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大队长小心的打量这个女人,他在这时犯了一个错误。
赵致红的演技再好,也是一个女人,而演技这种东西,她也未必到可以拿奥斯卡的地步。
所以如果齐大队长小心,未必不能发现这个女人说的是假话,那样的话,就可以进一步的把案子理清,最后找到刘郁,也不是不可能。但他被赵致红的美貌给吸引,不敢多看,使他忽视了很多,从而相信了赵致红,认为赵致红是一个坚强的女行。
这个女人受到了凶手的虐待,不仅被抓捕,还被强间,亏得她心理素质强,是以没事。
“你说他坐你的车子离开?”
“是的,他这么要求的,我先开车,到了一个小巷子,就是丽春路的那条小巷子,那里面被人随意丢垃圾,他在那里面藏了一把刀,过去,就是取那把刀的,然后他要我去百货大楼,逼我买了一把剑,用那个装剑的套子装了他的刀,从百货大楼出来的时候,我借口上厕所,这时警察出现,由于街上的警察多了起来,他可能小心,就容得我上厕所,当我出来的时候,他却不见了,我看他不在,就开车回来。抱歉,我不想报警。”
赵致红轻描淡写的说自己不想报警。
若是开始,齐大队长也许会多问。
你为什么不报警。
但现在么……
赵致红自己都说了,自己被强间,那么,她不想报警,自然是出于这个目的。现在说出来,也是不得已,她仍希望警察帮她隐瞒一些。也就是说,在入档的时候,归入机密。
齐大队长再多问几句,只得离开,但由于刘郁耍过一次灯下黑,再度的回到赵致红家里,给赵致红造成了伤害,他不得不从有限的警力里,抽了两个人,轮班在这里守卫,保护赵致红。
警察出去,赵楚红道:“姐……这……”
赵致红坐下来,指了指床,道:“草草收拾的,你该可看出来。”
赵楚红脸上泛红,她还没有怎么注意那床,在床边看了一下,果然,还发现了几根耻毛。
“姐……我替你报仇!”
“胡说什么傻话,你这孩子,不知道他多可怕!”赵致红笑了,模了模这个小妹的脸,低语:“我知道你上警校,记住我一句话,以后遇到这个人,躲着走,不要和他碰!”
“可是他把姐你……”
“那种事情……”赵致红淡淡道:“我又不是室女,只要这件事不给别人知道,就行了。在我们这一行里,保持干净是很难的,不过是我生命里多了一个进入我身体的男人,再说,他还算不错,功夫不错,技术不错,体力不错,如果抛开他杀了健德,这种事也可算是享受。”
赵楚红道:“姐,你怎么这样想?”
赵致红模出一支女烟,道:“那你要我怎么想?”将烟点上,徐徐的一吸,道:“我们女人,就是这个命,好了,没事了,我现在要洗个澡,你呀,要关心我,就准备好吃的,毕竟,即使是被强间,也是一件很耗体力的事呀!”
赵楚红道:“我真是……败给你了……”
……
赵致红安排好她那边,警察们暂时还不知道刘郁的下落。
刘郁呢?他从容上了火车。
在火车站,一队队的警察在检查,可是,这能查得什么?要是一般人,他们自然是可以查出来。但刘郁是燕子门的人,一身傲人的轻身功夫,走高蹦低,起跃纵横。
当年不会轻功的飞虎队都可以轻松自若的扒鬼子火车,虽然现在火车已经进阶,再不是过去的烧煤火车,却也难不住刘郁那一身无敌的轻身功夫。
上了车,刘郁随意的找了一个坐位。
他靠窗坐下,还向外面叫卖的人收购了一些吃的。毕竟,他上车来可没带什么行李,至于吃的,就更没了,指望在这车子上再买,就得等车子停站后了。
车站,警察们也开始收工,毕竟,车子快要开走了。
白秋燕跺了跺脚,一连数日,被政法委书记整,发配到这里抓小偷,即使是她穿中跟的皮鞋,足跟也是疼得厉害,脚踝骨感觉十分的疲劳。
这段时间,白秋燕的日子过得很不过。
这位广州警局里的第一警花日子不幸,最大的不幸,就在于,她没嫁好。
你说你一个警花,没嫁人,自然是好,很多未婚的,自然是会替你出头。
若然结婚,找个后台硬的,也不错。
可惜啊……
白秋燕的丈夫李国升虽然是政府的公职,却是一个小小的秘书。
要知道,政府里的秘书,也是看人的,不是说你是秘书,就是人物,秘书想要牛,得要跟对人,你跟老板越强,越大,你秘书的实力也就越大越强,反之,你的老板在政治上落入下风,一个小小的秘书,也只是一个小小的秘书而已。
李国升早先也是不错,倒霉就倒在他娶了个漂亮老婆。
白秋燕嫁他,是看他老实,工作稳定,人也斯文,秀气。
这该是很好。
但在结婚的时候,追求白秋燕的省里赵副省长的公子赵军指使流氓,把李国升打成了残废。不是别的地方,正好是他的大老二。用赵公子的话说,你泡了我泡不到的马子,我就让你看得到,却吃不到。把你打成废,让你空为一个男人,却行使不了丈夫的权利。
从那之后,小小的秘书李国升就不幸,夫妻两个勉强在一起过日子。
考虑到丈夫为自己付出的这种牺牲,白秋燕一直跟着丈夫,不离不弃。
但,那仍是要付出代价的。
摇了摇头,白秋燕不知道该如何摆月兑现在的不幸。她不是下海的料,不会经商,不干警察,真是不知如何是好。难道,真的要付出身体的代价,谋一条生路?
