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蛮护士,邪恶医生 第一百二十六章 你跑什么?

作者 : 我非

阿莲来势汹汹的踏进病房。

穆在芯表情淡定,看阿莲的架势已经明白了八、九分,于是未等阿莲开口,轻叹一声,淡淡的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放心,我不会打扰你们。更不会让他记起我!”

阿莲冷笑道,“我们就要结婚了,你能清楚最好。不过口说无凭,我立个字据,你签字。”

犹豫再三,她还是去了。

但是,她还是沉重的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听了她的话,穆在芯觉得可笑极了。不打扰,难道是他们最后的结局?她的心又疼起来了,世事真是难料啊!

阿辉给她捎来了一个消息,树宁市中心医院正在招收有护士执业证书的护士,要她去试一试,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说不定还能成功,并告诉她,她的网上资料他已替她投出去了。

说罢,匆忙离去。

穆在芯笑笑,她已经看得出来是毕倩文故意整她了,这医院有这样的人才存在,她穆在芯可没有胆量同她做同事!

她觉得没必要长篇大幅度的介绍自己,第一次见面时,只要大家记住她的名字就行了。

给她印像特别深的是树宁市花都区人民医院的护理部,她小心翼翼的敲开了护理部主任办公室的大门,里面坐着两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她们都长得非常的胖,看到她头上燕尾帽的杠杠,就知道她们是护理部主任和副主任了。她们跷着二朗腿,把腿晃得像秋千,言语中充满了鄙夷的神色。穆在芯听她们讲话心里阵阵反感,你们不也是护士出身吗?怎么就这样瞧不起护士了?

跟着带班的护士陈护士在病区里转来转去,不知道为什么,穆在芯总觉得有一双火辣辣的眼睛一直追随着她的身影,只是每当她回过头时却看不到那双眼睛,这让她纳闷了一上午。

穆在芯听得一愣又一愣,这些话竟然从这样的一个护士长口中说出来了,实在是讽刺得很。她的意思不是叫我去做人小、三么?

护理部主任看了她一会,就打了个电话,穆在芯知道她是找毕倩文了。挂了电话之后,她说,“现在给你一个机会,继续试工一个星期,你的意思怎么样?”

毕倩文骂够穆在芯之后,便冷语道,“好了,今天是试工的最后一天,现在先考理论,考完了理论考操作!”

她安慰自己,以后不用再去面对那样的一个护士了。

天亮的时候,阿辉有事先走了,一再交待她路上小心,有什么事要马上给他打电话。

可是,一夜无眠。

当穆在芯看到评语单的内容时,她才明白为什么毕倩文要说这最后莫名其妙的话。只见评语单上写着穆在芯“自私自利”“完全把自己的利益放在首位”“害怕吃苦”“不顾病人死活”等等极具讽刺意味的字眼。

穆在芯离开花都区人民医院后第五天,骨外科那个农民工给她打来了几通电话,穆在芯没有接,她觉得没有必要。后来农民工又发了信息过来,“穆在芯护士,你去哪里了?我和老婆很担心你,几天不见你了,你还好吗?我们希望好人一生平安!”

末了阿辉还说,“芯妹,你一定要努力啊,可别辜负了哥哥我的期望!”

阿莲眼神躲闪,“是的。”

最后,毕倩文对穆在芯说,“你是所有试工护士里面考得最差的一个,都只有四五十分!成绩这么差,还做什么护士?不如找个老男人养算了。”

穆在芯此时才记起阿莲立的字据,冷冷的说,“不认识!”

阿莲已挥笔在一张白纸上写下了几行字,“啪”的拍在了床头柜上。

她不得不重新弄简历,在网上细细搜查了哪家医院招人,然后再一家家的把简历投递过去,去了好几家大医院,都是要她把简历放下,如果录取会有电话通知。

好多天,她躲在居民楼里昏昏沉沉,直到日子过得百般无聊,她这才想起,是时候去找工作了。而此时,距离开心理医院已经一个多月的时间了。

穆在芯笑笑,直奔护理部办公室。

她又陷入了无工作的境地中去。

当可辉把丰富的宵夜放在她的面前的时候,穆在芯只说了一句,“我不饿,我要睡了。”

“不可能,你一定认识我,我也一定认识你。因为我从你的眼神里看到,我们过去的关系并不一般!”冯一航对着她的背影大声说着。

刚挂了阿辉的电话,穆在芯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是一个很柔和的声音,是通知她到中心医院面试的。

毕竟是急诊科,这里时刻热热闹闹的,整个晚上就来了好些打架斗殴而受伤的,或者是其他疾病突发加重的患者。

冯一航又把视线转移到了穆在芯的身上,只见她的脸色在日光灯的照逃耀下愈发显得苍白。她脸上写着难以掩盖的痛苦,特别是那双会说话的眼眸,让人看了很是心疼。

在阿莲的身上,穆在芯似乎看到了欧碧碧的影子,她们都是一个样,在感情事上,站在对自己有威胁的女子面前,绝不轻易饶人!

