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语气不甚好，程进倒是识大体地跟着去了，自家老爹虽然不喜他与一些‘不干不净的’女人纠缠，但平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这般晚上来阻断过，怕是真有什么大事。
程进依依不舍地看了门里好几眼，才三步一回头地跟着老管家去。
老管家走在程进后面，禀报：“听老爷说是天楚国的人，好像想要和老爷谈生意，还指明了少爷要在场。”
老管家也着实奇怪，虽然程家就这一根独苗，但是现在老爷还没有放权，程家的生意少爷根本一无所知，不料这次居然点名要少爷在场，不仅他不解，连老爷也困惑不已啊，但是看老爷的态度对方怕是不简单的人物，怠慢不得。
程进可没有他老子那般深思熟虑，不甚恼怒：“天楚？到底搞什么把戏，我们程家与天楚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没事合作什么。”
扰了他的好事……这美人都快到手了……
管家维诺地回答：“小人不知，人都在大厅等着呢。”
程家随着管家一起去了前厅。
这边，程进走后，莫紫凝坐到桌之上，倒了一杯茶，凑字鼻尖上闻了闻：不错，上好的大红袍。可是却是一口没喝，又放下了，这贼窝里的东西还是不要碰的好，省的沾染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之后，来了一大群丫鬟，屋里屋外倒全是人，外面候着，里面伺候着，外加进进出出置办东西的丫鬟，少说也有几十人，这排场倒是比以前莫紫凝在皇宫之时还要壮大，这程家啊，完全一个土皇帝。
不一会儿，浴桶衣物全备好了，房间里有一股花香味儿，水中铺了一层花瓣，流苏坠下。
莫紫凝走到里间的屏风后，身旁还站着几个侍女，倒没有要出去的意思，莫不是要好好‘伺候’，怕有什么‘闪失’。
莫紫凝伸手，不急不缓地解着衣扣，对着一旁的侍女说：“我自己洗就好了，出去吧。”
一个绯色衣衫的侍女倒是不卑不亢，直视莫紫凝的眼睛，说：“少爷说了，我们要好好伺候着。”
整个屋子里里外外的丫鬟均着白色衣衫，只有这个女侍穿着绯色衣衫，看来应该是个高等丫鬟，不好打发。
“我不需要你们伺候，我自己有手有脚的，你们出去守着就好。”莫紫凝声音冷涩，冷冷睃着侍女，嘴角一抹从容。
“少爷吩咐过，要尔等候着姑娘，少爷的命令我们做下人的断是不跟违抗的，还望姑娘体谅。”绯色衣衫女子态度坚决，似乎没有缓和之色。
莫紫凝冷然，这程府的一个高等丫鬟就如此难以打发，准时这程进怕莫紫凝跑了，才叮嘱了让人守着。
“你们主子既然吩咐过你们好生伺候着，那你们主子有没有说要是惹得我不开心会怎样？”莫紫凝揶揄着，微微含着寓味不明的笑意，戏谑玩味的语气却生生投射出一股让人不敢忽视的威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