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辰也虽然听说过这九尾黑龙,但那只是在药典上面,哪里会有这么仔细?
九尾黑龙的奇事,听得天辰不住的倒吸凉气,脑子中不断闪现出莺女那黑龙变体的样子。
听着宇文光说完,这才道:“如此说来,我们岂不是没救了?”
宇文光脸上现出无奈之色,终于点点头道:“九天龙御阵本身并没有什么威力,关键是那九尾黑龙,我们无可奈何……对付这等上古妖兽,恐怕神仙都有些吃力,何况我们?”
天辰心中一冷,“操!真他**毒辣!”不过听说破阵无望,他反倒彻底冷静下来,哈哈一声长笑。
宇文光此时脸上已经变了颜色,“将军,你怎么啦?其实……”
天辰却神采弈奕地道:“其实什么?宇文兄弟!”
兄弟二字说得极重,令宇文光一阵感动,到嘴的话又差点咽了回去,“大哥……其实就算是九天龙御阵再厉害十倍,也困不住这白头神雕,你……”
“好了!别说了!”天辰粗暴地打断他的话,目光犀利无比,“你看我像抛弃兄弟一人独活的人吗?!”
宇文光无语。
长久,天辰叹口气道:“兄弟,你说得对!无论如何,逃生是没有错的!”
这时那黑龙吞吐的雾气逐渐笼罩了整座山谷,越来越多的士卒发狂起来,天辰把心一横,催动大雕凌空直下,向那队伍中飞落下来。天辰纵身跳下,只尽力随意拉上一些士卒扔上雕背,然后未等雕背上的宇文光和士卒反应过来。他已抽于长剑一拍雕背,白头大雕“哑”的一声长鸣,巨大的翅翼展开,扶遥直上天外飞去。
天辰这些动作只在一瞬之间完成,“将军……大哥……”不知天辰何意的宇文光喊道。
“操!给我记住,一定要给我活着出去!”天辰望天喊道,眼见那大雕的身影消失在茫茫云海之中,这才回过头来,指挥清醒的士卒,夺下那些发狂士卒的兵器。
天辰依着一株大树坐下来,等待着那雾气的降临,等待着像那些士卒一样发狂,撕碎自己的衣服,然后做出那些不堪入目的姿式,“不!不会的!”他轻拂手中的铁剑,寻思着一旦有发狂的征兆便自刎而死。
士卒们无奈地看着那些染了毒雾的兄弟发狂然后惨死,再见以天辰以剑横颈,忽然明白了一切,但他们没有骚乱,一个士卒也把兵器指向了自己的胸口,两个,三个,四个……
天辰见他们一个个都学自己的样子,忽然觉得好笑起来,“操!真是天意啊……我天辰竟然会死这个鬼地方!”回想自己从前的风流不羁,那吃了她的药而变得极丑无比的女人,那些因为追杀他被雷劈死的大汉,还不姜子牙、淑妃、嫣嫱、纣王,伊良,他忽然明白了,“操!就是伊良这该死的畜生给自己下的阴谋!还有淑妃艳云那贱人,他们一定是窜通好了收拾自己的!”
天辰咬牙切齿的恨道,他又想到了德妃,想到了庄妃,想到了姜氏皇后……一个又一个美丽而娇艳的面庞,曲线性感的身体,楚玉?
他的思维忽然开始断档,不知什么时候,一个突然的人影便会从眼前一晃而过。但是,有一个影子却始终看不清楚!他是谁呢?
“小三儿!”天辰心中打个冷颤,勉强聚起神思,这才发现,已经有几名士卒死在了自己的兵器下,他们脸上没有痛苦,却带着淡淡的微笑。
天辰念动真诀,就觉一股冷风飘起,接着他的眼前就出现了一个清晰的女子,做着骚媚无比的姿式,向他yin笑着,诱惑着,天辰猛地闭上眼睛,但那女子却并没有消失,反倒越来越近,已经攀上了他的身体,温香软玉的感觉真好……
天辰想要张开双臂去抱那女子,但是他的心底一个声音猛地中道:“那是幻觉!”
