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凤厉靖的手向苏媚儿探去。
“且慢!”无涯子喝了句,清朗温润的声音带着一种内敛深藏的强悍气势,手中的白玉箫也挡在凤厉靖的手前。
凤厉靖的手停在半空不动,眼神一凝,四周象被冻住了似的冒寒气,连风刮的声音都让人心惊胆战。就在众人都感到窒息般难受时,耳听到他们的王爷平静地说:“媚奴,跟本王回龙憩殿。”
无涯子慌张地放开她,马上明白了她刚才为什么会一幅情潮满脸的样子了。
“妹妹说的话,一点也不象大家闺秀。”柳青的口气生硬了起来。
无涯子心底无奈地轻叹,知道自己被苏媚儿利用了。有什么办法?谁让自己饮鸩止渴?明知不可为,却勉而为之。他不是不知道她说出请教琴技的时候,是存着什么心思,可面对她的笑语嫣嫣,那个拒绝的不字怎么也吐不出口。心底反倒暗自窃喜还能与她有在一起相见相处的机会。
“你好吵。”凤厉靖捏住她的嘴巴,塞进一颗丸子,然后覆上自己的唇,用灵活的长舌轻轻地将那丸子推进她的喉里,混着他的唾液一起强迫她咽下。
“是。”黑衣人领命而去。
“小玉姐,以后……还是别这样吧!好恶心的!”红儿接过食盒小声劝道。
“暂时还没有收到玄霄门的回讯。”
刚才见王爷那般,他们都以为媚奴要死在他手里了,也以为大家都免不了要被打一顿了。还好,长得妖媚就是惑人,连王爷见她流泪都心软了,免了大家的活罪。
内室充斥着答案昭然若揭前的凝重感。
苏媚儿抬起小脸看着他,脸上不知什么时候布满了泪水,交错横流,还有不断继续往下流的泪珠,踌躇了一会,她颤抖着伸手出去,然后扑进凤厉靖的怀里失声痛哭,捶打着他的胸口责问:“你知道自己有多少天没回龙憩殿了?你有算过每天的十二个时辰,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是你叫我不要离开的,可你呢?可你呢?说走就走,说离开就离开……太欺负人了,太过份了……。”
“大家闺秀?呵,夫人真会说笑。我不过是一名战俘而已,按以往对待女战俘的惯例,是要充妓的。虽说王爷把我接到了府中,可我的身份依然是奴和妓。除了在床上以色伺人,媚奴何曾有过其它作用?更别谈人身/自由了,就连如厕,夫人也一步不离地跟随。”苏媚儿冷笑,从轩木架上取过自己的衣裙穿上,秀发在后面松松地系了一根丝带。
雕龙绘花的青石长廊,一个丫头提着食盒往龙憩殿走去。强象冻势。
“别动,让本王好好看看你的伤好了没有?”他制住她的手脚,单手解开她的衣带,衣裙散开,很快就看到她雪白的背部伤口已全部好了,只余淡淡的浅痕还没来得及消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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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狠心!”苏媚儿是真的怕了那锁魂,流着泪恨恨地说。
见她已穿好衣服,无涯子才转过身,拉着她的手就往门外走。
凤厉靖轻吻她的脖颈,察觉到她的身体僵硬紧绷,不由把动作放得更轻柔了:“锁魂的妙处,等会你就知道了。”
她的哭诉让在场的人都惊诧了。也轻易就化解了凤厉靖与无涯子之间的剑拔弩张,更是消去了众人即将要承受靖王怒气的后果。
一进龙憩殿寝室的凤厉靖把肩上吵闹的“麻袋”放下来,揽在身前,闻到她身上熟悉的冷香,迅速地堵住了那张仍在痛诉的小嘴。
柳青汗湿重衣的自地上起来,双腿还微颤,神情恍惚无法站稳,小玉赶紧扶着她,不屑地呸了一声,张了张口无声骂道:“狐狸精。”其他奴才、丫头个个都大大地松了口气,拿袖子印了印额头虚无的冷汗。
无涯子沉默了,只露一双眼睛的脸隐在昏暗中,里面有苏媚儿看不到的痛苦挣扎。
一个长吻下来,确定她再也没办法吐出来,凤厉靖才放开她的唇。
他大胆在她脖颈徘徊的手让假寐的人儿再也无法忍受了,身体本有锁魂的药物在流窜,他的手轻柔的移动引来了苏媚儿体内的骚/动及敏锐感觉,她不由从唇口逸出嘤咛声。
苏媚儿点了点头,他才放开手。
她要的是他的心,得到后狠狠地摔碎,让他痛不欲生,然后再结束他的性命,为自己和卫子浩报仇。
无涯子无声叹息,默默站起来,一步步沉重后退,然后打开窗户飞快地消失在夜色中。
“希望妹妹真的爱惜自己,别象上午那般差点引来杀身之祸。”
苏媚儿敛眉轻叹:“对不起!你走吧!”
