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要跟我比剑法?”老头把剑抛回给他。
慕容真一接过剑,脸好像就突然变了,变得潇洒自信,连说话的方式也不同了,气势一变,“说到比剑法,我还没有怕过谁。”
老头发现眼前的慕容真好像月兑胎换骨,也认真问道:“需要老的让你几招吗?”他不知从那里变出一把碧绿的剑,剑上灵光氤氲,内敛而不漏,清清如秋水,又似乎有生命一般,魂力在剑上缓缓而流,相比于周围的上级魂器,简直是云泥之别。他摆了个不太好看的姿势,但是剑直直向前,自身而非魂力透漏出来的威势就像一个无法撼动的大山,隐隐让人透不过气来。
被魂控制身体的慕容真不敢大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划了一个剑花,屏气凝神,微微地蹲子,摆出一个漂亮的剑姿,两者对比,一个优美无比,一个丑陋不堪。
“嘿嘿!小子,剑法的高低可不是姿势的好坏可以弥补的。”老头冷笑道。
“干掉他,魂!为我受到的屈辱讨回公道。”慕容真此时在心中对控制身体的魂吼道。
魂笑了笑,试图找出对方的缺点,可是,令他意外的是,他根本看不到对方的缺点,丑陋的姿势透漏出来是天衣无缝,无懈可击的完美。他瞳孔一缩,心中想到,“这家伙,竟然没有弱点?不是,不是这样,任何剑法都有破绽,这家伙只是把自己的破绽完好地藏了起来。”
他的手心竟然好像开始渗出手汗,“这是害怕的感觉吗?不是,这是兴奋的感觉!终于可以碰到像样的对手了,一个在境界上与自己相等或者超越自己的,而不是修为上超过自己的可怕对手。”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感受周围的一切。
老头一直笑嘻嘻地看着他。
魂再不等待,脚步一挪,眼睛一睁,透漏出可怕的气势,一剑刺了上去。
老头似乎早就料到慕容真的去向,轻轻松松地就用剑向右格挡开。
“哼!”魂脸上露出笑容,“看到了!你的弱点!”魂的手腕一用力,剑尖就向里侧转过来,向老头的另一侧攻来。“得手了!”
老头嘴角一笑,手腕也一用力,在相同的手法下,剑恰恰挡住了魂的剑。
魂惊得脸上出了冷汗,心里像惊涛骇浪,“他怎么会这一招,这明明是父亲留下来的剑谱上的招数。不可能,他不可能也会这一招。不用怕,我还能看出他的缺点。”他身法一转,剑如惊鸿地飘洒过去,耍得密布透风,如同泼过去的水,无孔不进。
老头一直笑眯眯地看着慕容真,彷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内,他的剑法没有一丝紊乱,轻松地应付着慕容真来自各种方向来的刁钻剑法,就像一个资深的老师在应付一个小孩。
“你可别得意!这招如何,慕容真在行剑之余竟然能够把剑换到左手,在左右手的交换之中幻化出各种出奇不意的招数,朝着老头的弱点攻去。
老头还是老样子,脸笑皮不笑,轻松地应付,没有给他带来一点惊喜。不过,他的心里还在想:“我原来还不确定你是什么人,不过看了这套剑法,还有你那种倔脾气,我就知道了。从一开始,这场比剑就是我赢了。真是阔别重逢的比剑啊!令人高兴的比剑啊!这种剑法还是一点没有变!或许你的父亲就能击败我,可是,按照你现在的境界,你还是太女敕了点!慕容真!”老头突然有种想仰天长啸的冲动。
“哈哈哈……”老头大笑起来,剑法中也有了狂傲的气息,变得大张大合。“慕容真啊慕容真,你是不是看到了我的弱点啊?!可是你不知道,在你看到我的弱点向我攻来的同时,你也露出了你的弱点,只要我的剑法比你高明,你的这种天赋就不能成为你的优势啊!难道你的父亲没有教过你吗?”
魂根本没有理会他为什么能够叫出自己的名字,此时他正痴迷在剑的世界里,只感到一阵心惊,“没错,他说的没错!我的剑法的确存在弱点,可是什么剑法都存在弱点,他依仗的就是他口中所说的剑法境界的差距吗?”
当老头说出他的父亲的时候,魂就感到愤怒,:“不要再我的面前提起那家伙!”
“哈哈哈……你是惧怕吗?那种像神一样的男人,就算看一眼就会感到颤抖。他可是比我还厉害的家伙啊!你呢?你比得上他吗?就让我给你看看,什么是差距吧!”老头轻易地转守为攻,手中的剑似乎在不断旋转,他喊了一声“转!”他的手腕也一转再转,剑也随着他的手腕以剑身上不同的角度转动,顿时飘洒灵动,恍惚左右,魂的左臂上瞬间挂彩。
“那种男人不值得跟我相提并论!”虽然他奋力抵挡,可是老头一认真,他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老头又喊了一声:“离!”剑竟然离开他的手,在空中旋转向魂的头横砍而去。这种联系并不是魂力的联系,而是靠剑的震动令剑能离手后再回来。
魂的眼睛离剑锋只有几毫米,要不是他及时向后弯下腰,恐怕头颅就要被砍去一半,可是老头那旋转震动的剑还是在他的脸上划出一道伤痕,鲜血立刻泪泪而出,幸好伤口并不是很深。
可是,魂的脸上已经不是震惊的表情了,脸上透露出来的疯狂表情分明是兴奋过度的反应。
他反手一剑,跟老头的剑在空中相持!黑色和碧绿的光芒相互辉映。他疯狂的表情让老头一笑。
“跟他的父亲啊一样的痴迷啊!”老头在心中感叹到。
魂咧嘴一笑,口中一声:“转!”然后他的剑竟然沿着老头的剑转,向老头攻去。老头反应不过来,破烂的衣服上也再添一道剑痕。
老头心头一惊,眼神中不再有轻视的神情,眼中也透露出兴奋的神情,心中一番思量,“这番悟性,这番执着,比之他的父亲,已经不遑多让,慕容真,让我使出所有的实力,看你能去到哪个地步!”