天辰对那女子冷笑一声,手中铁剑横于颈上加力,冷凉的感觉很是舒服,“操!大不了下辈子还做男人!”钢牙一咬……
对于殷三来说,现在真他**的累死了,他已经运了最大的鬼力发动了一场强大的龙卷风,将那雾气吹离这里,“操!老大……你***怎么还装死啊!大雕都在跟那几条畜生拼命了,你怎么还不醒啊!不就是一口雾气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操!你们几个,快去把我这缸里的东西,每人一颗分了……”在那些仍旧清醒的士卒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不眨间的功夫,自己的眼前就多了十几个大缸,缸里呈满了带着香气如牛乳般的液体。
他们迟疑着不敢动手,那股冷风又喊道:“操!还等什么?这是他**的救命的东西!”
这时,那些士卒终于明白了,那股冷风是是救他们命的,胆子大的开始凑上前去,用手沾一点舌忝在嘴里,却“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操!真他**没用,我叫你给那些中毒的兄弟们!每人一滴!”那股冷风又骂道,那些士兵终于明白了,纷纷取了给那些发狂的士兵强滴在嘴里,果然,那液体一入口,那些发疯的士兵立即一动不动了。
“快,给我老大……给你们将军一点儿!”那阵不停旋刮着的冷风又喊道。
于是一滴乳液,被士卒小心翼翼地送进了天辰口中。
“操!这是什么东西!”天辰醒来了,只感觉头脑清醒了许多,但嘴中却有一种说有出的怪味!待他看到满天卷得飞沙走石的冷风,又看到了十几个大瓦缸,再看到那些忙碌的士卒和逐渐醒来的中毒士卒,立即明白了一切。
“操!小三儿,你***会这个怎么不早说啊!”天辰大声骂道。
“嘿嘿,老大……”殷三笑道:“谁叫你没把我放出来呢?就那几条小泥鳅,对我来说还是轻而易举?”
“吹牛!”天辰淡淡一笑,抬头望向天空,雾气已经消散,滚滚的黑云中几条黑龙正与一只白头巨鹰混战在一起。
天辰心中一惊,他实在没有想到,那白头雕竟然能够对付那九尾黑龙!
“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殷三道,“雕兄弟告诉我,它跟那几条泥鳅打了几千年了,到底也没分出个胜负,这次正好,可以一决高下!”
天辰疑惑地望向那股冷风,这才猛地想起来,“鬼通禽语啊!”
他心中一松,又猛地一紧,急忙问道:“小三儿,宇文光他们呢?”
殷三嘿嘿一笑,“他们弄着龙涎去救其它士卒去了!”
天辰这才发现,宇文光所属的校卫营不在这里。他终于松了一口气,指挥士卒将那九尾龙涎分发下去。
“唉,你怎么知道九尾龙涎可以治这黑龙雾毒的?”天辰道。
殷三见那雾气散去,这才停下冷风,气喘吁吁地道:“是雕兄告诉我的!”
天辰点点头,抬头望着天空。
天空中,白头雕不住发出一阵阵“哑哑”的长鸣,两条长翼有力的扑击着,一只利嘴和两只铁爪狠狠地抓啄着那几条黑龙。
“操!幸亏这现在是九尾黑龙的分身期,若是像在那yin窟中的九尾全体,就算有两只白头巨雕恐怕也难占上风!”天辰想到这里,对旋停在那里的殷三道:“小三,要不你上去帮帮白头雕?”
“不会吧,老大……”殷三喊道,“我刚才弄那旋风,现在都快要虚月兑了丫!”
天辰嘿嘿一笑,“没事,你就是上去拉拉偏手,抽冷子来那么几下,就行了……”
殷三道:“那好吧!不过我可绝对不当主力啊,其实我最烦和那些泥鳅打交道了!”说完,冷风旋起,直向那天边冲去。
殷三一上去,白头巨鹰的压力顿减,它兴奋的“哑哑”长鸣几声,两只长翼翻飞,利爪顿时撕破了一条黑龙的身体,那黑龙在天空中打个滚,便有无数黑血弥洒下来。
“操!那血有毒,快躲起来!”天辰急忙大喊。
地上便是一片混乱,幸好这里是森林,随处有可以躲避,但仍有几名士卒被那黑血淋到,登时全身溃烂,不多时便只剩下了一堆白骨。
听那凄惨的厉叫,天辰叹口气,“他**的,打死我以后也不到这种鬼地方来了!”
这时,那九尾黑龙受损,却也并不拼命,当时聚合一处,朝着天边远远逃去。白头鹰与殷三好像也无力追赶,又在天空盘旋了一阵,这才落了下来。天空又恢复了一片湛蓝宁静。
这时,各校卫也纷纷来到中军,向天辰报告士卒伤损情况。天辰一听之下,大为心疼,原来竟有三千多士卒死在那黑龙毒气之下。而且,其中还有一名校卫。
天辰冷静了一下,道:“战死的士卒就地掩埋,集结队伍,准备前进!”他叫过宇文光,“宇文校卫,这九天龙御阵我们现在能不能冲出去?”
