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未央,求求你行行好,陪我一起去好不?我就只有你一个朋友,如果你都不陪我,还有谁能够救我于水火呢?”
萧夏的死缠难打,让景未央十分的为难。
“呜呜呜,你不陪我算了,最多我求程梓韫陪我一起去。不就是打了一架嘛,有什么大不了的!”萧夏故意撅着小嘴,一边哼哼一边抱怨,“哼,人家还是为了你才打架的呢,未央你真不够义气,讨厌死了,人家以后都不要理你了,人家伤心了,好伤心好伤心……”
景未央担心萧夏真的打电话给程梓韫,那么程梓韫受伤的事就不再是秘密了。如果他义愤填膺的将他被打的事实真相告诉了萧夏,那么萧夏会怎么看她呢?
如果萧夏知道,昨天她和傅璟琛那个快三十的“老男人”一起坐在车上,眼睁睁看着程梓韫被打而不出手相救,她会不会连萧夏这个唯一的朋友也失去羼?
“好了我陪你去还不行么?”景未央摇头叹气,无奈的说:“你啊,也就只有撒娇耍无赖的时候像一个女孩子,其他时候完全没有女孩儿的模样。”
“啊,未央你太好了!!”
萧夏激动的将景未央抱住,一边高兴的念着她的好一边拦车—灼—
正在萧夏打到车的时候,景未央的手机忽的响起来。她接通之后,原来是家里有点事要她回去。
“小夏,你一个人先去,我一定赶在五点之前去欧琪美找你。”
“不许骗人!”
“我保证——”
景未央举起右手保证,这才得到了萧夏的批准,她一个人先回家了。
*
景家的别墅里,几个仆人围着景婼娴团团转,个个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珠。
“大小姐,您别砸了!”
眼看着景婼娴又抱着一只漂亮的景德镇青花瓷瓶准备砸下去,仆人吓得赶紧将景婼娴抱住,另一个仆人赶紧将青花瓷瓶抱走,放在另一个房间里。
“景未央呢,让她赶紧给我滚回来!”景婼娴愤怒的看着这个陌生的仆人,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什么大小姐,有她这么窝囊的大小姐么?
有哪个大小姐连自己家的仆人都不认识!
景未央,你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二小姐,您可终于回来了——”司机秦叔看着走下出租车的景未央,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景未央侧眸看着秦叔额头上的汗,这大冬天的,他都急出汗了,可见景婼娴闹得多厉害。
“发生了什么事?”景未央一边往别墅走一边问秦叔。
“就在一个小时前,几个男人说他们的老板是这栋别墅的买家,将很多家具等等东西源源不断的搬进来,还有两个仆人也跟着进来了。”秦叔义愤填膺的说着,同时又很无奈,“他们手上有房产证,我们也不敢拦着——”
“买家?”
景未央脚步一顿,蓦地侧眸看着秦叔。她心底咯噔一声,难道是傅璟琛搬进来了么?望着近在咫尺的别墅,景未央头一次感到,这个家,她不想回……
“嗯,”秦叔点点头,“不过他们并没有说他们的老板是谁,大小姐怎么问都问不出结果,一气之下就将他们搬来的东西全部砸了……”
“什么!”
听到秦叔说景婼娴在砸东西,景未央心底的不安越发浓烈。如果大姐将傅璟琛的东西都砸了,到时候傅璟琛发起怒来,她可怎么应付?
刚刚走进别墅进听见二楼传来景婼娴振聋发聩的声音——
“这是我们的家,凭什么要让外人住进来!!”
“景未央,你要是不给我一个合适的解释,我一定跟你拼命!!”
景婼娴心底的愤怒越燃越凶猛,她气不过,随手拿起桌上的一个咖啡杯就猛地砸下去。正好景未央经过,那个咖啡杯竟然就那么巧的落在了她额头上——
“咝——”
景未央吃痛的闷哼一声,抬手捂着自己的额头。她看着撞上了自己的额头之后又落在地面的咖啡杯,额头好痛,应该破皮了吧!