老头故技重施,用“离”一剑逼退魂,然后反身向后面的墙壁跑去,利用冲力踏着墙壁飞到空中,从天而降,“落”,老头一喊,手中剑如同纷纷而下的落下,纷杂不可见,肃杀凄凉。魂疯狂的表情如同着魔,本能似的挥剑抵挡。
他的手上,身体上,无数的剑伤出现,可是他彷佛完全感觉不到疼,他一退再退,终于抵挡住这一次的攻势。可是形式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么好,老头用剑在地上一撑,地上立刻沿着剑尖出现无数的裂痕,剑弯曲后一弹,老人再腾空而起,“转!”这次竟然是老人的身体转动起来,“荡!”此声一出,彷佛空气都凝固下来,然后又随着老头的身体,老头的剑转动起来,四周的泥土好像卷到空中,随着转动。想不到他仅仅以剑法之力,便可以到达如此地步。
魂岿然不动,竖剑在前抵挡,脸上露出疯狂而坚毅的神情。
老头的剑直接弹开魂的剑,刺中他的右胸,魂当机立断,向左边闪去,只是一大片血肉洒出,如同下了一场血雨。右胸黑色的心脏也在空气中暴露出来。
魂就这样摔在地上。
老头收剑而立,笑道:“你的悟性很不错,差不多可以比上你的父亲了。哈哈……”
魂艰难地用剑撑起自己的身体,恨道:“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
老头一阵愕然。随后,他看到了慕容真右胸处的黑色心脏,心中惊讶万分,“竟然是这样!我明白了!这是一个天大的阴谋!一个足以摧毁人神魔三界的阴谋!”老头惊讶想到。
“魂,要我帮你吗?”慕容真在心中问道。
魂喘着大气,出声说:“我不用你帮忙,这是比拼剑法,不能用你“幻”的力量,我还没有输!我也绝对不会比他口中的家伙弱!”
“不是“幻”的力量,是一套剑法。只是那套剑法能不能赢他就好难说了,毕竟我也没有把握。”
“你竟然也会做毫无把握的事?这不像你的风格。来吧!我绝对会赢。”
老头看他自言自语,并不感到奇怪,反而感到害怕,“双心人,双魂人,果然是这样,果然是这样!你父母好狠的心啊!慕容真!”
慕容真原来在心中看魂跟老头斗剑,想不到老头竟然如此厉害,竟然连魂这个天才都不能相比,眼看有性命之危,心想有没有可以帮他的方法。在慌乱之中,他想起前一世自己曾经很迷恋武侠小说,更是对令狐冲的独孤九剑情有独钟,还上百度背了一段剑法的总诀,心想反正都是死,死马当成活马医,让魂学学肯定没错。
“你听清楚!归妹趋无妄,无妄趋同人,同人趋大有。甲转丙,丙转庚,庚转癸。子丑之交,辰巳之交,午未之交。风雷是一变,山泽是一变,水火是一变。乾坤相激,震兑相激,离巽相激。三增而成五,五增而成九……”虽然慕容真在前世还有现在都不明白这种剑诀是什么意思,可是他还是背诵给魂听。
魂起初不以为意,可是越到后面,他越感到出奇,彷佛是一扇前所未有的大门向他缓缓而开。
他立刻立刻持剑向老头冲去,持剑抢攻。老头惊于魂的一往无前的气势,只守不攻,但是,他发现,他竟然不能反守为攻。魂的每一剑都是朝着老头的破绽而去,可是每一次都是在老头变招的时候朝着另外一个破绽而去,无穷无尽。魂仰天大笑,疯狂强攻,攻敌之必救。
老头心生惊讶,这次,竟然是他完全没有了还手之力。“是你吗?是你吗?你身体里面的另一个灵魂教的吗?竟然如此可怕。”老头在心中呐喊。
“魂,你有瞬间看穿别人招数的天赋和学习别人招数的天赋,所以,大概这套剑法是为你量身而造,根据你的悟性完全可以形成你自己的剑法。”慕容真在心中想到,然后,他又说道:“破剑式!破解普天下各门各派的剑法,虽只一式,但其中于天下各门各派剑法要义兼收并蓄,虽说“无招”,却是以普天下剑法之招数为根基。无招胜有招!!!”
就在老头认定魂不能撑多久的时候,魂大吼一声:“破剑式!”然后他使出的招数完全无迹可寻,无招数而言,也没有破绽可言。老头面对这样的剑法素手无策。
魂再大吼一声:“破!”老头的剑应声而月兑手。
魂笑着用剑指着老头,狂笑道:“我赢了,我比那个家伙强!!”然后他就直直地力尽摔在地上,昏迷不醒。
老头愣在那里,看着魂满足的表情,哈哈大笑道:“你赢了,或许你真的比你的父亲要强!唉!我真的老了,老了!”他看着魂右胸的心脏,长长地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