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哲宇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郝萌的性格他了解,越是这种无所谓的态度表示她越生气,可怜他一米八几的汉子,面对四个女人的混战,怎么也拉不开。
过来几个好心路人,才将她们分开。
被拉开的时候,郝萌还不断出脚,就像杀红眼的斗鸡,斗志昂扬。
贺飞儿坐在地上,嘤嘤的哭,两个同伙也梨花带雨,郝萌叉着腰站在对面,好像中场休息,只等钟声一响马上就再战三百回合。
乔哲宇脸白一阵青一阵,拉贺飞儿起来,她哭闹着抱委屈不肯起来。
郝萌弯腰将散落一地的东西放进包里,坚强的手机彻底阵亡,屏幕在混战中不知被谁踩碎,捡起手。机.卡,将包往肩上一背,腰一扭,嗲声嗲气的说:“亲爱的哲宇,我先走了,记得Call我哟,嗯哪!”
送出飞吻,大摇大摆穿过看热闹的人群,慢慢走进夜色。
看着郝萌远去,乔哲宇心里不是滋味,他多少能明白,之所以有这么激烈的反应,与那段痛苦的往事有关,时间并没有冲淡多少她的伤痛。
再看哭的淅沥哗啦的贺飞儿,又气又好笑,站起身作势欲走:“你不走我给你妈打电话,让她来接你。”
贺飞儿马上停止,抽抽搭搭起身追上去。
女人打架,无非就是扯头发,挠脸,咬胳膊,有这么好看吗?只这么一会儿就聚这么多人,看来现在的人无聊的很。
一路走来,引来不少人的目光和窃窃私语,对着公交车车窗,郝萌稍微整理了下堪称悲壮的尊荣。
这一天过的真是精彩,只有两个字:痛快。
兴奋过度,到家门口时,浑身一点劲儿都没有不得不打起精神,拿出钥匙轻轻开门,客厅的灯开着,却看不到人。
“回来了,你——”听到声音半躺在莎莉的郝薇直起身,合上手中的书,看向进门的妹妹愣住了。
头发蓬松散乱,裤子上沾满尘土和油渍,衣袖被扯开,扣子只剩两个摇摇欲坠的挂着,脖子上几道见血的抓痕,脸上鲜红的指印,额头红肿。
“萌萌,你这是——出什么事了?”
郝萌讪讪干笑:“没事,姐,你别担心,我不小心摔了一跤。”
摔跤能摔在脸上摔出巴掌印?脖子上的三道分明就是被人挠的!
郝薇脸上的微笑暗淡了下去,扭头走进浴室。
“姐,我真没事。”郝萌跟着进来,见她挽起袖子在浴缸里放洗澡水,随后又放了些精油走出浴室,“先洗洗吧,小心别碰到脖子上破的地方。”
“哦。”月兑掉衣服,郝萌踏进浴缸,疯了一天的疲乏身体在热水的熨帖,舒服的打开每一个毛孔。
泡完澡出来,发觉姐姐还坐在沙发上显然是在等她。
“姐,怎么还不睡。”
“一会儿就睡。”打开茶几上的医药箱,郝薇开始给她处理伤口,“萌萌,你和云清吵架了?”
轻柔的动作,药膏涂在脸上冰/冰凉凉的,郝萌微眯起眼睛,没直接回答,岔开话题:“姐,你真是贤妻良母的典范,将来谁娶你可有福了。”
郝薇命令的眼睛重又泛起安静的微笑,淡淡的说:“少装傻。两个人在一起吵架很正常,吵吵闹闹,你喜欢云清那么久,好不容易在一起就要好好珍惜,不要再任性耍脾气,何况他已道歉,你就别再闹了。”
珍惜?他已经走了,她还怎么珍惜!郝萌忽然很想哭,强忍着垂下眼眸点点头:“嗯,我知道。”
“要不你跟我说说,他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发这么大脾气?”
郝萌苦笑着摇头:“没什么,姐,我困了。”
她不能说,绝对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