“二小姐你怎么样!”
秦叔惊愕的看着地上的咖杯,紧张的走近景未央。
殷红的鲜血顺着她的指缝往下流淌,像一条弯曲爬行的小蛇。
“二小姐您流血了!”秦叔心疼的看着景未央,赶紧招呼仆人去拿医药箱。景未央淡淡的摇头一笑,一边往二楼走一边说:“不要紧。”
听见了楼下的动静,景婼娴才稍微收了点性子,静静等着景未央上楼。
可是当景未央就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景婼娴吓呆了,一句话都不敢说。刚刚她只是随手扔了一个杯子下去,她不知道景未央就在楼下,更不知道自己竟然那么准,一下子就砸中了景未央的额头……
“大姐,闹够了么?”景未央无视自己的伤口,坐在景婼娴对面,然后示意另外几个男人和仆人都回避,“我们姐妹俩有事要说,麻烦诸位回避——”
这些人来的时候明显是受到傅璟琛交待过的。
即使景婼娴这么胡闹,他们也没有任何的粗暴行为,几个男人一直静静的看着,两个仆人则是温柔的围着景婼娴转——
既然是受傅璟琛交待的,如今景未央让他们退下,他们也自然不会有任何异议。
“景二小姐,有任何事请吩咐。”
几个人离开之前,规规矩矩的对景未央说。看着这几人如此服帖的模样,景未央更加确定,是傅璟琛有意为之——
一眨眼的时间,二楼偌大的客厅便只剩下景婼娴和景未央两人。
景未央不紧不慢的拿出手帕按在自己的伤口上,冷漠的看着景婼娴,“大姐,有话不会好好说吗?砸了人家那么多东西,你赔得起么?”
“你少跟我扯这些!”景婼娴说着就来了火,再也不管景未央额头上的伤口,愤怒的站起来质问道:“为什么他们手里有这栋别墅的房产证!”
“我卖了。”景未央言简意赅,没有一个多余的字眼。
“什么!你卖了?”景婼娴惊愕的看着景未央,她之前也猜想过这个可能性,可是,他们一家人就只剩下这个家了,她以为景未央再怎么没心没肺都不会卖掉房子,可是如今事实摆在眼前,的确是这个口口声声说着不会卖房子的丫头,将这个家给卖了!
“呵呵呵,是么,既然卖了,既然家散了,那么钱拿出来,咱们分了吧,以后各走各的,谁也不用牵挂着谁了。”景婼娴看似漫不经心的说着,实际上,她的心很痛,很痛。第一次家散了,是因为父亲去世。
那时候她以为自己不会再有一个圆满的家了,可是后来母亲带着她来到了景家,她又有了爸妈和弟弟妹妹。如今,景天成住院昏迷不醒,景未央却把房子卖了,这个家,又一次名存实亡,她再一次没有了家——
即使今年已经二十三岁,即使她已经经历了很多的生离死别,可是得知家散了的那一刻,她的心还是不由得痛了。
“大姐,你脑海里除了钱,还能有点别的吗?”景未央被景婼娴这种态度激怒,大家是一家人,出了点事儿就朝着分家散伙,这算什么大姐!!
平日里不关心公司的事也就罢了,这么大的人还在向家里伸手要钱也就罢了,为什么在爸爸昏迷不醒的重要关头,她还只想着分家散伙!!
“那么你呢,除了卖房子,你还能想点别的办法吗?”景婼娴反问道。
景未央淡漠的瞥了一眼景婼娴,冷笑道:“大姐,自从爸入狱的事情传开之后,公司的情况每况愈下。虽然后来爸出狱了,对公司的名声有了些正面作用,可是早已经亏损的元气又岂是三两天就能恢复的?如果不卖房子凑钱挽救公司,恐怕现在公司已经倒闭了,咱们都没有了生活来源!”
