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成洁凑过去看她的绣布,瞅了老半天也没看明白,“你绣的什图案?”
“不告诉你!”他嘴角噙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他作画不行,可刺绣的水平是一等一的,现在他要把九儿一针一线的绣出来。
尚成洁吃惊:“你不是讨厌捏绣花针吗?今天兴致这么好,必有古怪!”
“要你管!”
“恩,是谁,说说,我帮你把关!”看他嘴巴这么严,尚成洁也不紧逼,“不说也好,省的娘心头一热上门求亲!”看他仍旧脸无异色的捏着绣花针,她顿了顿,又道:“你一直想参军来着,待那时你一拍走人,可不就留下新妇独守空闺,深闺寂寞难耐,说不定就找了人给你戴绿帽!”
瞧瞧这是女子会说的话嘛,他的亲姐姐竟然当着他的诋毁九儿,尚成宇气极,把绣花针狠狠的扎在布上,吼道:“九儿才不会这样!”
“哦,原来她叫九儿啊!”尚成洁得意的笑着。
尚成宇知又着了他的道,气恼的抿着嘴不说话,浑身散发着你离我远点的气息。可尚成洁不罢休,仍是在旁边喳喳叫。
耳朵被她念的快起了茧子,尚成宇这才耐不住道:“你可真烦,这张嘴吵死人了,要我是姐夫,早就休了你!”
提到“休”字,尚成洁跳了脚,“他敢!”
“过些时候姐夫驻守边疆去,把你一人撇家里,然后在边关纳几房小妾,看你还嚣张的起来!”他这个姐姐,嚣张的厉害,平时作威作福的,也就姐夫好脾气让着她。
“哼,他要是敢,我就剪了他的命根子!”她恶狠狠的比划着,“不过,我不会给他机会的,呵呵,我要同夫出征,做一个巾帼英雄!”
“就你?”尚成宇不屑,“女子就要乖乖的在家呆着,像娘一样相夫教子!”
别看尚成宇自小当女子养着,可内在还是挺大男子主义的,觉得女子不该抛头露面,要勤俭持家相夫教子。
“偏见!”尚成洁不吃这一套,想起他心头的那个九儿,便有意道:“哼,小心你的那个九儿,将来骑在你头上,把你当妻奴使唤!”
“九儿才不会!”她眉宇间的英气,他只是觉得为她的人增添了几分活泼开朗,而那个被她说成扯平的吻,他想着是她单纯,并不明白意味着什么。所以他的影像中,九儿是个活泼开朗单纯可爱的可人儿。
“是吗?”尚成洁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我可要好好瞧瞧,将来这九儿如何骑在你头上,使唤你这个妻奴!”
“你等不到这一天的!”尚成宇说的斩钉截铁。
“拭目以待!”尚成洁吃吃的笑着。
被她这么一搅和,尚成宇心里七上八下的,倒不是担心某人将来骑到自己头上,而是不断掂量忠心报国和儿女情长,孰重孰轻。
沙场奋起杀敌保家卫国可是他长久以来的心愿,可现在脑海里老是想起九儿那张英气的小脸,他很清楚自己是喜欢九儿的,心里又了牵绊,定是不像从前那般潇洒的抛头颅洒热血。虽说两人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可他还是担心她会担心,担心她不接受他从军,担心她等不到他功成名就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