筛糠心中一惊暗道不好,不会又有什么凶兽追了上来吧?俩人和卫兵纷纷拔枪做好准备,盯着前方。只见不少大树无风自动,簌簌地摇晃不止。在众多人惊呼声中,树杈中露出一个个斗大的蟒蛇头,吐着血红的信子,猛地扑向散乱地人群,开始吞噬呆傻的士兵。
一群胆大的兵油子,边开枪边后退,渐渐靠近了水边。就见‘哗啦啦’水浪四溅,突兀地从湖里窜出无数只硕大的鳄鱼,见人就咬,‘咔嚓’声和惨叫声不断。筛糠对着参谋说:“一失足成千古恨,我命休矣!!”
一千多人的队伍,围攻夜宴寨子。不到一个时辰,让小青布下的野兽大阵,给消灭的干干净净,彻底解除了寨子的后顾之忧。
李凡见识到了小青的智慧,夸奖道:“你们在这里竖起龙门忠义堂的大旗,我放心了。有鹿蛟相助,更是如虎添翼,小青要好好待鹿蛟啊!哈哈!”
小青道:“这里刚安定下来,万事开头难。曼象寻人我就不添乱了,让姐姐陪你去,好好待她呀!”说完,对着白蛇直眨眼睛。意思是:你可要把握好机会哟!
白蛇俊脸一红,道:“不许胡说,我和凡哥要去救人的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可不是儿戏。前几日咱们对那些特种兵下过保证,要将两个文工团女兵救回来,不能失去信誉。人去多了反倒耽误事,你就不要去了,在这里办事要考虑长远些,不许欺负鹿蛟大哥!”说完,挽着李凡胳膊飞走了。
俩人按照凤组的指引下来到了曼象空中,四下飞寻了一遍,心里也感到吃惊。这个城市人烟密集,热闹非常。高矮建筑夹杂在一起,一栋挨一栋。寺庙,佛堂,宫殿建筑遍及城里各个角落。
李凡再三询问凤组的监视图像,查看黑公豹最后落在何处?凤组调集所有监控录像,才确定黑公豹和双面狐落在了城西一处繁华街区,转眼不见了。由于当时是晚间,只看见附近霓虹闪烁,车水马龙,人声鼎沸。特征是在一条大河岸边,有一座三层商铺,下面是临街各色小吃。二楼是茶馆,三楼是观光雅座,楼牌写着:湄西酒家。
李凡只好拉着白蛇找到一处隐蔽的地方,现出身形。白蛇难得有这机会与心慕已久的李凡闲逛,心里也明镜似的小青在暗中撮合。自己心里非常喜欢李凡这位爱憎分明的奇男子,愿意常伴左右。但也知道李凡身边有不少红颜知己,各个都貌美如花。不过、就是觉得李凡是自己命中的王子,心中充满爱意,暗下决心等待着水到渠成时候。
白蛇曾久被困在帽儿山里千百年,基本上是与城市绝缘。这次随李凡来到了繁华喧嚣的大都市,到处感到新鲜。东看看西望望,快乐的像个小姑娘。李凡拉着白蛇重点在西城的街巷里,看王宫,逛寺庙,游景区,到处寻找水这个去处,结果问到的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个地方。
白蛇手里拿着李凡给的钱币,专找一些老一点的小贩,买一些果汁,风味小吃借以拉近距离。在一处白发苍苍的老爷子摊上,白蛇买了几块椰子糕和椰子饼,递给了李凡尝尝。自己边吃便问道:“老大爷,这里有水这个地方吗?”