穆在芯手捧着试题,以为是自己看花眼了,这哪里是护士的试题啊?一会是药物的机理,一会是化学,一会是生物,看得穆在芯头晕眼花。她觉得自己能答上一半已经非常不错了。

有一个男病人,四十多岁的样子,长得又黑又瘦,一看就是吃苦力的人,他其实是一个农民工,从外地到树宁市找活干的,在工地上,他不慎从高空坠落,结果导致了腰椎骨折。所幸老板承诺赔偿大部份医疗费用。他在花都区人民医院住院一段时间了,由于工头久久不送来医疗费,他就成了医生护士摇头叹气的对象。护士天天催款,慢慢的,所有的护士都不大愿意接触这个病人了,穆在芯晓得这里的护士嫌弃他是农民工,嫌他身上太脏。做了手术之后,护士们都不大进他这个病房里来了,除非是药液滴尽或者是要做其他治疗。

考完了理论知识就去考吸痰。

护理部主任看了评语单后,眉头皱了起来,问,“这上面写的都是真的?”

但是穆在芯的心是很不安的,因为如果不是她,院长会查办毕倩文吗?

穆在芯拖着沉重的步子刚走出中心医院的大门,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穆在芯!”

她站住了脚,却没有回头,就算回头又有什么用呢?因为唤她的人是冯一航。

院长听了这番话,脸已经全黑了。

骨外科因为病人多,工作量自然就特别大,一忙碌起来,很多护士的急性子或者是坏脾气就暴露出来了,不单是毕大护士长和孕妇护士,其他的护士也会不同程度的同家属大吵大闹,这种情况是穆在芯在中医院以及心理医院所没有碰到过的。这里的护士,她们因工作而工作,麻木得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大多数人一进病房就摆着一张可怕的脸面。

院长看到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走进来,立即眉开眼笑的停下了手头的工作,笑米米的看着她。

穆在芯并没有多大的犹豫就跑到花都区人民医院试工了。试工的科室是骨外科。骨外科算来是花都区人民医院非常忙碌的一个科室,走廊里加满了病床,甚至过路时都非常不方便。

穆在芯拿在手里一看,只见白纸如是写着,“我,穆在芯,对天发誓,今生今世如遇冯一航,必退避三舍!如有违背,必遭天谴!”

穆在芯着装整齐,面带笑容,将一纸入科书交到了护士长手中。这护士长姓文,三十五岁左右的年纪,有着漂亮的脸蛋,丰满的身姿。

穆在芯摇头苦笑,提笔刚要签名,阿莲马上说道,“慢着!我要你照着这个念出来再签字!”

穆在芯惊呆了,这话,真的是从一个护士长的口中说出来的么?上级尚且如此,那么就怪不得别的护士也一个个凶巴巴的面对病人和家属了!她忽然感到,就算她得到了花都区人民医院的一份工作又怎么样?每日在这样的氛围下工作,人一定会短命的!工作多苦多累都没所谓,溶入这样消极的队伍中,那才是最可悲的事情!

只一眼,冯一航又感到了一股酸楚涌上心头,难以名状的酸楚。

“阿莲,怎么回事?”

穆在芯提着笔的手感到很沉重,难道今生今世,她与冯一航之间,注定了有缘无份?从此以后,她与他之间将与陌生人的身份出现!不,连陌生人都算不上,因为,她要对他退避三舍!zVXC。

但是她们还是要穆在芯留下了简历,并在两天后通知她试工两个星期,如果两个星期后试工合格,再来两个星期的试用,最后才决定是否录取。但是试工期和试用期都是没有工资可拿的。

穆在芯躺在床上,从敞开的病房门口处可看到冯一航不时忙碌的身影,还有尾随他身后的不同的护士。此刻,她真希望,做他助手的是她穆在芯,而不是别的护士!