“林叔不是说公司的情况还没那么差么!”景婼娴质疑的看着景未央。
“那是因为我不让林叔将真实情况告诉你和非然,我怕你们担心!”景未央淡漠的眸光瞥向窗外,“虽然公司已经渐渐走上了盈利的道路,但大家心里都清楚,公司已经大不如前了。”
“……”景婼娴并不知道这些事——
景未央淡淡的笑道,“我不指望大小姐你出去工作,但希望你花钱省着点,公司禁不起你折腾,我和非然还需要一大笔钱上学——”
“景未央,你是在拐弯抹角的骂我是不是!”虽然在为景家的公司担心,可是听到景未央她大手大脚花钱这事儿,她心里怎么能舒服?
“我有那个资格,不是吗?”
景未央慵懒的倚着椅背,挑眉看着景婼娴,“爸爸入狱前已经将景家的一切都交给我了,现在他又已经昏迷,所以景家大事小事都由我说了算——”
“你!”
“大姐,你若是好好的,我会继续叫你一声姐,你若是非要胡搅蛮缠,我连你这个姐都可以不认,更别说从我这里拿到一分钱。”
“景未央!!”
“说得难听点,现在这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姓景,你和非然都不是景家人。如果你继续大手大脚花钱,或者再胡闹,别怪我跟你撕破脸。你不是吵着要分家散伙么,如果你把我逼急了,没准我真能让你从景家净身出户——”
拿着医药箱站在走廊上的秦叔默默的看着景未央和景婼娴。看着景未央冷漠的模样,他脑海里浮现出另一个女人的身影……
二小姐,您越来越像去世的夫人了——
“景未央,你以为我想在这个家里待下去是不是!”景婼娴愤怒的拍着桌子对景未央低吼,“我告诉你,我现在就走,再也不会留在这儿看你脸色!”
“随便。”景未央淡漠的开口,然后回头示意秦叔将医药箱拿过来。景婼娴没料到这小丫头这么冷血,怒不可遏的离开了——
“秦叔,一会儿从我那儿拿点钱递给大姐。即使要走,也不能空手离开——”
景未央看着景婼娴紧闭的房门,对正在为自己擦药的秦叔说。秦叔点点头,欣慰的笑了,二小姐始终比当年的夫人善良多了。
*
欧琪美是寰美旗下惟一一家传媒公司。
这座豪华的摩天大厦两年前便动土了,于两个月前竣工。听说其外部气势恢宏的设计,内部大气华美的装潢,是宁城任何一家公司都望尘莫及的。
秦叔一边停车一边看着景未央,说:“二小姐,您不该给大小姐那么多钱……她都已经说了要离开景家了,您还给她那么多……”
“不管怎么说,她也叫我爸一声爸,我始终叫她妈妈一声二妈。”景未央淡淡的一笑,一家人始终是一家人,即使她要走,也还是她的大姐。
“可是她哪有将你当成过自己的妹妹?”
“那是她的事,不能因为她不将我当妹妹,我就不认这个大姐,不是么?”
秦叔长长的叹了口气,点点头。
欧琪美大楼就在眼前——
景未央推开车门,清澈的目光落在高耸入云的华美大厦上。她记得这是自己第一次来华新路,第一次出现在这里,可是却恍惚有种熟悉的错觉。
似乎是为了验证自己的感觉,她在心里默默念着,身后左边偏三十度处,应该有一颗银杏。偏五十度处,应该有一条苏式小桥——
慢慢回过头望去,银杏树也曾枝繁叶茂,如今十一月的天气,让它落下了许多的黄叶。流水已干涸,小桥仍在,半月形的拱桥横亘,仿若玉带。
“秦叔,我很久以前是不是来过这里?”为什么这里给她的感觉,仿佛是童年时期的梦境,忆不清,可总也忘不掉。
秦叔疑惑的看了眼四周,当目光接触到一树金黄的银杏时,他眼中的惊愕一闪而过。舌忝了舌忝干裂的嘴唇,秦叔握紧方向盘,“或许在很小的时候,你来过。”
“嗯?”