或许因为自己才造成了这么大的损失,宇文光脸上露出惭愧之色,听到天辰叫他,立即道:“那九尾黑龙既然已经逃走,这九天龙御阵也就只剩了一个摆设!”
天辰想了想道:“那好!宇文军前面带路,大队随后而行,争取在天黑这前冲出这片鬼地方!”
夜色将近的时候,怒狮军已以转入了一条峡谷之内。宇文光派士卒前来报告说已经冲出了九天龙御阵,天辰这才长吐一口气。命令全军趁着天光还亮,再向前推进十里扎营。
但是,没等天辰轻松下来,就有前方士卒来报,前方发现了几千人,个个不着衣衫,赤luo着身体,发疯似地向前飞跑。
“操!”天辰骂一声,“真他**的怪事年年有,不如今年多!难道这个鬼地方还他**的盛行果奔?”
一个人神经错乱很正常,但三千多人神经集体错乱就很怪异了。这些人眼中显出极度的惊恐,虽然跑得呼哧呼哧,但仍旧没命地向前跑,像前面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们快去。不断的有人口吐白沫倒下来,躺在地上挣扎,喘着粗气,其他人视而不见,继续向前跑着。
“操!这些人怎么了?”在天辰的命令下,中军韩彪带着数十名士卒猛追了上去,不多时拖回一个跑得满身大汗但挣扎不已的男子。
“迷雾?”天辰看了一眼那个男人,心中一阵寒意,“操!又是他**的那个巫教在做怪!难道说刚才那两个要命的大阵也是巫教设下的?”
一盆冷水让那男子冷静下来,在三个士卒的强灌下,他吃了下天辰专门配制的药剂,神智终于清醒了一点,“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天辰道:“你又是什么人?”
那人终于看清了他们的装束,却突然之间嚎淘大哭起来,跪倒在地:“将军,救救我们吧!”
听完那人的叙述,天辰全身如同坠入冰窟之中,“操!这巫教真他**的歹毒!”
原来这此人竟是负责给前线商军押送粮草的队伍,那士卒道他们的主将也是一名东征郎卫,名叫应广。他们除了押运粮草,还负责收容掉队的士卒和抓捕临阵月兑逃的逃兵。
这次他们走到半路才知道商军攻下了平谷,而且发起三军合攻平谷的是天辰的怒狮军,东征郎卫应广非常高兴,下令放弃追捕逃兵,全速奔向平谷。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在半路上却遇到了夷蛮军的埋伏,这才知道不知为什么前方的商军却全线撤退了。应广带着士卒仓促应战,边战边退,一万多人只剩下三千多人,粮草辎重也全部丢弃了,急不择路跑到了这合欢林中,就再也走不出去。
正在焦急间却遇到了一个东夷的中年美女,那中年女子不知使了什么妖法,一股紫红雾气便升腾起来,他们一个个全部晕倒了,接下来的事情就神智虽然清醒,但是口中却喊不出声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跑啊,跑啊……
“将军!求求你,救救主我们全军吧!再迟就来不急了!”那士卒此刻清醒来,浑身冷着打着寒颤,却仍不停地哀求道。
天辰皱起眉头,其实这东征郎卫应广与他曾过一面之缘,而且说起来还算救过他天辰一命。天辰被莺女追杀,幸亏是他带领侍卫赶走莺女,救下了天辰。而且,两人在一起把酒畅谈,很是投缘。于情于理,都该出全力相救。
“怒狮军全军火速前进,曾义,你带一军从这个方向穿插过去,务必将应广军拦在那条峡谷之外!”天辰从白头巨雕上跳下来,立即命令到。
于是丛林中,就出现了三千多人的果队在前面猛跑,而万余人全副武装的商军在后面猛追的场面,终于在将近半夜的时候,怒狮军才将赤luo军队全部控制住。但是,却没有发现他们的主将——东征郎卫应广的影子。
据士卒道,应广跑得较快,已经冲进那座峡谷去了。
“你们在这里休息,按照我给的方子,制药救治这些士卒!我去前进追寻应广将军!”天辰道,翻身跨上白头雕背。
“将军……”朝彪道。
天辰看了一眼韩彪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笑道:“我知道危难之下主将不能轻离,但是我不去,你们能够追上他吗?放心吧,我会很快回来的!”
