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爸爸了?
齐明晏要做爸爸了?
啊啊啊啊啊——
“皖熙,小墨!”
———————————目面提浑。
这还是她吗?
“你是不是快到预产期了?”唐琳看着蓝茵隆起的大肚子,问道。
蓝茵拽紧了他的衬衣领口不松手,这几个月她因为身体不好都没好好照顾他,他什么事都自己来,似乎都养成了习惯了,他连她走一步路都舍不得怕她摔了,更别说是让她为他宽衣解带了!
莫不是,要生了?
季皖熙抓着杯子一口酒还没有来得及吞下去,就被旁边一道犀利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有种想要遁地溜走的迫切感。
这样的豪爽食欲一直持续了四个月,当她有一日无意间见到了镜子里那个双下巴,四肢粗壮地像河马的人时,她当时吓得就是一声尖叫,天啊!
最美的什么啊!
蓝茵正在陪着陈佳蓉闲谈着,听到女儿的哭声便不由得走过去想抱一下,哪知她刚抱在手里,女儿就很不给面子地放开嗓子大哭起来,直接就将二楼的齐明晏给惊到了。
蓝姑娘自那一晚目睹了自己的尊容,呜咽着难受了一个晚上,害得齐明晏一晚上没得觉睡,焦头烂额地思考着如何开解娇妻。
新文简介如下:
一想到齐明晏那张越发俊朗美丽的脸,再低头看看自己因为浮肿而胖得吓人的大象腿,再模模自己的突出的双下巴,蓝茵悲痛欲绝。
倒是陈佳蓉吓得脸色都白了,拽着夏暖风的手结结巴巴地说着,“风,要不,要不我们不要孩子了吧!”天啊,蓝茵那么要强的女人都疼得撕心裂肺地哭得惊天动地了,她这性子岂不是疼得要晕死过去?
蓝茵摇了摇头,“结婚又不是结给别人看的,我和他商量好了把筹办婚礼的资金捐赠了出去,也算给那些孤苦的孩子尽了份力!”他们只扯了证,原定的婚礼仪式也取消了,他们两人都不喜欢繁琐的仪式,索性便将举办婚礼的钱捐给了几家孤儿院,用来修葺校舍和作为教育基金的筹备。
“不要不要,我不要嘛,我要爸爸!呜呜,我要爸爸!”
都怪这混蛋,苏湛把报社收购了当做礼物送给她,她本来该去报社上班的,可他总是能找出若干的借口不让她出门,她都快被关疯了,整天除了吃就是睡,也难怪自己的思维是越来越迟钝,身体也越发地臃肿不堪,她要抗议,抗议!
齐大少瞪直了眼睛!
额,虽然现在肚子还很小!
“齐明晏,让我自己走啦!”
“蓝茵,谢谢你!”他抬头,俊颜上流露出了暖暖的笑容,凑过去轻吻着蓝茵的额头,低声喃喃,“这真是个天大的惊喜!”
芬姨点点头,“少爷已经挑了三样,说让少女乃女乃你在中间挑一件你最喜欢的当贺礼就行!”
说的是放长线钓大鱼,他这未雨绸缪的伎俩可是花了不少时间的啊!
啊?“老婆,啥事?”齐大少其实心知肚明,但却继续装聋作哑,可怜巴巴地说道:“宝贝儿,你妈虐/待你爸爸了,快点伸张正义啊!”
“蓝茵,你老公送来的!”唐琳手里抱着一束新鲜的玫瑰花进办公室把花插好了,看着目光正盯着电脑的蓝茵,走过去,哀叹一声,“齐董事长刚才来了电话,说你看电脑也快半个小时了吧,刚转移一下视线了!”
“蓝茵——”齐明晏从座椅上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拿着电话飞快地跑出了会议室,留下开会的公司高层面面相觑。
“女乃女乃!”季皖熙转身,便做回了乖乖男,乖巧啊,听话啊,帅气啊,季家的独孙啊!
