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还有完没完?”
陶靖阅忍不住又转过身来,心里像是憋了一团火,他突然有些嫉妒那个叫宋煜的男人了,至少他现在是西子名正言顺的男友,而自己,却只能靠卖萌撒娇来留住她。
(宋煜狂躁的呐喊:你这是在故意埋汰我吗?嫉妒这个词应该由我来说才对,你这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家伙!)
聂惟西喃喃的解释道:“他要跟我分手。”
“算他还有点自知之明。”陶靖阅的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枧。
“我觉得很对不起他。”聂惟西语气很落寞。
陶靖阅气不打一处来,“你有什么对不起他的?”
“不说了,睡觉。蔺”
聂惟西不打算就这个话题继续讨论下去,她现在心里乱乱的,只想好好梳理一番。
气氛一下子沉闷下去,房间内安静得连一根针掉下去都听得见,俩人一个躺在沙发上,一个躺在床上,都有点辗转难眠,各自想着心思。
一夜无话,一夜难眠。
*****
李爱云这些天果然没有再来医院,用她的话说,就是被儿子伤透了心,自己为他好,他却不领情,还硬要跟自己对着来,用绝食不肯治疗来抵制自己!
她为此在家掉了好久的眼泪,没人哭诉就只能找女儿陶心语,无非就是控诉儿子被狐狸精迷惑不孝顺之类的话。
陶心语作为一个体贴孝顺的女儿,自然是处处为母亲着想,顺着她的话说,将聂惟西贬得一文不值。
“对了,你明天去医院看看你哥,别让他被那个狐狸精迷惑得六亲不认了!”李爱云揩着眼泪口气忿忿不平的说道。
“妈,你放心吧,哥不是那样的人。”
“我倒是希望他不是!”李爱云很生气,她生气儿子有了女朋友就不听她的话了。
陶心语又柔声安抚了母亲几句,方才起身前往医院,在她的想法里,是不能完全得罪聂惟西的,她是夜臣哥的表妹,自己若是和她交恶,她说不定会在夜臣哥面前诋毁自己。
所以,有些话还是得斟酌斟酌。在妈妈面前可以尽情的骂她,但在她面前还是要把握好一个度。
她刚走到病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哥哥撒娇的声音,不禁撇嘴,敢情大哥也有这么娘的一面?
“吃不吃?”
“你喂我。”
“爱吃不吃啊!我又不是你女佣!”
“我手受伤了,绑着石膏。”
“另一只手是好的。”
“它也受伤了,只是伤得很轻,看不出来而已。”
“……”
陶心语有点听不下去了,抬手推开门,刚踏进一只脚,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冷冽的训斥,“谁允许你不敲门就进来的!”
“哥,你吓到我了。”陶心语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
看到是自家妹纸,陶靖阅的脸色稍微和缓了些,语气也不似刚才那么冷,“小语,你怎么来了?”
“我来医院看望我哥也犯法啊?”陶心语噘嘴。
“呃……妈她还好吧?”
陶家两兄妹谈话,聂惟西很自觉的端着水果去洗手间洗洗,然后拿出来放在桌上,也不主动张罗陶心语吃,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必要去刻意的讨好谁,尤其是那些不喜欢自己的人。
爱咋地咋地呗!反正她也不求着她们,能处得来就处,处不来就拜拜!
“还不是那样啊!你有空给她打个电话,哄哄她就行了。”
陶靖阅眉心微皱,妈妈和未来老婆不对盘还真是挺让他为难的,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嗯。”他只能点头应了。
“西子姐,这几天照顾我哥挺辛苦吧?”陶心语将话题转向一旁默不作声的聂惟西。
“还好。”聂惟西淡淡的浅笑。
“还是西子姐有本事啊!哥你这么刁钻难伺候的人都能拿下,嘿嘿……”
陶靖阅睨了一眼自家小妹,“合着你特意来医院是故意奚落我的?”
