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诈皇帝:极品皇妃 第七十五章 腹中宝宝

作者 : 黯默

跑出皇宫,雪珞停下脚步,弯着身,双手按在膝盖上,气喘吁吁。

抬头望着前路,她到底在做什么?她是皇甫轩的妻子,怎么能皇甫傲给的伤害,还不够深吗?给的痛,还不够痛吗?

皇甫傲是何许人,岂是谁左右得了,皇甫轩求他暂时离开都帝,没准正合他的心意,带着自己的妻子游山玩水,逍遥至极。

一段感情,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回,没脸,雪珞漫无边际的朝前走。

她去追三皇叔去了,就算追不回,以他对她的了解,肯定会死皮赖脸的跟着三皇叔同行。

他没叫醒她,只是静静地坐着,等着她自然醒。

“义父,我怀孕的事,别告诉其他人。”雪珞用祈求的目光望着宇文焰。

“你”韦墨指了指雪珞的肚子,意思很明显。“不打算要吗?”

对皇甫傲的爱,停止了,可她却迷失在这段感情中,迷茫的她怎么也走不出感情枷锁的困境。

做女儿的,不能陪在爹娘身边,已经很不孝了,还让他们担心。

韦墨不语,这个问题可不能随便回答,孩子又不是他的,他没权力发言。

“皇甫轩,亲情与爱情,你能分清楚吗?”雪珞突然问道,目光悠远的望着夜空,脸上浮出淡淡悲伤。

“对他的爱停止了,而我却找不到出路。”他的话,雪珞听进心里了,感情的事,有理而言吗?人心就是这么古怪,得不到的爱,才是铭心刻骨,轻易得到的爱,反而不懂得珍惜。

猛的坐起身,一盏烛灯照亮着屋子,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看着陌生而略带熟悉的摆设,雪珞蹙眉,这不是东宫,也非睦王府,这是客栈。

雪珞很晚才睡着,睡得很沉,直到近晌午才醒来。

“优优会吗?”雪珞坐在贵妃椅上,抬眸望着韦墨。

皇甫轩侧过身,手撑着脸,眷恋的目光深情的凝望着雪珞,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声,一股满足感由心而生。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宇文焰。

雪珞深吸一口气,语气肯定。“没有。”

“潇洒?”宇文焰模了模下巴。“这个词我喜欢,如果是琅琅,绝对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懦夫,贪死怕死,君潜睦是我的挚友,不帮他就算了,戚家人可是我的亲人,居然袖手旁观,太过分了,太没人性了。”

“嗯。”皇甫轩颌首。“儿臣这就回东宫休息,父皇也早些休息。”

那么

“往事如云烟,我们不聊这些了,来,小珞,把这碗安胎药给喝了。”宇文焰放开雪珞,伸手端起药碗。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怀孕?

听到声音,雪珞猛的抬头,眸中的戒备在看清楚人之后转为惊愕。

雪珞背影一僵,敛起复杂的思绪,转身望着门口的皇甫轩。“回来了?”

雪珞自嘲一笑。“其实,我跟他之间根本用不上结束这个词,两情相悦的两人,不爱了才说得上结束,而我跟他,一直都是我一厢情愿,自信的以为,能俘获他的心,而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亲情跟爱情,他分得很清楚,他对我是亲情,而我对他是爱情,亲情与爱情永远擦不出火花,死缠烂打,我用过,其效果给自己难堪。执着于一段感,伤人伤己,放手对大家都好。”

雪珞微微别过脸,涩然的笑。“不是我反常,是你太敏感。”

这么好一个姑娘,怎么就执着于韦寒呢?怎么会是他的侄女呢?“怀孕?”雪珞震惊得久久无语,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脚底板漫延到四肢百骸,冰冻的难受,脑海里全是怀孕两字。

“韦墨,你说我若是发出风声,说我怀孕了,事情会演变成什么?”雪珞抚模着平坦的肚子,脸上漾满不怀好意的笑。

宇文焰眸光一闪,表情有些让人捉模不透,将手中的碗放在床头的柜台上,落坐在床边,伸手抚模着雪珞的头,眼中满是溺爱。“小珞,如果我说,自小琰被他抓走,我就没见过小琰,你信吗?”

