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
洪武镇郊外,斜阳,数只野鸟乱啼,红枫秋色,一道拉得长长的瘦影的少年,背一包袱,最显眼的就是背上的一卷破麻席,卷成一手臂粗细,长长的,斜背在背上,一小破草帽。
这样的情景如果换作是个白胡子老头,太有世外高人的感觉了。可一少年,粗一看以为是放牛娃呢,不过,这还算帅气的少年怎么看都有着点潇洒的味道,这人正是小邪。
三年前的洞穴探险那绿光团之后,他总感觉隐隐不对劲,因为从那以后,他基本上不受伤了,一点小伤,出了血,再擦掉,居然没伤口!后来在他的故意以补衣为由从隔壁大婶借来针忍痛扎了一下,居然没出血伤口就好了,吓得小邪以为自己是怪物。
后来小邪试过用小刀扎了小口子,那伤口以几响功夫就愈合差不多了。小邪也不敢说出去。
后来,小邪一个人在集上玩的时候又遇到那个小霸王钱少爷,给堵住了,揍了个鼻青脸肿,虽然在不到一会儿就好了,可实在让小邪疼了个够,小邪对这个钱少爷以揍他为乐非常愤怒,一怒之下,偷偷跟踪钱少爷,找个了他落单的机会,上去狠狠单挑了一次。
其实,小邪并没比钱少爷占多大便宜,钱少爷他爹像喂猪一样的把钱少爷吃着了个超大号胖子,可怜小邪身单力弱,几招下来,就吃了亏,好在他几乎没伤口,在混战的,小邪一个乱拳打中钱少爷的鼻子,立马见血,把娇生惯养的钱少爷吓着了,小邪趁机狠狠的揍钱少爷,平时的仇恨,加上热血冲脑,双眼通红的小邪直到把钱少爷打了个半死,最后再左右脸各赏了一记狠狠的得耳光,把自己的手都打麻了,可怜的钱少爷本来就胖,这两耳光,让他成了肿加胖,活生生成了一个猪头。
清醒后,小邪就逃跑了,跑出了集市,跑出了镇,成了流浪少年。直到今天。三年的流浪生活,让小邪成长了不少,也看到了除了原来的牛洞洞村生活之外的生活。
自从得到那破麻席和绿光团入体之后,小邪感觉自身变得异常的强劲,总有使不完的劲一样。加上自身的超常恢复能力,隐隐让小邪有些出人头地的愿望,渴望强大。但了为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也许只是为了活着吧,只为了活得更好些。
小邪突然对了绿茵小径狂奔起来,任轻风吹拂面庞,他知道前不远肯定有小河,他也不知道这种感觉怎么来的,反正很准。小邪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奔跑的速度有多少快,都能追上马的奔跑速度了。
两个正在种地的朴实的老农不经意的起身擦了一把额上的细汗,一个正暼见狂奔的小邪,一老农急忙拉起另一人指着小邪惊叹道:“娃子他妈,快看那小娃子,啥跑得跟犊子快”
“别指”一老农妇拉下老汉的手道:“哪晓得是什么人,乱指别人不好”
“这有什么蛮,就是高人也不会跟我们这种人计较什么啥,怕个犊子”老农倒是不以为是。
小邪转眼间就跑得无影无踪了,消失在那小径转弯处。
老妇却盯着小邪消失的地方自语道:“这娃子好键壮,要是让咱家红儿看上多好哦”
“唉,红娃子不知啥想滴,都拒亲五回老,上次李员外的李公子多好人呐,斯斯文文,又是文人,唉,这个红娃子!”老汉提出这个不愿出嫁的女儿也是一阵唉声叹气。
说起这红儿,的确是村里的一大美人儿,哪怕是放在洪武镇也是数一数二的美人儿,芳龄十七,过出嫁年一年了,一年里村里村外五六家都来老汉家提亲,都给红儿拒绝了。
老汉两口子都是老实人,就一个闺女,不敢用强,一切依着他家红儿。
话说小邪,跑着跑着就远远的看到一条小河,心里叹一声:“好河,肯定多鱼”河水清而不浊,深处碧绿,必有鱼蟹。
“哦……”一声长啸,小邪边跑边月兑,一路上扔着他的包裹草帽破麻席等身外物,只剩下一裤衩。
一阵风吹过,下蹲,起身,跃起,带着冲劲,腾空过浅滩,“扑嗵”一声,小邪已在潭水底了。
潭上正担着一担干柴的少女正准备过桥,听到“扑嗵”一声,吓了一跳,转眼一看,一个光身子少年在潭底游来游来。羞得她双脸通红,耳根发热,马上把柴火靠路上一放,人向后面退去,要不是看到小邪也没发现她,她都以为潭中的少年耍流氓呢。
少女退到远处,直到看不到水潭了,才靠在一个大石头边上取下一洁白手绢轻轻擦拭额上的细汉,天气炎热,少女解下第个颈上第一个布扣,稍稍让身子透透气,乡下少女个个纯朴,但十五六岁的少女都已是出嫁年纪,身材已是吸引异性之极。