所以,她一直防着苏媚儿,隔绝她与王府的其他人接触、探听有关王府的一切事情。可防不胜防的,还是让她与无涯子借切磋琴技而接触上了。
苏媚儿披上狐篷走到外室,只见柳青沉睡在软榻上,两个守夜的丫头伏睡在一边,屋里燃有地龙和炭火,所有的窗户都是半敞开的,以免屋里的人吸入炭火的一氧化碳过量而中毒,站在屋中央,她们还沉醒未醒,看来无涯子用无味的迷香把她们都熏睡了。
但直觉告诉她,事情并没那么简单。如果真是私仇的话,无涯子为何不联合她一起同仇敌忾,快意复仇?
苏媚儿听罢不由轻挑起眉梢,露出一个戏谑的笑意,反问:“夫人上午是吓坏了还是吃醋了?”她从不回应柳青的姐妹相称之说。
“嗯……。”闷闷的,难受又难耐的感觉在四肢散开,缓缓的,耗人的痒,象带着柔毛的刷子在骨头缝里刷,又痒又难受。
龙憩殿外的侍卫和下人,整个上午耳膜都装满了女人的浪/叫和男人的粗喘声。
她放松神经,保持着气息均匀。怕她惊叫,停在她脖颈的手迅速地捂住她的小嘴,对方小声地说:“别叫,是我。”
“怎么?怕我下毒啊?”小玉脸上陡变,斜着眼睛瞟向红儿。
“怕什么!我就是要那狐狸精恶心,天天喝我的口水!哼……谁叫她给王爷下了蛊,害得我家主子受苦。”小玉憎恨地说,甩甩头扬长而去。余下红儿最后还是乖乖地提着食盒迈进龙憩殿外室。
说不出是怒她的不安于室,还是真的想要她。十天没见,他真的想她的身体了,天天对着心爱的女人却只能看不能吃,涌起的也无法纾解,现在终于可以饕餮一餐了。
停顿了两秒,苏媚儿斜睨柳青,轻轻地吐出两字:“婬/荡。”
凤厉靖缓缓侧身,望南宫琪的眼神渐渐变得温软、深情,衣袖一挥解去她的睡穴,怕刚才点了穴道令她气血不流畅,便用修长有力的手指按着她的穴位揉了起来。
苏媚儿笑着优雅转身,脚步轻浮地走去外室用膳了。一路暗骂凤厉靖这个该死的,把她折腾得浑身软绵绵的,连走路都象飘在半空中。
纤长如翼般的睫毛倏地打开,立即看到了床前蒙着脸,一身黑衣打扮的人。
“你……。”她身体这般虚浮模样,无涯子一下子明白了,胸口不由闷闷地痛了起来,好象被人忽然插了一刀似的。
“这个点了还送食?我家的主子对那狐狸精还真是好!”小玉不满地说。
“无论怎样,媚儿也要谢无公子的相救之情。他日有机会,定报之。你快走吧!”苏媚儿月兑下那套侍卫服递给他,催促道。
明明是她在盯梢、监视她,可不知为何,她反倒有种被苏媚儿什么都看穿的感觉,行为反倒受制于她。
这些是苏媚儿要寻求的答案。
中午时分,凤厉靖神清气爽地从寝室走出来,吩咐任何人不得去打扰媚奴的休息。他则去了绛雪轩陪南宫琪用膳,然后下午一直呆在书房处理事务。
“王府疼宠谁,姐姐无权置喙,倒是妹妹以后别再做那种引火烧身的事了,万一王爷真狠起心来,妹妹的性命令人堪忧啊。以前后院就有位朝中大臣的女儿,自持是王爷的妾室,嫁进王府之后天天吵着要见王爷,甚至多次修书要其父亲将王爷冷落她的事情上奏给皇上,要皇上为她主持公道。”说到这,柳青故意停住,没有再往下说。
