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在芯只觉两边脸颊火辣辣的一片。
她怒火中烧,是哪个王八蛋胆大包天扇我耳光的?我使出特异功能把你打到天上去!
抬头,竟是一脸怒气的阿莲,她圆瞪着双眼,气得说不出话来,唯有借扇耳光表达内心的愤怒。此刻,她又扬起手了。
冯一航的行为把个阿莲气得直想杀人,“一航,她比你强悍得多,你再去送她不是要笑死人了吗?别等会是她把你送回来!”
冯一航睁着疼痛的双眼看去,阿莲的右手腕果然有些於青,左脸上亦有些肿,只好安慰她,“回去擦点药过几天就好了,别担心!”
冯一航皱了皱眉头,“好了,我要休息了,很晚了,你们也该回去休息了。”
阿莲有意让她亲眼目睹冯一航正在吃未婚妻喂的早餐,有意刺激她。
说,“妈妈,您别生气,不关穆在芯的事。你想想,如果姐姐在大街上被坏人欺负,如果没有一个男人出手相救,那怎么办呀?”
她说着全身已打颤。
想到他们,穆在芯立即感觉自己就站在阿辉与郭芬芬的面前,他们所处的地方正是阿辉的房子里,只见郭芬芬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扑向阿辉,嘴对上了阿辉的嘴,两人狂烈的交织着,然后两个人倒到了床上……
阿辉看得直想找个地洞钻下去,老天,我怎么有这样的一个姐姐啊?让人情何以堪!
这话刺激阿莲了,她蹦起来指着穆在芯的鼻子破口大骂,“八婆!关你什么事?他死不死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天底下那么多男人,你为什么要勾引我老公?你……你不得好死!”
一瞬间,所有的人,包括冯一航、陪同阿莲而来的阿辉、警察们以及那几个混混们,人人一时间僵硬在原地,惊讶得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谁也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风吹就要倒的女孩子力气竟然这般大!
阿莲疼得直掉眼泪,嘴里连连求饶,“疼……疼……我骨头快要断了……”
穆在芯难堪的说,“一航他看样子伤得不轻!”
看着他们一家人幸福的样子,穆在芯心里阵阵酸楚,便说,“阿姨,再见。”
郭芬芬原本还想说什么令冯一航高兴的话语,听了他这话,只好住了嘴。
“真的!”
穆在芯只是站在门口处往里看,看得心里一阵阵酸楚,待要离开的时候,只听阿莲说,“既然来了,怎么不进来?”
“谢谢阿姨!”
穆在芯这才记起来自己已经是大力士了,别说是阿莲,就算是掐一个男人估计都承受不了。zVXC。
阿莲把头一扬,生气的问,“我说错了吗?”
“可是我这几天岂不是要露着这样丑的手腕在大众面前?我岂不是要扬着一张面包脸在人前人后转来转去?亲爱的,你说,我是不是不漂亮了?”
冯妈妈听了停止了动作,想想倒也是。
树宁市中心医院120的车把冯一航拉到了医院急诊科,穆在芯、阿辉、郭芬芬等人亦前往医院。异不来把。
冯妈妈马上说道,“穆在芯,改天请你到家里来吃饭!”
说这话的时候,穆在芯只觉心在滴血。
冯一航眼开眼睛,看到是自己的母亲,吃了一大惊,“妈,您怎么来了?”
阿莲冷冷的问穆在芯,“没你的事了,你怎么还不走?”
是的,什么都成为了过去。冯一航获得了重生,过去的一切都忘了。而她穆在芯,却仍活在过去的折腾与痛苦当中!
“妈,没事,您别担心好吗?对了,您怎么知道我受了伤?都这么晚了您回家休息吧?司机呢?”冯一航同冯妈妈说话的语气像极了一个小孩子。
阿莲坐在一旁一脸的幸灾乐祸,看穆在芯令冯妈妈讨厌,她开心极了。
穆在芯冷冷的说,“先管好你自己。我不用人送。你当年给我找的房子肯定是不能再住了。我住医院宿舍!”