“实在想不到,你们结婚居然这么低调,不打算补办一个大型婚礼?C市有多少人都在看着你们呢!”唐琳问。
忽悠孩子的妈不行,那就忽悠小的呗。
“你睡觉不是一直都靠着左边睡觉的吗?”其实他靠左边睡觉的睡姿对身体还真不好,压迫着心脏的位置。
今天他要是不答应,就别想进这个门。
“蓝茵,你看,她是不是很漂亮,你看她的眼睛!”齐明晏惊喜地毫无形象地大叫起来,孩子的眼睛像极了她的父亲,蓝色的,因为刚睁眼,眼睛里朦胧一片,毫无焦距地望着抱着自己的人,怒了努小嘴,打了个哈欠。
“别动!”蓝茵微蹙着眉头,为他褪下了外套放在了一边,又为他摆好了枕头,一直看着齐明晏乖乖地睡尚了床,她才展演一笑。
她紧咬着唇瓣,倔强地扬起不屈的头颅,“BT!”
“啊——”
“齐家的!”季皖熙闷闷地回答道。
内心的激动澎湃了许久都没有消停下来,他模着鼻子的左手一僵,右手急忙将车的方向盘转向了右边,停在了路边上,一松开方向盘便朝身侧的蓝茵抱了过去,蓝茵被他此时的举动吓了一跳,一路上他都没有说话,除了表情举止有些异常外,她都不知道他此时在想什么,有那么一瞬间,两人都没有主动说话,她是又担心又有些难过,她甚至有些后悔将这个消息告诉他了。
行?不行?行,不行,行,不行……
刺骨的冷!
他的一连串的动作使得坐着的蓝茵都不敢动了,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模样,眼神里流露出朝圣般的虔诚,她心神一动,那种眼神,既欣喜又宠溺,仿佛一颗心都在瞬间被填得慢慢的,毫无空隙了。
模着他微微发青的眼圈,蓝茵靠在他怀里,“齐明晏,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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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是,今天的会议又要他来主持,啊啊啊。
蓝茵眯眼,她那原本靓丽的大眼睛现在是稍微一闭上就挤出了一条肉/缝儿把大眼睛给遮成了一条线,这种视觉范围突然缩小的状况让蓝姑娘顿时忍不住地要跳脚了,啊,姓齐的欺负她,连眼睛都欺负她了!
这种感觉让他此时词穷了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来表达他此时的心情,他一会儿觉得一股暖流冲到了脑顶,一会儿又觉得脑门上的热气顺着身体的肌肉神经遍布到了身体的各个部位,弄得他浑身都暖了起来。
“齐少,你这是——”看他满脸疲惫,眼睛还是黑的,本来是蓝眸的,配上了黑眼圈别提有多别扭了。
“妈妈,爸爸呢?”
还记得在她告诉他有了宝宝的那个晚上,他半夜爬起来说出了一个名字,险些把蓝茵给吓住了。
黑暗中,他挑起了她的下颚。
握着方向盘的手不停地抖了抖,左手促狭地放在自己的鼻子边,一路上一会儿忍不住地轻笑,一会儿又别扭地怒了努嘴,一双沐浴着暖色的蓝眸时不时地看向自己的右手边,目光转悠地停在蓝茵的小月复上。
韩墨嘴角抖了抖,看了季皖熙一眼,差点忍不住将杯子里的酒往他脸上撒去。
“嗯~!”蓝茵点点头,“那红包一定要送个大的吧!”夏暖风可是他的好兄弟呢。
“小丸子,学学人家暖风哥哥!没出息的!”季女乃女乃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季皖熙,陈家的宝贝孙女难道真的就这样被夏家的小子抢走了?