苏媚儿岂有不知她说这事意在警告自己?!她从床上轻缓起身,伸手欲拿地上的锦裙,柳青抢先一步拿在手里。
目光移到肩膀上,那个红艳如血的“靖”字烙印立即点燃了他体内的欲/火,他强自按捺住,声音暗哑道:“继续擦药,把这些疤痕全消掉。”一把抱住仍在轻微挣扎扭动的媚儿,走向宽大的床榻。
龙憩殿的墙上夜明珠发出幽幽的光,一个身穿侍卫服的男人站在床前,痴痴地望着上面那张如睡莲般圣洁的脸,眉目如画,唇瓣如花,玉肤如雪,精美的五官长得倾国倾城,特别那双眼睛,时常掠过的那抹灵活狡黠的眸光,令人怦然心动。
一个女人前一刻还象沉浸在迷雾中,下一刻就眼神清明地看着你。这么深的心机和演技,非一般人能比。不知道是不是女人的直觉,她觉得王爷终有一天会被这个女人所伤害的。
柳青不得不说,她不是狡黠的苏媚儿对手。连看人都看不住,她觉得有负王爷对她的重托。
说完唇舌一路往下,在那曼妙的起伏线中来回扫动,在山峦叠谷里轻尝浅吸。
而这模样却引来凤厉靖更多的欢喜。
晚上凤厉靖去绛雪轩陪南宫琪了,让人传了话:今晚不回龙憩殿。
晚上用膳时,发现琪琪得了风寒,有点咳嗽、低烧。
一阵夜鸟啼过之后,窗户传来有节奏的声响,凤厉靖顺手点了琪琪的睡穴,低沉道:“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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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我下来!放我下来!你不是不回来了吗?十天了,整整十天了,把我扔在这里不闻不问,也不许我打听你的任何行踪,你是存心要冷落我,是不是?你说啊!如果不相信我的话,你何必找我回来?又何必送那些锦衣绸缎给我?既然如此,我倒宁愿那天在裕兴广场被人一箭射死算了,或者被马拖死算了……。”
“她如愿以偿了。王爷令人把她的眼睛挖出来,挂在房里的墙壁上。”这下,柳青连温和的表情也欠缺了,表情严肃地看着苏媚儿。
“一有消息,马上汇报。”
“哼,那样的贱/奴、战俘,本来就人尽可夫的。就算被人知道我吐口水在汤里,那又怎么样?你放心,有什么事我兜着。我就是替我家主子打抱不平,凭什么要我家主子亲自伺候那狐狸精?”小玉忿忿不平地说,硬是把那食盒抢过来,然后在嘴巴里酝酿了一下,打开食盒盖子,朝上面放着的养生汤就吐去。
随着室内的烛火摇曳晃动,一明一暗中,房内中间已多了一个黑衣人跪在地上,揖手道:“报主上,您要调查的情报玄霄门已传来。”说完,从袖中拿出一小卷纸膝行到床前递给凤厉靖。
这时,外室传来细微的声响,苏媚儿没有在意,这个点能在龙憩殿进出的人,除了那个恶魔还会有谁?