韩彪无语,其实他也听闻,那应广的武功极其厉害,轻功也是他们远远不及的。也许,现在只有天辰的白头神雕能够追上他。
但是他仍想说些什么,但话未出口,天辰已乘着白头巨雕腾空而起。
夜深沉,耳边的山风呼呼刮过,天辰在白头巨雕上四下观望,夜色昏暗,他其实什么也看不清楚,“操!要是他**的有个探照灯就好了!”
虽然什么也看不清楚,但他仍然徒劳的向下看着,看总比不看强吧,要不干什么?
天辰已经唤出了灵鬼殷三,他虽然看不清,但这夜行鬼总能看得清楚吧!一阵冷风就在他周围忽前忽后的转悠着。白头巨雕时不时发出一两声“哑哑”的长鸣。
“老大,那应广是不是飞贼出身啊?我们都追出这么远了,连个影子也看不到?”殷三道。
“哈哈,我哪知道?不过,他可是正经的东征郎卫,武功、打仗那是响当当的,哪象我这冒牌货一样没用?”天辰笑道。
“嘿嘿……”殷三笑道,“那有什么用,不还是中招了?”
天辰道:“别说话,看仔细点!”
那殷三便不再说话,冷风旋起冲在白头巨雕前面。惹得白头巨雕却不高兴了,双翼猛扑,反超过了殷三。殷三嘿嘿直笑,这一鹰一鬼竟就此较起劲儿来。
“老大!在哪里!”说话间,一雕一鬼又向前追近了七八里,殷三忽然叫起来,“好象在跟什么人打架?”
天辰虽然看不清楚,但也凝神细听,果然有男子、女人的呼喝声隐隐传来。
“快去!”天辰一按雕背,白头巨雕俯冲直下,向那打斗声传来之处落去。这些天的磨合,白头巨雕已然对天辰极其驯服,只消天辰做个手势,它便能明白主人的意思,再也不用天辰牵着根青藤左摆右晃了。
“老大,不是单挑啊!那些女的以多欺少!”殷三在旁边大呼小叫道。
“操!你说是有女的?”天辰眼前一亮,“有几个?”
“哦……我数数!”殷三这才道:“四个!”
天辰道:“是不是都穿黑衣?”
殷三沉吟了一下,道:“只有一个!”嘿嘿一笑道:“你还是自己下去看吧!”
一人一雕一鬼已经落下了来,虽然夜色很暗,但是天辰在那剑光之中依稀能够看清楚那几个人的身影。
“**!”天辰睁大眼睛,那应广矫健的身躯自然没有穿衣服,这个他是有思想准备的,但是那四名女子之中竟只有一人身穿黑衣!其余三人……
显然,应广武功虽高,但是那几名女子却也不若,显然都受过一定的巫法训练,剑光之中隐隐显出一丝淡淡的幽蓝,而应广手中的铁剑却完全无颜色,如同一根废铁一般。
天辰开始到的时候,应广还能支撑着不败,但是待天辰冷静下来的时候,应广或许因为体力不支,渐渐已显败色。
不过,看来那几名女子并没有杀他之心,所以每次出招都即点到为止,并没有下杀招,所以应广还能勉强应付。
“操!这几名女人别看个个腰细女敕腿,还真有两下子!”天辰又想起了莺女,“这巫教到底是个什么来路,怎么动不动就是美人计?”
天辰心中暗道,见应广不支,当即就持铁剑要上去帮忙,却被一阵冷风阻住。只声殷三低声道:“老大,你是不是看上哪个女子了,想要显一把身手?”
“操!你小子说什么呢?我是那么色的人吗?!”天辰低声怒斥道。
殷三嘿嘿一笑,“既然如此,这几个小美女都归我小三所有吧,你还是在这里歇着吧!”说着,那股冷风已经向那几名女子卷去。
天辰知道就算自己上去,也不是那几名女子的对手,“操!这回就便宜你小子了,不过要给我好好干活,别揩油啊!”
