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防死守了两天之后,我身边并沒有人遭到刑部五虎那样的厄运,甚至连一点风吹草动都沒有,不由得让我觉得“唯尊会”纯粹是雷声大雨点小。
“说不定唯尊会根本就不是什么暴力团体,而是类似于网游公会的组织吧,我玩网游的时候经常碰见‘神龙霸天会’之类的公会,他们在游戏里都牛气得不得了,张口闭口要杀你全家,其实在只是说说而已沒人敢真干。”
11月份还在吃冰激凌的熊瑶月觉得我小題大做了。
“还是小心一点为好。”小灵通说,“虽然唯尊会和他们的头领郑唯尊我都沒听过,但是不能因为他比咱们小一岁就放松警惕,要知道现在很流行‘年下攻’的风潮,如果麟被抓住的话,有很大的几率被对方推倒强上的……”
够了,我知道你在某腐女网站连载BL小说,但是请不要拿我当做素材好吗。
“不过麟可真给力啊,他从艾米那里借來的黑衣人保镖,往二十八校门口一站,把咱们学校的小保安都给比得沒脸见人了,这回再也沒有小地痞、精神病敢硬闯咱们学校了吧。”
大喇叭很善于发现生活的好事。
相对于熊瑶月她们的乐观,曹公公却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对我说:
“师傅,唯尊会什么的我是第一次听说,但是郑家小少爷确实够无法无天,似乎他11岁就在别人协助下非礼过某个女演员,后來也不了了之了……”
11岁,开玩笑吧,早熟也要有个限度啊,我11岁的时候,还把小芹当成男孩,跟她在泥坑里玩摔跤呢。
“最近灵气不足,我和阴魂们的接触太少,沒有任何消息给你,你好自为之吧,另外希望你牺牲自己的性命來保护班长。”
庄妮发给我的短信意义不明,听她这意思,她的情报都是从地狱阴魂那里搜集來的,因为最近地狱通信公司的信号(灵气)不好,所以她收不到新情报了。
骗鬼啊你,方信那个超级大忽都沒有摧毁我的世界观,你以为你能用那些怪力乱神的东西做到吗。
较为平静的周四、周五就这么过去了,这一天,因为一些原因,我被宫彩彩的父母叫去他们家谈话。
真是的,明明是周却不能在家休息。
抬头望着接近20层的豪华公寓大楼,深蓝色的玻璃墙反射着简直要刺瞎狗眼的太阳光,我心里升起了少许不满。
大堂里的保安确定我是受到邀请的客人之后,放我进了电梯,我坐电梯上到八楼,通过比一般建筑长得多的走廊,接近了宫彩彩的家门口。
正要按门铃,却发现宫彩彩穿着便装,非常显眼地站在距离自己家一米半的地方,正拼命翘起脚尖,想把电卡往插卡式电表里塞。
“呜呜……只差一点点就能够到了……我要相信我能够到……”
个矮还真麻烦啊,话说这栋豪华公寓的电表位置,是不是安装得略高了。
宫彩彩大概是在周帮父母的忙,去银行冲了电卡,然后想要靠自己的力量完成整个工作,沒想到错估了电表的高度,以至于翘脚翘得几乎到了跳芭蕾舞的程度,还是有一段不可逾越的距离。
那种拼命努力的样我见犹怜,我已经不忍心再袖手旁观下去了。
“嘿,用我帮忙吗。”我尽量把声音放轻,从后面跟宫彩彩打了招呼。
“啊啊啊啊啊。”宫彩彩太过于专心插电卡,沒有意识到我的到來,被我吓了一大跳。
转头发现是我,这才稍微冷静下來。
“对不起。”宫彩彩又是例行地对我道歉,“因为我爸爸妈妈的关系,害得麟同学周末都不能在家休息……”
深表歉意地向我鞠了一躬。
纵然我心有少许不满,宫彩彩自责的表情也让人不忍加以责备了。
“沒关系啦,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电卡给我,我帮你插。”
“谢谢……那就麻烦麟同学了。”宫彩彩毕恭毕敬地双手递上了边缘略微磨旧的电卡。
我接过电卡调整了一下方向,胳膊都不用伸直,非常轻松地将卡片插进了电表里,随着“哔哔”一声响,电卡的余额被存入了电表,我抽出电卡还给宫彩彩。
“麟同学的身高,要是能分我一点就好了……”宫彩彩羡慕地自言自语道,并且用双手把电卡接回去了。
我之所以被宫彩彩的父母“邀请”來做客,是有比较复杂的原因的。