阿莲哭得稀哩哗啦的,一把推开了她,毫不淑女的吼道,“滚开啊,不用你装好心!冯一航,你死了吗?没死还不快过来扶我离开这里!”
郭芬芬略一沉思,就答应了阿辉,两人很快就离开了医院。
早上醒来赶去上班前,穆在芯去了一趟急诊室,冯一航靠在床上,阿莲正喂他吃早点,而冯妈妈却不见了人影。
他走到穆在芯身边问,“你怎么样?”
谁知,阿莲并不理会冯一航身上的疼,她急急忙忙把自己的右手腕伸到他的面前,可怜兮兮的说,“亲爱的你看,那个女人把我的手掐紫了,好疼!她还扇我耳光,我的脸是不是肿了?她真恶毒,下手这么重!她一定是看我太漂亮所以心生嫉妒了!”
他忍着身上的疼痛走过来抱住自己的妈妈,
“对!”
都要过门了,直接称呼“妈”也无妨了。
在急诊室打输液的时候,冯一航闭着眼睛,看样子他很累了。
穆在芯以极快的速度又还了回去,打得阿莲倒在地上连翻了两个滚,看得周围的人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什么?我当年给你找的房子?这么说来,我们有着不一般的过去,对不对?”冯一航听了她的话,一阵激动,双手忍不住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
穆在芯在一刹那间感动得想哭,他是在维护我!
默默的回了医院的宿舍,躺在床上她无论如何都没法入眠。她忽然想到了阿辉与郭芬芬,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有没有可能复合。
穆在芯立即睁开了眼睛,阿辉与郭芬芬的身影立即消失了。
穆在芯一只手紧紧捏住了她的手腕,脸上冷若冰霜。
就连穆在芯也惊呆了,特异功能发挥作用时怎么没分好人坏人?她刚才并没有用很大的力气啊!
“我就知道妈不会忘记。”
检查出来了,冯一航只是外伤,并没有内伤或者哪个地方骨折,医生交待休息几日就没事了。
郭芬芬与阿辉再次相遇时,郭芬芬的脸上写满了尴尬,从她的神情中可以看出,她对阿辉似乎已经没有什么感情了。而阿辉与她相反,当看到郭芬芬的时候,阿辉眼泪差点流下来了,恨不得马上冲过去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还是穆在芯阻止了他,说,“你别这样,会把她吓跑的。”阿辉这才控制住内心翻滚的情感。
冯一航继续说道,“更何况,你儿子是个大男人,朋友在大街上被坏人欺负了,总要站出来的,对不对?如果你儿子不站出来自己先逃命,对朋友见死不救,你儿子是个胆小鬼,对不对?”
穆在芯愣了一下,是啊,没有她的事了,冯一航的身边有他的未婚妻陪伴着呢。所以,还是走吧。
她想起贝星生灵的请求,便从抽屉里翻出一条颜色跟脖子上色彩差不多一样的链子来,将小小贝壳呼唤出来之后,将小小贝壳以同样的方法做成了一个吊坠,同样挂在脖子上。因为如果戴手腕上的话,护理工作中非常不便,有可能接触到许许多多的细菌。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护理部有规定,不许在手上戴首饰!所以穆在芯把两条吊坠一起挂脖子上了。虽然看着有些别扭,但还算看得过去。
“不会,你很漂亮!”
她马上松了手,脸上又挨了一掌。
倒是冯一航急了,也顾不上正在打点滴,扯掉吊瓶,手上的血流出来了,他从输液针头处扯下敷贴贴在针口处,血流立即被中断了。
她走到冯一航和阿莲的面前,冷冷的说,“大姐,你怎么不问问他快死了没有啊?”
阿莲想对穆在芯动手,但是一想到刚才在地上翻滚的情景,她顿感穆在芯的眼光寒气逼人。心想,这种女人还是不要接触为好!这么大力气的女人婆,再惹她说不定会被她踢上半空,多不划算!穆在芯,你别太得意,暂后饶过你!
