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可不是这么好接的哦!”聂惟西的笑声贼兮兮的。浪客中文网舒榒駑襻
“西子,快点把门打开。”薄夜臣有些无奈。
聂惟西当然不会答应,黑眼珠狡黠了转了两圈,“开门可以,但你必须先过我这关。”
林朗兴奋的嚷道:“整人游戏?”
薄夜臣斜睨了他一眼,好似在说:你到底是哪一边的妾?
林朗瞬间乖巧了。
“先开门。”
“你先答应我,这可是曈曈默许的哦!氅”
“好。”
在这种节骨眼上,薄夜臣已然没了选择的余地。
聂惟西很兴奋的给出第一道考题,名叫“心心相印。”
她拿出已经准备好的五张印有唇印的面巾纸,“看到没,这里面只有一张是曈曈的唇印,你要找出来,找对了,可以进行下一关;错了,嘿嘿……你就得用嘴巴咬着口红帮你身后的四位伴郎涂上,然后他们四个要在你脸上各留一个口红印,我呢,会拍一张照片留恋。”
话一说完,薄夜臣他们五个集体石化。
陶靖阅不甘心的抗议,“凭什么惩罚要把我们伴郎也搭上啊?”
聂惟西横了他一眼,“这叫有难同当。”
“……”
韦绍祺咳了一声,“你应该能找出来的对吧?肯定能吧?”
薄夜臣面色无奈的盯着眼前基本一样的五个唇印,脑中忽然灵光一闪,分别拿起五张面纸放到鼻端轻嗅,在闻到其中一张的时候,唇角缓缓勾起一抹笑容。
“这张是曈曈的。”
聂惟西纳闷的瞅着他,“你确定?猜错可没有翻身的机会哦!”
“确定。”薄夜臣语气很肯定。
“为什么这么肯定?”聂惟西反问。
“味道。”
“……”
好吧,表哥猜得没错,当初想到这个点子的时候她就知道只能用味道区分,因为唇印太过相似,就连她自己的她都未必分得出来,所以只能用不同味道的口红来分辨,这样也算是考验夜臣哥对曈曈的了解程度。
“哇!第一关过了!”林朗无比兴奋的欢呼。
聂惟西用鼻子哼了哼,“别高兴得太早,还有两关哦!”
薄夜臣很淡定的等待她的刁难,聂惟西拍了拍手,立即有人端出了早已预备好的“十全十美大补汤”。
“我勒个去!这汤到底是什么做的啊?”聂惟东指着眼前颜色怪异的汤问道。
伴娘俞小年连忙回答:“是由可乐、醋、芥末、盐、白酒、辣椒油、胡椒粉、酱油、糖、菜汤混合成的营养补汤。”
伴郎团集体倒抽了口冷气,齐齐看向薄夜臣。
薄夜臣嘴角微抽动了两下,在众人纷杂不一的眼神中,上前两步,端起杯子,深呼吸了一口气,仰头倒下——
表情那叫一个痛苦。
陶靖阅连忙递给他一杯清水漱口,心里祈祷自己结婚的时候不要被这么恶整……
他如此勇敢的举措让周围的人向他投去“葱白”的眼神,好man的男人哦!
“这汤不会有毒吧?”林朗惊疑不定的猜测。
“没有毒,只会让薄少在洞房之夜更加勇猛而已。”人群中不知道谁插了一句嘴,立即带动了观众的笑声。
好不热闹!
聂惟西清了清嗓子,“表现不错哦!再接再励!”
最后一关是找钥匙:9把相似的钥匙分别装在同样的透明小盒子中,按从1到9编号,并按号码设计相应的惩罚,比如在干净的痰孟里放入香蕉和花生酱让男方吃,比如边做掌上压边边吃茄子……
听到这些惩罚,伴郎团目瞪口呆,到底是哪个奇葩想出来的整人方法?这也太挑战人的极限了!
薄夜臣很淡定的接受挑战,他没有立刻去选钥匙,而是走到林朗身边,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然后他忙不迭的点头闪了。
聂惟西不悦的抬眉,“不准找帮手!”
“我当然不会找帮手。”
“那你让林朗去干嘛?”