“与其铺张浪费了,还不如做点实事,对不对?”蓝茵笑着,想她也是在孤儿院遇见齐明晏的,那些孩子,理应得到社会各界人士的关爱。
“蓝茵,你怎么了?”原本还轻言说话的齐大少紧张地问道,听着电话那边发出一声大喊,“齐明晏,我,我好痛,我,啊——”
一夜的蚀骨沉沦,一世的纠缠不休,这种近似BT的执着,只是因为爱!
“少女乃女乃放心,少爷会安排好的!来,尝尝,合不合口味?”芬姨把杯子端了过来,蓝茵接过来喝了一口,蹙了蹙眉,以前还挺喜欢喝的,可是现在喝起来有些怪怪的。
王彦一听,扶了扶金边眼镜,忍住笑,点点头,“我太太发作的时候还坐在办公室里开会呢!”
“怎么了,蓝茵?孩子怎么哭得这么厉害?”齐明晏从书房里出来,下楼,径直走了过来,孩子已经过了百天,眼睛也能看得清楚了,不知道她怎么了,听到父亲的声音,哭声就小了,见到父亲的那一刻,她的手就挥舞了起来。
“孩子出来了——”
一个隐藏在世界阴暗面的控制者。
一个小生命吗?
“姓韩的,不准在我女乃女乃面前提起,听到了没?”季皖熙像只要抓狂了的猫儿,伸出手臂一把挽住韩墨的脖子,这么没有形象的两个豪门贵族姿态异样地作势要从人群里溜出去。
第二天,女报的办公室迎来了大月复便便的新一任总编,跟着一道来的还有堂堂的齐氏董事长,在此之后,齐董事长的车每天早晚准时地出现在底楼的停车场,态度殷切地亲自接送着妻子上下班,这一举动一致传为C市的一代佳话,羡煞了旁人。
齐大少觉得,不就是胖点吗?其实胖点挺可爱的!捏着脸上的肉肉挺Q滑的!
说好了蜜月只有一个月,他倒好,都快三个月了都磨叽着不肯回来。
“啊,晏哥哥,你能不能消停一下!”季皖熙坐在医院的走廊上,看着在自己面前转悠个不停的齐明晏,人刚送进手术室呢,他就在这里以每分钟转五圈的频率转得他眼睛都快花了。
“那我们先休息一下,好不好?”蓝茵坐起来,从他怀里下来,刚伸出手要为他整理衣服却被他制止住,“唉,我自己来!”
“要进来?”
齐家的?
在听到孩子哇的一声哭闹声时,紧抓在一起的双手都颤抖了起来,睡在床上没有一丝力气的蓝茵和守在床边的男人都流下了眼泪来。
呃……
啊啊啊啊啊,她要怎么见人啊?
季皖熙模了模自己的鼻子,看着生气走开的女乃女乃,冲着她的背影吐了吐舌头,我这不叫没出息好不好,缘分嘛,不是没有,只是还没到!
至少蓝姑娘就相信了!
他舌忝着她嘴角溢出的血渍,冰冷的声音缓缓的响起,“夏良辰,我要的,是你的心!”
“嗯,那从明天起,我往右边侧着睡!”
韩墨虎眼一瞪,“我怎么知道!”老子又不是女人!
“齐先生,医生说要往左边侧着睡,对孩子好!”
啊,这不是去找骂么?夏家可就这么一个儿子,不要孩子?谁来继承夏家的家业?陈佳蓉欲哭无泪!
“爸爸不再,妈妈陪你睡,好不好?”
嗯,至少现在她能吃东西了!
但齐大少忽略了一个女人爱美的天性,这也造成了之后的几天,蓝茵即使是饿肚子也不愿意再多吃一口饭多喝一口汤,心情也一下子跌入了低谷,愁得齐大少也跟着吃不下饭咽不下汤了。
季女乃女乃狐疑地看着自己的小孙子,又看了看韩墨,韩墨勒嘴一笑,“嗯,是齐家的!”那家伙十几年前就把蓝茵的户口一直霸/占着留在了齐家,而且还是还在一个户口本上,户主就是齐明晏那混蛋!
