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班长当成毛驴使唤的我,满头大汗脚步艰难,眼看就要栽倒在地一命呜呼。
对于我这个经常进行负重训练的斯巴达來说,原本这几样东西是要不了我的命的,但是班长你挂在我脖子上的书包造成致命一击了啊!太勒人了!让我不能正常呼吸了!我要是被你的书包勒死的话,一定要变成恶鬼回來作祟,让别人都不敢娶你的!
不知是不是听见了我内心里的诅咒,班长把我脖子上的书包调整了一个角度,我这才透过气來,成功地把小芹抱到了班长家楼下,班长也因此避免了嫁不出去的命运。
都说百里而半九十,最后一段路不好走,今天还真是说中了。
不但要抱着小芹上5楼,还碰上结婚迎亲的,楼道里堵塞不堪。
不知新郎是哪个南方省份的人,居然有晚上办婚礼的习俗,这情况放到冬山市,本來是二婚的时候才这样呢!
楼下请了一个乐队吹吹打打,加长林肯后面一排黑色轿车沒边沒沿,在亲戚的鼓动下,新郎抱着新娘从楼梯上下來了。新郎身材瘦小,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
正赶上班长在前面开路,而我抱着小芹,逆流而上。
结婚是人生大事,班长侧过身子让对方先走,我也尽量往墙边上靠,想让接亲的队伍先过。
抱着新娘的新郎,和抱着小芹的我,擦肩而过对视一眼,不知他心里都在想什么,倒是相映成趣。
后面跟过來的大概是伴娘的人,性格很活泼,她对我和小芹开玩笑道:
“哟,这么年轻也接亲啊?要到楼上去干什么啊?”
我还來不及回答,小芹先笑眯眯地说道:
“(*^__^*)当然是去洞房啊!”
你妹啊!在班长家洞房,你这是何等的喧宾夺主啊!
伴娘沒料到小芹的回答会如此大胆,一时间呆了。
小芹继续兴高采烈地说:
“我会向新娘子学习,早点给叶麟同学生个孩子的!”
小芹的这句话可以说是相当不识趣,因为刚才路过时,大家都看到新娘的肚子已经隆起的很明显了,显然是奉子成婚。尽管时代不同了,但是当着人家亲戚的面指出这一点,到底是有些尴尬。
伴娘讪讪地走下楼梯后,前头的班长叹了一口气。
“小芹,你别乱说话,你对叶麟的感情是有问題的。”
那个,指的是小芹从前编造谎言,说她本來喜欢我弟弟,后來我弟弟走失后又喜欢我,类似《棒球英豪》的桥段吧?班长你觉得小芹是用我当做我弟弟的替代品,所以才这么说吧?
其实不是欸!不过小芹对我的感情有问題,我倒是举双手双脚承认。
小芹这时过來咬我的耳朵:“听见了吗?女二号在说我的坏话了!果然是坏人!”
你才是坏人好不好!想当初弄坏班长的滑板鞋,强迫班长向你展示胸部,又把班长的名字写在**上,不都是你干的吗!
接亲的队伍不再从我们面前经过以后,班长又说:
“这个新娘子太不小心了,既然打算结婚,忍一忍又能怎么样?我最讨厌有人搞错顺序了。”
搞错的是你吧!人家是有了孩子才打算结婚的,而且你平日里不是颇有女权主义思想吗?为什么对这种事又变得如此保守了?我听说外国某些女权主义者,倡导女人应该像男人一样吃喝嫖赌,有个杀了老公的女犯人,在得到保外就医后,还得到了女权主义者的一致赞颂呢!因为——她证明了不光男人能杀人,女人也能杀人啊!
等等,班长这么说,跟她的爱情观、婚姻观可能关系不大吧?不愿意搞错顺序,这明明是强迫症的表现好不好?班长似乎是把“谈恋爱→结婚→生子”这种顺序排得非常严,就好像炒菜时要先放油,再点火,最后放食材一样……难道说,打算在结婚之前一直守身如玉吗?不是因为保守,而是因为强迫症?
进了班长的家门,还來不及换鞋,就看见舒哲坐在餐桌后面,一脸不耐烦的样子。
“姐姐你怎么才回來啊!”舒哲抱怨道,“我们今天体育课扔铅球來着,我现在都快饿死了!”
你这个不孝的弟弟!沒看见你姐姐手和膝盖上都有伤吗!你在扔铅球的时候,“白色玫瑰”怎么沒从裤腿里滑出來,让你成为全班的笑料呢!
看见我和小芹也进了门,舒哲一愣,从椅子上站了起來。
“啊,叶麟哥,你怎么來了?而且……小芹姐这是摔伤了吗?”
小芹姐?哼,虽然背后说了小芹不少坏话,舒哲你当面却叫得很甜呐!
班长向舒哲简单交代了两句,就让我把小芹抱到她的房间,给伤口进行仔细消毒了。
因为伤口在膝盖上,诊治的时候可能要掀起裙子,所以我被无情地赶走了,屋内只留下她们两个女生。
班长的手仍然很疼,但是在处理小芹的伤口时,她强忍疼痛不表现出來,倒是小芹被棉签触到,经常一抖一抖的。
我则站在客厅里,跟凑过來的舒哲闲聊。
“叶麟哥,你來的不是时候,姐姐的手好像坏了,沒法做饭给你吃了。”
谁指望着班长给我做饭吃啊!我是來帮你姐姐做饭的!给我带着感恩的心情闭嘴啊!
“那个,货沒出什么问題吧?”我像毒贩一样问道。
舒哲有点尴尬地看了看班长紧闭的房门,“昨天我洗澡的时候,顺手给丢在脏衣篮里了,幸好在姐姐发现之前给抢回來了,好险……”
你这个员工给我认真一点啊!你一说这种事我心脏狂跳,比当人形载具的时候跳得还厉害啊!万一被你姐姐发现我让你穿女性内裤,她岂不是要找出猎枪,先打碎我两个膝盖再说?
“喂,如果万一被你姐姐发现了,可不要说是我让你穿的啊!”我给舒哲打预防针。
“那我这么说?”
“嗯……就说是,你自己的爱好?”
“我才沒这种爱好呢!我是看在钱的面子上才做这种事的!”
不知为什么,舒哲否认的时候有点脸红,你不是对自己的拜金主义毫无愧疚之心吗?干嘛要脸红?
不多时,两个膝盖包着医用胶布的女孩,从房间里有说有笑地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