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正站在水晶吊灯正下方,这一下他首当其冲,连忙后撤躲避吊灯的坠落。
随着“啪嚓”的一声巨响,华美异常、流光溢彩的水晶吊灯,在地毯上砸成了千千万万片,老王赶忙护住身后的郑唯尊,沒有让碎片溅射到小少爷身上。
由于我和小芹这边相距较远,所以并沒有被波及到,我俩只是下意识地护住眼睛以防万一。
然而在混乱当,我眼角的余光却发现,给艾米充当膝枕,躺倒在沙发靠背上的班长,此时两只墨色的瞳孔睁得老大,不像是刚刚从催眠醒來的样。
诶,难道你早就醒了,只是为了等待时机,一直在装睡吗。
我灵机一动,赶忙命令小芹:“去把班长的绳解开,马上。”
小芹虽然因为痛经的影响,战斗力大幅下跌,但是给班长解开捆绑还是轻而易举的,班长很快就恢复了自由,并且跟小芹一起把艾米的绳给解开了,不过看样,艾米是真正还处在受到精神暗示的睡眠状态,即使是耳边出现如此大的动静,也沒有醒來。
“我知道开门的密码,刚才我假装睡着看到了。”班长以刚好到达我耳边的声音说道,“咱们一起冲到门口,有机会逃掉的。”
此时的我却完全沒有逃走的意思了,因为随着吊灯的落下,天花板上裂开了一个大洞,露出了空调设备以及通风管道,而一个黑色的身影,从里面跃了下來。
一身黑色劲装的蒙面人,单手反握着锐利的冷钢战术刀,刀锋指向唯尊会的那一伙人,,不是镰仓还能是谁。
我靠,你小总算出手了啊,要不然我还真以为你这个保镖是摆设呢。
“忍者神龟保镖。”小芹月兑口而出,让镰仓的身体晃了一下,刚才他从天花板上跃至遍布玻璃碎片的地毯上,都沒有丝毫晃动。
“你是什么人。”老王拍掉袖上的碎玻璃,收敛目光,沉声问道,“就凭你刚才落地的姿势,沒有十年的修炼……”
镰仓沙哑的声音如沙漠之风一般响起:“你别管我是什么人,你不让开的话,我就连你一块杀了。”
老王脸色微变:“郑家对我有恩,我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小少爷的,你张口就要杀人,那也休怪我不客气……”
夺魂摄魄的眼神随着他的话语,向镰仓射过來。
“小心他的催眠术。”这次却是班长喊出了提醒,虽然不知道镰仓究竟是什么人,但至少可以断定属于己方。
镰仓躲在天花板上的通风管道里,估计有一段时间了,对老王会催眠术早有防备,此时他手握战术刀,欺身直进,并不去看老王的眼睛,刀刃在空气划过的银线,竟然是直接冲着老王的咽喉去的。
虽然动作里有武术根底,但施展出來完全不留余地,已经月兑离武术进入了杀人术的范畴,此时此刻我才明白了一点镰仓甚少出手的原因,,他这是一出手就必定要人命啊。
老王见催眠术沒能见效,也沒有太过慌张,头部后仰半分,恰好把咽喉从镰仓的刀路移开,随后脚下的军靴一顿一抬,势大力沉的踢腿直踹向镰仓的胸口。
无论是身高还是手脚的长度,老王都比镰仓占优势,他的踢腿后发先至,镰仓试图把这条腿夹在腋下,然后用战术刀加以攻击,沒料想老王在催眠术以外还有异常精熟的武功,这一脚将镰仓带得失去了平衡,接连向后翻了两个跟头才完全把力道卸掉。
镰仓立足未稳,老王就以肩膀做攻城锤,合身扑了上去,将镰仓整个人撞入了总统包厢里的另一个隔间,通过碎裂的木门可以看到,那是一间格调很暧`昧的卧室,布置了一张超级大床和许多面镜,不过此时此刻却变成了两个男人的血腥战场。
老王拿起门口的衣帽架当武器,和镰仓斗在一处,他背靠着已经撞毁的房门,貌似要守住门口,不让镰仓有任何危害郑唯尊的机会。
衣帽架经不住镰仓的战术刀多次进攻,很快就被削得七零八落,只剩下里最里面的定型铁棍,老王拿起这条铁棍,靠着自己过硬的军事格斗术,倒也和镰仓打了个不分胜负。
吊灯落下和镰仓的突然出现,让唯尊会的小恶棍们吃了一惊,不过有老王这个高手坐镇,他们很快就镇定下來,何氏兄弟朝我们走过來,摩拳擦掌道:
“王叔那边打得热闹,咱们这边也别闲着,给麟点颜色看看吧。”
“别把他打昏迷了,我要他意识清醒,懂。”郑唯尊躲在最安全的地方,阴狠地下命令道。
“郑少,那当然了,哈哈哈……”何俊达yin`笑道,“我们会把麟打个半死,然后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的女人被轮的。”
小芹和班长的脸上都出现了愤恨之色,艾米倒是睡得很香,口水都要顺着粉红色的嘴唇流出來了。
何俊业跟着哥哥笑了几声,突然皱眉道:“你说麟会不会带刀,他的帮手可拿着一把不错的刀。”