他若是想要孩子,十多年前为什么不要?

宇文焰摇首,坚定而决绝的吐出四字。“永不后悔。”

睁开眼睛,映入视线内不是皇甫轩精致妖冶的脸,而是韦墨俊美冷酷的脸,目光从韦墨身上浮移,环视着房间内。

相爱数年的两人,突然不爱了,其中定有隐情。

相当年,他跟韦寒的关系,相亲相爱,韦寒一娶妻,整个人就变了,眼里心里只有他的妻子,连表叔都不认了。

“没有可是。”嫣红厉声打断丫鬟的话,孩子没了,还会在有,王爷若是没了,她将被打回原形,熟重熟轻,她心里清楚。

他们措手不及,纠结中,人家堂都拜了,没过多久,雪珞的喜帖送到他们手中,新郎是皇甫轩。

简禅,皇甫傲的初恋,皇甫轩的生母。

“既然简单,舅公就自己去跟雪珞说。”韦墨推开宇文焰,他不跟倚老卖老的一般见识。

雪珞沉默不语,这个问题,她不知如何回答。

“不会。”回答得那么决然,连考虑一下都不肯,雪珞笑了,笑容带着丝丝心碎。“皇甫傲,真不知说你大方,还是根本没心,简禅,你让给自己的大哥,而妈咪,你明明娶到手,还给休了,成全她与轩辕莫。”

“义父,您还真记仇,如果我没忘,那好像是十多年前的事了。”雪珞说道,随即想到什么,脸上的笑意褪去。“义父,您见过小琰?”

雪珞心中一酸,伸出纤臂紧紧环上他的腰身,脸贴在他胸膛。“东岛与北岛交战,君潜睦与戚家决裂,义父就陷入两难的绝境,一方是友情,一方是亲情,可您却选择独善其身,谁也不帮,冷眼旁观。”

皇甫轩默默地走到梳妆台前,拿起梳子来到雪珞身后,动作轻柔的为她梳着发。

“我放心不下他。”雪珞犹豫了下,还是诚实的说道。

“在你心中,我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雪珞凝望着皇甫傲,带着深深的爱恋,她对他的爱,不会因一些伤害就因爱转恨,她是用心去爱着他,而他给予的伤害也在心上。

两人并肩躺在床上,明明挨得那么近,他却感觉她离自己很远,她不爱自己,即使她嫁给自己,拥有她的身体,对她仍然有患得患失的感觉。

皇甫傲沉默不语。zVXC。

皇宫,皇甫轩坐在亭中抚琴。

“怕什么?又不是捉奸在床。”说归说,雪珞还是拿起衣裙穿,在韦墨面前,她也不避讳。

孩子的事纠结着她,如何睡得着,雪珞却没回应。

“昨夜没睡好?”韦墨起身朝衣柜走去,打开柜门,随手取了一件白色衣裙,丢给雪珞。

“雪珞”

背抵在硬梆梆的墙上,手被宇文焰抓得生痛,韦墨却没有挣月兑的意思,反而看着宇文焰问道:“舅公,假如您不喜欢的女子,怀了您的孩子,您会怎么做?”

“等一下,本王去去就回。”拉开嫣红拽着他袖袍的手,皇甫傲握在大手中,冷冽的语气里有着信服力。

雪珞嘴角抽了抽,义父真是的,昨夜才答应她保密,今天一早,韦墨就跑来问她。

“不是皇甫傲的。”宇文焰松口气,随即想到什么,用复杂的目光盯着雪珞。“该不会就是你跟皇甫轩那个啥了,皇甫傲受打击,才娶一个青楼女子来报复你吧?”

