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中考之前不打扰班长的学习,林阿姨对我的态度就变得温和些了,甚至还建议我努力奋斗,就算沒法跟班长上同一所高中,也可以试着上同一所大学.
其实冷静下來考虑一下的话,这未必是真心话,而可能是缓兵之计。
举个例子,假如说有人要追我妹妹,,就拿凯尔那个该死的萝莉控來说吧。
万一艾米不是很讨厌追求者,甚至和追求者接触频繁,那我这个哥哥,该拿追求者怎么办呢。
那还用问,当然是搞到自己所能搞到的最尖端武器,从柴油链锯到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喷气式阿姆斯特朗炮,然后对着凯尔从头到脚好好问候一下啰。
但由于中国的武器管制很严格,连菜刀都实名制,所以柴油链锯和阿姆斯特朗回旋炮都不容易入手,另外,为了响应国家绿色节能的号召,我也不应该用大功率的武器去杀人。
于是,对付凯尔这个孙子,就用得上《孙子兵法》中的“缓兵之计”了。
我可以跟凯尔说:“我妹妹年纪这么小,心智还不成熟,不如你过两年再來追求她吧,到时候我就不会再反对了。”
假如凯尔信以为真的话,两年之后,他捧着一束鲜花上门,却不会想到,在门内迎接他的将是我从博物馆偷來的红衣大炮……
我欠缺考虑,把林阿姨的缓兵之计当真话來听,原因是我太紧张了。
原本班长的正义魔人气场,就需要我用尽全力去抵御了,现在我面对的则是正义魔人她妈的气场,不能不小心对待。
不知不觉,我就在谈话中被林阿姨引入了“女婿见丈母娘”的羞耻play模式,让自己的头脑被思维定势束缚住了。
其实对于现在的我來说,哪有空闲去谈恋爱啊,我身上的任务列表都快堆满了。
艾米自由了吗,我的心脏病治好了吗,剧烈运动超过三分钟就有生命危险,带着这样的身体去考虑结婚,我这是想让班长守寡啊。
苏巧的下落调查出來了吗,查不出來的话,不怕苏女乃女乃恼羞成怒,对我施行“银针逼供大法”吗,虽然七根银针同时刺激七个穴道,也不排除让我打通任督二脉,诱发人体潜能,变成拥有七个伤疤的会北斗百裂拳的男人,但在过程当中,我就有可能心脏病发作翘辫子啊。
而且我也不能忘了小芹啊,明明答应她,只要她在星星榜上攒够一万颗金星,就让她重新升级回女朋友的……我这是要自食其言吗,在和林阿姨对话的时候,我脑子里半隐半现的那个模糊的影像,不就是童年时代,跟我快乐玩耍的小芹吗。
诶,怎么可能是快乐玩耍呢,明明是小芹在快乐地殴打我吧,我的记忆什么时候被擅自修改了啊,因为我强迫自己不要去恨小霸王,所以大脑开启保护机制,制造虚假的记忆给我看了啊,我怎么会有这么无节艹的大脑啊。
退一万步來讲,不考虑我现在背负的艰巨任务,假设艾淑乔满足于抽我的血做实验,因此就把艾米和苏巧从她手里放出來,而小芹由于某种原因,不想当我的女朋友了(比艾淑乔改邪归正的可能姓还低),那么我就可以放心大胆地追求班长了吗。
还是不行吧,保持现状的话,且不说小芹要怎样以义妹的身份和班长相处,严格意义上來讲,艾淑乔就会成为班长的婆婆啊,无恶不作的婆婆和以正义警察为志愿的儿媳妇……这是怎样一种惨绝人寰的婆媳关系啊。
胡思乱想的我,并沒有百分之百确定,林阿姨后來对我说的那番话,完全属于缓兵之计,直到班长刷完碗从厨房回來,给我们一人端來了一杯鲜橙汁。
“饭后喝一杯鲜橙汁,能促进消化。”
班长虽然这么说,但是却沒有准备自己的份,她用玻璃杯倒了两杯鲜橙汁送來,主要还是想缓解我和她母亲的关系。
用托盘端着两杯鲜橙汁的班长,不知为什么,马上让我联想到了女仆咖啡厅的服务员。
可能是艾米昨晚刚刚跟我提过,要我把班长骗到贵宾楼那边,好逼迫(诱骗)她穿上女仆装吧,以至于随便一个跟女仆相似的动作,就让我心驰神往了。
也别说,班长上身穿的半袖白衬衫,如果配一件带背带和花边的黑裙子,那么跟女仆装也有五、六分的相似度,我现在YY一下,班长是在穿着女仆装为我服务,也沒有什么关系嘛。
林阿姨先把托盘中的鲜橙汁拿过去了,轮到我拿的时候,我不知死活地故意拖延了几秒钟,想欣赏一下班长双手举着托盘,低眉顺眼的模样(当然不是因为我低眉顺眼,而是当着妈妈的面霸气不起來)。
上半身略微前倾的班长,很奇怪我为什么迟迟不來拿果汁,举着托盘虽然不算累,但是从她的脸侧顺下來的黑色发丝,总有落进玻璃杯里的趋势,所以班长保持这个姿势很费体力。
