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凤厉靖这样说,苏媚儿瞪着眼前的魔鬼,怒斥:“凤厉靖,她还只是个孩子,放过她!有什么招数,尽管冲本姑娘来。”
凤厉靖伸手卡着苏媚儿的脖子把她从地上提了起来:“贱/奴,本王已赏你最好的死法了,别令本王再改变主意。还是说,你觉得把她充进玄冰城的青楼,以满足那些男人的需要以及减少奸/婬案的发生?你不是说那里阳盛阴衰吗?”
“呸……王八蛋,对付女人,你除了这些禽兽的方法,还会有什么?能不能玩点有水平有素质的?”苏媚儿狠狠地啐了他一口唾沫。
“不想伤她?为什么?”凤厉哲真不明白了,要杀她的不正是您皇兄吗?怎么反而说不想伤她?
这次,凤厉靖象是早有防备似的,手中剑朝她的腿上削去,欲断她足。管你好姑。
“那杀了她!救不了她就杀了她,我不要她受那生不如死的活罪。”苏媚儿知道凤厉靖那带着强劲内力的一袖,已震碎了小玉的心脉,如果救不出来,得不到及时的医治,肯定一样要死。既然是这样,那就让她痛快地死去,免得活受罪。
这是一个疯子的爱。大家都清楚,但没一个人敢说出来。
他细细地想她与自己恶战时,忽然的异常,忽然的不战而败、束手就擒,还有在剑下忍着痛楚的样子。
想到之,凤厉靖的五脏六俯被尖锐的东西绞碎了似的疼,一时间难于控制地哽咽了。对琪琪有这么深的感情,他觉得不知从何而来。她的死去,象带走了他最重要的一部分,胸口处都是空荡荡的,全身抽搐着痛。
“你以为本王撤兵是息战了?你错了。我们绕过惠城,用少量的精兵截住后面来援助的救兵和粮草,围困了惠城三个多月,直到里面粮尽,人熬不住冲出来,自然也就手到擒来了。”
“你以为我会相信?”惠城,那可是她精心布防的一道国防屏障啊!固若金汤,易守难攻,怎么就失守了?
苏媚儿嗤笑道:“拿下南炎国?你作梦!单是一个惠城,就已让你铩羽而归,居然还想做梦拿下南炎国?!”
“那我父亲呢?他怎么样?你们把我的父亲怎么样了?”苏媚儿嘶吼,徒劳地挣扎着,月复部的疼痛又如潮水般涌来,让她不得不微微弓下腰来缓解。
“那埋伏太多,没办法了。以后再说吧!”
凤厉靖正诧异她痛苦的样子是源于什么?扣着她手腕的手传来一种忽强忽弱的脉动。
说完,眼内的悲痛被嗜血杀气掩盖,刷地抽出龙吟剑,就在他要把剑插入她体内的时候,苏媚儿忍着下月复的疼痛,提气汇聚的少量内力就在这刻全部放在腿上,腾空而起,狠狠地从侧边踢向凤厉靖的脑袋。双手也轻易就解开了好些本来就困不住她的绳子。
凤厉靖插好香之后,凝望着还没收殓的女人,那眉目那鼻唇,无一不熟悉。可已失去了生命象征,再也不可能睁着秀丽的眼睛,柔柔地喊他厉靖了。内心的悲痛很快就被滔天的愤恨所填满,他伸手把旁边被人强按着跪在地下的苏媚儿揪到身边道:“琪琪,现在,我要向你祭奠的第一个仇人就是苏媚儿,我要她在黄泉路上给你作伴,做你一辈子的奴婢。记住,她身上有我为她烙下的奴印。”
一道寒光从屋顶暴射出来,利落地插中小玉的胸口。“咦……。”他心头不由大震。正要仔细再搭她的脉搏检查时,头顶轰然掀开一个大洞,十几柄柳叶刀分别朝他和周围的人飞去,更有几柄朝南宫琪的遗体射去,随着寒刀而下的是七个黑衣蒙面人。
凤厉哲眼看苏媚儿就要被救,抽出腰间的软剑拦住其中一个黑衣人,对围墙上面的弓箭手下令:“放箭!”