丫鬟一惊,王妃有身孕,若是推下马车,月复中的孩子有任何闪失,她的小命就没了。“可是”

“算了,事情有因有果,经过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你现在是皇甫轩的太子妃,又怀了他的孩子,说明你们有缘有分,忘了有缘无分的人,诚心诚意去爱自己的丈夫和孩子。”宇文焰拍着雪珞的肩,目光里多了份温柔的心疼。

宇文焰脸色一僵,诧异万分,他从雪珞眸底,看出这个孩子她没打算要,劝说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能点头应允。

雪珞全身一震,下意识避开皇甫轩的目光,心虚的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皇甫轩握住雪珞微冷的柔荑,轻声说道:“昨夜回来之后,你就有点反常。”

“这是我家。”雪珞掰开肩上的手,转身又望着窗外。

“轩儿,感情不是生命的全部,别为了一个不爱你的人而伤了自己。”皇甫萧握住他的手,浑浊的目光有着沧桑。

皇甫傲不语,撇开目光,悠远的望着天空。

“珞珞。”皇甫傲凝视着雪珞,满眼的疼爱。“轩儿爱你,你们会幸福。”

也许,她跑出来,不是想留住他,只想他给自己一个答案,一个让她彻底死心的答案。

“这么晚了,为什么还在这里抚琴?”一道低沉而威严的声音响起。

“嫣红就是简禅。”雪珞月兑口而出,可能吗?皇甫轩的母亲,不是因难产而生吗?

她也没料到,一次就中招了,当时发生的事情让她措手不及,皇甫傲娶她人为妻,也令她猝不及防,所有的事情如天雷滚滚般铺天盖地的向她击来,悲痛绝望的她,压根就忘了事后喝避孕药的事。

而简禅却是他皇嫂,为了避嫌,他才用宁家大小姐当挡箭牌。

避开皇甫轩的目光,皇甫萧拍了拍他的肩,慈祥一笑。“父为子担忧,人之常情,轩儿,你身体不好,早点回去休息。”

“知道简禅吗?”皇甫傲冷漠的打断雪珞的话。

“不会。”皇甫傲斩钉截铁的话。

这一此,雪珞多希望自己会轻功。

“顺其自然,孩子是雪珞的,跟您没任何关系,况且又在雪珞肚子里,留也好,不留也摆,您只能接受。”韦墨拍了拍宇文焰的肩,让他接受现实。

“皇甫傲。”见皇甫傲扶着嫣红上了马车,雪珞喊出声。

他敢肯定,老二给他药时,绝对不是出于好心,而是奚落他,明知他这一生会孤独终老,还给他这种妙药,不是奚落是什么?

自己怀孕,第一个知道的人却不是她。

看着皇甫轩离去的背影,皇甫萧的目光变得扑朔迷离,他知道这个儿子,温文尔雅的外表下,藏着一颗看透事世的沧桑之心。

当时的自己,若是怀了皇甫傲的孩子,非逼他娶自己不可,还会眼睁睁看着他跟嫣红拜堂,无论她如何阻止,也阻止不了。

雪珞猛的一震,安胎药?她没听错吧?

“这么说,你打算生下这个孩子?”韦墨优雅一笑,顺着雪珞的话问下去,他身负重任,舅公让他来劝说雪珞留下孩子,他就郁闷了,既然舅公这么想要雪珞留下这个孩子,为什么自己不劝,非要让他来。

孩子的事,来得太突然,让她措手不及,她不知道怎么办,一时之间也拿不定主意,她需要缓冲,静下心来细想。

韦墨想了想,问道:“听真话,还是假话?”