她不知道,是毕倩文故意整了这样一张试题给穆在芯的,她意思很明白,不会要穆在芯在她手下。

相对来说,骨外科的病种比较简单,只要病人不是多得恐怖,护士们的工作就轻松很多。一上午打输液、接输液、给病人做各项理疗,接收新患者,接手术病人,时间倒也过得非常快。

可是这样的大科室让穆在芯心里不是很舒服。

冯一航看着她的眼睛,问,“是吗?”

只是她并没有想到,在后来的日子里,她还会碰上毕倩文,更让她想不到的是,她们的相遇,在彼此的眼里都是以不一样的身份出现。

穆在芯很感动,但是仍然没有回复信息。那以后,农民工再没有任何消息。

毕倩文把穆在芯交给了一个已经是孕晚期的孕妇带,这个孕妇护士三十出头的年纪,也是很胖很矮,穆在芯接触两天下来就发现她工作并不是特别认真,想来是因为要生产了,所以对工作上的事不是很用心。

当然,如果病人或者是家属是有地位有金钱的主,那么所有医生护士的态度就特别特别的好,有说有笑,就像跟好朋友相处似的。这样的事让穆在芯心里很不好受。

毕倩文交给她一张评语单,冷语道,“今天是你试工最后一在,把这交给护理部,也算是我尽责了,那是你的问题,与我无关!”

说着,给穆在芯扔过来一份理论试题,扭着肥胖的屁、股走了。

二十多双眼睛一下子全集中在了她的身上,人人心里发出一个感叹,“好漂亮的护士!”

穆在芯一下子噎得说不出话来,阿辉是个聪明人,可是有时候怎么脑袋瓜子就缺根筋呢?他要她到中心医院去面试去工作,不就等于把她往火坑里面推么?她可是在他姐姐的面前起过誓今生今世遇见冯一航必须退避三舍的!如果说在同一家医院工作,肯定抬头不见低头见!

穆在芯拍手称快,这样的护士长的确不配做护士长。

到底怎么回事?他问自己。

吸痰术就是用一根管子在负压的作用下将病人呼吸道内的分泌物吸出,以确保呼吸顺暢。

中心医院在大量招收护士,最初六七百人的首轮面试,一轮轮下来,穆在芯一路过五关斩六将,一个月之后终于与中心医院签了卖、身契。她被安排到了骨外科。

穆在芯小心翼翼的给一个气管插管的病人吸痰,毕倩文在一旁烦躁的看着,尽管穆在芯做得非常好,还是被毕倩文鸡蛋里挑骨头挑出了许多不是毛病的毛病。

可是她除了护理工作之外,什么都不会做。看来,仍要回到医院工作。

阿莲吞吞吐吐的解释,“嗯……是这样的,她对刚才抱住你的无礼感到非常惭愧,所以……”

她每天跟着孕妇护士跑来跑去做各种治疗,孕妇护士挺着个大肚子到哪都是一副女皇的架势,说话特别臭。有一次竟然在护士办公室里跟一个男家属吵架,她双手叉在腰上,家属破口大骂。穆在芯真替她捏了一把汗,万一男家属是个冲动的人,冲上前对她一阵拳打脚踢如何是好!不过还好,男家属不是冲动加暴力的人。

她捧着纸面无表情的念着,“我,穆在芯,对天发誓,今生今世如遇冯一航,必退避三舍!如有违背,必遭天谴!”

“穆在芯,对于刚才的事你别往心里去。今晚在医院好好休息,以后记住别喝太多酒,女孩子喝酒对身体伤害更大。”冯一航说着,将手中的字据撕了。

在晨会上,文护士长面对着二十多个医生护士介绍了穆在芯。

这天天气晴朗,天空万里无云,微风徐徐吹过,拂得人心万分的舒暢。

穆在芯把评语单放在他的面前,说,“院长,这是毕护士长给我的评语,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写。我穆在芯自问是个工作认真负责的人,我没有自私自利,害怕吃苦等等问题。我知道护士的工作很累,如果我害怕吃苦,我何必做护士?我不知道我哪里做得不对,毕护士长没有跟我说,她只跟我说要我去找个老男人养算了。”

她辞了护理部主任,直接往院长办公室去。

阿莲嘴角露出了笑意,“好,一言为定!现在可以签字了!”

