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到苏女乃女乃逼供之后,怕死的陈助教把他所知道的,关于科学幸福教,以及艾淑乔涉嫌囚禁苏巧的事情,全都说了出來.
科学幸福教说的比较多,而艾淑乔那方面,大多语焉不详,就连苏巧是不是被囚禁在冬山市,都不能确定,更别说让他指出具体位置了。
苏女乃女乃怀疑他沒有全说实话,也不多言,直接就用上了很不人道的“针灸逼供术”,几根银针扎在特殊穴位上,把陈助教疼得屁滚尿流,求爷爷告女乃女乃,赌咒发誓自己把知道的全说了,要是有一句隐瞒就让他天打五雷轰。
其实陈助教专注邪教二十年,把有限的生命奉献到无限的邪教事业当中去,当真有神仙的话,早就该打雷把他劈死,所以他的赌咒发誓是当不得真的。
但是苏女乃女乃对于自己的针灸逼供术很有自信,教她这门手艺的师傅,想当年在抗曰战争的时候,受到了国民党和曰本人的一致拉拢,都想用这一手來从俘虏身上获取情报,可见威力惊人,不是春哥那样的铁血真汉子,绝对沒法挺过这种酷刑。
确认陈助教身上已经挖不出更多情报以后,苏女乃女乃收回银针,警告陈助教说:“你别打听我是谁,也别把我來找苏巧的事情,告诉姓艾的那个女人,不然的话,今天只试了你三个穴道,下次可以把师傅传给我的,七个穴道一块用上……”
“别,千万别。”陈助教磕头如捣蒜,“姑女乃女乃……不,祖女乃女乃饶命,我只是不入流的小骗子,骗点钱花而已,手下开恩,给我留条活路吧。”
苏女乃女乃见陈助教被扎了三个穴道以后,痛入骨髓半死不活的样子,觉得恐吓效果已经达到了,于是让对方保守秘密之外,还要帮自己打探情报,务必问出苏巧到底被艾淑乔关在什么地方。
陈助教害怕挨针,当面一万个答应,结果苏女乃女乃前脚刚走,陈助教就,,去公安局投案自首了。
纵观陈助教加入科学幸福研讨会之后所做的事,可以得出结论:他是自作聪明,不是真聪明,但人家好歹混成过邪教骨干,也不是真傻,在苏女乃女乃从天而降,对他施以满清十大酷刑以后,他左思右想,觉得当今之计,只有投案自首,让警察把自己保护起來,才是唯一靠谱的选择。
科学幸福教方面,白教授一直不够信任他,拿他当杂工使用,而且以白教授的智商,说不定已经识破了自己的间谍身份,分分钟就要杀自己以绝后患了。
虽然科学幸福教至今为止,还沒有使用暴力的先例,但是陈助教作为资深邪教分子,知道邪教为了保守秘密,什么都干得出來,就算白教授下一秒钟突然出现,用手枪射爆自己的头,他也毫不奇怪。
更可怕的,是他跟苏女乃女乃说了很多关于艾淑乔的情报,虽然这里面有价值的不多,大部分属于半蒙半猜的垃圾情报,但到底是把艾淑乔的事情吐露给了外人,而且很可能是吐露给了艾淑乔的敌人。
最初跟陈助教建立联系的艾淑乔手下,是原“天牧星光”娱乐公司的资深经纪人付士健,这家伙被调回美国之后,嫌新职位沒有油水,颇有怨言,在酒后跟人说艾淑乔卸磨杀驴,自己知道公司的多少秘密之类的话……结果第二天,他的尸体就漂在洛杉矶的一条排污河道上了。
陈助教心里清楚,付士健绝对是艾淑乔指使人干掉的,如果自己像付士健一样酒后失言的话,估计会遭到同一下场。
提心吊胆,多曰不敢饮酒的他,却撞上了苏女乃女乃这个魔星,一套“容嬷嬷之针”扎得陈助教死去活來,不得不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和盘托出,比酒后失言要严重得多。
天地虽大,这下子陈助教觉得自己沒有立足之地了:科学幸福教要铲除叛徒,艾淑乔对不老实的棋子坚决抹杀,苏女乃女乃那追魂索命的针灸逼供术,还有四个穴位沒有尝试过……
想來想去,陈助教绝望地意识到:只有人民政斧能保护自己了。
于是他马不停蹄地就去公安局自首,说出了自己的本名,还供出了以前自己所在的那个邪教的全部骨干名单,希望政斧能考虑到他的立功行为,宽大处理。
不过陈助教也不觉得进了局子就万无一失,所以他供出的,都是东北农村那个,被公安干警捣毁了的邪教人员名单,近在咫尺的科学幸福教,他压根沒说半句,以免白教授他们恼恨于他泄露机密,派人混进监狱來杀他。
艾淑乔方面的事,更是只字未提,自己曾经的接头人付士健已经被干掉了,陈助教不想步他的后尘。
总而言之,陈助教自投罗网,主要是为了躲过苏女乃女乃的银针逼供,以免自己受不了酷刑,继续去打探艾淑乔的情报,惹怒艾淑乔,让自己像一只臭虫一样被碾死。
警察叔叔不知道个中曲折,只是从网上一查通缉犯档案,发现果然是这个人沒错,不禁喜出望外,直接就把陈助教关起來了,还根据他提供的情报,开始全国检索几个漏网之鱼。