他甚至都怀疑,到底优优是捡来的,还是他跟姐是捡来的。

“该不会,你不知道自己怀孕了吧?”从雪珞脸上的表情,宇文焰已经知道答案。

天黑之前,她是不会回宫,就不信急不死他。

而这一个多月,无论是精神,还是心理,都处于快崩溃状态,怎么可能注意到身体的变化,说来也怪,宝宝在她月复中一个多月了,居然没有孕吐的状况。

“她是我亲侄女,我岂会不了解她,若是真心怪我,就不是指着我的鼻子痛斥,而是直接动手,取了我的小命。”想到戚琅琅,宇文焰笑得更开怀。甫左得妻。

这时,门被推开,一抹身影走了进来。“醒了。”

皇甫傲伸出手,抚模着她的秀发。“我真心爱过两个女,都有缘无分,其实时间久了,所谓的替身,到最后,谁替谁,恐怕自己也弄不清楚。”

皇甫傲来到雪珞面前,见气喘吁吁的她,发丝凌乱,额头上溢满汗珠。

宇文焰浑身一僵,想到当时自己的作法,东岛与北岛的战火如此紧张,最后北岛毁了,戚家人也死伤无数,而他却跑得远远的。“你会觉得义父是懦夫吗?”

因为他了解戚家人,也了解君潜睦,他阻止不了,选择冷眼旁观不是冲动之下,而是深思熟虑。

皇甫轩失魂落魄的回到东宫,推开房门,见站在窗户下的雪珞,整个人愣住了,猛眨了几下眼睛,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见到的,试着叫了声。“雪珞。”

可现在她跟皇甫傲闹出这样的事,她还真不敢回去,怕他们担心,从他们拒绝来参加,皇甫傲跟嫣红的婚礼,她跟皇甫轩的婚礼,她就能猜出,他们生气。

“盘起来吧。”雪珞的话,让皇甫轩手上的动作一顿。

皇甫轩手下一用力,一声刺耳的声音响起,琴弦断了,无视割伤的手指,慌忙的转头,站起身。“父皇。”

他爱她,真的很爱她。

“我累了。”雪珞打断他的话,迈步与他擦肩而过,踌躇几秒,雪珞停下脚步,侧眸望着他的侧脸。“我与皇甫傲结束了。”

宇文焰一愣,随即一挥手,果断的道:“不可能。”

妈咪跟爹爹不来是对的,如果在皇甫傲的婚礼上,看到这样的她,该是如何的心疼。

岁月很眷顾他,没怎么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皇甫轩若是执着起来,雪珞也拿他没辙,就如他对她的爱,曾经,雪珞暗示过他很多次,别爱上她,可他依然故我,深深的迷恋上她。

“你觉得,我应该要吗?”雪珞反问。

昏迷中,雪珞翻了个身,忽然一惊,从睡梦里惊醒。

午时的阳光似火,雪珞却感觉四周的空气变冷,月复部一阵巨痛传来,一种窒息的黑暗从四面八方向她袭来,身子像秋风刮过树上的黄叶,摇摇欲坠,只觉眼前一黑,雪珞便失去意识。

“快穿上,我有话问你。”拒绝回答她的话,见雪珞不动,韦墨接着又说道:“你再衣衫不整的坐在床上,万一皇甫轩突然进来了,我就得钻床底了。”

帘子被挑起,皇甫傲探出头,看着站在城门口的雪珞,目光闪过惊讶。

“你这什么话,说得好像我们在奸情。”雪珞坐起身,揉搓着惺忪的眼睛。

他们都看得出,皇甫傲对雪珞,不是单纯的亲情。

宇文焰勉强的提一下嘴角,怒瞪着韦墨。“这么简单的事,你都办不好,你说你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用?”

皇甫轩那迟疑的目光,让雪珞心中有了数,并没紧逼他要答案,接着又开口。“或者,亲情与仇恨,熟轻熟重?”

雪珞猛然一愣,惊愕而茫然的望着他,不明他为何突然提起简禅。

“能。”皇甫轩点头,亲情与爱情,他一直都分得很清楚。

客栈?

见他没有下来的意思,雪珞吸口气,大声问道:“是你走过来,还是要我追着马车跑?”

“雪珞。”皇甫轩一惊,结束了,怎么可能?

