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
第二天的上午,沐马来到了李云鹤院长的办公室。
李云鹤见沐马来了,高兴得不得了,认为他终于想通了,要将那三张高级符篆卖给学院。他十分热情地招待了沐马。
沐马坐在他的对面,半天不说话,只是用眼睛盯着他。
李云鹤迷惑了,这个小家伙,到底要干什么呢?
等了一会儿,见沐马还是不说话,李云鹤急了,问到:“沐马同学,你不是来商量卖符篆的事儿吗?”
他这边刚问了这句话,沐马那边就突然哭了起来:“呜呜呜——”声音不小,可用手捂住的眼睛里却一点泪水也没有。
李云鹤有些慌:“别哭别哭,有什么事儿就说给我听听,看看我能不能帮你解决。”
沐马假装抹了几把眼泪,抽抽搭搭地说:“院长啊,符篆没有了,被人抢去了。”
“怎么?没有了?被人抢去了?”李云鹤怎么也想不到会有这样的事儿。
本来这几天李云鹤还在划算,若卖买符篆,到底给沐马多少宝钞。可现在,符篆被人抢去了,他的计划也落空了。
李云鹤脸上露出一片失望之色,叹口气:“说,唉,也怪我大意了,你一个肉人儿,身上有那些宝贝,不出事才怪呢。”
说完,又安慰沐马:“你也别哭了,好歹人没事儿嘛。以后呢,你小心就是了,别没事找事,动不动就亮宝。
你女乃女乃把你交给了我,出了事儿,我脸上也难看啊。”
沐马忙说:“院长,我来你这里,就是为了这个。”
“什么意思?”李云鹤迷惑地问他。
沐马说:“我想雇一个保镖。雇一个修为高的老师作保镖。”
李云鹤笑了:“学院的老师,怎么能随便给人当保镖呢?你家里条件那么差,你女乃女乃又怎么可能为你雇一个保镖呢?”
沐马拿出了一张高级神符,递给院长看。嘴里说:“这是我藏起来的,还有几张呢。”
李云鹤瞪大了眼睛,接过符篆的手都有些颤抖了。是高级神符,高级攻击神符啊!
这样的一张神符,别说在商家协会里要卖大价钱,就是在符家协会里,也很少见啊!
有价无市,有价无市!这才是真正的有价无市的宝贝啊!
沐马盯着李云鹤激动的脸色,说:“只要学院出老师保护我,我就可以每年付出一张高级神符给学院。这张嘛,就是定金了。”
李云鹤院长大喜不已。心里想,我的小祖宗,你哪里知道这高级神符的贵重?这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啊!
李云鹤还想,招到了沐桃花这个学生,认为是得了宝了,现在看,她的价值哪里比得上面前的这个小肉人呢!
李云鹤斜眼瞅着沐马,就像是瞅着一座灵石矿。
沐马毕竟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没经历过大场面,对整个修真界更是没有多少了解。
十七张高级神符在他眼里,无非是可以保护自己的工具而已。
现在,他就是在使用这些工具。
司马莲若知道她的这个宝贝孙子如此对待这些符篆,不急得吐血才怪呢。
这也是她的责任,谁让她拿出这些符篆给沐马的时候,就像是拿出了几张蓬山学院的饭票子呢?
李云鹤眼睛盯着那张高级神符,都巴不得自己给这个小家伙当保镖了。
当下,李云鹤让沐马稍稍等一等,他要叫一个老师来。
一会儿,一个面容枯槁的老道进了院长办公室。
沐马一看,哈,认识,这不是张恒张执事吗?
李云鹤对沐马说:“张执事是青龙国丹家协会的副会长,也是昆州分会的会长,能炼制出高级仙丹的丹家。
张执事不但炼丹技术出神入化,就是道法也是很高超的,早已进入天仙之境。有他暗地保护你,可谓万无一失啊。”
沐马听司马莲说过,任何级别的器家、丹家、符家,往往拥有比别人多得多的器啦丹啦符啦,所以呢,战斗力就比同级别的高。
乖乖,天仙里的无敌吧?