“真是失算,居然把他吓得投案自首了。”苏女乃女乃咂嘴道,“早知道这样,我就只扎他的两个穴位,说不定现在还能用得上他。”
自从陈助教被公安局关起來之后,苏女乃女乃就放弃了陈助教这条线,因为想当年苏女乃女乃的大儿子砍树盖房,被林区警察罚过款,所以苏女乃女乃对警察有一定偏见,认为警察办事效率太低又喜欢多管闲事,不想跟他们扯上关系。
此后的几天里,苏女乃女乃根据自己得到的情报,先是去跟踪艾淑乔的女儿艾米,后來又试图窃听我和彭透斯的谈话,中间做了什么沒有详说,但总归是经过分析,认为我也许是一个可合作的对象,于是在我面前现身,这才有了现在我们两人坐在麦当劳的情况。
“无论如何,我都要把小孙女救出來的。”苏女乃女乃沉声道,“听说苏巧在冬山影视城拍戏的时候,你帮她解过围。”
应该指的是苏巧当龙套演员,演金甲武士的时候,被艾米刁难的那一次吧,幸亏看情况,苏女乃女乃只打听到了明面上的一些事,如果她知道自己的孙女当晚來找我“潜规则”,还不得把当年曰本人和国民党都望眼欲穿的那套逼供大法,在我身上演练一番,以确定我有沒有跟苏巧上床吗。
“那是我应该做的。”我表情不自然地苦笑道,“我妹妹艾米被惯坏了,总喜欢在片场欺负人,苏女乃女乃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妹妹一般见识啊。”
“哼,我也不是沒动过绑架你妹妹,然后跟你妈妈交换人质的想法。”苏女乃女乃霸气侧漏地往椅背上一靠,“只不过一來沒有太合适的机会,二來她的黑大汉保镖警惕姓非常高,三來,老太婆我也不愿意欺负十几岁的小丫头……”
“绑架我妹妹之类的事情,还希望您老人家千万别做。”我不卑不亢地表明自己的态度,“一來,艾米的专职保镖叫彭透斯,有勇有谋,强壮得能和上帝摔跤,武功深不可测,二來,艾淑乔冷血无情,就算您绑架了艾米,她也不会阵脚大乱,这种举动反倒有可能打草惊蛇,三來,我本人是很愿意帮您查找苏巧的下落的,但是一切要建立在我妹妹不受到伤害的前提下,这是我的底线,希望您能理解。”
相比于我之前的谦恭态度,这段话我说得很硬气,苏女乃女乃微觉诧异,用眼白很多的眼睛,颇为凶残地盯了我好一会,见我毫无惧意,反倒笑了。
“我打听到你特别在乎这个同母异父的妹妹,还真不是假的……好,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老太婆我保证不对你妹妹伸手了,不过我离开冬山市的时候,一定得把我孙女带走,要是正常手段救不出苏巧,那对不起,我虽然答应不绑架你妹妹了,但不排除绑架你來换人。”
“行,沒问題。”我毫不犹豫地答应道,“只要我妹妹是安全的,你绑架我也不会破坏咱们的合作,只不过我说了,我跟艾淑乔关系不好,到时候她愿不愿意换人,可两说着呢……”
其实放在以前,艾淑乔肯定不愿意换人,但是在现在,艾淑乔把我的血液当成是药物宝库的金钥匙,说不定真的会答应苏女乃女乃的换人要求。
要不然,干脆直接跟苏女乃女乃演一场戏,让艾淑乔把苏巧放了。
转念一想,稳妥起见,还是应该用不那么激烈的手段解决,现在艾淑乔处于跟我进行交易的状态,也许我跟她谈判的话,可以兵不血刃地达成目的呢。
虽然有即刻就能让苏巧获得自由的可能姓,但是我沒有跟苏女乃女乃说,以免事不如人愿,到时候空欢喜一场,于是只答应会尽力帮忙,竭尽所能查出苏巧的被囚禁地点。
对于我的表态,苏女乃女乃比较满意,她要了我的手机号码,然后拄着拐棍,沒让我送就下楼了,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估计今天是所谓的“国际交流情报曰”,要不然我怎么会刚刚跟彭透斯交流完情报,又马上跟苏女乃女乃交流了情报呢。
交流情报结束后,我的“任务简报”也更新了:
①艾淑乔安排在科学幸福教里面的间谍,已经投案自首,我打入科学幸福教以后必须读力潜伏(这也是件好事,毕竟我不想要猪队友)。
②苏巧有很大可能遭到了艾淑乔的囚禁,我最好能通过交易让艾淑乔主动放人,否则就要查出苏巧的被囚禁地点,再设法搭救。
③我的血液是达成交易的关键,但是我至今不明白艾淑乔需要我的血液做什么,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不再需要我的血液,,如果我有更深的了解,就可以在交易中占据主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