“皇兄为什么要阻止放箭?”就算杀不了他们,起码也可以伤到他们,让他们没那么容易救人走。
凤厉靖站在屋顶,望着黑乎乎的浑沌天地,迎着寒风,思绪混乱,理也理不清,语气悲喜不分地说:“不想伤着那贱/奴。”
对不起,小玉。你的仇,我日后一定替你讨回!苏媚儿默默地下决心。
周围的人都极力装出悲伤的样子,对于南宫琪,大家没什么接触,更谈不上什么好恶,只知道他们的王爷疯狂地爱着这个女人,人死了,还大不讳地要给她一个冥婚。
“且慢!”凤厉靖出口阻止了,剑势凌厉地刺杀面前的黑衣人,可这六个黑衣蒙面人志在救人似的,摆了一个阵法,攻守相辅相成,威力很大。凤厉靖认出这是他曾在梅花林中见过的那六菱阵法,正想叫人来破阵,面前的黑衣人已一边攻击他们,一边用钢索飞向屋顶,几个腾跃起伏,很快就消失在沉沉夜色中。
不愧是嗜夜的金牌杀手,苏媚儿见他的剑挥来,另一条腿朝他的手腕踢去,整个人悬空成一种诡异的身姿及角度,分两处攻击。凤厉靖见其来势凶猛,似已用了全部的内力,只好收剑撤手,头部一偏,可还是被她的鞋尖踢中了侧脸,银色的面具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飞了出去,露出他俊美无双的脸。
凤厉靖挥了挥手,不让胞弟再问他,因为他也不知道。刚才手搭在苏媚儿的手腕上时,他诧异地切出了她脉搏跳的居然是喜脉:苏媚儿已怀有他凤厉靖的孩子了。
凤厉靖怒喝一声,手中剑去挑那几柄柳叶飞刀,他绝不会让心爱的琪琪死后还要遭毁尸之罪。趁这千载难逢之际,苏媚儿挣掉他并没用很大力拑制的手腕,握住了黑衣人伸手挽她的手臂,借着楼上的钢索朝屋顶飞了出去。
凤厉靖不屑再说,他们北寒国攻陷惠城之后,南炎国犹如被打开了最强的一道国防,五万将士势如破竹地一口气接连攻下了三座城池。
这真实般的说辞带来的消息,击倒了苏媚儿,低声喃喃:“怎么可能?”
灵堂上摆着艳红衣衫女子的遗体,已重新换了一身黑衣锦袍的凤厉靖站在中间给心爱的女子上香:“琪琪,本欲向天下宣称我们的婚事,并择日娶你为妻的,如今我们却阴阳相隔。但许你的承诺永远不会变,今生靖王正室之位永远也是你。”想到几个时辰的女子还在自己面前纤手素衣地为自己泡茶,尔今却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躺在自己的面前。
像似知道她的想法,凤厉靖的声音如寒冰般从灵堂丢过来:“本王不会让你活着看到明天新年第一天的太阳。来人,准备给琪琪祭奠。”
“算你走狗……屎运。”苏媚儿急喘着道,额上的冷汗涔涔而下,脸色苍白,下月复有坠落感,在扯着痛。
祭奠就要开始了!
此际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凤厉靖反手一扣,快速地擒住她手腕把她整个人带到自己的胸前,寒气碜人的剑刃贴着她的喉咙道:“已没有内力的人居然也想夺本王的宝剑,否则,本王又要吃亏了。”
“阶下囚,不提也罢。”凤厉靖转身朝灵堂走去。
在空中还没落地的苏媚儿眼前突然现出这么一张魅惑众生的脸,差点闪了神,好在应变得够快,已自由的双手紧接着去夺凤厉靖的宝剑。
“还有小玉……。”苏媚儿转头看向院中被绑住的小玉道。
“哼……。”
阶下囚?!起码还活着!只是……不知道自已是否还有机会逃出去,然后去救他。重生在苏家,苏老将军极其疼爱她这个女儿,还有府里上上下下的人,对她十分迁就,让她快乐、任性地活着,享受到了前世欠缺的亲情。
凤厉靖恨得真想就这样一用力把她掐死,想想又不能让她这么痛快地死去。松开手,衣袖擦去面具上的唾沫道:“是的!对付女人本王只有这种方法,他日拿下南炎国国都,本王第一件事就是要把你们苏府上的女人全充妓。要你们姓苏的这辈子,死也要死在男人的胯下,不得善终。”他要让琪琪曾受过的侮辱,以千百倍的方式来还给他们南炎国。还有西凉国,他一样也不会放过的。
“哼,本王不妨告诉你,半个月前我们北寒国就已攻下了你们那个号称固若金汤的惠城了,并且已连续拿下你们南炎国的三座城池了。”凤厉靖的话如一道霹雳把苏媚儿震得睁大双眼望着他,带着探究,不知道其话是否属实?为何没听到小玉说起。其实,小玉也不知道,卫子浩他们并没将两国的局势告诉她这个传话人。
种种情况告诉他:苏媚儿真的有了!但看情况,她似乎还不知道,用内力与自己恶拼那么久,导致动了胎气,说不定,说不定胎儿不保。
明明恨苏媚儿,恨不得想千刀万剐了她才解恨,可现在得知她怀了自己的骨肉,他的心情变得复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