嘿嘿,我一个十五岁的小子,有了无敌天仙当保镖,说出去,还不羡慕死一大片人儿!
沐马真是感到了意外之喜。他没想到院长会给他派这么一个强势保镖。
其实呢,沐马不知道神符的价值,要是知道了,就会骂自己做了一桩亏大本的生意。
李云鹤心里那个笑啊。他得了大便宜啊!
整个蓬山学院,都没有一张神符,更别说高级神符了。
就是天一道,现在号称昆州第一大门派,镇门之宝,也只有两张高级神符,还是防御类的啊。
张执事听院长找他来,是要他给面前这个爆破王当保镖,心里那个郁闷啊。
他想,我一个天仙丹家,给他当保镖?开玩笑啊!也就是院长,若是别人这样对他说话,他不当场翻脸才怪。
心里想着,张恒的脸就拉得老长,坐在那里不说话。
李云鹤看看他的样子,斟酌了一下说:“张执事,现在学院药田里的高级药草都没成熟,你闲着也没事干。
学院安排这个工作给你,也是为了让你多为学院做做贡献嘛。”
李云鹤顿了顿,又说:“当然了,这次,你给沐马同学当保镖,报酬也是不低的。学院每月给你一万元宝钞,原有的工资照发。”
“一万元青龙宝钞的月薪?!”
张恒的嘴一下子张开了。他愣愣地看着院长,不知道院长为什么开这么个玩笑。
李云鹤微微笑道:“是啊,一万元!你答应了,我现在就可以预支这个月的报酬给你。”
张恒这才知道,院长并不是开玩笑的。可他,怎么也不明白是咋回事。
张恒心想,那天他和司马莲谈判,就知道这小子家里很穷。怎么可能雇得起他这样的天仙当保镖啊?
一万元宝钞啊,一年就是十二万啊。即便是他,贵为天仙,在学院里,每月也才五千元工资啊。
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张执事和钱也不是仇家,为了这些宝钞,他哪里还去想什么脸面不脸面的。他动心了。
沐马说,保镖也不用整天跟着他,只是每天里有几个时间,听从他的安排就行了。
张恒一听,更乐了,原来是打短工啊!一天只上几个时辰的班啊!
他黑黄枯槁的脸上,露出了少有的笑意,一双放在膝盖上的手,也微微颤抖起来。
显然,张恒兴奋得不能自已了。
其实,有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沐马也计划好了。
以后呢,不能随便到处乱跑了,平日里,就在校园或者校园附近比较安全的地方转悠,想钓鱼了,就临时安排个地方。
趁着学生上课去了,沐马和张恒在自己的宿舍里,详细谈起了自己的计划。
张恒听了沐马的计划,惊诧不已。原来这个家伙不单单是找自己来当保镖,还想让自己当他的打手,图财害命啊。
这个,可不是个小事情。张恒说:“院长说了,我只是当你的保镖,别的,你还是另外找人干吧。”
沐马嘻嘻地笑,说:“那些来抢我的人,身上都有好东西啊!多得是呀!到时候,咱们俩五五来,立地分赃。”
张恒依然坚持说:“这样害人性命的事儿,我做不来。”
沐马又说:“不是吧?不是咱要害他的性命,是他要来害我的性命。你作为我的保镖,不就是要保证我的人身安全吗?”
说着,沐马盯着张恒的眼睛:“如果你觉着做不来,那我只好再去找李院长,让他重新给我派保镖。”
张恒听他说要换保镖,吓了一跳。吧嗒了几下嘴巴,最后小声说:“你怎么知道有人要害你呢?你有仇家吗?”
沐马说:“这个就不用你多想了,到时候,你听我的安排。事成之后,你只要不对别人说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