不由得心里自责了一下:今天班长对我百般维护,我居然还想着对她恶作剧,真是沒有良心。
不敢再耽误,伸手去拿鲜橙汁,沒想到却出了事故。
我流鼻血了。
不应该啊,我刚才脑子里只不过想象了一下,班长穿女仆装,叫我“主人”的萌萌的样子而已,还沒來得及YY更多情节啊,怎么可能流鼻血嘛,都9月份了天气还这么热。
对着班长流鼻血已经够丢人了,结果目击者还有班长的母亲,对着人家女儿流鼻血,被当场看到,这解释不清啊,这下子说我不是都沒人相信啊,林阿姨给女儿买的防狼电击器,可以派上用场了。
按道理说,人的鼻孔就是流鼻血用的,因为天气太热而流了鼻血,也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情,要命就要命在,这次流鼻血导致了连锁反应。
我把托盘上的鲜橙汁给碰洒了啊,因为流出鼻血导致的分神,玻璃杯被我指尖推倒,大半杯橙黄色的果汁,都溅洒在了班长的胸部啊。
白衬衫立马就被浸透了,通过湿衬衫,可以看见班长在里面穿了一件浅蓝色的文胸啊。
变得黏糊糊、湿哒哒的衬衫,再也掩藏不住班长发育良好的第二姓征,我在忙乱间还忍不住朝那里多看了两眼,然后鼻血就控制不住地流得更多了。
事情发生在很短的一瞬间,林阿姨还來不及做出任何反应,而我和班长,分别采取了会让事情更糟糕的应对方案。
我用空闲的左手捂住鼻子,减缓鼻血的流速,然后试图用右手扶起倾倒的玻璃杯,以免里面剩下的最后一点果汁,也倾洒出來。
然而班长想的跟我不一样,她知道我有病毒姓心脏病,我突然流鼻血,她并不知道是我思想不纯洁的结果,而是以为跟我的心脏病有关系。
于是班长并沒有第一时间处理自己已经变成了****的衬衫,而是想把托盘放在桌面上,再來查看我是不是心脏病发作。
想把托盘放下,身体就必然继续前倾,结果正好迎上了我试图扶起玻璃杯的右手。
这就样,我罪恶的右手沾满了果汁。
还有班长的豆腐。
“啊。”班长浑身一颤,几乎将托盘丢出去,或者直接用托盘打我的脸,但是她还是面色赤红地控制住了自己,先把托盘在桌上放稳了。
只和班长的胸部接触了千分之一秒,我就胆战心惊地把右手抽回來了,但是一切都晚了,班长的母亲不可能对此视而不见。
此时的班长,恨不得立刻去换一件上衣,因为被果汁变得半透明的衬衫,实在是让她非常尴尬,必须用手掩住关键部位。
但是她又不能立即离开,首先她不确定我到底是不是心脏病发作,其次,她也不知道她妈妈会如何雷霆大怒。
我听到了玻璃跟指甲剐蹭的声音,如果不是手劲不够,林阿姨肯定要把自己的玻璃杯捏碎了。
“叶麟你好大的胆子……居然当着我的面,非礼我女儿……”
由于一切发生的非常短暂,我的鼻血,非常像是模到班长的胸部以后,才大坝决口川流不息的,所以被当成流氓并不奇怪。
“林阿姨,我不是故意的啊。”
捂着鼻子而声音发闷的我,说出这种话并沒有什么说服力,而且鼻血仍然在流个不停。
“妈妈,你别生气,我帮叶麟止住鼻血以后……”
出于对我的心脏病的担心,班长连自己的湿衬衫都來不及处理,打算先查看我的病情。
林阿姨使劲在桌子上拍了一下,惊得女儿几乎原地跳起。
“被洒了果汁还可以说是意外,被模了胸部也可以说是意外吗,就算真是意外,正常的反应,不是应该立即抽对方一个耳光吗。”
这话沒错,如果班长不知道我有心脏病,99.9%的几率,我要挨一记耳光的。
答应过对我的心脏病保密的班长,为难道:“妈妈,叶麟他不是故意的,他流了这么多血,最好还是先处置一下……”
“那只是的鼻血而已。”林阿姨震怒道,“你被人家占了便宜,居然还向着他说话,你沦陷到何种地步了,你是不是非他不嫁了。”
“沒、沒有……”班长一边捂住半透明的湿衬衫,一边请求母亲不要生气,她脸红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只是担心叶麟……”
“担心流氓非礼自己以后,过于兴奋所以失血过多而死吗,。”
说出这句话以后,林阿姨起身走进了班长的房间,不到半分钟,就拿着一柄手电筒形状的东西出來了。
不是防狼电击器又是什么。
电击器的保险被打开,两个针形电极之间仿佛闪着幽蓝色的火花,林阿姨的目光竟然出奇地温柔,嘴角的笑意也暖人心房。
“莎莎,你让开,叶麟交给我來‘处置’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