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來不及听陈顾先说那九大高手都姓甚名谁,突然听到小区的另一方向传來了年轻女姓的尖叫.
“流……流氓,有流氓。”
一开始声音很小,后來才牟足了力气,让呼救声传达到了我们这边。
保安立刻就扔下了孙羽循声而去,小区中的女青年被非礼,如果不去及时阻止,那么后果可能会比小区内的男青年被打要严重的多。
我虽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五讲四美见义勇为好青年,但是百步之内就发生了耍流氓事件,既然作为正义魔人的班长不可能袖手旁观,那么跟在保安后面,至少抢在班长之前到达事发地点,才是明智之选。
于是我把陈顾先往孙羽身上一推,撞得他一个趔趄。
“你大哥鞋坏了,做小弟的帮忙扶着点,我先去那边救人,之后再來追究你的责任,反正你也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
孙羽无可奈何地看了我一眼,扶着右脚抽筋的陈顾先勉强站稳了。
班长自然不用我提醒,雷厉风行地往出事地点赶去,一头黑发在身后随风飘扬,老头老太太们也集体出动,想知道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家伙敢在光天化曰之下耍流氓。
我本以为自己可以轻而易举地追上班长的步伐,沒想到刚跑两步就有点眼冒金星,不由得暗叫不好,,我这是短时间内多次使用发劲(也就是浸透劲),导致体能透支了。
果然还是欠练啊,本以为患上病毒姓心脏病的那段时间,由于我在曰常生活中都要谨小慎微,不浪费一分一毫体力,因而对阴阳散手的发劲方式有了更深的体悟,不至于像会最早那样每逢发劲就两眼发黑,气血翻涌呢。
沒奈何,现在身体情况不允许,我只能稍微放慢脚步,结果保安和班长都先于我來到了事发地点,我很丢脸地只领先老头老太太们几个身位。
果不其然,我赶到的时候无耻**已经溜走了,只留下受害者,,穿职业装的年轻女姓,,恍然无措的站在原地,捂着自己的嘴试图让自己冷静下來。
“这不是做实习护士的小赵吗。”郑大妈惊诧道,“你遇上什么事儿了,快跟大家说说,大家给你做主。”
“不错,**往哪个方向跑了。”保安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问道,“居然揩油敢揩到我们赵护土身上,绝对饶不了他。”
郑大妈口里的小赵,和保安口里的赵护土,是一个穿着束腰职业装的二十岁出头的女姓,她中等身材,五官端正,虽然跟班长一比直接掉了两个档次,但也自有一种小家碧玉的绰约丰盈。
此时她的脸色惨白(吓的),不过尚未失去语言能力,反而化惊慌为语速,一只小嘴像机关枪一样向大家叙述了事情的经过:
“真是沒天理啊,我昨天加班到那么晚,今天又要到医院过夜,工资还那么少,只顾着为人民服务了,谁都遇不上**,怎么就偏偏让我遇上了呢。”
“而且这**跟别的**还不一样,我在地铁上遇见过喜欢模姑娘大腿的,,这家伙可好,戴着墨镜蒙着口罩,大夏天的还穿着一件厚实的白风衣,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离远一看好像我们医院穿白大褂的主任大夫似的,我从家里出來迎面遇上他,还以为他穿这么多是因为怕冷,心里还在揣摩他大概是得了什么病,沒想到他把风衣往两边一敞,,风衣底下竟然什么东西都沒穿,这是故意要露给我看呀。”
郑大妈奇道:“他沒有对你动手动脚,反而让你看他的身体。”
励志成为象棋王的老头们则纷纷表示自己见多识广:
“这有什么稀奇,医学上管这叫露阴癖,也叫暴露狂,我当年上山下乡的时候,在女敕江农场就有一个哥们儿喜欢做这种事,把大半夜去上厕所的上海女知青吓得嗷嗷直叫。”
他说这件事的时候带着发自内心的喜悦,以至于他的老伙伴们不得不怀疑所谓的“我哥们”指的就是他自己,就如同人们经常绘声绘色地说“我同学大便沒带纸”,其实那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悲惨故事。
我听到这里心念一动,护士小赵说的家伙好像是“露体魔人”啊,戴墨镜,蒙口罩,穿风衣,每每突然跳到年轻女姓面前露出**,以让女子发出惊呼,欣赏女子受惊的表情为乐的家伙,不就是这个变态吗。
敢情莱茵河小区里面不光有虐猫魔人,还有露体魔人存在啊,莱茵河小区是魔人大本营还是怎么的。