“这里曾经是宁城最美的地方。一边是数不尽的银杏,一边是十里樱花,每到樱花盛开的时候,这里便美得叫人流连忘返。”秦叔的目光落在那栋摩天大厦上,多年前,那里也曾经有过一栋梦幻的欧式建筑——
不过一夜之间,被夷为平地。樱花树被连根拔起,银杏也只剩下一棵。水晶王国被摧毁的同时,曾经在宁城显赫一时的家族也随之陨落。
“那么美的地方,为什么如今有些颓败?”景未央望着四周,幻想着曾经美丽的王国。秦叔的目光微微黯了下,不再纠缠那个话题,抿唇笑着说:“二小姐,我去找地方停车。一会儿你出来了打我电话。”
“好。”景未央目送自家私家车离开视线,然后转身看着眼前气势恢宏的大楼。
缓缓步上四级大理石台阶,却迟迟不进入旋转门——
她掏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了萧夏的号码——
“喂,未央你已经来了吗?爱死你了!!你等我哦,我马上就出来找你!”景未央还一个字都没有说,就听见萧夏激动的声音传来。
“好。”景未央挤出一丝微笑,温柔的回答。将手机重新揣回口袋里,景未央审视着眼前这栋美丽的大楼,不禁长长的叹了口气。
萧夏已经来了这个地方,以后必定会时不时的叫自己来这儿陪她。如果恰好碰上傅璟琛在这儿视察,那么她就会和傅璟琛碰面——
同时,傅璟琛已经将所有的东西都搬去了景家,说不准哪天就搬进去住了。那是他买下了的房子,他有权力住进去,她没理由不让他和自己一个屋檐下……
朝夕相处,呵呵呵,这样一来,与夫妻生活有什么不同?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寂寞了,一个电话打过来,她穿着睡衣就可以偷偷模模的去他房间,完事了再自己一个人偷偷回房间……
这样的日子,真是悲剧的开始。
想起那些极有可能发生的事,景未央就感到心底莫名的烦躁和压抑,甚至就连进入这一栋大楼的勇气都没有了。
她害怕看见傅璟琛——
*
静静坐在休息室,景未央一个人在这儿等着萧夏。
萧夏刚刚将景未央带进欧琪美大楼十一层的时候,舞蹈师就来将萧夏带去舞蹈室试她的舞蹈功底了,说是用不了一个小时就可以结束,结束之后就可以直接回家。
一个人坐着,不知道该做什么,景未央无聊到发霉。
一会儿之后,她实在受不了这么沉闷的时间,就拿着包包一个人出去转转。
光可鉴人的地板砖,干净得看不见一丝纤尘的窗户,透亮得仿佛不存在的玻璃,以及玻璃外面那些洁白的云朵,入眼的一切都是那么唯美。
心若是宁静,看什么都是漂亮的——
“今天董事长要来视察,你们将玻璃再擦干净些!”景未央右手边不远处,一个管理人员模样的女人对几个清洁工威严的说道。
清洁工点头,今天累了一整天了,刚想休息,怎么又要重新擦玻璃?
看见清洁工们这么懈怠的样子,管理人员发了火,愤怒的说:“上面刚刚来电话,说董事长前后脚就到了,你们倒是赶紧动啊!”