殷三旋起的冷风在几名女子身边卷过,那三名赤身的女子已然忍耐不住,各自娇呼一声,退后三步,抱肩颤抖。只有那名身着黑衣的女子“咦”的一声,摈开应广,挥剑向殷三的冷风斩去,幽蓝的剑光在夜色中划出一道炫目的光茫。
“操!老大……扎手啊!”殷三喊起来。
“嘿嘿……你小子不是能耐吗?哈哈……这几个小美女就交给你了!”天辰知道殷三在故意弄乖,站在一边双手抱肩嘿嘿冷笑。
这时,那名女子见一剑未中,当即柳眉倒树,娇声喝道:“何人胆敢在此装神弄鬼!”说着刷刷刷连出三剑,剑剑劈向殷三的旋风。
殷三本是灵鬼,那阵阴风也不是他的实体,又怎么会怕这区区的剑招?嘿嘿yin笑道:“小美人,本大爷就是鬼,不用装的,你若是喜欢,我可以陪你玩玩……”
那女子气极,说不出话来,只是挥剑连斩,殷三却不在意,仍旧一味的调笑。
天辰听那殷三说话越来越下流,连忙出声道:“小三儿,行了,嘴下积德,你他**还想不想转世投胎了,速战速绝,此地不宜久留……”
这时那应广对付三名已经受伤了女子,已经游刃有余,也腾出空来说道:“是葛兄弟吗?你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天辰嘿然道:“应广大哥,是我天辰,你那三千兄弟都被我救了……我这是特地来救你的!”
应广挥剑斩中一名**的手臂。那女子惨呼一声,长剑月兑手飞出,鲜血飞溅。然而应广却毫无惜香怜玉之心,挥剑又上,却被其他两名**拦住。
“那就多谢了,这个地方太过邪门,我们还是先退出去再说话!”
这时那名受伤的女子见奈何不了应广,却娇喝一声,转身向天辰扑来。她虽然长剑月兑手,但一双玉手之上却多了十只长甲,如同两只铁爪,闪着寒光,配着披散的长发和沾着鲜血的苍白的脸,简直就是一个艳丽而恐怖的女鬼。
“操!怎么冲我来了……”天辰惊呼一声,拔腿就跑,他可不想跟这**斗,因为那女子胸前的波涛汹涌总是有意无意间分散他的注意力,他这才知道跟这几名**打架多费力气,心里暗自佩服应广的定力非比寻常。
见天辰躲避,那女子却来了精神,一抖双肩,长发狂甩,口中娇喝一声:“哪里跑?”却向他紧追不舍。
然而,待她就要扑上天辰的时候,眼前却突然一花失去了目标。
她不禁一愣:“人呢?”
那**手腕上滴着血,心已寒到极致,本来应该手到擒来的目标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此时,灵鬼殷三那身着黑衣的女子打得火热。而另外两名女子也正在和应广拼命,几乎都要肉搏在一起。
“嘿嘿!”这女子只听见一声男人的yin笑声,就觉自己的身体忽的被人抱住,但是却什么也看不见,感觉中那两只大手已盖上了自己的两只椒乳,“哼!”她心中冷哼一声,暗道:“原来竟然也是个,小姑女乃女乃我最不怕的就是了!”当下长剑松手,身子一软倒在空无一物的男人怀中。
若从外人看来,这女人实在是很怪异,就那么半仰着赤luo的身子,好像有意露出那些女人该有的东西。只听她媚笑道:“哥哥你跟我玩什么捉迷藏啊,你要喜欢那就跟我回去……我那里可有很大一张床呢!”
“**!”已经用了隐身诀的天辰心中一愣,“还真**骚啊……连想当年那些*台小姐都不敢说这话!老子才不笨!跟你回去,你还不把我剥皮抽筋蒸熟了吃?!”
天辰手上加劲,立刻便那骚媚女子箍得快要喘不上气来,那女子却也不寻常,一见美人不成,双手却突然上举,口中念念有词。
天辰知道这巫术的厉害,凭自己还对付不了,当下突然松手,而后一脚,将那女子重重踢倒在地。
此时,黑衣女子见自己沾不到什么便宜,而跟自己相斗的又不知是鬼是妖,越打心中越寒,猛地退后三步,打个招呼,几名女子立刻抽身向那茫茫森林中遁去。
“操!你们还要跑?大哥我还没爽够呢!”殷三正要追赶,却被天辰喊住。
天辰道:“穷寇莫追!我们还是先回去,从长计议!”