“老婆!”齐大少抱着她不肯松手,手一松,意味着今天晚上他得睡地板了,她都快七个月了,不让她出去上班也是因为他也是担心她啊!
“你老公可真是,唉,二十四孝啊!”一天N个电话,还不定期地探班,这让那些已婚的未婚的满眼都冒出了金光。
是她在意识中唯一的感应!
“我要看着你才睡得着!”齐明晏低声说道,伸手模着她的长发,满足地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额头。
齐明晏二话没说,跟着医生就去准备,换好了衣服,一进产房便见到了床上疼得脸色发白的蓝茵。
就在齐明晏急得快发疯的时候,门开了,出来一位医生,“谁是产妇的丈夫?”
“请跟我进去一下,她疼得快坚持不住了!”
季皖熙一阵龇牙咧嘴,我搞定?那么多,你真当我精力无限量啊?
齐明晏不动声色地说道,吩咐人将行李搬上二楼,并让人准备好吃的东西送上来。
“秘书小姐,请把韩经理请上来?”这种事怎么能少的了他韩大少?拖也得将他拖下水来。
蓝茵伸手挽着他的颈脖,脸靠在他胸口蹭啊蹭,感觉到他的手心贴在月复部的温暖,唇角勾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低低一笑,“她哪有不乖了,她现在很乖很听话的!”
“出来了出来了——”
季女乃女乃有些遗憾地叹了一声,“这么好的机会,唉,啊,蓝茵吗?我怎么听着这名字很耳熟啊!是哪家的姑娘?”
这个小家伙,还没有出世就这么会折腾人!
世界上最美丽的一头猪!
韩墨哪里知道季皖熙会突然抽风,手臂闷狠闷用力地勒住了自己的脖子,他险些被勒得岔了气,忍不住地咳嗽了起来,目光幽幽地瞪着季皖熙,大有鸡你丫滴再不放手我现在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公布人家齐明晏要当爸爸的大消息,我看你还得瑟!
自她上班以后,每天忙活着自己的工作,把他给忽视了个彻底,孩子他爸郁闷地差点要吐血。
明天?明天————啊——怎么这么快?
她总算是记起肚子里的孩子了!
惊喜地让他都忘乎所以了!最后是彻底的懵了!
因为打从心里相信了齐大少的美人论,所以她吃东西吃得豪爽,想吃什么就拼命的吃,想着刚开始的三个月清汤寡水的啥都吃不下实在是委屈了自己和孩子,能吃的时候就拼命的吃,以至于她现在的饭量是齐明晏的三倍。
命可以给,但是唯独心,不可以!
秘书小姐有些促狭地说道:“那个,王特助,韩经理在韩家公司,说,今天没时间过来,这个会议还得由您来主持!”
齐明晏疲惫地闭上了眼,点点头,三个月了,不累是假的,他是担心得吃不好睡不好,又唯恐她和孩子有个三长两短的。
“生孩子这么痛?”季皖熙望着韩墨,牙齿开始打颤,真这么痛,不是说女人生孩子就像母鸡下蛋的吗?你看母鸡下个蛋也就十几分钟的事情,这都进去叫喊了大半个小时了啊,还没有出来啊!
亏得齐明晏每天早晚还捧着她的脸甜蜜蜜地说一句,“老婆,你是最美的!”
齐明晏几乎是快要趴在那门上了,紧张的他每听到里面传出的一道哭声,他就忍不住地咬咬牙,这么痛?
看看这几个月她都被齐明晏养成什么样子了?难怪那天韩墨跟季皖熙过来看她的时候,两人在离她还有五米远的距离就瞪得眼睛跟铜铃似的,季皖熙那夸张地张开嘴巴,上下牙齿开始猛烈地碰撞着发出森然的磕牙声,那表情就像是见了鬼!
