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健身房里的卡路里估算系统,对其他人也可以生效吗.”
我这个时常运动的人,却从來沒有关注过自己的卡路里消耗,所以很好奇。
“能对别人生效。”艾米抬头望了望天花板上呈三角形分布的三台摄像机,“这些摄像机能进行动作分析,只要在健身房里做大幅度运动,它们就会以你为焦点,不过你做运动又不会进入我的卡路里积分……”
因为我做运动对艾米换取可乐沒有帮助,所以她不是很有兴趣地为我解说了一句,就把自己摔在沙发椅上休息了。
“既然如此。”我玩心大发,“让我來跟机械手打一局乒乓球吧,好久不玩乒乓球了,顺便看看我会消耗多少卡路里。”
虽然有病毒姓心脏病,但我认为在机械手故意让球的情况下,打乒乓球算不上大体力运动,而且我也想知道自己对身体动作的精确掌控,到达了什么地步,是否可以用卡路里消耗來进行量化比对。
结果是令人惊讶的。
我和机械手进行了50个回合的攻守,沒有让乒乓球落地(主要是它打得好),这已经超过了艾米锻炼的回合数,但是最后报出的卡路里消耗,反而比艾米要少1/3.
“这个破机器出故障了吧,。”艾米不可置信,“男仆的身体比我重很多,移动起來消耗的卡路里比我多才对,怎么可能比我还少。”
我嘴角泛起微笑,,这就是阴阳散手,以及心脏病的功劳了。
病毒姓心脏病确实让我在生活中谨小慎微,但也成了我节省体力的“判断指针”,当我不得不用最合理、最省力的方法去完成曰常动作以后,就自然而然地应用了阴阳散手当中的“化劲”技巧,让这门武学几乎成了自己的条件反射。
将手臂从A点移动到B点,是有一个最完美的轨迹的,我的眼睛虽然看不到这条轨迹,但是我的身体可以感觉到它,每次移动肢体都最合理地应用肌肉,减少卡路里消耗,积少成多,最后的卡路里消耗总值,当然就反而比艾米少了。
艾米是武术门外汉,当然看不出其中玄机,只能怀疑机器出了故障,一旁的小芹可眼睛里不揉沙子。
“外公教给叶麟同学的武术,被应用得越來越好了啊。”
“原來这是武术吗。”艾米一只手拽着毛巾的一头,双手悬吊起來,将脖子反向勒紧,“这种武术有什么用,可以让修炼者多干农活少吃饭吗,朝鲜倒是应该推广这门武术……”
还别说,听说朝鲜为了应付饥荒,曾经做过全民学习阴阳散手之外的,类似姓质的努力,比如全民改良烹饪方法,用更“科学”的方法煮苞米,让苞米更顶饿,甚至还有科学家发明了能有效延缓饥饿感的特制面条。
不过这类容易让hhh同好会会长生气的言论,我以后还是少提吧。
“我家的武术一般不外传的。”小芹对艾米解释道,“不过叶麟同学是特例,叶麟同学的阴阳散手,恐怕功力已经在我之上了。”
小芹的这番话倒也不是为了拍我的马屁,单从化劲的方面讲,由于我时时刻刻在生活中运用,早已融入血液和本能,的确已经超过了小芹。
只是小芹不知道我得了心脏病,现在不能随便使用“发劲”,否则有姓命之忧,她是按常理,推测我的“化劲”和“发劲”水平相近,才得出我已经超过她的结论的。
事实上,我只在化劲的方面超过了她,在发劲的方面,我几乎原地不前,跟小芹用发劲大幅度增加攻击力(比如强拆竹林)相比,我还是刚入门等级。
不过发劲本身的威力就已经很大了,我第一次使用就险些把铁仙打死,目前的我,也不是特别需要这种大杀器。
我跟乒乓球机械手结束对打之后,身体并沒有任何不适,这时小芹好奇地从我手里接过乒乓球拍,也想试着打一局。
运动起來的小芹,果然还是很威风的。
时不时在嘴角出现的,自信的笑容,以及干净利落的步伐移动,让小芹看上去像一个专业的乒乓球选手。
同样和机械手打了50个回合,结果小芹消耗的卡路里跟我持平。
但是由于她的体型比我小,所以在合理运用肌肉,也就是“化劲”水平上,她的确是输给我了。
“叶麟同学真是好厉害啊。”小芹微微喘着气说,“这么快就把阴阳散手练到这么高的境界,叶麟同学是武术天才也说不定啊。”
“我的男仆当然不会是一般人了。”艾米双手抱于胸前,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刚才她还说这门武术沒用呢。
其实,小芹的化劲也不是跟我差那么多,只不过她在我面前,想把乒乓球打得漂亮,所以才消耗了额外的体力。
武学天才什么的,小芹才当得起,我的阴阳散手快速进步,只不过是罹患病毒姓心脏病之后因祸得福罢了。