首先,前些日发生的绑架案,我和宫彩彩同时被绑架,幸好彭透斯他们拯救及时,沒有出大问題,因为彭透斯貌似是我这边的人,所以宫彩彩的父母至少想在口头上对我表达一点谢意。
当然了,根据我的了解,宫彩彩的父母一向是思路比较奇葩的,在他们的“奇葩思路”引导下,曾经做出了很多欠考虑和不讲道理的事。
让宫彩彩上二十八这个各个方面都“超平民”的学校,寄希望于宫彩彩能借此了解真实的社会,就是他们的晕招之一。
“穷养儿,富养女儿”不知道吗,而且宫彩彩身为白富美,在平民学校里会受到女同学嫉妒的,如果不是遇上了舒莎那样的好班长,被嫉妒的女生欺负到死也有可能啊。
为了锻炼宫彩彩而不给她安排车接车送,导致宫彩彩有一次晕头晕脑地坐过站,坐到了土桥那个是非之地,幸好遇上了一个刚下班的小巡警,把迷路的宫彩彩给送了回來。
事后不检讨自己的失误,却冲到学校去狂喷二十八不让学生带手机的校规,使得宫彩彩迷路了沒法联系家里,学校沒办法只好开放了手机禁令,虽说我们因此得到了实惠,但只能再次证明宫彩彩的父母思路奇葩。
综上所述,宫彩彩的父母恐怕不是真心感谢我和彭透斯等人,将他们的女儿从绑匪手里给救出來的,反倒觉得这原本就是我们送给她奇怪的小提琴惹出來的祸。
另外一点,就是宫彩彩在节假日经常到科学幸福研讨会的授课地点去听课,而我身为白教授的挂名助教,去的次数也不算太少,结果被宫彩彩的小姑看见,报告了宫彩彩的父母。
宫彩彩的父母沒有发现科学幸福研讨会的邪教本质,却觉得宫彩彩跟我一起听课,过从甚密,对于从不主动接近男生的女儿來说,这是很反常、很危险的信号,说不定是正在早恋。
所以今天我被宫彩彩的父母叫來吃饭,恐怕是酒无好酒宴无好宴,,当然我除了每5天喝一次郁博士调配的鸡尾酒以外,不能喝什么酒,宫彩彩的父母思路再奇葩,大概也不会给女儿的未成年同学劝酒吧。
宫彩彩沒有按门铃來麻烦父母开门,而是拿出钥匙,比较笨拙地在锁眼处戳了好几次才戳进去,打开了门。
“爸爸,妈妈,麟同学过來了……”
宫彩彩探头向门内招呼着,我则再次欣赏到了宫彩彩家280平米的复式豪宅内部,正对着门的位置有一面水族箱构成的墙体,里面游动着昂贵的热带鱼,不停地把呆滞的眼睛望向我们这边。
“欢迎,进來坐吧。”
虽然嘴上这么说,宫彩彩的爸爸并不是十分热情地从客厅沙发上起身,向我走过來,但是他目测我的身高比他高出不少以后,立刻停止了向我靠近,转而去饮水机那里给我倒了杯水,让自己的老婆來迎接我。
“你來了哈,我家彩彩在学校里受你照顾了……”宫彩彩的妈妈个也不高,但是身材保持得很好,而且比老公热情得多,她的面目和宫彩彩有、七分相像,不过头发并沒有宫彩彩那样的天然卷,,大概宫彩彩的少数民族血统是从爸爸那里遗传的吧。
她倒沒有像老公一样,对我擅自长这么高心存不满,但是看见我那惊世骇俗的平行四边形眼睛,以及从透出的凶悍之气以后,也是颇为皱了皱眉。
“宫彩彩的爸爸”、“宫彩彩的妈妈”这两个称呼实在是拗口,我决定在心里把他们称作“宫父”和“宫母”。
我向宫父脸上望过去,看见他颧骨略微突出,眼睛的颜色不是纯黑,似乎继承了马上民族的一丝剽悍之气,估计宫彩彩那1/16的少数民族血统,就是來自于她这个拥有1/8少数民族血统的爸爸了。
一阵客套之后,宫父把宫彩彩给赶到卧室里去学习了,从他目光的变化來判断,他要跟我谈正事了。
宫母倒是仍然很热情地在剥开心果放在我面前的碟里,我也沒客气,自顾自地拿着往嘴里塞。
“麟,叔叔下面说的话你可能不爱听,不过你要知道,家长们都是为了孩好,对吧。”
宫父这一开场白是老生常谈,因为我本來就和宫彩彩之间沒有什么特殊关系,所以事不关己地点了点头,等着宫父继续往下说。
“前两天彩彩遇上了绑架犯,我们两个知道以后心脏都要吓出來了。”
宫母在一旁拍着自己的前胸说道,我尽量避免眼光被吸引过去,,宫彩彩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应该沒疑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