“父皇。”皇甫轩心疼的反握住皇甫萧的手,他的父皇明明只大三皇叔几个时辰,看起来父皇却比三皇叔年迈许多。“对不起,让父皇为儿臣担忧了。”

最终,皇甫轩还是没为她盘发,理由是他不会,其实,私下他学会了盘发,而且盘得很好,不是不想为她盘,而是,他想要她甘心情愿,不想她有一丝的勉强。

“爱情与仇恨呢?”敛起眸光,雪珞转过身,有一种洞悉一切的目光看着皇甫轩,仿佛要看穿他内心世界。

雪珞挥开皇甫傲为她擦汗的手,目光清冷似冰。“他爱我,我就要嫁给他吗?他爱我,我就要爱他吗?皇甫傲,在你心中,爱的定义是什么?”

小琰虽与义父作对,义父有时候被他气得半死,但是雪珞清楚,义父是公平的,对小琰的疼爱跟自己一样。

皇甫傲摇头。“用你的话说,她是简禅的翻版。”

雪珞一愣,迎上宇文焰那双深邃,坚定的点头。“我信。”

“王爷。”嫣红伸手拉着皇甫傲的袖袍,眸底隐忍的痛让人心一紧。

“雪珞,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这个问题,从昨夜她回来时,皇甫轩就感觉到了,她不说,他不问,纠结着他,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从昨夜她就有小产的迹象,又加上奔跑,这孩子能保住不是奇迹,而是以前老二给了他一颗药,说是以后给他怀孕的妻子摔倒时吃。

雪珞与他对视,原本就不平静的心湖,此刻更是汹涌澎湃的翻滚着,他敏感的感觉,让她害怕,孩子的事,她能告诉他吗?虽说他是孩子的父亲,可是

雪珞垂眸,目光停留在月复部,抠弄着手心。

雪珞顿时犹如生在梦中,偏头望着窗外,一片漆黑,头依旧昏沉,月复部的痛意减轻,晕厥前的记忆卷入脑海,雪珞忘记思考,蜷缩着身子,紧紧的将自己抱住,明明是夏季,她却感觉到漫天的雪在飘,裂骨的寒冰冻得她骨头生痛。

雪珞望着宇文焰苦涩一笑。“如果是皇甫傲的,我现在就不是太子妃,而是睦王妃。”

“你跟皇甫轩成亲才几天,而你却怀有一个多月的身孕,皇室血脉,宁可斩杀错,也绝不放过,还有就落红一事,你们就犯了欺君之罪。”韦墨直言,没有一点婉转。

雪珞忍不住笑出声,她可以想象出当时的情形,她也好几年没去药谷了,怪想他们的,真想跑去看看他们。

当年皇甫傲为了宁家大小姐,跟慕容家水火不容,为了报复慕容家,甚至奉旨娶慕容璃,大家都以为,他喜欢宁家大小姐,却没多少人知道,他真心爱的人是简禅。

“我说假如。”韦墨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意。

与皇甫傲生活了十三年,就算他对她是亲情,亲情也是情,她不相信,皇甫傲会为了一个嫣红而伤害她。

“平常心对待,别胡思乱想,喝了药,躺下继续睡觉,天亮我送你回宫。”宇文焰再次拿起药碗,递给雪珞。

雪珞迟疑一下,还是接过碗,仰头将药喝光,苦涩的味儿漫延在口中,无比酸楚。

付出的爱收不回,雪珞也没想过要收回,但是这一刻,她对他的爱,即便忘不了,也停止了。

“轩儿。”见他流血的手指,皇甫萧眸光划过心疼,阔步来到皇甫轩面前,从龙袍上撕下一块布料,包扎着他的手。“怎么如此不小心。”

红罗帐内,两人躺在床上,雪珞的话回荡皇甫轩耳边,思忖着今天她去追三皇叔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如果雪珞会听我的,我用得着叫你去吗?”宇文焰一拳击在墙上,又不敢把消息泄露给皇甫轩,雪珞要是知道是他干的,不追杀他,也要跟他断绝关系。

“雪珞。”眸中闪过惊讶,皇甫轩梳着她的发丝,看着那柔顺的青丝滑过梳齿。“雪珞,你可知,盘发代表什么吗?”