听说董事长马上就到了,几个清洁工哪怕再怎么腰酸背痛也得赶紧行动。如果董事长不高兴了,她们的饭碗可就保不住了——
毕竟在欧琪美工作,工资是别的清洁工的两倍。
而那些人的对话,景未央并没有听见。
她依然悠闲的坐在窗台上,隔着窗玻璃看着窗外飞扬的云朵。似乎闲得无聊了,她时不时在玻璃上呵气,然后纤细的指尖就在呵气的地方写写画画——
“董事长——”
管理人员看见那个俊美得仿佛天神一样的男人已经出了电梯,赶紧让清洁工们撤了,自己一个人站在过道上迎接傅璟琛。
可是低着头行礼好一会儿了,依然没有听见董事长的声音——
小乔侧眸看着傅璟琛,他幽深的眸光落在远处坐在窗台上的少女那儿,似乎,一眼就已经看进了她的世界里,再也无法离开——
小乔毕竟是跟在傅璟琛身边多年的人,她温柔的上前对管理人员微微一笑,“曲部长,辛苦了。”
“不辛苦。”曲部长这才如释重负的抬起头对小乔微笑,舒了口气。刚刚还以为自己哪儿做得不好,董事长这是因为不满意才不搭理她呢!
“董……”
曲部长刚刚启唇说了一个字,便接收到小乔的手势。她看过去,小乔漂亮的食指竖在嘴边,摇头示意她不要在这个时候打扰傅璟琛——
曲部长虽然不理解发生了什么情况,但还是听小乔的话安静的站在一边。毕竟小乔跟了董事长这么多年,她比谁都了解董事长的喜怒。
“你们先去办公室等我。”
傅璟琛回眸看着曲部长和小乔,两个人同时点头,一声不吭的静悄悄离开了。
*
安静得连一丝微风的声音都听不见的走廊上,一个娴静的少女坐在窗台上,一个俊美的男人悄然出现在她身后不到三米远的地方。
景未央一身蓝白色相间的校服,原本扎起来的长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散落在肩头,蓝白色与黑发相映衬,是一种冰清玉洁的视觉冲击。
她的包包松松的挂在臂弯,另一只手时不时的在玻璃上写写画画,他的目光一直随着她的手指而动,她写什么,他的嘴唇也跟着念什么——
直到,那透明的玻璃上出现了一个“傅”字,他的心蓦地被高高提起,屏息凝神的看着她漂亮的手指,等待着接下来的两个字——
景未央不知道自己怎么写着写着忽然就想起了傅璟琛三个字。
那种感觉很怪,莫名其妙的想起他,心里有丝丝缕缕的牵绊,总想着将那个人从脑海里摒弃,可是怎么都消除不了他划过的痕迹。
手指在玻璃上停顿住,她忽然不知道他那个字该怎么写。
一直只知道他名字的拼音,知道该怎么叫他,看到他的名字时也会念,可是看不见了,如今想写的时候,却不知道怎么写那几个字了——
(亲们有木有这样的时候呢,知道朋友叫什么,可是却不记得他那几个字的正确写法……表示我经常这样迷糊……)
“傅璟琛……”
景未央支着自己的下颌,锁眉看着窗玻璃,“傅璟琛的jing字是哪一个呢?”
她温柔的声音,让傅璟琛的心境尤其的平和——“我教你。”
温润的声音在身后想起,景未央下意识的回头看去,赫然看见已经上前来的傅璟琛。她有些不知所措,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傅璟琛一只手从她背后伸去,轻轻环着她的腰肢,另一只手将她的小手包裹在掌心里,引领着她的手指,一笔一划的在玻璃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什么时候来的?”景未央被他半拥在怀中,有些不适应,往前靠了一点,也离他远了一点。
“刚来。”傅璟琛温柔的回答,然后松开她的手指,两只手将她环在自己怀中,微笑着看着窗玻璃上,傅璟琛那三个字。
他写的字很漂亮,跟他的人一样。
景未央望着那三个字出神,总觉得他的笔迹……有些熟悉的感觉。
“想我没有?哪怕就一点点,一小点点……”
傅璟琛在她耳边厮磨着,润湿的唇在她脖颈上温柔的游离——
被他如此轻柔的浅浅吻着,被他腻人的温柔包围,景未央微微一颤,手臂蓦地一松,包包落在地上散开,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
傅璟琛眼尖的看见了那一堆东西中,犹如鹤立鸡群的某个东西。
早孕试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