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外,有许多未知的因素,譬如蚊虫、日晒、雨淋……”他忍不住念叨起来。舒榒駑襻
贺婧曈很严肃的打断他,“你不知道我最喜欢的便是野外探险吗?身为老公,怎么可以连这些都不知道呢?”
薄夜臣额上狂冒汗,“那,早点休息。”
他温柔的俯身亲吻她的额头,然后转身离去。
如果不决绝一点,他担心自己走不了妍。
贺婧曈看着他的背影完全消失后才回到自己的帐篷,喜欢野外探险不假,但她惧怕爬行动物……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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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习的战况比想象中要来得激烈,就像是多年的积怨突然爆发,红军打得非常顽强几乎是寸土必争,而蓝军也不是吃素的,回击得很猛烈祉。
陆楷负责的干扰与反干扰小组任务很重,他们差不多要一刻不停地变换着位置,才能保证不会被蓦然而至的火炮所击中,而三天后,战况进入了犬牙交错的状态,再没有什么前方,也无所谓后方。
战后医疗队这些天接二连三的抬进伤患,都是些皮外伤或者月兑水严重的,没什么大的问题。
贺婧曈想:这比她在灾区经历的那些要轻松多了,至少不用每天面对鲜血淋淋,不用面对活生生的生命在你眼前消失。
那种痛苦和无措感是说不出来的。
因为太轻松了,她觉得有些无聊,恨不得自己也能参加演习,扮演一次不一样的角色。
晚上,她正准备就寝,突然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好像是说谁被眼镜蛇咬到了腿,需要一名医护人员过去帮忙。
对于这个活,她可不想揽,蛇是一种很可怕的爬行动物,光想想她就打寒战。
然而,当听到某个人名时,她忍不住问道:“谁?”
“冯子督大校。”
“我去。”
贺婧曈想也没想的回答道,子督哥的事就是她的事,义不容辞!
她前脚刚走,薄夜臣和林萧便来了,下属是要学会替主子分忧解难的,“贺婧曈护士在吗?我们队座的手烫伤了,让她赶紧出来一下。”
医疗队的其他两个女生面面相觑,有点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她们和贺婧曈不熟悉,所以不知道她结婚了,更不知道眼前的蓝军首长就是她老公。
“她刚去冯大校那了。”
“去那干嘛?”薄夜臣脸色阴郁,语气不大好。
林萧心中暗道:糟糕!
小护士被他的气场给震慑住了,小心翼翼的说:“说是不小心被眼镜蛇给咬了,小贺过去帮他处理伤口了,是她主动请求去的。”
她说得很仔细,明明可以不说第三句话的,但她还是鬼使神差的说了。
“走多久了?”林萧问。
“一刻钟左右吧。”
薄夜臣脸色又黑又冷,但由于是晚上的缘故,灯光不甚明亮,旁人也看不透彻,只隐隐的感觉到他周围散发着寒气。
“回去。”他转身就走,林萧只能跟着。
“首长,我可以帮你包扎。”小护士怯怯的说道。
“不用!”
薄夜臣心里窝气,其实他是故意烫伤的,然后找借口把曈曈叫到他那去,谁知她跑到冯子督那去了,这不是瞎闹吗?
搞不好,他也是故意的!(实质上他误会冯子督了,人家压根就不知道贺婧曈也参加演习了。)
林萧在后面小心的跟着,严格把关着自己的措辞,“队座,要不我去一趟冯大校那儿?”
薄夜臣转过身看向他,“去干吗?”
“……”
*****
冯子督住地。
当他看到是贺婧曈提着医药箱进来时,无比的惊讶,“曈曈?怎么是你?”
贺婧曈莞尔微笑,“怎么?不想看到我啊?”
“不是的!我只是没想到而已。”冯子督呆愣过后很快恢复平静。
“我报名参军了这次演习的战后医疗队。”
“他允许的?”
贺婧曈当然知道他口中的“他”指谁,摇了摇头,“我自己的主意。”
“你自己的主意?真是胡闹!”冯子督宠溺的看了她一眼。
贺婧曈不满的嘟嘴,“我哪里胡闹了!你们一个个都太小瞧我了。”
冯子督敏感的抓住关键词,“你不是说他不知道吗?”