看到她痛苦的样子,无涯子觉得自己都快跟着她的表情滴泪了,痛声问:“你不是一直想走吗?现在我就带你离开王府,为什么不愿离开?难道你甘愿做王爷的一名玩物?相信我,我可以安全地带你离开王府和玄冰城。”
快到的时候,迎面遇到青荷苑的丫头小玉。
“锁魂。”凤厉靖淡淡地笑道。
深更半夜的,苏媚儿白天睡太多,晚上反倒没了睡意。她盘腿坐在床上,试着运气行周天。近来,她发现下月复丹田隐隐有内力汇聚的迹象,可不明显,欲冲阻滞,可真气又太过散乱。与最早时相比,这情况好了很多,只要内力慢慢能汇聚成一团真气行走体内,她就可恢复身手的三成。
“不是怕你下毒,而是这段时间你每次都往养生汤里吐口水,我怕被人看到,传到王爷那里去。到时候,王爷惩罚下来就惨了!”红儿慌张地四处瞧瞧,小声谨慎地说。毕竟那个媚奴现在挺受王爷宠爱的,这风头早已盖过了柳夫人当初得宠之势。
“要我相信可以。请先告诉我,你是什么人?”苏媚儿敛眉凝望,眸子又深又黑。她不是三岁小孩,随便一个人说救她出去,她就会乖乖地跟别人走。谁知道会不会是一个月兑离虎口又掉入狼穴的情况?她可没忘记这个俊美如谪仙的男人背后隐藏的身份,他潜在凤厉靖的身边那久,为了什么?上次裕兴广场杀她和凤厉靖而欲嫁祸给南炎国又是为了什么?
纤细的脖颈下衣领微微张开,露出那对欲展翅而飞的精致蝶骨,无暇的肌肤在夜明珠下,发出如玉瓷般的哑光。苏媚儿,苏媚儿……他心底辗转轻颤出这个日思夜想的名字。
苏媚儿无所谓的耸耸肩,道:“这方法挺好的。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她的目的达到了。夫人不必研究我,我不过是一个贱/奴而已,一个暂时令王爷有点性/趣的床奴罢了。你确定要帮我穿衣吗?我服过锁魂,你的碰触一样会令我……。”
“不,我暂时不离开王府。”苏媚儿克制着身体的不适,沉静地答。
“苏姑娘……。”苏媚儿的拒绝让无涯子感到又惊又难过。
柳青手上的衣服差点掉下去。她身上没伤,王爷让她服用锁魂,不就是为了取悦她?柳青的手不由握紧了。
看来白天作戏时的那番话,他还真听进去了,告知自己的行踪,不再无声无息、不知行踪了。苏媚儿不禁嘲弄地弯了弯嘴角,心想奥斯卡应该颁发一个最佳表演奖给自己。
“照顾?呵,夫人还是多照顾一下自己吧!失宠的日子并不好过,你看看你脸上的皮肤都暗淡无光泽了,多点疼惜自己吧!不用再拐弯抹角来警告我要安份守已,我自有分寸。”
但凤厉靖从来就是她的主人,她的天,她的地,她的一切。当初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她,更没有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能偶尔得到他的宠幸,她已觉得命运对她已很不错了。所以,内心觉得再委屈再有醋味翻滚,她还是忠于凤厉靖,无微不至地照看苏媚儿,看紧她。
“除非你告诉我自己是什么人,潜在凤厉靖的身边有什么目的?否则,我决不离开。”苏媚儿避开他的眸光道。
红儿一副恶心巴拉的样子看完这过程,天天这样,她都看得反胃了,不知道那个媚奴喝得恶不恶心?有没有感觉到汤的味道有所不同?