正在这样想的时候,白秋燕眼睛一亮。
抓小偷的经验,让她一下子看到了一个人。
火车虽然已经在跑,但白秋燕却注意到那在车窗边得意自傲冷笑的青年。
是他……
那个凶手!
那个犯人!
如果抓到他,立下这样的功劳,那我就可以出头了!一念于此,白秋燕这位会功夫,并学过空手道的警花一跃而起,居然抢上了火车。
“这位……”一个列车上的工作人员道:“你……”
白秋燕掏出了警证:“对不起,我是警察……”她知道刘郁的厉害,是可怕的凶手,不敢声张,如果声张,到时一个不好,会祸及到这车里无辜的人。最好是自己不声不响,把他制伏。虽然从她得到的资料上说,那个小子很厉害,会功夫,但白秋燕是那种初生牛犊不怕虎,自己会点空手道,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什么功夫,我先把你制住,给你下狠的,再铐上,就解决了!
会点功夫的,总是会对自己自信。
而现代化的生活,又让如白秋燕这样的人,不把那传说中的武功放在心上。你功夫再好,也只是一点点功夫而已,真的可以反到天上去吗?这年头,已经不是孙猴子可以大闹天宫的时候了。多少牛气的犯人,最后还不是给抓起来了,人只是人,是凡人。既然这样,就可以被抓。
白秋燕铁心要抓刘郁,她上了车。
由于她的警官证,还是刑警证,所以列车上的工作人员也不敢多说什么。
刑警,那是办大案,要案的,在一定的情况下,是有特权的。
“需要我们帮什么忙吗?”那位服务员这样说。
白秋燕忙道:“千万不要,这件事我自己处理,你们当没事就可以了!”
列车服务员咧嘴一笑,猜想,八成是这个漂亮的女警找机会以公办私,进行逃票。
没想到刑警也这样。
但是刑警吧,这样的事,也就容了,当没发生。公家以公办私,他们也不是见一回了。
白秋燕因为是抓扒手,自然不可能穿警服,这让她方便了些,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著,她往刘郁的那节车厢走去。
此时的白秋燕一身米色的上衣,藏青色的中短裙,黑色的中跟皮鞋,一双精致秀美的小腿,曲线诱人,在浅色丝袜的包裹下,让人有种想犯罪的冲动。她的手上还有一个包,那是一款拉包,里面暗藏了一副手铐和一把警枪。她记得枪里有五颗子弹。
将一切计算于心,白秋燕迈步往刘郁那里走动。
虽然疲劳,但收拾的干净的白秋燕,仍是让人看了心动,这么一个漂亮的大美人出现在车厢里,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就心猿意马起来。好在小痞子不多,吹口哨的还没有起来。但一些大月复便便的男人模着脸上的虚伪眼镜,开始偷眼瞧这个美人儿。
看到女人坐到刘郁的对面,一些人发出低语的咒骂。
怎么这样好的艳福艳遇,没撞到他们的身上。
刘郁也被这个女人吸引了一下,此时的他,已经开放了心胸,根本不把别的放在心上,只要心中所想,立刻就表露于野。看到女人漂亮,当下就毫不客气的打量这个女人。
从她的领口往内,到瞧她短裙下行感的美腿,真是目光如刀,纵白秋燕这样的女警,见多了世面的,也觉得一双刀子似的眼,在她的身上,到处扎眼,刮动。
“先生!”白秋燕发出了警告。
刘郁微微一笑,道:“贵姓?”
白秋燕道:“我姓白。”
“姓如其人,”刘郁毫不掩饰的道:“白小姐好漂亮。”
白秋燕笑了一下道:“谢谢,这位先生又怎么称呼?”
“姓刘!”刘郁温和的说。
白秋燕心里发寒,她看上去小,却是警察世家,等于是一个老刑侦,从事警察工作,已经七年,二十五岁的她看上去年青美丽,但却有一颗老刑侦的心。对于一些犯人,仅从片言只语里,就可获得足够的信息。当犯人直言自己的姓氏,说自己的一切,如果不是这个犯人太傻,太蠢,不知道掩饰,那就是这个犯人对自己有足够的信心,有足够的后手,如果在此问题上粗乎大意,会付出难想而惨重的代价。
曾经,在边界,她就听说,有这么一个用真名实姓和警察打交道的。
结果,那个人在被警察追捕后,立刻反过来,将警察的一家人给杀光。
不仅如此,还逼得那个警察不得不往内陆去躲避锋芒。
连警察都奈何不了那个犯人,你说那个犯人,那个凶手,得有多狂,或是说,他得有多大本事,本事越大,才会如此。这个人,真是一个强者了。
“刘先生,你去哪儿?”
“上海!”如果说的是真的……白秋燕心里发沉。她的手放在下面,开始拉自己的包,动作缓慢,一点声息也没有,轻轻笑道:“上海?这车可不是去上海的。”
“我知道,”刘郁还是老样子,他道:“但我中途可以换车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