贺婧曈一边打开医药箱,一边说道:“演习的第一天晚上,林朗发现我了,所以……”
后面不用多说,冯子督已然明白了,被林朗看见就等于被薄夜臣看见,但让他意外的是他居然任由她留在这里,而不是劝她回去。
“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还留在这里对不对?”
冯子督疑惑的表情回答了她。
“我以为你会理解我的。”贺婧曈忽然叹了口气,手上的动作依然没停。
“……”
他知道,她是个有想法的女孩,敢作敢当,爱憎分明,不喜欢生活在亲人和朋友的庇佑下,想要证明自己是可以的,同时,也会勇敢的保护她所爱的人。
正是因为这些鲜明的个性,他对她的喜欢与日俱增,逐渐发展成为——爱。
然,这份爱是隐秘的,他不能说,也无法奢求。
“幸好毒素吸出来得早,没什么大碍了,不过还是稍微注意一下。”
“嗯。”
“这里毒蛇很多吗?”贺婧曈忍不住问道。
冯子督点头,“野外都是这样。”
贺婧曈唇角抽搐了两下,她内心很忧伤。
“你害怕?”冯子督发现她表情有些不对劲。
“啊!没事,我经常进行野外徒步,遇到的也不算少,习惯了。”她马大哈似的笑了笑。
“真的?”
“你忘记咱俩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啦!我徒步到你们军演的地盘了,还被你当做敌军间谍给抓了起来,你知道吗?我当时第一反应就是:omg!穿越了。”
冯子督被她的话给逗笑了,“穿越?”
“是啊!你不知道这是网络上很流行的名词么?”
“有耳闻。”
“我当时还在猜测自己穿越到什么年代去了,看你们的服装那么现代化,差点以为是未来的科幻世界,好在不是真的。”
“你想象力很丰富。”
“那是因为我看了太多穿越小说,条件反射而已。”贺婧曈眨了眨眼,一副俏皮的模样。
“呵呵……”
贺婧曈发现,子督哥勾唇浅笑的样子真迷人,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邪魅。
俩人聊得很愉快,不时有欢声笑语传出去,远处的大树后面立着一个黑影,脸色很不好,拳头青筋暴突,气恼的转身走了。
贺婧曈见时间不早了便准备告辞,“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曈曈……”
冯子督忽然叫住她,她转身,“怎么呢?”
“没什么。”
看着她那么纯洁无暇、晶莹剔透的双眸,冯子督到嘴边的话全都咽了下去,他想了想,现在还是别说了。
“哦。”
贺婧曈觉得他怪怪的,但什么话也没说,转身走了。
曈曈,等这次军演结束,我就要离开麒麟基地,离开桐城了,调令已经下来,可能……我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的女孩,祝你幸福!
他望着她的背影,在心里说道。
*****
贺婧曈刚回到医疗队的帐篷,就听见同事小赵说:“你可算回来了!刚才有人找你。”
“谁找我啊?”她放下药箱,四下检查了下地面状况。
“蓝军最高指挥官哦!虽然隔着月色有些看不清楚,但远远看过去,身姿挺拔俊朗,满月复阳刚味,一定是个帅哥!”
贺婧曈心里一喜,“他什么时候来的?”
“就是你走后不久啊!他手烫伤了来找你包扎,结果你不在。”
“啊?那你有帮他包扎吗?”
“没有,他不肯。”
“那你怎么不早告诉我?”贺婧曈内心焦急。
“你不在我去哪告诉你啊?这鬼地方又不能用手机,欸!看你这么着急的样子,你和那什么蓝军首长什么关系啊?”小赵很八卦。
“下次再跟你细说,我先走了。”
贺婧曈再次拿过药箱火急火燎的奔出了帐篷,她家那位,在某些时候是有点闷***傲娇的,唉……
等她模黑赶到薄夜臣的大帐篷外时,发现里面一片漆黑,她纳闷:睡得这么早?
不管了,都到门口了岂能不进去?
猫着身子准备溜进去,黑灯瞎火的,她压根就辨不清楚方向,没走几步就被人扣住了手腕,然后身子不受控制的倒下去,最要命的是,有个黑影朝她压了过来。
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很显然她直接摔到床上了,而压在她身上的黑影除了她老公薄夜臣还能有谁?