见敌人已经逃去,应广也长嘘一口气,颓然坐倒在地。虽然他武功甚高,但是身上却也受了点点伤痕。
“应广老兄,你没事吧!”天辰凑过来道。
应广健壮的胸膛急促地喘息着,显然还没有休息过来,见天辰相问,摇摇头道:“我没事,今天多亏师兄弟你的援手相助,否则我应广真要……真要……栽在这几个女子手中了。”
天辰知道应广有些尴尬,毕竟一个男人赤身与几个女人打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尤其是那几个女子也是赤身的,若是换了天辰,别说被人救了,怎么也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从此以后再也不见太阳!从自已身上月兑下一件衣服,递给他,叉开话题道:“应广大哥,怎么你没有中那**吗?”
应广披上衣服,脸色这才有些恢复正常,叹口气道:“别提了,其实我也中了**,要不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但是到这里以后那**突然失去了作用,我正准备返回的时候,却遇到了那个巫教**!”
“哦?原来刚才那几个女子是巫教中人?”天辰道。
应广点点头道:“不知什么时候,这东夷巫教中竟然出现了这么多巫法高强的**!我几次都险然着了她们的道儿!”说到这里,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师兄弟,我听说你已命令三虎军全部撤回商境,你怎么还在这里?”
“操!我怎么我知道我怎么会来到这鬼地方!”天辰嘿嘿一笑:“算了,此地不是久留之地,我们还是先回去再说吧!”说着,打个口哨,白头巨雕凌空直下。
“老大,别忘了还有我呢!”殷三旋起一阵冷风,围绕着天辰和应广道!
看着应广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天辰拍拍白头巨雕的大头,“这是我的坐骑!那一个嘛,是我徒弟!嘿嘿……”
回到中军,应广一路见到自己的军队又穿回了衣服,但是一个个精神痿靡,士气不振,不住的唉声叹气。
天辰安慰道:“应广大哥不必担心,士卒们刚刚服了解药,休息一晚又会生龙活虎了!”
应广面色阴郁,双手重拳紧握,恨恨道:“东夷巫教!……我应广与你们誓不两立!”他猛然抬起头来,走到天辰面前,俯身下拜道:“师将军,东征郎卫应广愿甘心降职为校卫,加入怒狮军,请将军接纳!”
天辰连忙将他扶起,道:“大哥,你这是说哪里话?你我同为东征郎卫,况且你又救过小弟的命……”
应广淡然一笑,“想我应广也曾以豪杰自翊,但是今日竟为那巫教**所辱,这口气怎能咽下!”又郑重道:“请将军接纳应广,一扫巫教巢穴,将那**尽数剿灭!”
“操!我就知道你不能凭白加入我怒狮军,果然是让我们去攻打巫教!”天辰扶着应广坐下,长叹一声道:“我们商军今非昔比啊!说实话,若是在半月前,就算应广大哥不说,我也定要去灭了巫教,但是现在我们……”
应广其实刚才也是一时激愤,此刻冷静下来,也道:“是啊……此刻我们被夷蛮重兵追赶,能否逃月兑还未有定论,何谈剿灭巫教啊!”
“这样吧!”天辰道:“无论如何,当务之急,我们应该先撤回去,再做打算!应广大哥请放心,我们绝对不会就此罢休的!”
应广点点头,道:“既然如此,我应广愿当师兄弟的马前卒,应广军听从师兄弟调遣!”
天辰客气道:“我们两军合二为一,先冲出去再说!只是不知应广兄可有良策!”
应广想了想,摇摇头道,“我军一路苦战,到现在只剩下数千人,此次若不是师兄弟相救,恐怕早已经全军覆灭了!哪里还有什么出路?”
天辰想了想道:“我倒有个想法,不知可行不可行?”
应广道:“全听师兄弟调遣!”
天辰摆摆手道:“我也只是个想法,应广大哥,你说你们几千人赤身露体向那一个方向跑,那地方肯定是巫教的一个重要组织!”
应广沉吟一下,点点头道:“师兄弟,你是说,我们……”
天辰凝神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只要我们抓住一个教女,那想要离开这个鬼地方岂不是易如反掌?”
应广点点头,“这倒是个办法!不过以我们的武功,想要抓一个教女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啊!况且这个地方太过邪门,好像她们还有人会巫法,这都是你我没有办法对付的啊?”
天辰道:“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要冒险一试,否则我们岂不是要困死在这个鬼地方?”
正在此时,宇文光突然闯进来,忧心忡忡地道:“将军,我们可能陷进更大的一个迷阵之中了!”