季皖熙浑身的汗毛都要炸开了!听到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立马松开了手。
“宝贝儿,爸爸真的不在啊!”
“小悦悦,爸爸的小公主!”齐明晏伸手将她抱进怀里,孩子立马止住了哭声,痴痴地凝神望着父亲的脸,这把蓝茵看得心里直发毛。
“嗯!”蓝茵应了一声,双手却飞快地敲打着键盘,打完了最后一段话之后才松懈地躺回了座椅,冲着站在身旁的唐琳笑了笑。
摆放在办公室某一角落里的那盆绿萝植物那绿茵茵的叶子已经被扯得七零八落了,进来汇报工作的王彦见状,忍不住地牙疼,把报告放在办公桌上,看着堂堂齐氏的董事长齐大少手指拽着叶子,嘴巴里咕哝着说着听不详实的话语,靠近了轻咳了几声,坐在那里的齐明晏这才回了神,一转脸,脸上的黑眼圈把王彦吓了一大跳。
“太太,快了,见到头了,再来一次——”
“啊,暖风呢?刚才还见他在这里的?”季女乃女乃问道,侧过脸去四处看了看,便见到不远处靠着窗边的位置,那一大丛的鲜花旁边,夏暖风正和一个女子低声交谈着什么。
看着那两父女玩得不亦乐乎,蓝茵嘴角抖啊抖,天啊,最大的劲敌原来是自己的女儿!
“那你就继续睡这里吧,晚安!”蓝茵二话不说就要关门,抱着枕头装可怜的男人急了,急忙伸手去抱住她,低低道:“哎呀,齐太太,有事好商量啊!”
夏暖风看她一眼,“嗯,也可以,你可以跟我母亲去谈谈这个事儿!”
蓝茵眉宇间缀着笑,脸朝他的胸口贴了过去,“齐明晏,你取的那个名子是女孩子的名字吗?”
“王彦,嫂子怀孩子的时候是不是在上班?
季皖熙立马竖起了眉头,瞪向了韩墨,不准说,说了我不认识你!女乃女乃就喜欢拿我跟你们比,尤其是跟齐明晏比,他都玩了这么多女人了,都没传出好消息,齐明晏一直闷不吭声的先冒出了个老婆,接着又有了孩子,速度可不是一般的快!
二楼的房间依然保持着他们离开时的样子,芬姨每天都让人收拾着,一进门,齐明晏便侧过身子把门轻轻地关上,抱着蓝茵尚了床,却没有松开手,目光凝在蓝茵那莹白的小脸上,用额头蹭了蹭她的眉角,将目光移向了她微微隆起的小月复,轻轻蹙眉,“宝贝,瞧把你妈妈折腾的,她都瘦了!”说完,他伸手模了模蓝茵尖细的下巴,目光里闪过一丝心疼,接着便不悦地加重了语气,“你再不听话,再欺负你妈妈,爸爸可是要打你小的!”
“快看看,看看小公主!”当新生的小生命包裹在软软的包被里被送到齐明晏的怀里时,他的手都在颤抖着,生怕自己抱不稳又害怕自己太用力而伤到小宝贝。
扶着她腰的齐明晏可不依了,直接弯下腰去将她抱了起来,不顾蓝茵的反对执拗地抱着她上楼,看得齐家众人都忍不住地低头轻笑,他们的少爷是不是太紧张了些!
“要喝鸡汤吗?我让人去端来!”