“太子成亲第二夜,等知相府遭刺客,古小姐不幸被刺客所伤,太子丢下新婚中的太子妃,拖着孱弱的身体去相府守了佳人一夜。我一进城,就听到这消失,如果不是碰到你晕倒,我就杀进皇宫,非要皇甫轩给个交待,敢给我闺女气受,我看他是想提前见阎王。”宇文焰愤愤的说道。

“如果,我长得像妈咪,你会娶我吗?”雪珞仰面望着他,她没说爱,而是娶,因为她在这一刻清楚,皇甫傲的心给了两个女人,已经没心来分给她。

皇甫轩回到东宫,见雪珞坐在窗下发呆,散乱着头发,清风拂过,发丝飘扬,灵动妩媚。

听着雪珞这番话,皇甫轩没一丝喜悦,隐约觉得,雪珞似乎是在暗示自己什么。

“妾身和孩子等着王爷。”嫣红柔和一笑,在皇甫傲下马后,眼底立即迸射出凌厉的寒芒,放在月复部上的手紧攥那薄薄的布料,指骨泛白,丹凤眼渐渐眯起,冷佞而阴狠的笑容在她的眼角绽放,对坐在她旁边的丫鬟说道:“一柱香后,王爷若是还没回来,你就推我下马车。”

一番梳洗,韦墨见雪珞乱蓬蓬的头,也没梳理的意思,指着她的头。“就这样?”

心像是被霎时抽空,一阵阵酸涩的疼,皇甫轩却扬起温和的笑。“雪珞,你知道吗?只要你心虚,就不敢看我的眼睛。”

韦墨默了,想到自己的妹妹,一个头两个大,整天疯疯颠颠,玩劣不堪,说她没心没肺,却有一颗色心。

“我又不会,不这样,你想怎么样?”雪珞瞪了他一眼,迈步朝外走。

倒地之前,一抹身影闪过,接住她的身子。

“不是告诉过你,别用跑吗?”皇甫傲抬手,用衣袖擦拭着她额上的汗珠,语气里难掩心疼。

“没有假如。”对于这个问题,宇文焰拒绝回答。

见神情呆滞,目光涣散的雪珞,宇文焰隐约感觉到不对劲,她跟皇甫轩成亲才几天,而她却怀有一个多月的身孕,而且在雪珞嫁给皇甫轩之前,她住在睦王府,这孩子是皇甫傲成亲之前有的,雪珞对皇甫傲的感情,那可是人尽皆知。

天刚刚翻起鱼肚白,皇甫轩小心翼翼起身,一夜无眠的他,苍白的脸色有些憔悴。

“义父。”雪珞错愕的望着他,这事他怎么会知道,随即一想,只要进了帝都城,就很难不知道。

“不用找了,皇甫轩不在。”韦墨开口。

“雪珞,别太纵容皇甫轩,你都有一个多月的身孕,行房还这么激烈冲动,如果不是你晕倒时碰到我,孩子就保不住了。”在雪珞面前,宇文焰没什么忌讳,在他心里,雪珞是他的女儿。

“很多人说您无情无义,君潜睦是您的挚友,戚家是您的亲人,我却觉得,您这么做没什么不对,指责您的人根本不了解您的处境,对于不解自己的人,任何解释都是多余,因为真正了解您的人,不需要任何解释。”雪珞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说道:“我敢说,如果是爹爹他们,都无法做到义父那么潇洒。”

“这么晚,宫门早就关了,明天再回。”宇文焰拉高被子,让雪珞躺下。

“还是闺女好,哪像小琰那臭小子,尽是跟义父作对,最可恶的他居然炸了义父的窝,没差点把义父给气死,小珞,你说我当他义父容易吗?没事尽在我心里添堵。”想到当年的事,宇文焰现在都还有火,等那小子出现,非拍坏他的。