“操!你说什么?”天辰跳起来,应广也是一惊。
“刚才我带几个士卒四周看了看,又用祖传的奇门遁术推演了一下,我们很可能被圈进了一个更加奇奥的阵法之中了!”宇文光解释道。
“嗯……”天辰眉头紧皱,心中却暗想:“**!天辰你怎么这么倒霉!整个他**的商朝的邪门事儿都让你碰上了!”他望了望宇文光,问道:“有办法破解吗?”
宇文光神情肃穆,轻轻的摇了摇头。
“也就是说我们走不出去了?”天辰的声音很低,字字却咬得很重。
宇文光点点头。
“这个消息你告诉别人了吗?”天辰皱眉沉思道。
“没有!”宇文光道,“我发现之后第一个来报告将军。”
天辰默默地点点头,半晌,才望天叹一口气,说道:“严密封锁这个消息,各校卫带士卒按原定方向前进,行动一定要慢!”
宇文光一愣,问道:“将军,为什么?”
天辰叹一口气,挥了挥手道:“别问了,去传命令吧!我会想办法在最短的时间解决的!”
宇文光还要说话,但看到天辰坚定的眼神,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说了声“是”便出门传达天辰的命令了。
应广望着天辰,许久,苦笑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天辰也苦笑一下,“我能怎么办呢?”
应广道:“你做得没错,无论在什么危难的情况下,我们做将军的,都要给士卒希望!”
天辰道:“对,当然,这也是给自己的希望!”
应广微笑了一下,“师兄弟,你决定了吗?我和你一起去!”
天辰点了点头,蓦然道:“我自己去!你留下!”
“为什么?”
天辰轻笑一下,捏着下巴道:“我很不喜欢回答别人这样的问题,但是,你例外!”
应广也笑笑道:“不用回答了,我明白了,不过你要保重!”
天辰道:“若是我不幸……你就带领他们走出去!”
应广默默地点头,嘴上却说道:“他们没有机会了,你,才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两人对视。
良久,互相微笑。
天辰一直认为,两个男人之间,特别是两个聪明的男人之间,有些话是没有必要说白了的,往往一个眼神两个人就能够心有灵犀,明白各自应当肩负起的责任,而且一个微笑,就能够托付生死荣辱,甚至一切,惟系这简单的沉默的东西,只有两个字——“兄弟”。
应广,就是他的一个兄弟!
天辰微笑着跨上了白头巨雕,灵鬼殷三阴魂不散地缠绕在他身边,一声“哑”的长鸣,白头巨雕腾空而起,渐渐消失在东方隐隐亮起一丝白光处,黎明
峡谷之中,一片荫翳,使得刚刚天明的天空仍然似漆黑一片,天辰的白头大雕凌空而下,稳稳落在地上。天辰从雕背上一跃而下,入目一片惊心动魄。
他沿着应广军被迷奔跑的方向,细细搜寻着巫教的线索,他的直觉告诉他,这里肯定隐藏着一个大秘密。而他的怒狮军冲出这座迷阵的“钥匙”,也肯定在这里。
天光渐亮,使天辰的搜寻变得迅速很多,他很快找到了他遇见应广的地方,因为那些因打斗产生的痕迹还清清楚楚地摆在那里。在这里,天辰与应广、殷三与四名巫教的**大打出手,最终以四名**不敌败走收场。
天辰觉得这里并不是他要找的目的地,目标应该在更远处。于是他指挥着白头巨雕,在这里只盘旋了两圈,便继续向前飞去,直到一座峡谷之中。
“操!不会吧……简直就是他**的万人坑啊!”天辰心中打个寒颤,快要不忍去看那残忍的一幕。
尸体,尸体,尸体……如果一个一个说的话,就算是数三个月也恐怕数不过。入目的,除了尸体,还是尸体。
尸体的样子很恐怖,就连天辰这个自信胆子并不是很小的人看了都有些害怕。他是医生,解剖尸体的活儿,在大学和医院实习的时候没少干过,也曾亲手把一个个活人弄成尸体,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他这一生之中见到过的最邪门的尸体。
那些尸体都几近干枯了,但是从皮肤颜色来看,却象是死了并没多久,“精尽而亡”,天辰脑海中闪过这样一个字眼儿,他曾经在自己祖传的《房中秘术》中读过这样的例子,但是自己却并没有亲眼见过,此刻终于亲眼见了,还他**的见了无数个!