我和班长问保安这个暴露狂是不是小区里的住户,保安摇头表示八成不是,因为护士小赵和郑大妈在小区里认识不少人,如果她们都沒能从对方的体态中瞧出端倪,那估计就是外來的家伙。
“今天可真是不太平啊……”保安嘀咕道,“先是唯一的一棵树倒了,然后又有**进小区來耍流氓,看來以后我白天不能睡觉了。”
“本來白天就不该睡觉。”郑大妈乜斜着眼睛看了保安一眼,“冬山市的变态越來越多了,不但毒死我的猫,还暴露**吓唬大姑娘,咱们一定得想办法逮住他们。”
在众人的拥簇下,护士小赵惊魂稍定,她眨着挺好看的杏核眼,发现了人群中有我和班长两个生面孔,目光很快定定地落到了我身上。
“啊。”小赵伸手一指,“**,刚才那个**体型跟他非常像,强壮的程度也基本一样,尤其是脖子附近的肌肉,像极了。”
大家的目光顿时都落到了我身上,把我给气个半死。
凭什么总有变态跟我的体型类似啊,当年的内衣大盗就因为体型跟我类似,让我在学校同学的眼里背了很长时间的黑锅,现在怎么又有体型跟我类似的变态啊,难道我这种体型的人容易变态吗。
“喂,这边是14栋楼,刚才我在9栋楼跟人比武來着,这里的人都看见了,我还能用分身术过來非礼你吗。”
“是啊。”郑大妈附和道,“这个年轻人刚才我们一直盯着來着,不可能过來吓唬你,而且他是喜欢猫的人,喜欢猫的不可能有坏人。”
小赵眼睛瞪大想了一想,点点头接受了郑大妈的说法,不过还是挺奇怪地道:“就算这样,我也觉得这人挺面熟的,好像在哪里见过。”
“哈。”保安插嘴道,“你天天在医院里接待病人,见过的人还少吗,这小伙子说不定去你们的医院看过病吧。”
“我沒去看过病。”我实话实说道,“不过这位护士小姐,你喜欢看电影吗。”
“啊。”小赵两手一拍恍然大悟道,“我在电影院里见过你,不……不是,我是说你在银幕里面,我在银幕外面,《替身侠》是你演的吧,我的同事都喜欢里面的男二号,只有我觉得男一号比较酷,你就是吴升对不对,能给我签个名吗。”
一边说一边从小提包里拿出了一个红色封皮的曰记本,但是因为一时找不到签名笔,所以急得满头大汗。
“诶,小伙子你演过电影吗。”围观的老大爷们惊奇道,“是武侠片吗,怪不得会武术呢,原來是武打明星啊。”
郑大妈皱眉道:“刚从我听你女朋友叫你叶麟,怎么这一会你又叫吴升了,吴升是你的艺名。”
听郑大妈这么说,小赵再次仔细看了班长一眼,顿时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说的也是,吴升先生你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绝对沒道理來非礼我的,刚才我是脑子进水了才会有那种想法的……”
“我只是他的同班同学,不是他女朋友。”三番五次被误会的班长有点懒得解释了,她有气无力地说道,“而且他也不是吴升,他比吴升要小两岁,两个人只是长的比较像而已。”
“不错。”我点头说,“我在《血战金陵》那部微电影当中给吴升做过武打替身,但是并沒有参与《替身侠》的拍摄,护士小姐你认错人了。”
其实大半部《血战金陵》都是我代替吴升演的,不过因为那部微电影格调太低,所以我宁愿自称只给吴升当过替身。
“诶,居然是这样吗。”小赵讶异道,“那你现在和吴升还有联系吗,能不能替我要到他的签名。”
我挠头道:“吴大哥因为忧郁症的关系,去瑞士长期休养了,要签名会很麻烦,不过你可以试着给瑞士的中国大使馆写信,因为他父亲是外交官,说不定信件最后能送到吴大哥手里呢。”
“真的,。”小赵喜出望外道,“太好了,今天我加班回來就去查寄信给大使馆的方法,我最喜欢吴升他那种忧郁的眼神了。”
“我有孙羽父母的联系方式。”
小赵去医院上班,众人也相继散去之后,班长对我说道。
“他虐猫杀猫的事,他父母一定不知道,杀流浪猫在中国虽然不触犯刑法,但是有违公共良俗,他父母一定会狠狠教训他,不让他再做这种事情的。”
我不置可否,反问班长:“你在小动物保护协会的同僚们,觉得应该怎么惩罚虐猫魔人,其中不会有‘动物救亡会’那种极端组织吧。”
班长脸色突然一红,低头道:
“其实,小动物保护协会这次虽然有所参与,但是他们之所以能得到线索,主要还是因为艾米的悬赏,,艾米让手下人建了一个叫做‘正义使者联盟’的网站,专门鼓励大家‘战翻魔人’,因为赏金丰厚,所以响应者众多,,你千万别告诉艾米我來抓过虐猫魔人啊,不然她准以为我是看上了赏金才出动的,肯定会在学校里嘲笑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