说好的去伦敦度蜜月一个月,但因为蓝茵身体不适,刚开始还没有孕吐的症状,可才刚确定有喜了,这孩子就开始折腾起来了,蓝茵是吃什么吐什么,最严重的时候是喝口水都吐,原本好好的蜜月也因为这个不消停的小家伙而泡了汤,因为齐霖峰的再三要求,蓝茵在英国的齐家一住便是三个月,一直由齐家的专属护理人员精心照顾着,三个月一过,她的身体总算是稳定了下来,孕吐现象缓和了,两人这才回了C市。
当晚,蓝姑娘绝食抗议,急坏了芬姨和一干的佣人,急着给齐大少打电话,齐大少风尘仆仆地赶回来,却吃了个闭门羹,蓝姑娘将自己关在屋子里誓要将齐大少赶出自己的卧室,齐大少也终于尝到了‘都是嘴甜惹的祸’所带来的严重后果,只好委屈地抱着个枕头睡在了那娘俩的门口。
什么???
“担心,怎么不担心?但她需要这种有规律的生活,女人嘛,可不是男人和孩子的附属品!”王彦意味深长地看了齐大少一眼,听说齐太太闹起了脾气,这也难怪,都七个月了,整天除了老公就是孩子,用他老婆的话来说,疯是迟早的事情!他老婆还说,蓝茵这脾气就是好啊,都七个月了才发脾气!zVXC。
所以说,谎话说得多了也就成了真的了!
“姓韩的,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季皖熙凑过来贼兮兮问道,“让我猜猜晏哥哥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嗯,男孩?女孩儿?男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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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控制着多国地下经济命脉的强大家族。
“就你们俩大方,全市都轰动了呢,那一笔钱可不是小数目!有人带了头,不少企业家也跟风似地捐赠了大笔的钱财,变相地讨好齐氏呢!”
她看不见他的模样,却因为他的靠近而冷颤不已。
蓝茵又摇头,不吃,不吃了!
他要做爸爸了……
蓝茵嘴角抖了抖,何止是喜欢?简直到了小小年纪就非要赖着她父亲,晚上睡觉也要跟着齐明晏,连她睡觉都没了个地儿,天啊,她生了个什么样的女儿,这么小就开始喜欢漂亮的男人了,而且还只盯着她父亲看!
————小悦悦二岁————
“我,我是!”齐明晏急忙靠了过去。
他和她的!
“那我那天跟你说的事儿,你想清楚了没?”蓝茵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地堵在了门口,以她现在的体积已经足以将门的三分之二给堵了个严实,仅留下一条缝儿,谅门外的男人再苗条也挤不过去!
“少女乃女乃,尝尝这个!”芬姨榨好了一杯蓝莓果汁端了过来,里面加了一小勺的糖,早餐过后不久,蓝茵就觉得饿了,坐在花园里的座椅上晒了会儿太阳,吃了些点心就感觉到昏昏欲睡,听着芬姨的声音,她回过神来,“芬姨,给陈小姐的礼物挑好了吗?”
“唉——”坐在椅子上的蓝茵模着咕咕直叫的肚子,在心里叹了口气。
“嗯,你走路还没有我抱着安全!”左脚都能绊着右脚摔倒的女人,挺着个肚子还能走得安稳?
蓝茵对着花园后面的那扇透明的玻璃,凝着镜子里臃肿地像一个圆球的物种,欲哭无泪,
啊,宝贝,你是我生的啊,不是你爸爸生的,啊啊啊——
王彦精神颓废地坐回了椅子,悲催的无语望天,最后发狠地磨牙,他要炒了董事长的鱿鱼!
几天前她洗澡的时候无意间见到了镜子里的自己,吓得她差点脚底一滑摔了下去,她有好几个月不照镜子了,因为身体是越发地懒惰,她整天吃了睡,睡了吃,也不曾去留意自己现在长啥样,倒是每天都听到齐明晏叫她‘美人儿’而沾沾自喜,想着齐明晏那人嘴巴多毒啊,从他嘴里都能喊出‘美人儿’自己应该也不会太差吧,莫不是自己怀孕了还越长越漂亮了?就这样,蓝妹妹在齐明晏每天早晚的甜言蜜语攻势之下,渐渐地相信了自己确实是美人儿的孕妇。
蓝茵一听,眉头竖了起来,直摇头。
齐家,刚从机场回来的王叔将车稳稳地停了下来,坐在车后排的男子疾步下车绕过来打开了车门,伸手小心翼翼地扶着蓝茵下车,还不停地说着,“小心些!”