“操!什么人他**的敢这么干呐!”天辰骂道,但他随即想起那向前疯跑的三千多应广军,还有那三名果身一名黑衣的巫教**,却顿觉不寒而栗。
“哥哥不要这样吗!你要是喜欢我,就跟我回去!人家那里有一张大床呢……”那女子yin浪的声音似乎又响了起来,忍得天辰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天辰浑身冒出一丝白毛冷汗,“幸亏我不是,否则就他**的跟他们一样了!”他又联想起,虎威、虎贲、虎烈三军那些郎卫以上的将军们,也定是这些yin毒的巫教女子所为。
但是,天辰却犹豫了,“多美难道也是这样的人吗?”
“不!不是!”他猛地摇头,“她绝对不是这种yin毒的女人!”
天辰不忍再看再想,打个口哨招呼过白头大雕,“操!我还是飞起来吧,省得让这些死鬼找我麻烦!”
跨上白头巨雕,天辰忽然想起了灵鬼殷三,当下念动真诀唤他出来。
冷风在半空中回旋了两圈,却听殷三惊道:“操!老大,我们什么时候到这乱葬岗来了!”
“去!别胡说,这哪里是什么乱葬岗啊!”天辰道。
“那这是什么地方?!”殷三道。
天辰一阵苦笑,“我要是知道还叫你出来干什么?”
“可是,我也不知道啊……老大!”殷三的冷风又上下盘旋了数圈,哼哼叽叽地道。
“你当然不知道!”天辰道:“可是不能找个鬼问问啊?”说着,一指下面成堆的尸体,言下之意,这里有这么多死人,找个把鬼还不容易?
没想到殷三却道:“老大,这你就不知道了,这里都是他**的一群皮囊,哪里有什么鬼啊!要说鬼,就我殷三一个!”
天辰不相信,半信半疑地问道:“操!皮囊什么?怎么会没鬼呢?”
殷三道:“老大,你应该能看出来,这些人都是精尽而亡的吧!”
天辰点点头。
“那就对了,难道你不知道?精尽而亡的人所有精气都被吸走,连鬼魂也剩不下啊……”殷三道。
“操!”天辰暗自咋舌,“看来他**的色鬼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当的,既要死在女人身上,还不能精尽而亡,这尽度还真够难把握的!”
他心里虽这样想,但是嘴上却叹口气道:“真他**的阴毒啊!把人弄死连个魂也不给剩下,简直比他**的阎王还厉害!”
殷三道:“老大,这是谁干的,真是惨绝人寰呐!”
天辰叹口气,“我哪知道!快走,我们再到前面找找,或许能发现一两个活的!”
殷三嘿嘿笑起来,“能找到一两个活鬼就不容易了,要是能找到两个活人岂不是诈尸了?”
白头巨雕慢慢扇动翅翼,缓缓平稳地向前飞动,殷三则在天辰身边绕来绕去,他还真怕有一两个活鬼,把自己这个老大活捉了去。
一点白亮的光在天辰眼前一闪,殷三不愧是灵鬼,早就机灵的看到了,此时不待天辰动作,他已经一阵旋风向那亮光处飘去,很快就把一面盾形的金牌递到天辰手里。
那面金牌做得很细致,正面刻着大商字样,边上是龙虎交战的复杂边纹,背面却光秃秃的,只刻着两个大字——“虎威”。
“操!这东西怎么会在这里?”天辰暗自纳闷。其实这金牌他认识,因为他的衣袋中也有一面,只不过背面刻的是怒狮,而不是虎威。这是商军将领所佩的行军符,如军令一般。不过,这牌子均是纯金打造,而且上面的龙虎交战的边纹极其复杂,想要仿制很难。所以,天辰确信这面行军符是真的。
“老大……”殷三道,“这不是我们大商的行军符吗?怎么会在这里?”他本是商朝皇子,自然也认得这行军符。
天辰沉吟了一下道:“惟一的解释,这些尸体是虎威军的!”
“怪了……”殷三不解道:“虎威军不是都安然撤回商境了吗?怎么还会在这里?”
天辰苦笑一声,“惟一的解释,这支虎威军不是那支虎威军!”
“什么意思?老大……”殷三道,“你说明白点儿,行吗?”
天辰看了看殷三卷起的冷风,又仔细瞧了瞧手中行军符,这才道:“你知道,这行军符只有郎卫以上的将军才可佩戴!”
殷三的冷风旋了两旋,似乎在点头确认。
天辰道:“虎威军郎卫以上的将军都已经暴毙身亡,那些行军符也都被我收起来了,一共三十二枚,一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