何俊达思索了一下,不屑道:“沒听说他使刀有多厉害,就算他有刀,咱们就沒有吗,除非他有枪……”
我不觉冷笑一声,直接从衣袋里把警用左轮掏了出來,然后在对面几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随意把枪抛给班长,同时说:“就是前几天那一把,保险记得解除。”
班长略有些责怪地看了我一眼,大概是觉得明明告诉我把枪支上缴,我偏偏沒那么做,不过此时此刻她也知道我们处境危险,不是追究这种事情的时候,于是瞬间把手枪握紧,非常熟练地打开了保险,然后以半跪的姿势,用枪口瞄准了对面。
我故意沒说里面是橡皮弹,班长知道不代表唯尊会的人知道,这下他们既惊且疑,有的人害怕得往同伴身后躲,有的人大嚷着一定是仿真枪,沒什么可怕的。
小芹的老爸是黑社会,所以她应该是见过真枪,她只是往班长手看了一眼,立即兴奋道:
“班长快开枪,瞄准脑袋打,省得他们再活过來,你不敢开枪的话就让我來。”
完全是把对方当成是僵尸一样的存在了。
“往前冲。”郑唯尊躲在何氏兄弟身后大喝道,“平时养你们都为的是什么,一把玩具枪就把你们吓怕了,给我上,谁不上沒他好果吃,懂。”
何氏兄弟跟虾兵蟹将们沒办法,一个个掏出了随身携带的利刃,张牙舞爪地朝我们冲过來了,一边冲还一边大吼着以助声势。
“去死吧,我们唯尊会是最强的,你们这些弱小的人就只配被我们踩。”
“拿命來,我们是强者所以做什么都沒关系,也不会受到惩罚。”
“玩具枪笑死人了,女人只要乖乖躺在床上就好了。”
“记住留麟一条命,郑少的游戏里缺不了他啊。”
“砰。”
“砰砰砰砰砰。”
连珠炮一样的枪响,在班长的食指叩击下,连续发出。
班长伸直右臂,用左臂加以辅助,眯起左眼,用异常精准的点射,弹无虚发地射倒了6人。
每次承受后坐力,班长的长发都要无风自动,她的目光坚定,嘴唇紧紧抿着,此时此刻如同置身战场,相比女性的柔美,更多地表现出了逼人的英气。
所谓正义的化身,大概就是这种样吧。
第一次在这么近的距离内听到枪响,感觉竟然沒有想象大,是左轮枪特有的情况吗,不过反正这间总统包厢隔音性好,里面发生什么事外面也不知道。
“切,居然是橡皮弹啊。”
班长开枪后过了两、三秒,小芹才不甚满意地说道。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跟我一样,肯为了麟同学杀人呢。”
班长这时才深吸了一口气,为了刚才的屏气凝神而释放压力,我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学來的手枪使用经验,也许也是火球叔教的,也许是根据猎枪的使用经验,自己在资料上学会的。
每一颗橡皮弹,都瞄准了敌人的侧月复部,接近肋骨的位置。
在这样的距离,即使被橡皮弹打也会瞬间丧失战斗能力,我曾经在一个视频里见过,某美国大兵闲的蛋疼,让战友用橡皮弹在10米外射自己,结果立即疼得哭天抢地,在军装下面肿起了一个鼠标那么大的肿包。
而班长和敌人们的距离还不到10米,再加上他们只知道身体剧痛已经弹,却不知道到底是真弹还是橡皮弹,于是哭叫的声音比那个美国大兵更甚。
“好疼,好疼啊~~~~~~~”
“妈妈我不想死,谁來救救我啊。”
在丑态百出,满地打滚的弹者里面,何氏兄弟因为距离最近,所以疼痛感尤其强烈,他们因为剧痛跪倒在地,捂住弹处,浑身都在颤抖。
“啊啊啊啊啊啊~~~~~饶不了你们,非要扒了你们的皮不可。”
何俊达鼻涕眼泪都下來了,何俊业也跟他差不了多少,他们方才手持的刀具都落在了地上。
班长瞄准的是何氏兄弟以及冲在前面的4名打手,郑唯尊虽然惹人憎恨,但是他躲在众人后面沒法瞄准,而且他本人沒什么战斗力,对付他也是浪费弹。
“做得好。”我笑道,“对付郑唯尊,用我的拳头就够了。”
现在郑唯尊的面前只剩下了两个沒用的小弟,其的一个刚听到枪响就尿了裤,我迈步往郑唯尊的方向走,不料何俊达却一把抓住了我的左脚脚腕,想拖慢我追击的速度。
“诶,看不出來你还挺忠心啊。”我用自己脑海记忆的泰拳攻击手法,一个膝撞把何俊达的鼻梁骨崩碎,然后不给他喘息之机,紧接着一个加上发劲技巧的侧勾拳,把他的整个下巴都打歪掉了。
“呜啊啊啊~~~”何俊达发出不似人声的哀嚎,瘫倒在了地毯上。
“哼,记不清是你们兄弟俩,到底是谁打了小芹了,不过……反正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