看到她这样,凤厉靖的心真有些疼了,上前搂住她颤抖的身子,笑容温软地哄道:“别怕!这次本王不伤你,你便不会有痛觉。别怕……放松……。”
苏媚儿听了,差点从床上滚下来,惊恐万状地望着他,当初在战场身体被凌迟的剧痛全涌了回来,那种求生不能求死不成的痛状她记忆犹新,她不由自主地全身打着冷颤问:“为什么?”为什么还要给她锁魂丸吃?她以为那次在梅林说的锁魂给她吃只是开玩笑的。
凤厉靖本来有些不耐烦她逆自己心意的抗拒,听到她充满醋意和饱含委屈的话,不由觉得这玩物还真有点意思。好吧!看在她越来越有意思的份上,他决定今天好好地补偿一下十几天的损失。
“可不是。”送食的丫头红儿赶紧讨好地答。柳青是王爷受宠的姬妾,她的贴身丫头小玉自然也是众人谄媚的对象。
你以前说过的,无论发生什么事,与我永远不离不弃!可命运还是硬生生地拆了我们!现在的我,很想很想你!想得心都痛了!凛冽的寒风吹来,眼内干干的,欲哭却无泪。
苏媚儿只好顺着她的意思问:“最后怎么样?”
此时的他,觉得媚奴这般吃醋是因为心里已有他、在乎他。想到这,胸口不由软了下来,刚才的怒气又适时地被她搅没了。凤厉靖没有察觉,他的情绪已逐渐受苏媚儿影响乃至控制了。
她阖上眼假寐,耳朵听到那脚步声慢慢走到床边,一股不属于凤厉靖的气息带着室外的寒气散开。她的嘴角不易察觉地抿了抿,没想到苏媚儿这张脸的魅力这么大,大到让人深夜爬墙过来,不惜冒险欲采撷。
“来,让我送去。”小玉去接那食盒。
所以凤厉靖一直陪着她没离开,琪琪今晚也特别的依恋凤厉靖,睡觉了还握着他的手没松开。于是,顺理成章的他今晚留宿绛雪轩了。
“快换上衣服,我带你离开王府。”他转过身把另一套侍卫服扔到床上,示意她换上。
此时,他半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握着琪琪的那只手,掌心内都热出汗来了,一种柔软幸福感在胸口慢慢地弥漫开来。
近来王爷愈发宠苏媚儿,她隐隐有些担心,特别是听说王爷为了搜寻苏媚儿呆在山上一天一夜时,她就担心了。就象忠犬担心自家主人被美女蛇咬伤的那种心理。
“嗯,最近总上火,每次吐口水都把我的牙血弄出来了。”小玉抱歉地说,用手指伸进汤里,把那口带着血的唾沫拌了一下,直到汤面完全看不出来才盖上盖子。
“我不擦,我就要这样。反正没人看、没人欣赏、也没人在乎。”这时候的她象个蛮横不讲理的小孩。
倒在床上,她有些气馁,不知道当初在后山没执意逃走的选择是否是错的?万一无涯子的阴谋其实跟南炎国没什么关系,那她留在靖王府能起到什么作用?也许无涯子跟凤厉靖有私仇,所以才隐瞒真实身份。
“为什么?”无涯子急问。
“离开王府?!”苏媚儿动作缓慢的下床,边穿衣服边问:“你怎么带我离开?难道你有软骨散的解药?”
她微微蹙紧秀眉,银牙轻咬唇,细细的呼吸逐渐紊乱,想要忍住胸前传来的阵阵酥麻感觉,身体又忍不住弓起更深地往他嘴里送,渴望得到更多更强烈的抚/慰。
最后,无涯子内心的拉锯战结束了,他轻轻的蹲在苏媚儿的跟前,仰望着她,眼里一片深情,坚定而温柔地说:“过几天,我一定告诉你。现在我只恳求你跟我离开王府,相信我,我真的不会伤害你。”
“姐姐这也是为了方便照顾妹妹。”
“为什么要故意惹王爷生气?你在试探王爷对你的感情?”此时,柳青没有戴上和善可亲地笑脸,她想告诉苏媚儿,她也是有火的。
不是没见过绝色的女子,只是这么聪慧又睿智的女人实属少见,每天见一次,在琴箫乐韵中与她心意款款相通,心中的爱慕之情由然而生,不知不觉已深到难以自拔的地步。
她永远也不会忘记他是如何在两军面前践踏她的自尊,她的身体,让她成为一个床奴,被迫耻辱地在他身下承欢,让她虚与委蛇地演绎下贱的女人。她永远会记得他给她的一切,还有背后那个是他床奴的烙印“靖”字。
“唔……是什么东西?”