商量?商量个P!
“蓝茵,小悦悦很喜欢她父亲呢!”陈佳蓉轻笑了起来。
“齐先生!”
“啊,董事长没来?”王彦一张脸都快成黑脸了,不是昨天晚上才说今天会来公司的吗?他都快望眼欲穿了。
——————番外大结局,这篇文正式完结,推荐新文《殿下的女人》,求收藏————
蓝茵晃了晃神,半响才低呼,“啊,我,我好像忘记了,预产期是几号来着?”蓝茵忙拿起电话拨给了齐明晏,齐明晏正在开会,接到爱妻的电话便朝众人使了个手势,示意暂停一下,听着电话里焦急的声音,齐明晏微微蹙眉,想了想,便轻声答道:“明天!”
季女乃女乃宠溺地看了他一眼,看向了韩墨,见韩墨脸色有些发红,捂着嘴一阵轻咳,目光在他身后转了转,“小墨,明晏呢?”
齐明晏的手被她咬出了深深的牙印,他心里还从来没有这么乱过,拉着她的手,尝试着刚才医生交给他的方法,安抚她的恐惧焦躁的心态,“蓝茵,来,慢慢地深呼吸,深呼吸——”要配合着深呼吸慢慢地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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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的那个人,冷厉,暴虐,甚至嗜血。
为一个新生命的到来而欣喜,也为这一场艰辛的生产之路而庆幸感动着。
什么啊?两个大男人在这里讨论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别扭死!
“老婆大人!”
韩墨百无聊赖地玩着手里的手机,而坐在不远处的夏暖风和陈佳蓉也是安安静静的,这里最不安静的就是快要升级当父亲的齐大少。
打上这个印记的女人,这辈子便注定是他的附属品!
她和他的伊始,只是源于一个印有金色黑桃K的族徽。
“没事的,齐明晏,我自己来!”天啊,搞得蓝茵都紧张死了,明明孩子才三个多月,才刚开始显怀出来,他就这般小心翼翼的弄得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夏暖风和陈佳蓉的婚礼就快举行了。
齐先生直点头,抱着枕头就往门边靠!啊啊啊,老婆,我错了,其实,其实,胖也没什么不好的!胖胖才可爱啊!
闭着眼的齐明晏脸色溢出了一抹奇异的色彩,往她额头上重重一吻,伸手抚着她的小月复,“这是我跟她的秘密!”
秘密?蓝茵见他闭上了眼睛,抿着唇淡淡一笑,就知道故弄玄虚。
只是这句话,齐明晏是不敢说出口的!只能憋在嘴里,随着一口口水再次吞了下去。
“行不行?一句话!”蓝茵也急了,尽管他每周都会顺她的意想去哪儿都会带她去哪儿,但她需要自己的生活空间,现在她的生活里除了孩子就是孩子他爸,她不要再这样下去了。
他紧扣住她的颈脖,笑得嗜血而冷漠,“极品?”
回想起之前的那三个月,吃了吐吐了又逼着自己吃,如此反复折腾着,急得齐明晏每天都睡不好,她瘦了,可他比她瘦得还厉害。
她像只发了狂的小豹子,一口咬住了他的舌尖,“赫连爵,我能给的,只有我的命!”
疼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蓝茵一把抓紧了他的手,抓紧了就往自己的嘴里送,一口狠狠地咬了下去,疼啊,疼啊!有谁来告诉她,为什么生个孩子会这么痛?她已经忘记了要如何尖叫,尖叫会丧失她更多的力气,她就怕自己一口气上不来又泄了下去,没力气把孩子生出来了。
他要做爸爸了!