“秘密。”
薄夜臣停顿了两秒之后,给了她两个字。
林朗拿过来的是薄夜臣的车钥匙,那上面正好有一把贺婧曈房门的钥匙,真相一下子就浮出水面了。
“这是作弊!”聂惟西不依。
“你只是说要我找出正确的钥匙,并没有限定方法,九把齿轮相近的钥匙,饶是我记忆力再好,也有可能弄错,所以这个办法最精准。”薄夜臣笑得像只狐狸。
“你……”聂惟西气结。
薄夜臣弯唇浅笑,大步朝楼上走去,聂惟西不依的想要拦住他,却被陶靖阅给抱到了一边,“乖媳妇,差不多就行了啊!”
“不行!”
聂惟东在一旁很友好的给出建议,“我说亲爱的妹纸,你要是没玩够可以在你们的婚礼上好好整整你老公。”
陶靖阅额上黑线密布,“二哥,你别忘了自己还没结婚。”
聂惟东模了模鼻子,不说话了。
聂惟西笑得比花儿还灿烂,“说得没错!在夜臣哥这儿没得到的满足感还可以在你俩身上试验,到时候我要想出一些更刁钻的整人办法才行!”
陶靖阅:“……”
聂惟东:“……”
林朗肩膀耸动,笑得控制不住。
*****
婚礼是在露天场地举行的,布置得如梦如幻,整儿一个花的海洋,各色的鲜花都是从全世界各地空运过来的,鲜艳的盛放着,在阳光的照耀下,唯美而浪漫。
当婚礼进行曲响起时,贺婧曈挽着爷爷的手臂缓缓从红地毯的这头走向另一头的薄夜臣,她眼角唇角都挂着恬淡幸福的笑意,眸光柔柔的看着前方的某人。
她的头发在脑后简单的盘成一个髻,头纱长长的拖在地上,由两个小女孩一左一右的托着,裙摆就更大了,由两男两女四个小花童分别托着,阵势很庞大。
婚纱本身的设计很简单,但简单中透出别致的梦幻,只要穿上它,似乎就成了真正的公主,精美的面料、精致的绣花,再加上蕾丝的点缀和多层裙摆的设计,南华堇这次旨在将新娘打造成梦幻的公主。
从目前的效果来看,他做到了。
在场的女士纷纷抽气连连,好浪漫的婚礼,好感人的画面,可惜这世上只有一个独一无二的薄夜臣,人家名草有主了!贺婧曈一步步朝主礼台走去,尽头左侧,一身优雅的白色礼服,尊贵不凡,王者气势的准新郎,正静侯她的到来。她心里还是有小小的紧张,激动得紧张。
看惯了他穿军装,还有那天的黑西装,没料到他还可以将白色穿得这么优雅绝伦,真是太完美了!
贺老爷子放心的将孙女交到孙女婿手上,眼眶中泛着热泪,他知道,阿臣一定会照顾好曈曈的。
“爷爷,您放心,我会一辈子对曈曈好的。”
“嗯。”
红毯尽头,主礼台上。
牧师庄严宣读誓词。
“薄夜臣先生,你是否接受贺婧曈小姐成为你的合法妻子,在婚姻誓约中、共同生活。无论康健或病患,你都爱护她、安慰她、尊重她、扶助她,终生忠贞不渝,绝无异心。”
“我愿意”他握紧贺婧曈双手。
“贺婧曈,你是否接受薄夜臣先生成为你的合法丈夫,在婚姻誓约中、共同生活。无论康健或病患,你都爱护他、安慰他、尊重他、扶助他,终生忠贞不渝,绝无异心。”
“我愿意!”她回答得坚定。
两人相拥而吻,一吻缠绵,一吻天荒地老。
……
坐在台下的蔚学尧有些神思恍惚,而他身边的舒星楚则眼泛泪光,她一直期盼的便是这么一场婚礼,可身边的男人……
她知道自己在这一段感情中扮演的角色像个坏人,可她不后悔,爱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也是自私的,从三岁那年和他在机场相遇,她就把他留在了自己心里,期待着下一次的见面,可——
再见时,他已然和表妹蜜蜜定了女圭女圭亲。
她不知道这算不算是阴差阳错,她想过放弃的,可机会总是在她即将放弃的时候又找上了她,闺蜜说得没错,爱一个人就要主动出击,只有尝试过了才不会后悔,才不会留下遗憾,她知道蜜蜜会怪自己,可他们本来就不能在一起不是吗?
既然不能在一起,何苦还要互相折磨呢?