女少走到坡上的一个高大的巨石上,掏出怀里的水绢垫在石头上,轻轻坐上,姿势颇为优雅,皮肤细白,面容细致端正,绝对的国色天香,如此一个美女居然上山砍柴,如果让那些自命风流潇洒,显贵达人,高官子弟见了那不心疼要命,如此美人那当然是搂在杯里好好疼惜一番。
看桥头那身穿白纱公子服,手摇香扇,三步一摇,好一副游山玩水潇逍人生,只见他又撇了一眼桥下游不远的水潭子那果游少年,眼里闪过一丝羡慕,却鼻子耻笑一声:“愚民小子,光天化日是,成何体统”说完,手一遥扇子,抬脚遥头晃脑对着山上小径踱去。
这白纱公子,姓李,洪武镇三大文人之一,这次来山上并非为了游山玩水,专为一美人而来。上次他见一女子,此女子实在太美,惊为天人,以他阅女无数的人生经历来看,绝对屈指一绝,于是他尾随些女子家里,发现是一对老农之女,这位李公子心里大为舒畅,以自己的世家和一表人材,托人来相亲那不是手到人来。
谁知,吃了个闭门羹,这位李公子早就魂不守舍,于是计划一出:“美丽的解邂逅”,自己再赋诗一首,不指望流世百芳,但肯定在洪武镇成为一代佳话。
李公子早就打听好了,自己的这位天仙美人就在这山上砍柴,居然美女砍柴大煞风景,但经自己的文笔一挥,肯定是一段佳话,李公子边踱边构想自己邂逅美人的用词和如何表现才能最大程度的吸引这位心中的女神。
野山,黄叶,小径,鸟啼,多好的美景!李公子内心大叹着,看来自己青楼去多了,慵姿俗粉,灯红酒店绿,偶尔来来这野外,真是个不错的主意。霎那间,不经意一抬头,伊人就在那里,李公子看着前上方坐在巨石上的心中的女神,心神荡漾,一时居然脸红心骤跳起来。止步不前。
李公子突然拍了自己一下脸,心里恶恨恨的自语道:“洪武镇的最大的青花楼我都像自家的后花圆一样,哪个女人不在我手掌之中。凭我一表人材,看上这小妮子是她福气!”给自己强加了一个理由后,好像连最后的那点爱羡之心引起的害羞全消除了。强镇心田,抬脚前去。
看样子那少女并没有发现有人偷偷的看她,此时的她正盘算着桥下水潭里的家伙有没有洗完澡离去。
“姑娘,小生欲赋诗数首,但苦无源头,前来寻求灵感,特上山一游,口渴如火,请问附近可有山泉可饮?”一白纱公子持扇而立,抱礼相询。
这姑娘早就注意这个走近的公子了,心里着实吓了一跳,怕是公子,若遇的是樵夫猎人倒可不必害怕,山民风情纯朴,可比那些公子哥安全多了。见这公子杉杉有礼,心里略为放心一些道:“山下不远有河,不远处有一山涧,人可饮。看公子从山下而上,故不会下山,而顺路上山,三里处路边有一泉眼”
“居然还有三里路之远,小生久未曾出远门,身子吃不消,故借地稍稍休息,姑娘可许?”这家伙见心里的女神并不害怕自己,玩起来打蛇顺棍上的把戏了。这山上石头可不是她家的,她断然不会拒绝自己的请求,再说这石头这么大,我不靠太近,慢慢来,李公子笑容可掬的想到。
果然不出他所料,那少女一声请便后就不在理他了.
少女心里很是焦头烂额,一个身份不明的公子就在身边,又是在山上,真怕出事.虽然这公子看上去不错,可披着羊皮的狼的道理她也不是不明白的.
隔了一会了,李公子打破寂静道:“在下姓李,居洪武镇上,镇上三大文人中的“李居士”便是在下,那是朋友戏称,不值一提,姑娘如何称呼?”
少女一听,心里一惊:“居然是这个混蛋,看来这混蛋上山意途不良,说不定就是冲自己来的”但表面还是礼回道:“小女子乡下村姑,无需相识,公子你多休息会儿再上山吧,小女要担柴回家了”说罢,不理“李居士”独自起身,捡起手绢向下走去。
这“李居士”也不明白为什么才坐下来一报家门就这结果,他还有好多话可以说下去呢。
可李居士自己也不知,这个外号:“李居士”是大家戏称,意思是说他就像居住在青楼的一样,可他自己并不知情,以为自己是读书人,别人赋于“居士”称号,这可是他的照牌啊。
洪武镇三大烂人,可是传得镇上人人皆知,仗着家底丰厚,考取个文职,自命风流。被青楼的老鸹“尊”称“三大居士”。
这李居士见这少女独自离开,便起身大声道:“日已中立,想来已是响午,小生也下山罢”说完起身追去,果然本性已露,脸皮之厚不得不服。
于是,这李居士就跟随少女后面,淘淘不绝的表达自己的爱羡之情,而少女担柴在前,心里厌恶之极,又无法避下这表外一表人材的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