“你真的决定不离开……不离开那人?”无涯子的语气有深深的失望,黑曜石般的墨眸有让人不忍目睹的欲碎之光。
柳青坐在外室的锦椅上绣着香囊,见红儿摆好饭菜和汤,于是放下手中活走入内室,上午满室婬/糜之气似乎还留在房里,大冬天的没有开窗,只有地龙的热气烘烤着整个房间,显得暖如春。
“他给我服了锁魂,放开我。”他扶着她的腰肢,贴得过近,让她不由自主地轻颤了起来,腰间的大手象块烙铁似的,让她里面的肌肤发烫,急剧升温。
思忖半秒道:“你忍忍,等离开了王府,我再想办法帮你解了这锁魂。”
凭只言片语得来的信息,苏媚儿推断出无涯子即将要做的事情,恐怕是惊天的!下意识地望了望头顶的苍穹,颜色浓如泼墨,与夜色混成一体,凝重得揉不开。
琪琪在睡梦中轻咳了起来,那只大手又灵活地转到她身后,轻轻地拍了起来。
“小玉姐,这……还是我送吧。”
凤厉靖没有预料到事情会变得这么戏剧化,看到她的泪珠和听到她争风吃醋的话,他的眼底闪过丝丝戏味,握住她伸来的手,在众人惊诧中把她扛在自己的肩上,象扛个麻布袋,朝龙憩殿大踏步走去。
苏媚儿坐在床边静静的,身穿丝绸中衣,腰间松松地系着带子,露出脖颈下一对美丽性感的蝶骨,一头乌黑发亮的秀气垂到身后的被褥,整个人显得慵懒又无力。如此活色生香,哪个男人不爱?哪个男人能抵得住这种诱惑?难怪即使王爷再爱南宫琪,也禁不住这尤物的蛊惑。把他国的战俘带回王府,当宠物地养着,由自己亲自照看。
象受到了难以抗拒的诱惑似的,他伸出手探向她的脸,轻柔得象一阵风吹来,指月复传来如丝绸般光滑的触觉,令人爱不释手。她的沉睡令他象得到了某种无声的鼓励,修长的指尖沿着她的脸庞缓缓而下,描绘着她的容颜线条,每一寸的移动,心似乎也在蠢蠢欲动,跳得如雷般响。
不远处的绛雪轩阁楼,烛光晕黄柔和,床上的南宫琪裹在严严实实的锦花缎被里,头歪在一边靠在凤厉靖的肩膀上睡着了。即使是分开在两张锦被里同床共枕,但凤厉靖的心却得到了莫大的满足,精致俊美的脸上温柔得可以滴出水来。
“你……。”柳青被她有持无恐、嚣张的样子气得说不出话来了。一直垂眉恭顺的女子哪会是苏媚儿舌战对手?任她再有颗玲珑七巧之心,碰到苏媚儿也不免落个下风。
苏媚儿走到窗边,抬头朝绛雪轩的方向看去,黑沉沉的一片,那里或许灯火通明,又或许烛光昏暗、佳人相陪吧!