陶心语笑得很甜美,“哪里敢嘛!我这是在夸赞西子姐。”
聂惟西面上微笑,心里却闹不清楚陶心语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说她突然改变风格喜欢上自己了,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她太了解陶心语是个什么样的人,根本就跟自己不是一个国度的。
“如果妈也能跟你一样这么想就好了。”陶靖阅叹息。
“有志者事竟成,我相信你们终有一天会感动妈妈的。”
“借你的福。”
“嘻嘻……”
……
兄妹俩又随便聊了几句,偶尔会把聂惟西带进话题,但她每次都是及时抽身,不多做停留,始终将自己当作一个旁观者。
一个小时后,陶心语才提着包包离开,临走时还拉着聂惟西的手无比亲热的说道:“西子,这些天辛苦你了,你男朋友不会责怪你吧?”
聂惟西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我现在是单身。”
“咦?我怎么听说你有……分手了正好嘛!我哥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把你绑在身边呢!”陶心语语气转得很快,仿佛没看见聂惟西唇角的冷笑,她就是故意那么说的。
聂惟西没有回答她的话,眼里的笑意很冷,这母女俩还真是一个德行!嘴上功夫非要讨个赢,幸好陶靖阅不是这种个性,要不然……哼!╭(╯╰)╮
“小语!”陶靖阅有些头疼的喝住小妹,他就不明白了,刚才还处得好好的,临走时非得这样补上一脚么?
“对不起嘛!人家也不是故意的,一时间没控制住嘴巴嘛!要不要我自掌嘴巴谢罪呀?”陶心语佯装很可怜的说道。
陶靖阅叹了口气,有些性格方面的事情是没办法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
聂惟西心里冷笑,好一个口齿伶俐的心机女生!
陶心语离开后,陶靖阅便拉着聂惟西的手道歉,“小语她不懂事,你别生气。”
聂惟西平视他,“你妈妈和妹妹都不喜欢我,你确定自己还要这么坚持吗?”
“她们是她们,我是我,跟你过一辈子的人是我,跟她们又没有关系。”
“谁说要跟你过一辈子了!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妈要是知道我在你妈和妹妹面前受这种委屈肯定不会同意的,还有我哥,他那天可是亲眼见到你妈凶我的。”聂惟西翘气的扬唇。
陶靖阅拉过她的手,郑重其事的说道:“我会努力让我妈对你改观的,即便做不到,我也会永远站在你这边,好不好?”聂惟西撇嘴,“讨厌啦!搞得我非你不嫁了似的!我今年才刚大二,20岁的大好青春年华,至少要再过五……六年才作结婚的打算。”
“五六年?那我岂不是三十了?”
“我管你啊!你要是等不及了可以去找别人!”
“……”
*****
眼看着陶靖阅的身体逐渐恢复得差不多了,聂惟西也准备辞掉“保姆”的职位回学校上课,她原本请的一周假被迫后延了五天,算上周末的两天,合起来是半个月,再不回去,她就要被老师通杀了。
陶靖阅撒娇耍赖不肯让她走,可聂惟西很坚持,他只能委屈的退让,“那你最后再陪我一晚?明天我绝对不留你了。”
聂惟西最终败在他可怜兮兮的眼神里,事后,她万分后悔这一晚选择留下。
“好吧。”
陶靖阅很开心的笑了,眼底深处闪过一抹酝酿已久的想法。
吃过晚饭,聂惟西照旧扶着陶靖阅去楼下花园散了会步,医生说适当的运动有助于身体的康复,所以她是被逼的。
还有一项被逼的——洗澡。
开始她无论如何都不肯,陶靖阅便各种卖萌假哭,说什么他的身体只能被他妈和未来的老婆看,绝对不能给医院的护士看见了,还说更不能被男人看,传出去就没办法做人了……
聂惟西被他的各种说辞折磨得无路可退,想想也确实有道理,就这样误上贼船了。
------------
咳咳……亲们应该懂了吧,你们期待已久的,马上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