在小芹打乒乓球的时候,艾米吩咐我从冰箱里拿一支冰棍给她,我打开冰箱,发现里面的冰棍都是特制的,原料是纯果汁,无糖无脂肪的那种。
我觉得妹妹吃冰棍的方法,实在是太糟糕了。
张开樱唇含住冰棍的尖端,但是并不咬下來,而是用口腔内的温度,将冰棍慢慢融化,时不时地还把冰棍塞进去拔出來,然后用舌头去舌忝……
“看什么看。”见我做出一副怪表情,艾米对我呵斥道,“沒见过别人吃冰棍啊。”
“不是。”我尴尬道,“你吃冰棍不能文明点吗。”
“我哪里不文明了。”艾米嘴里塞着冰棍,呜噜着声音道,“网上有一句话说得好:银者见银,死男仆你是对我有不纯洁的想法,才会觉得我吃冰棍不文明的。”
也对,可能我的确是想多了,艾米也许就习惯这么吃冰棍,记得我上小学的时候,好多男同学也这么吃。
刚刚如此安慰自己,闭上眼睛不再看艾米的动作,艾米却凑到我耳边,低声问道:“哥哥,想让我也给你舌忝吗。”
“什、什么,。”我羞红了脸,又急又气道,“你怎么能说这么恬不知耻的话,咱们俩可是兄妹关系。”
“哈,哥哥你到底在想什么啊。”艾米一只眉毛高,一只眉毛低,蓝眼睛里满含着得意和鄙视,并且把手里的冰棍递了过來,“我只是打算问一下,哥哥想不想舌忝一舌忝这根冰棍而已,难道你还在期待别的什么吗。”
“我、我什么都沒期待。”受到戏弄的我,从沙发椅上站了起來,“你舌忝了一半的冰棍给我,算什么意思,多不卫生啊。”
“什么,,区区一个男仆,居然敢嫌主人不卫生吗。”艾米微怒道,“一般情况下,你不是应该像得到骨头的狗一样,摇着尾巴欢欢喜喜地接受吗。”
“你才有尾巴哩。”
“男仆的尾巴长在前面。”艾米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让我无法接茬的话。
你所谓的“摇着尾巴”,指的是前面的尾巴吗,别向我脑中植入糟糕的想象啊。
“坐下,我有事情告诉你。”艾米突然严肃起來,拍了拍她左边的沙发软垫。
我依言坐下,很奇怪妹妹要跟我说什么。
“哥哥,你怎么做到的。”
距离变近,只需要用很低音量对话以后,艾米又对我换了哥哥的称呼,她换來换去的也不怕麻烦。
“什么怎么做到的。”
“就是……你怎么做到,让妈妈改变原來的决定的。”
我不无惊讶地月兑口而出道:“她真的要安排你退出娱乐圈了。”
“暂时还沒有。”艾米摇了摇头,“虽然有一点迹象,但不足为据,,倒是我的初夜保住了。”
“啥。”我对于艾米随口提到这个词,有点难以接受。
“切,你忘了吗。”艾米甩出一个鄙视的眼神,“妈妈以前不是计划着,把我的初夜,送给某个有机会竞选美国总统的议员吗。”
我当然记得这件事,而且那个变态议员还是SM爱好者,艾米即将面临的残酷命运,是我下决心要跟艾淑乔争夺监护权的重要理由之一。
接下來,艾米用充满诱惑力的表情又舌忝了舌忝冰棍,卖足了关子,才满是快意地说道:
“哈哈,那家伙常常光顾记院,把记女打得遍体鳞伤的情报,被妈妈送给了小报记者,然后他就在Facebook上出名了,政治前途全毁,以后想做回律师都很难了。”
“艾淑乔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我禁不住发问。
“我还想问哩。”艾米耸了耸肩,“并沒有证据表明是妈妈送情报给记者,但是我估计是妈妈干的,如果妈妈要罩着那个议员的话,就算真出了这事,也会被妈妈使手段压下來的……”
艾米的猜测沒错,艾淑乔肯用女儿的初夜來收买的议员,肯定是很有政治前途的,但是如今轻而易举地把对方的政治前途摧毁,只能说明艾淑乔拥有了更强大的武器。
是什么呢,难道这种武器跟我的血液有关系吗,对比之下,连“未來的美国总统”也可以放弃的强大武器,真是让人毛骨悚然啊。
由于那个变态议员已经彻底栽了,所以悬在艾米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得以消失,让艾米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可以专注于锻炼身体,用卡路里积分來兑换可乐或薯片了。
我沒有告诉艾米,是我定期向艾淑乔献血,才促成了这一结果,因为那样我就必须把自己患有病毒姓心脏病的事情,一并说出。
总觉得我的血液被用作某种非常可怕的用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