流月园附近,那流月园自然栽了数颗粉梅,只不过大概是由于刚栽的缘故,那梅花还有些适应不良,所以粉梅并未如约而开,今天这粉梅竟然开了,而且明贤帝本也想随便走走,自然是很有兴趣了。
一路上明贤帝偶尔想到什么便问问,福顺身为太监总管,这皇宫的事十有**没有他不知道的,明贤帝又日理万机有什么事,大多也是从他这听来的,询问了下宫里最近的情况,众人已经来了月华园这里。
刚一进来就有一股清香的梅香扑铺而来,而就在园口处几桩粉梅娇媚开放,在这寒冷的冬日,带来一种别样的娇俏,还真是漂亮。
明贤帝双手背在身后,嘴角微微勾着笑,在流月园中转了一圈子,里面的聊了粉嫣红姨与白梅也规律的栽种着,此时都已开花,但比起明贤帝之前特意让挪过来的粉梅,显得少了几分肆溢的美丽,明贤帝在一株粉梅前停下来:“福顺,去摘两桩粉梅枝,粉妃很喜欢粉色,朕走着也累了,今天就歇在流华宫吧。”
“是,皇上。”
明贤帝说完已大步向外走,那摘花的自然留着太监去办了,今天明贤帝也是随性而来,来到流华宫的时候根本没有通传,顿时让宫人有些惊慌,明贤帝心情还不错,也没有在意,只道:“粉妃可是睡下了?”
“回皇上,粉妃最近嗜睡有些严重,今天回来后沐浴了快一个时辰然后便躺下了。粉妃娘娘休息的时候不喜欢奴婢们打扰。”那宫女小心的回道。
粉嫣确实有这个习惯,就连明贤帝也知道,他犹豫了下要不要去打扰,此时那太监已经拿着剪好的花枝过来,花朵上还滴着夜晚的寒霜形成的水珠,更显娇艳,福顺接过来明贤帝道:“你们都在外面吧,朕进去看看粉妃,其它人都不用跟着了,福顺跟过来就行了。”
“是,皇上。”后面宫人跪了一地,明贤帝下令,自然没有人敢违抗。
这流华宫先是要进了外殿,中殿才有内殿,流华殿里里外外跪了一地的人,明贤帝习以为常的往里走,来到内殿的时候却是听到了有些急迫的声音:“娘娘,娘娘您醒着吗,皇上来看您了。”却是粉嫣身边的贴身宫女芙蓉。
明贤帝走来那芙蓉立即跪下行请:“奴婢见过皇上,娘娘她今天睡的有些沉,还没醒过来,奴婢不敢打扰。”
明贤帝见状倒也无心再看,指着福顺给了花枝就要离开。
“啊~”却在这时,里面传来了古怪的声音,明贤帝眯着眼睛,清楚看到芙蓉面色惨白,更是大汗淋漓。
福顺也是愣了一下,反应快的根本不像是没了命根子的太监,一个飞身便冲过去踢开了门,芙蓉刚想起身阻止,明贤帝却是反手一拍芙蓉便摔倒在地,明贤帝与福顺已快步奔进屋中,这屋子里有着一种浓烈的味道,过来人都清楚,那是一种**的味道,虽然这东西看不到模不着,却能感觉的出来,明贤帝脸瞬间沉下来,大步跨进,当看到屋中情景的时候,明贤帝面上抽搐,脸上铁青一片,那福顺更是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在床上激烈一交一缠的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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