别人也许没察觉,可她却知道眼前的苏媚儿并非如大家所想的那般已归顺王爷。女人有时更了解女人,她冷眼旁观,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楚,苏媚儿的身子已屈服,她的眼神已温顺,但她坚毅不屈的灵魂始终没有向王爷低过头。
苏媚儿感觉到身体比平时变得敏感了许多。她恨凤厉靖,以前就算身体在他的身下承欢,哪怕装出很享受的样子,她的神智也是清明的,灵魂更是冷眼旁观的。她始终记得身体可以受辱,但她的心绝不会交出来让仇人践踏。
“唔……放开……放开我……你这个精虫上脑的种马。那个女人没喂饱你吗?放开……我讨厌你……讨厌你这么久不来看我,自己跑去别人床上伺候别的女人去了!龌龊、肮脏,放开我……。”苏媚儿撕打着他,不让他进一步攻克齿关。不知道这里的女人是怎么撒泼的,反正她是把自己前世熟知的撒泼形像做出来了。不管用的是什么方法,只要好好地演一个吃醋拿桥的女人达到效果就行了。
苏媚儿静静地等。这么久了,龙憩殿外面的侍卫和柳青居然都没有动静,想必无涯子能进来,肯定就已做好万全的准备了。想到他在靖王府安/插了这么多的眼线,苏媚儿对他的身份和即将要做的事情感到更加好奇了。
“没有!那毒是王爷独门配制的,听说解毒的时候,需要半个月的童子血做药引,然后再服解药。”
苏媚儿这下是真的笑了,上身略倾向柳青,在她的耳边用得意的口气逐句逐句地说:“其实,我知道,王爷是不会杀我的!还有,无公子,也一定不会让王爷杀我的。”
三成的身手加武器,她相信可以抗衡两个高手没问题。
“唔……。”无涯子的动作过快,浑身无力的苏媚儿一迈步,双腿的膝盖一软差点跪了下去。无涯子立即察觉到不对,眼明手快扶住了她。
这样的寒夜,孤独凭窗,苏媚儿想起了自己的爱人。莫梓龙,你是否如我一样重生在这异世?假如卫子浩的肉身已死了,你是否又会重生在另一个人的身上?是否还记得你深爱的妻子?
“你是怎么进来的?”她满脸通红,一副情潮涌动的样子。让正心动的男人看得不由一阵心猿意马,半晌觉得失礼,又赶紧敛神艰难地撇开视线。
苏媚儿坐回床沿,泫然欲泣地低声道:“我这样子,没办法离开。”受辱的仇还没报,疑惑的事还没解,她不甘心走。
沉吟半晌说:“从玄祺门调两百名精卫人员到旧王府。这次,我要他们有命来无命回。还有,无涯子的事调查得怎么样了?”
不管怎么样,这番情景,很快就要结束了。无涯子不是说了吗?过几天,过几天他就会告诉她背后的真实身份,那也就意味着他的计划就在这几天要实施了。除夕夜吗?苏媚儿蹙眉想。
对于无涯子,这个既是王爷的同门好友又是王府的医师,她实在不敢过于干涉。
凤厉靖单手展开,匆匆浏览一遍,阴郁的脸色大变,暴戾顷刻之间遍布眉宇,大手一扬,手中的卷纸已成纸屑呈一条直线,被内力投入炭火盆。
柳青的心说不酸是假的,她毕竟是他的姬妾,苏媚儿没出现的时候,在床上伺候凤厉靖的人是她。自从苏媚儿成了床奴之后,她这个姬妾就再也没有伺候过王爷了。有时听着内室他们俩经常颠鸾倒凤的声响,她独自一人睡在外室,五味杂陈,什么感觉都有。
琪琪轻声嘟囔了两句转头又睡着了,纤细的小手依然在凤厉靖的掌心内。凤厉靖适力地握着她的手,深深地凝望她那张熟到骨子里的脸,心底暗道:“琪琪,很快就到除夕了,等到那天,我就带你进宫要父皇赐婚给我们,我要立你为王妃,给你最幸福的生活。”zVXC。
想到还有四天,他就可以向天下人诏告南宫琪是他凤厉靖的王妃了,俊美的脸上不由露出了笑脸。
PS:谢谢继续追文的亲们!暗暗特地在此恭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