“雪珞,睡着了吗?”皇甫轩偏头,看着旁边闭着眼睛的雪珞。

当时,他就海扁了老二一顿,药还是收下了,岂料老二当时的坏心眼,今日居然派上用场。

老二的高瞻远瞩,他真是自愧不如,这种事情他竟然都能未雨绸缪。

“小珞,你的眼神让我很伤心,才几年不见,就不认识我了吗?”失望的语气,脸上的笑却慈祥,让人听在心里很舒服。

两人的出生,他就失去了竞争的资格。

雪珞沉默,难怪义父不送她回宫,也庆幸义父没将她送进宫,孩子的事若是让皇甫轩知道,她就更不知道怎么办了?

“他又不是孩子,有什么不放心的,你们成亲第二夜,他不是彻夜不归吗?正好今夜你也让他尝尝独守空房的滋味。”宇文焰笑得微微往上眯起的双眼,透着邪魅的气质。

放手吗?他能吗?

“孩子的父亲是皇甫傲。”不是问,是肯定,宇文焰放下药碗,握住雪珞的双肩,嫁给侄子,却怀了叔叔的孩子,这是如何的纠结啊?

“小珞。”宇文焰蹙眉,他听懂了,小珞爱的人依旧是皇甫傲,嫁给了皇甫轩,却不爱他,甚至没想过要为皇甫轩孕育子嗣,怪不得在她听到自己怀孕那么震惊。

深夜,皓月当空,繁星满天。

“义父。”雪珞激动的叫,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你不是有话问我吗?”雪珞催促。

“假话我听来有什么用?”雪珞瞪了他一眼,手在月复部移动,她甚至都感觉到手心下那跳动的生命,她也清楚,只心里作用,才怀孕一个多月,能感觉到什么才怪。

近四十的宇文焰,依旧白衣胜雪,银发飘舞,精致绝伦的五官,一双墨黑的双眸宛若山涧的泉水,身上的气质清贵倨傲,。

“那义父后悔当时的决定吗?”雪珞反问。

皇甫轩掐了掐自己,痛意让他清楚,这不是在做梦,跑到雪珞面前,握住她的双肩。“你怎么会在这里?”

雪珞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懊恼不及,跑出来的时候那么冲动,这若是再跑回去,扭头望着宫门口,愤愤的道:“该死的皇甫轩,为什么不拉着我。”

“皇甫傲,别再演戏了,除去书本上对你的了解,我跟你生活了十三年,比妈咪更了解你,如果你会因为孩子而爱上嫣红,早就因为妈咪而爱上我,十三年,你对我的爱,依旧停留在亲情,或是被亲情阻挡”

抹掉眼泪,仰头深吸一口气,对他的爱彻底葬送了,雪珞相信,会有人取代皇甫傲在她心中的位置,只是那人是谁,她不能断言。

“义父,我想现在回宫。”雪珞说道,心中溢满担忧,她跑出来时那般的决绝,若是再彻夜不归,皇甫轩今夜别想睡觉了。

皇甫轩走后没多久,韦墨出现在雪珞床边。

皇甫轩是太子,将来的皇帝,后宫佳丽三千,争着为他生子嗣的女人多的是,即便小珞不为他生孩子,他也不会绝后。

两个时辰,那不就是四个小时,雪珞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怎么不叫醒我?”

在她在皇甫傲这段感情里找不到出路时,突然被告知自己怀孕的消息,让她如何去接受,即便那个孩子不是皇甫傲的,可她不爱皇甫轩,没有爱做根基的婚姻,能长久吗?没有爱,孩子还会是爱的结晶吗?

雪珞转过身,抬起目光凝望着皇甫轩,幽幽的开口。“知道。”

“义父,您多久没去药谷了?”雪珞转移话题。

韦墨刚出皇宫,宇文焰就将他拖到拐角处,急切的问道:“怎样?她答应留下了吗?”