老头看到白蛇买了不少自己做的小吃,也变得善谈起来。寻思了一会,道:“我在西城地界几十年了,河那边有一座水椿坊是个酿米酒的作坊。四道巷口里有一座水春庵,是尼姑出家的地方。再就是湄和桥下有一座院,是个青楼女子卖艺的去处,再就没听说过水之类的地方了。”
俩人吃完小吃,道谢后按着老爷子说的地方寻查了一个仔细,同时动用了凤组和自己的神识,结果一无所获。华灯初上的时候,俩人溜溜达达地来到了河边一处热闹商铺。白蛇眼尖,一下看到了霓虹灯闪现出来的‘湄西酒家’牌匾,捏了一下李凡的大手道:“凡哥,你看这里就是黑公豹隐没的地方,咱们上去坐坐!”
李凡偕同白蛇走了一下午,也有点口干舌燥,肚子骨碌碌地乱叫,嫌一二层太吵闹,就拉着白蛇来到了三层,要了一个靠河边的雅间坐了下来。
小服务员沏上茶水,递上菜谱。李凡一边喝茶水一遍看着菜谱,讶然地道:“白肉血肠,猪肉炖粉条,酸菜炖排骨,小鸡炖蘑菇……这不是纯粹的华夏东北菜吗?”
这时外面响起一个女人的干练声音,道:“这里有正宗的东北八大炖,听小兄弟的口音是老乡了?”
话刚落,一个穿戴整洁,风韵犹存的老年妇女走了进来。
李凡看着这位老妇人慈眉秀目的很有好感,开口道:“听你这口音也是地道的华夏东北人,你是老板娘?”
小服务员道:“这是我酒店的刘老板!”老妇人道:“什么老板,老板的,我是华夏哈城人,叫我一声阿姨就行了,看你们这一对男才女貌的就喜兴,好多年没遇到老乡了,幸会!”
李凡忙道:“我是春风市人,真正的老乡,这是我的好友小白。服务员先将这四个菜做上,再来几瓶高度白酒,跟阿姨喝几杯!”
刘老板羡慕地看着李凡和白蛇,感慨地道:“年轻时光真好!到了我这年龄是黄昏的日头,没什么盼头了。看着你就想起我当年十八岁的弟弟,一晃三十年没见面了!”
白蛇刚听到老妇人夸赞自己和李凡是天生一对,心里激动的一跳一跳的,充满好感。看着老妇人有些伤感,忙站起身来,到了一杯茶水,道:“心到佛知,阿姨别太伤心就好!”
这时服务员陆续端上来四大盆,香气四溢的炖菜。又拿来几瓶六十度的高粱酒,打开倒满后退了出去。李凡和白蛇此时看着色香味俱全的菜肴,饥肠辘辘。忙端起酒杯,对着刘老板道:“阿姨,我俩借花献佛,先敬您一杯。”说完,一饮而尽。忙着给白蛇夹菜,自己也大快朵颐,吃个汗流满面,连道:“香!好吃!”
刘老板也满饮一大杯白酒,心里舒坦了不少,笑眯眯地看这个小俩口吃的香甜。也拿起酒杯给两人倒满,自己也满上一杯,道:“都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今天我才品出点味道来。来阿姨也敬你俩一杯,祝你们心想事成,玩的开心!”
李凡吃的是满嘴流油,忙端起酒杯说了声:“谢谢!”碰杯,一口闷了进去,连呼过瘾。这几天忙得都没有好好吃一顿热乎饭,这几个菜又非常对口味,所以吃的痛快。
老妇人心里高兴,两杯高度酒进肚,脸上也起了红晕,精神焕发也显得年轻些。白蛇见状道:“阿姨,年轻时候肯定是个大美女,现在还红颜不老呐!”