“那,那你都不担心吗?”蓝茵前三个月的那种症状让他现在还心有余悸,心里也有了这么一条自己总结出来的定律,怀孕的女人都是脆弱的,要小心呵护着。
“算了,今晚上就便宜你们两个人了,去,今晚上来的可都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女子!”季女乃女乃低声说道,拉了拉韩墨的手臂,示意他往那边看,那边一大群的莺莺燕燕,装扮优雅的贵族女子,韩墨求助xing地转向了季皖熙,鸡,不是不让我说吗?那边,你搞定!
夜深露重,我冷啊!
“啊——疼啊——”手术室明明是关着门的,但那撕心裂肺的哭声还是穿透了出来,些许是护士故意隙开了一道门缝,要让这些男人们都知道,女人生孩子是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所以当哭声越来越激烈的时候,坐在走廊上连带着那三个很淡定的没有做父亲的男人都紧张了起来。
怪不得齐家别墅里一面镜子都没有了,为的就是怕这位重点保护对象见到自己的模样悲痛欲绝,只不过镜子是没有,但玻璃上还是能见到真容一二的。
把妈妈折腾得快死掉了,她倒好,打个哈欠就闭上眼,看都不看蓝茵一眼,睡在了父亲的怀抱里。
“嗯,可以了吗?齐太太?”齐明晏侧着身子无奈地冲着蓝茵微微一笑,朝她伸出了手,轻轻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蓝茵顺从地躺了过去,枕着他的手臂睡在了他怀里。
孩子,孩……子?
“为什么爸爸不在,你却在啊,不要,我要爸爸!”
半夜,齐大少冷得浑身发抖,可他拒绝了芬姨要送被子的好意,硬是装可怜装萌地死赖在门口不肯走,直到他在硬邦邦的地板上翻了若干遍身,再次转过来的时候见到卧室的门已经开了,穿着拖鞋的女子眯着眼睛瞪着睡在地上的男人,仔细一听还能听到细细的磨牙声,齐大少的脸上立马堆上了灿烂的笑容,抱着枕头就跳了起来,“老婆!”你绝食抗议伤身又伤心,别这样了好不?你看我一米九零身高的大男人大刺刺地睡在你娘俩的门口,就差跪地上求你了,老婆,行行好,放我进去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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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明晏,这个可恶的,一再的纵容,她的完美身材就这样没有了,啊——
这孩子,这孩子简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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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孩子——
这三个月可真是让他记忆犹新终身难忘啊!
只是他突然停车将她紧紧地抱住,紧抱着她的双臂都在微微地颤抖着,头靠在她的锁骨处,语气有些紧促,“真的?真的吗?”带着一丝不确定的惊喜,然而还没有等到蓝茵回答,他的身体便往下滑,像个孩子似的弯着腰将自己的脸贴在了她的小月复上,伸出手爱昵地抚上她的小月复,动作轻柔,像生怕会吓着肚子里的孩子一样。
“齐明晏,我——”天啊,怎么,肚子,好像疼起来了!
“孕妇的口味确实是有变化的!”芬姨说着,“少女乃女乃,要吃鲍鱼粥吗?”
都说女儿是父亲上一辈子的情人,就拿齐家的小公主来说吧,这句话一点不假!
“深呼吸,深呼吸——”
“蓝茵,你怎么样了?”齐明晏伸手抓紧了蓝茵的手,紧紧地握着,伸出手不停地为她擦眼泪和汗水。
韩墨挑眉,转向季女乃女乃时又变得谦恭温和,“女乃女乃,那个,晏说,改天带着蓝茵过来看您!”
“少女乃女乃,小公主又开始哭闹了!”芬姨抱着孩子来回的走动着,怕惊扰了二楼上正在处理公事的齐大少,便打算把孩子带到花园里去转悠一会儿。
一个在暗杀中败落的隐形豪门的落魄千金。
一段让人刻骨铭心却又爱得撕心裂肺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