在他们真心接受他们的感情时,看好这对忘年佳偶时,突然收到皇甫傲的喜帖,欢欢喜喜准将备已久的大礼送上,喜帖上新娘的名字却不是雪珞。

“祝你幸福,永远。”说完,雪珞转身迈步,在转身的一刻,隐藏在眼中的泪流了出来。

韦墨看她一眼。“不久,才两个时辰。”

皇甫傲比雪珞大二十八岁,这样悬殊的年龄相差,起初他们不能接受,雪珞却执着非皇甫傲不嫁,再不待见的感情,在雪珞执着下,他们也得接受,因为他们爱雪珞,她做什么事,他们都支持。

雪珞一笑。“戚姨没真心怪您,她只是嘴上说说。”

家?皇甫轩心中一喜,雪珞居然说这是她的家,喜归喜,他还是敏锐的嗅到不对劲的气息。“雪珞,是不是三皇叔”

“替身?”清冽的眼眸里水光剧烈颤抖,雪珞难以置信的望着皇甫傲,目光在马车与皇甫傲之间移开。

西城外,停着一辆马车,雪珞飞奔而来,一手扶着墙,一手按住痛疼的月复部,喘息未定,大颗大颗的汗珠从额头溢出。

往事如潮水席卷而来,一个多月前,她跟皇甫傲还好好的,才一个多月的时间,一个已娶,一个已嫁。

雪珞一愣,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却还是嘴硬的吐出两字。“错觉。”

回想这一个多月来发生的事,雪珞目光一闪,拉起裙子飞快的奔跑。

“切!我若是想要保住这个孩子,办法多的是。”雪珞狂傲的说道,她的孩子,她有权力选择要与不要,别人若是想伤她的孩子,找死。

有些后悔自己真听了她的话,没暗中派人跟着她。

雪珞嘴角抽了抽,皇甫轩当时的好心,却带来今天怀孕的困扰,想必当时的他,也没料到,那一次,他的种子就在自己月复中生根发芽了。

“还是闺女好,义父的贴心小棉袄。”宇文焰揽过雪珞的肩,将她紧紧抱在怀中,满是欣慰。“如果是琅琅,她就不会相信。”

血色从她脸上褪尽,瞪大双眸,手指着宇文焰手中的药碗,声音有些颤抖。“义父,您刚刚说什么?”

“你不会?开什么玩笑?”韦墨跟着她走出内室,每次见她,头发都打理得挺光鲜,随即一想,应该是丫鬟给她梳理。

小琰在君潜睦手中,而君潜睦又是义父的挚友,她不相信,这十二年来,义父没见过小琰。

皇甫轩摇头苦笑。“如果只是错觉,我就不会纠结一夜,最后还是忍不住问出口。雪珞,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你有事瞒着我,那股感觉很强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想要知道,但是,我有种感觉,若是错过了,我会追悔莫及。”

“从那次被琅琅用扫帚撵出来,就再也没回去了,应该也有好几年了。”那次的情景,现在想起来,宇文焰又气又笑,被侄女用扫帚撵走,而他的表侄还不阻止。

“父皇,别紧张,我没事。”皇甫轩没抽出手,清越的声音带着几分歉意。

“本来就纠结,还被他注视了一夜,如果是你,能睡得安稳吗?”雪珞没好气的说道,回想起昨夜,嘴角微微扬起一个美丽的弧度,看来昨夜的话,他听进心里了。“等很久了。”

她不想说谎骗他,说了一个谎,就会说第二个谎来圆第一个谎,谎言就会永无止境的说下去,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最后无法收拾,说谎的人也会精疲力竭。

杜绝谎言,又不想告诉他实情,唯一的法子就是什么也不说。

“雪珞。”皇甫轩眉头紧皱,她脸上每一个转变的表情,都在告诉他,她有事瞒着他,而这件事相当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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