老妇人听着白蛇的话,脸上一乐。马上若有所思地道:“阿姨年轻时风华正茂,在部队里也是文工团的报幕员,那时也是出了名的美人,可惜!好景不长……”
“什么!你也是部队里的文工团员,这也太巧合了,我们也这个在寻找失踪了的文工团员。”李凡惊讶地说道。
“哎!看你俩是善良人,我也是喝了两杯酒,憋了几十年的心事,不吐不快。想当年,我刚满二十岁就参加了野战军的部队文工团。当时在战场演小节目,上前线慰问大型演出,深受广大指战员的欢迎,送我个绰号叫‘小百灵’,那时候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了。
当时东北的部队一直往南方打,势如破竹。国民党的部队溃不成军,很快就撤到滇缅边界。我记得那时在洪河镇的山区,文工团进行了一次慰问演出,激发了全军的歼敌热情。部队首长上台纷纷与我握手,夸奖和表扬的话语至今还记得清清楚楚。
和我一个屋里住的四个姐妹,兴奋的好久没有睡着,谈论着节目,憧憬着未来,后来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当我们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被绑在一辆大卡车里,嘴里塞着布,说不出话来。我抬眼一看,我们四个女孩都被国民党的残兵败将偷袭抓住了,五花大绑地躺在车厢里。汽车颠颠簸簸地不停地往前开,后面的枪炮声越来越远,我的泪水不自觉地流下来了。
后来我们才知道,这里已经是缅老地区,国民党的残兵败将躲到了这里,并不断地和这里的军队和土匪打仗。我们也开始受到非人的折磨,整天拉着我们几个窜山洞,走村寨当展览品,身心饱受创伤。几年下来,我那几个同伴一个个地都被折磨而死。我是怀着要为她们报仇雪恨的意志,才坚持下来。最后,碰到了一次他们火拼的机会,才逃到了这里。为了要活下去,我象叫花子似的沿街乞讨。是刘老先生收留了我,他是这里的老华侨,对我挺好,后来才嫁给了他,挺到了现在。”说到这里,老夫人泪流满面。”
李凡和白蛇听后也唏嘘不已,李凡道:“抓你们和折磨你们的仇人记住了吗?”
老妇人道:“就是把他们烧成灰,我也记得!那个叫熊才的师长和熊旺的警卫长,因为家里老爹一家土改被镇压枪毙了,对**恨之入骨,也整天要死要活地折磨我们,仇深似海啊!多年后、打听一点消息,说是跑到了黑戈壁当土匪去了。”
李凡道:“黑戈壁是黑喇嘛盘踞的地盘,我们正要收拾他呐,阿姨!你的仇我替你报,一定提着他的头来见你!”
老妇人激动地站了起来,倒满一杯酒,缓缓地倒在了地上,哭道:“彩影姐,方慧姐,琪琪妹子你们听到了吗?折磨你们,杀死你们的仇人死期就要到了。等我这位兄弟提了他的人头来时,我就会到地下陪你们去,咱们再也不分开了!呜呜!”
白蛇道:“阿姨!别哭了,小心身体。我凡哥说到做到。你的仇也是我们的仇,到时我定带来这两颗人头,因为我们是华夏特种兵,说一不二。你想想,这附近有没有叫水的地方?”
老妇人想了一会儿,又摇了摇头,道:“我也在这里住了几十年了,这附近大街小巷我都能记得,没有水这个地名。啊!我想起来了,西城郊外有一处神秘的地方,那里平常戒备森严。都是由庙里的和尚在那里把守,还都会武功,不是大富大贵和有头有脸的人进不去。那里叫‘水艳湖’,‘春风阁’,‘养心宫’三体合一建筑,主持叫幻手阴姬,我还是听那里的丫头说起的,经常举办选美和拍卖什么的,没进去过。”
白蛇恍然大悟地道:“这三个地方各取一个字,正好叫做:水!”
李凡一拍大腿道:“阿姨,真是谢谢你了。我们要去救的人也是华夏部队文工团员,我们决不能让她们落在坏人手中,这是饭钱拿好,今后有时间我们再来看你,你一定要保重啊!”
老妇人道:“这孩子,吃点饭给什么钱,不是外道了吗!”
李凡笑道:“你老也在部队呆过,这是纪律。事不宜迟,去晚了怕有什么变化,阿姨咱们后会有期!”
老妇人知道救人的急迫性,也就不挽留了,哽咽地说道:“你们俩,有时间一定再来看看我这个老太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