“穆在芯,等等!我送你回去。这么晚了,我不放心!”冯一航顾不上身上的疼了,直接追了出来。
穆在芯用力掰开了,面无表情的说,“你听错了,我们有过去,怎么可能?我才认识你没多久!”
“所以,这不关穆在芯的事。但是如果不是她出手相助,你儿子肯定被坏人打死了。所以,她是您儿子的救命恩人!”冯一航说着,温柔的看了一眼穆在芯。
冯妈妈也想阻止,但一想到儿子是个成年人,事情由自己作主,所以也就由他了。不过她对阿莲说,“这个穆在芯,一身的晦气,以后得注意别让她再接近航航,我怕她会把身上的晦气传给航航!对了,不能让航航送她回去!”
“嗯嗯,孩子,妈不会忘记的。”
当得知冯一航没什么事的时候,阿辉很绅士的走到郭芬芬的面前,微笑道,“还好吗?好久不见?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你受了伤我怎么不能来?给妈看看,伤哪里了?”冯妈妈的担扰全写在脸上,“快给妈妈瞧瞧伤哪里了?”
“真的?”
“你……你……敢直呼他一航?改日再找你算帐!”阿莲说着扑到冯一航的身边,“亲爱的你怎么样了?”
阿辉很看不惯姐姐对人的态度,所以很不客气的说,“姐,你怎么这样说话?她可比你强多了!”
冯一航看到阿莲闹得不像话,心里本来有些气,但当看到她哭得不像人样时心就软下来了,轻轻的抚模着她的发,温和的说,“我没事,就是全身很疼,不想动……”
她看了一眼冯一航,刚要离去,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撞门进来了,嘴里叫着,“航航,航航,你怎么样了?你怎么样了?”说着已扑到了冯一航的身上。
过去有着回忆的房子已经不能再住了,就算她还想住,房东肯定不会再同意,因为她招来了一群混混,在房东的眼里已经不算东西。
阿莲“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笑得花枝乱颤,最后笑脸变成了冷笑,“她不过是个力大无穷的女人罢了!像这种女人,男人见了都要跑,谁还敢娶她?”
她忙跑过去扶起阿莲,连连道歉,“对不起,你怎么样了?”
冯妈妈越说越激动,冲过来举着黑色包包就往穆在芯头上、身上砸,嘴里说着,“我一看你就是满身的晦气,以后不许再跟我儿子有任何的来往!你个狐狸精!”
穆在芯摇摇头,对于阿莲的态度,她早就看不下去了,什么女人啊这是,未婚夫明明伤成这样了,她不管不顾,只想着自己是不是还美不美!这人简直比当年的欧碧碧还要幼稚、无知!
“妈当然知道啦!妈让司机回去了,妈今晚就在这里陪你。”冯妈妈充满慈爱的说,然后转身看着穆在芯,脸上的表情马上发生变化,“你就是穆在芯?就是你,如果不是你,我的宝贝儿子能出事吗?”
警察们押着几个混混摇头叹气而去。
郭芬芬此时眼里把冯一航装得满满的,为了找到话题,她对冯一航说,“唉,你没看到穆在芯当时英猛的样子,哇哇,一脚踢飞一个,像电视电影里的武林高手。穆在芯,我觉得你当初应该报读警官学校,这样肯定你发挥出你盖世武功的潜能……”
阿莲站了起来,挽着冯妈妈的一只手,甜甜的说,“妈,我可是你们的救命恩人!”
冯妈妈恍然大悟般,跟着跑了出去。
穆在芯尴尬的往里走,吞吞吐吐的打了招呼,看冯一航没什么大碍,便离开了。
早上跟随护士长以及其他护士一起查房的时候,每走进一个病房,穆在芯就动用了贝星生物给予的特异功能——透视眼,将病人一个个看了过去,她看到了股骨骨折、胫腓骨骨折、足跟骨折、腰椎骨折、腰椎间盘月兑出等等。
后来走这一个单间病房,里面躺着一个很年轻的患者,他面色苍白,衣服和裤子由于车祸已破得不能再用了,全身粘满了血和泥,一个护士正想方设法给他换上干净的病人服,但是他死活不肯让护士月兑、下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