穆在芯把这样的事看在眼里,她向来最讨厌的是狗眼看人低的人,她不明白,同样是病人,就因为人家穷,就因为他身上脏,所以人人避之不及?在所有护士冷冷漠漠的时候,只有穆在芯关心着他,并不厌其烦的教他做功能锻炼,把病人和他同样又黑又瘦的老婆感动得直掉眼泪。

穆在芯离开花都区人民医院后第四天,就听到了一个消息,院长大人查办了毕倩文,发现她作为一个护士长非常的不合格,已经撤了她护士长的职位了,让她做回一个普普通通的护士。

穆在芯神情自然,落落大方,稍稍弯了一下腰,说,“大家好,我叫穆在芯,以后请大家多多指教。”

有一次穆在芯又来看这个农民工了,他告诉穆在芯,他老婆借到了钱,不过人家把钱打进了银行里,他老婆去取钱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回来,担心得不得了,穆在芯拿手机给他打的时候,毕倩文出现了,黑着一张脸,在办公室里她狠狠的批评了穆在芯,“你别多管闲事。你觉是他可怜是吗?他什么可怜的?欠了很长时间的费用都不肯交。该可怜的是我们!不要让他觉得不用交费就能享受到我们一流的服务!”

穆在芯脸色平静的答,“主任,我不知道我哪里自私自利了,我也不知道我哪里害怕吃苦了。总之,科室有什么事做,我就做。”

念完之后,她感到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咙处,使她无法正常呼吸。

穆在芯看冯一航和阿莲一同离开了病房,心里很不是滋味,她爱的男人,眼看就要与别的女人步入婚姻的殿堂了!

毕倩文护士长跟孕妇护士一样的个性,她挺着鼓鼓的胸竟然对一个看守的警察破口大骂,把个高高壮壮的年轻人给骂得躲到楼梯口去了。穆在芯感到那个警察真是可怜,好好的说了什么话惹着了泼妇一样的毕大护士长?

而穆在芯的脚步更加的飞快了。一笑要我。

几年过去,她在实习时流转的绯闻早在时间的流逝中消散了,已经没有哪家医院记起有这么一个实习生存在过。所以,她去医院投简历顺顺利利。

骨外科的护士长姓毕,名叫倩文,不到四十岁的年纪,长得又胖又矮。她从第一眼看到穆在芯的时候开始就对她不大喜欢,因为这个女孩子长得太漂亮了,这个女孩人往人群里一站,她独特的气质马上把所有人给压了下去,有如“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的气势。所以,她心里是羡慕嫉妒恨。但是这是护理部的安排,她不得不接受这样一个绝孩在其手下试工。

冯一航健步如飞走到她的面前,认真的问,“穆在芯,告诉我,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晨会之后,文护士长带着十几个护士去查房,一个个病房走过去。穆在芯发现,这里的护士与花都区人民医院的护士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花都区人民医院的一个个死气沉沉,而这里的则喜气洋洋,一个个脸上堆着笑容,大家有说有笑,对病人亦是如此。

文护士长微笑的说,“穆在芯,欢迎你。”

阿莲很生气但又不好表露出来,只好说,“别管她了,走吧。相信她以后见了你肯定会回避。你也一样要回避她,我不希望我老公出门就被别的花痴熊抱!”

就在这时,查房的冯一航出现了,他听到了穆在芯的“起誓”。当看到穆在芯痛苦的把一张纸递给阿莲时,他从她们身后把字据拿到自己手中,他扫了一眼字据的内容,眉头紧皱,愠色涌上他绝美的脸上。

中午十二点下的班,穆在芯还没有走出医院大门,一个高高壮壮的身影横在了她的面前,一双亮如星辰的黑眸在她眼前闪耀,像极了一个磁场,仿佛要把她整个人全吸进去。穆在芯非常的确定,在骨外科的时候,就是这双眼睛火、辣、辣的追随着她!使她脸红心跳、浑身不自在。

看到这张完美无瑕硬朗的俊脸,穆在芯只觉天地都停止了转动,她的呼吸在一刹那间凌乱了,只是很快,她的脸色一变,低着头越过他,匆匆忙忙的跑掉了。

她一直跑一直跑,跑了很久,跑得气喘吁吁后这才停下脚步弯着腰大口喘气,一抬头,在她的前方两米外竟然站着刚才的男子,他满头是汗,喘着粗气,上气不接下气的问,“小姐,我又不是鬼,不是饿狼,你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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