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饱受情感的折磨,她心里比他更难受。
与其看着他们陷入泥潭不能自拔,还不如自己做一回坏人,就算被恨,被指责,她也无怨无悔……
就在她怔忪的时候,新娘开始了抛捧花的活动。
很多未婚女生涌着去抢,大家都希望得到美好的祝愿,希望尽快邂逅自己的命中注定。
忽然,捧花从天而落,刚好掉到了舒星楚怀里,她愕然抬头,还有些微微的不知所措,这束捧花真的很漂亮,那么的纯洁,还泛着淡淡的幽香。
“楚楚,恭喜你哦!”贺婧曈开心的祝福她。
“谢谢。”
舒星楚唇角微笑,她也想早点和身边的男人共同步入婚姻的殿堂,可他——
想到这儿,心里酸涩无比。
*****
晚上,大家集体约好闹洞房。
薄夜臣寡不敌众的被众人按到在四把平铺的椅子上,身上分别放着小糖果、牛肉干、巧克力之类的吃食。
聂惟西和薄喜儿她们则负责把贺婧曈的眼睛蒙上,让她想办法把薄夜臣身上的东西全部用嘴巴“咬”下来,然后取下蒙眼布,用嘴巴将食物喂给薄夜臣。
“你们别太过分啊!”薄夜臣不悦的哼道。
“阿臣,别这么严肃啊!今天是你的洞房之夜,咱们哥几个羡慕嫉妒恨,闹闹还不成?”聂惟东笑眯眯的说道。
“就是!纯属玩乐!”陶靖阅跟着起哄。
薄夜臣咬牙,“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聂惟东和陶靖阅纷纷打了个冷噤,可并没有因此被吓退,虽然理是这个理,但管好目前才是最重要的,将来的事还是留给以后想吧。
“开始!”
贺婧曈很无奈的用嘴巴探索着老公身上的食物,好在老公可以告诉她在左边还是右边,忙活了一大阵,她总算是完成任务了。
蒙眼布拿下的一刻,她差点站不住,转晕了……
“嘴巴喂哦!不吃的话就当众舌吻十分钟!”陶靖阅的嗓门最大。
“陶四……”贺婧曈不满的瞪着他。
“嫂子加油!”陶靖阅笑得贼兮兮的。
薄夜臣安慰老婆,“乖,以后咱们十倍还给他们。”
贺婧曈这才走过去喂老公吃东西,周围的人起哄喝彩声一波高过一波,更有不少人嚷着要看舌吻。
“别做白日梦了啊!都给我滚出去。”薄夜臣下逐客令了,再闹下去他和曈曈今晚就甭休息了,劳累了一天,还不认人休息,这帮人肯定不是他兄弟。
“别这样嘛!让咱们兄弟见识见识你对嫂子的决心。”
薄夜臣不客气的回道:“秘不外传。”
“队座,来一个,来一个嘛!”部队里的兄弟齐声高呼。
贺婧曈窘迫得双颊通红,这帮男人真能闹,一个个就像是打了鸡血似的,精神百倍。
“是不是还要闹?”薄夜臣只能使出杀手锏。
聂惟东、陶靖阅、林朗、陆楷、林萧等人你看看我,我望望你,很明智的一起闪人了,看来某男在这方面还是比较害羞的,惹怒了他可不大好。
所以,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当新婚房内归于平静时,贺婧曈软倒在沙发上,“终于都走了!”
薄夜臣走到她身边,“他们确实很烦。”
“不过也很可爱。”
“呃……哪一点可爱呢?”
“离开的时候,表情很可爱……”
“那是。”
贺婧曈双臂缠着老公的脖子,含情脉脉的盯着他,“老公,你真好。”
“我会永远对你好。”
“恩。”
“这一生一世,我都不会再放开你的手。”
“……”
贺婧曈仰着脑袋看他,视线逐渐模糊,她以为,今晚的誓言会是一辈子,可有些时候,计划赶不上变化。
他终究还是在某个时候,放开了她的手。
这暂且只是后话。
*****
婚礼过后,薄夜臣便回基地工作了,贺婧曈也回到了医院继续当她的小护士,生活还是跟往常一样,没有什么大的改变。
但贺婧曈知道,还是有不同的。就比如说:婆婆程美仪会时不时的旁敲侧击,“曈曈啊!你和臣儿打算什么时候要小孩啊?”
“趁年轻把孩子生下来,我还可以帮你们带。”
“你爷爷啊!一直期盼着抱曾孙……”
诸如此类的话语几乎隔几天就要入耳,贺婧曈顿觉亚历山大——
孩子?要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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