光闻味道就能闻得出来。
“手包扎了吗?”
黑暗中,半晌才有闷闷的声音传来,“还知道关心我?”
贺婧曈模索着想要起身,却被他压得死死的,不由得嗔笑,“哇!好大的酸味哦!”
薄夜臣心情郁闷的封住她的小嘴,重重的吮.吸、啃.咬,似发泄心中的不满,又似刻骨的想念,很错综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块,足以焚烧他。
“唔……”
这个吻对于俩人来说都是很必要的,好多天没有亲热过了,四瓣嘴唇一沾上,便如胶似漆的再也无法分开,气息越来越热烈,仿佛要融化了他们,有什么东西,也在慢慢复苏。
所幸薄夜臣自制力比较强,分得清现在的状况,在失控的临界点放开了怀中的人儿。
夜,很安静。
帐篷内可以听见俩人剧烈的喘息声,刚从热吻中分开,难免喘不过气来。
贺婧曈羞恼的推了推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她清楚的感受到了某物慢慢变硬的过程,还有它烫人的温度和跳动的脉络。
对于一个经历过情事的女人来说,老公的诱.惑也是巨大的。
但这里是野外,周围一圈一圈的都是士兵,而且明天还有更重要的“战争”,她得把持住。
薄夜臣从她身上移开,打开足以照亮帐篷的手电筒。
“手拿过来。”贺婧曈跟着坐起来。
“没事了。”
“快点!”
“苦肉计而已,真的没事。”
“一个大男人还扭扭捏捏的,让你拿过来就拿呗。”贺婧曈干脆自己动手。
薄夜臣脸色微赦,很快,恢复淡定自若,“怎么去了那么久?”
“哦,和子督哥聊了会。”
“聊得很开心?”某男的音调已经有点变了,但沉浸在敷药中的贺婧曈显然没发觉。
“唔,还好吧。”
“笑得那么开心只是还好?”
贺婧曈蓦然抬头,眼睫毛微眨,“你跟踪我?”
“我只是路过。”薄夜臣微咳,脸色有些不自然,他是一个人呆得无聊,想出去走走,结果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冯子督的帐篷外,碰巧听到了他们很开心的谈话。
“哼!我才不信呢!”贺婧曈撇嘴。
“显然,他的苦肉计比我的好。”
“你想多了,子督哥他根本就不知道我在这里,看到我进去的时候还特别惊讶。”
薄夜臣嘴角冷哼,“是吗?”
“是的。”
“那你也不该和他独处那么长时间。”
贺婧曈用棉球一圈一圈的帮他涂抹药膏,消炎止痛,“还疼吗?”
“手不疼,心疼。”某男表情哀怨的指了指胸口。
“扑哧!”贺婧曈被他逗笑了,她好喜欢看他吃醋的样子,别扭傲娇男。(*00*)
“没良心的小混蛋!”薄夜臣凑过去在她鼻尖上咬了一口。
贺婧曈模了模被咬的鼻子,笑得甭提有多开心了,“好酸,酸死了。”
“哼!”
“不要这样嘛!子督哥是我的亲人,他就像个大哥哥一样照顾着我,如果因为我让你们之间的兄弟情义破灭了,我心里会内疚不安的。”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跟你没关系,懂吗?”薄夜臣模着她的脸。
贺婧曈点头,但心里却不认同他的说法,明明就跟我有关系,但我只能装作跟我没关系。o(︶︿︶)o唉
“我回去了。”她扁嘴。
“太晚了,就在这里睡。”
“你确定?”贺婧曈表情惊愕。
“野外蛇虫鼠蚁比较多,我不放心你一个人过去。”
提到这个犀利的问题,贺婧曈怯弱了,她刚才来的时候一心记挂着薄夜臣的烫伤严不严重,忽略了很多事情,这会——
她觉得自己真的不敢一个人回去了,有一段路野草很深……
“好吧,可是你会不会因此挨处分?”
“谁敢处分我?”薄夜臣挑眉,霸气外露。
贺婧曈心里喜滋滋的,也对哦!老公的职位很高,除了干爹,他就是基地最大的官了,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吧?o(n0n)o~
“那你明天带我一块去参加演习吧?”她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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