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进说得理所当然,却没有看见风夜澜眼里逐渐升腾地灼热,似乎有漫天的火光在蔓延,只是瞬间便弥漫了他的眸子。
似乎有什么气息在一触即发,冷冽在着一席天地肆意滋长。
期间,程正海摇头扼腕,自己这个儿子啊,着实让他头疼,一脸锥心饮恨:“他能有什么重要事,成天就知道流连女人中,一点出息也没有,要是能有梁公子一般的气魄老夫就算死,也心满意足了。”
他程家家大业大,却偏生子嗣单薄,到了这一代,只有程进这么一个嫡子嫡孙,要是争气倒好,可是偏偏成天就会花天酒地,根本朽木不可雕,程正海为此都愁白了不少头发。
这话程进不爱听了,别人哪敢对他说这样的话,就算他老爹也同样不行,他阴柔的脸部有些抽搐,不屑一顾地反驳:“爹,你怎么说话呢,我的事怎么就不重要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事事关重大,关系着程家未来的子孙,这传宗接代之事,怎能不上心?”
这个小美人如果能给娶进他的门倒也不错,这样的绝色程进还是头一遇见,就算是给他当个正妻他也愿意啊,程进色令智昏居然肖想起了这个。
真是不知死活啊……
程正海一听,脸色立马发白,更是饮恨扼腕,为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恼了一顿,顾不得外人在场便破口大骂:“你这个混账东西,成天和些乱七八糟的女人乱来。”
造孽啊,程家几代繁华,却生了这么个只想着女人的不肖子孙,程正海替程家未来担心啊,这样叫他怎么放心放权啊。
事实证明,程正海完全白担心了,这程家没有那么长的寿了。
程进不以为意,一脸正气泠然的样子:“这次可不是乱七八糟的女人,是个清白的美人,爹你准备准备,我准备娶了她。”
他风夜澜的女人的主意也敢打,好,很好……风夜澜咬牙,眼里阴翳一片,所到之处尽是冰天雪地。
程正海血气上涌,脸脖子根都恼红了,气得嘴唇发白,指着某个不孝子孙:“还娶,这月都娶了好几个了。”
是五房?还是七房?程正海都不记得了,今早上还弄了女人进来,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却丝毫不知收敛,真是气恼人。
程进立刻跳远一步,似乎怕他老爹一个怒气之下遭受皮肉之苦,脸上却不知悔改,大声嚷嚷:“这次的美人怎能和以前那些胭脂俗粉相提并论呢。”
程进活了二十多年,见过的女人比吃过的盐还多,什么样的女人他没玩过,从他十四岁开始,便网罗了各种女子,燕瘦环肥,风情迥异,可是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美人,哪能不占为己有。
程正海恨得牙痒痒,伸手就往程进身上招呼,嘴里还念叨:“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
程进脚下生风,麻利地躲过,倔强地一再重申:“爹,这次真不一样,是个美人,你让我娶了她,以后我就不隔三差五的娶女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