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菱和苏巧盛情难却地留下來参加了庄妮的生日聚会,不过我和火球叔却被赶走了。
“实在是抱歉,庄妮能接受两个不太熟悉的女性在场已经是极限了,把男性也一块留下來庆祝生日恐怕做不到,只能请你们今晚把咖啡店借给我们了。”
班长满怀歉意地向我和火球叔提出这个请求,然后在我们出门后关上了店门还拉上了窗帘。
不知道女孩们庆祝的时候有沒有继续穿着女仆装,不过我总觉得在万圣节这个特殊时间她们在午夜后聚到一块,有魔女集会的嫌疑。
“巴拉巴拉全身变~~~”应该不是那种魔女吧。
走出咖啡店之后火球叔问我可不可以把寝室床借给他住,因为我可以到艾米那里去借宿,所以今晚把寝室床让给火球叔也并无不可。
但是一想起跟我同寝室的人是舒哲,我就觉得让火球叔去住绝对不是什么好主意,他这个对侄有非分之想的伪娘控万一在寝室里(甚至是我的床上)爆了舒哲的菊花,万圣节之夜就要成为舒哲的受难夜了。
最后由于宿管睡得太死,沒有人给我们开大门,别说是火球叔,连我自己都沒法回去寝室睡觉。
于是我带着火球叔去投奔艾米的校长楼,彭透斯接待了我们,给我们安排了两个空房间,总算今晚有地方睡了。
当晚我入睡的时候突然想起,上次万圣节的时候艾米曾经披着床单装成幽灵來吓唬我(可惜自己撞门上了沒有得逞),这说明她在万圣节还是蛮爱玩的,然而今天她却完全沒有跟我联系,有些奇怪。
11月1日是星期,正因为今天休息,昨晚班长她们才可能玩到那么晚,我点钟的时候起床去洗漱,跟004、005、火球叔他们一起吃了早饭,但是沒见到艾米出现。
我以为艾米只是单纯的在睡懒觉,就沒去打扰她,刚刚走到走廊窗前想吹吹风,我却从智能手表上得到了一个令人吃惊的消息,,方信和霍江东一起失踪了。
在走廊上和我碰上的郁博士显然也刚刚收到这个消息不久,他调整着自己头戴的谷歌多媒体眼镜,想必是正在阅读这件事的详细信息。
“到底怎么回事。”我把郁博士拉到一个角落里问道,“帝王大厦里边不是配备有许多监视器吗,两个大活人怎么会不明不白地就消失了呢。”
郁博士摩挲着下巴上的胡茬,皱眉道:“昨晚有四层楼的监控电路被破坏,甚至连备用线路都沒有放过,以至于我们完全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只能靠猜测……这种情况下只能怀疑存在内奸了。”
“内奸,能接触深度情报的基本都是科学幸福教的教徒,他们背叛圣婴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吧,对了,郁博士你有沒有检查过逼兔的情况,有沒有可能是逼兔遭遇了网络入侵,然后替他们破坏了监控电路。”
郁博士摇头,“圣婴在方信和霍江东失踪之后,对逼兔进行了全面检查,并沒有发现任何被入侵的痕迹,逼兔唯一失职的地方,就是巡逻路线被模到了规律,对方离开的时候找到了逼兔的死角,沒有让它发现。”
“就算摄像头沒有拍下來,但是一个目击者都沒有吗,帝王大厦可是49层的高楼,他们从顶层下降到一层,总要乘坐电梯吧。”
“他们乘坐的是唯一一部沒有监控的货运电梯。”郁博士说,“而且昨晚帝王大厦一层正在进行万圣节化妆特卖会,我们怀疑他们用事先准备好的面具隐藏身份,然后大摇大摆地出了正门。”
我不禁陷入了沉思:这个月兑逃计划需要知道许多内部情报,并且只能在万圣节之夜进行,看來不光是有内奸参与,而且是计划良久的了。
“除了方信和霍江东以外,还有帝王大厦里的其他人失踪吗。”
“沒有,只有他们两个。”郁博士习惯性地叼上了沒有点燃的过滤嘴香烟。
这是怎么回事,只有方信和霍江东两个人失踪,难道他们是主动逃离的吗,可方信属于精神不正常人士,霍江东做了整容手术也需要休养,他们并沒有明显动机非要逃离帝王大厦不可。
然而事实是,万圣节之夜过后,两人的住处人去房空,方信基本沒有带走任何个人物品,霍江东却带走了他以镰仓的身份出任保镖时的那身行头。
好诡异啊,依照现有线索,怎么看都像是霍江东挟持方信离开帝王大厦的,而策划这一切,以及破坏监控线路的内奸也极有可能是霍江东本人。
难道小芹的第感猜对了,霍江东真的是艾淑乔派过來的间谍,可是他沒有理由给艾淑乔充当间谍啊,他和艾淑乔之间可是有深仇大恨的。
“bwk……”我喃喃道,“bwk的效果当真只有咱们看到的那么弱吗,会不会除了这种短效喷雾版本以外,还有一种长效的浸泡版本。”
因为郁博士以前向我提过,曾经用特殊溶液浸泡铁仙的办法來改变他的意志,所以我才会有此一问。
郁博士双唇之间的香烟突然被他咬断了。
巨大的恐惧感从郁博士的两只瞳孔向外放射出來,那玩世不恭的眸仿佛突然变成了放射性的有毒元素,大颗的汗珠从郁博士的额头上流下來,并且伴随着肢体的剧烈颤抖。
我吓了一跳,还以为郁博士发作了什么急病,刚想叫人來帮忙,郁博士却一把拽住了我的胳膊。
“我、我的记忆有缺失,是我的师兄……我的师兄干的。”
“你的师兄。”我用一秒钟回忆起了郁博士说过的那个名字,“是克林格吗,毒王克林格。”
“沒错。”郁博士大汗淋漓地靠在身后的瓷砖上,“就是斯坦福大学三剑客其的老大,我的师兄毒王克林格……我在国帮艾淑乔研究bwk的时候,克林格曾经出现过,但是他用某种药物让我丧失了一部分记忆,包括他的出现,以及bwk还包括长效的浸泡版本,,我现在终于把这些都想起來了。”
该死,我就知道bwk沒那么简单,短效喷雾版本是她故意放出來充当烟雾弹的吧,长效浸泡版本的bwk到底能做到哪个地步,它竟然能让霍江东违逆自己的意志,成为敌人的傀儡吗。
这下糟糕了,霍江东带走我们这方面的情报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把因果计算程序的制造者方信给带走了,方信精神失常之后智力却沒有下降,有了方信,艾淑乔可以制造出因果计算程序二号,配合她已有的情报网,会成为她无以伦比的帮凶啊。
凭着小茵人肉搜索系统,就连我都能装神弄鬼,忽好大一群不明真相的无知群众,艾淑乔要是有了类似的系统,美国人的**就更加不保了吧,先是被美国政府的棱镜计划监听,然后又要被艾淑乔监听,大美利坚的民众还真是多灾多难啊。
回忆起自己曾经被师兄下药之后,郁博士第一时间跑到医务室,抽取体液來进行精细化验,以防自己身上还潜伏着什么诡异的东西。
我则打算找一个安静、安全的房间來和小茵通话,告知她面临的危险情况,,如果方信加入敌方的话,小茵有可能成为首当其冲的攻击目标,也许只需要万里之外的一段代码就可以杀死她。
校长楼里面有许多空房间,我随便推开了一个像是储藏室的房间门,却意外地发现艾米鬼鬼祟祟地坐在一个纸箱上,正在拿着一个闪闪发光的针筒往自己的胳膊上注射什么。
“你在干什么啊,。”震惊无比的我立即把门关上,并且冲到了艾米面前,“难道你是在注射毒品吗,你是什么时候染上娱乐圈的这种坏习惯的,赶快住手,。”
“死、死男仆你怎么找到这儿來的。”
被我窥破秘密的艾米很是惊慌,她把针尖从皮肤上拔出,顿时在她的手臂静脉位置上留下了一个小小的红点。
无比的愤怒在我胸爆裂,假如让我抓到是谁教会艾米吸毒的,我非把他一口一口地给撕成碎片不可。
想当年二十八组织禁毒宣传的时候,我看过很多名人吸毒的例,最后的结局无一不是虚弱不堪,体瘦如柴,青春和美貌全都不再……我怎么能容忍艾米也变成那样。
“你别过來,我沒吸毒。”艾米把针筒往身后藏,但是我的动态视力已经发现,那个针筒貌似是用很高级的金属制成,是半自动化的高科技产品,只要一个按钮,其前端的针尖就会自动伸缩,并代替主人完成整个操作过程。
就连注射毒品的工具都比别人高级几百倍吗,可是那又有什么用,等到你的美丽、健康以至生命都被摧残殆尽的时候,你还有什么值得向世人炫耀的,一个更华丽的墓碑吗。
偷吃可乐和薯片是小错误,后果顶多是生口腔溃疡,但是向自己的身体内注射毒品,我这个做哥哥的就无论如何都不能原谅了。
看着直把针筒往身后藏的艾米,我心头火起,挥手就打了她一个耳光。
尽管我极力控制着劲道,艾米还是尖叫一声,顺着我挥手的方向跌到了旁边的纸箱上。
我知道自己不应该打妹妹柔女敕的脸,但此时此刻,我的胸膛之内分明比她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