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月复尸,月复尸也可以称为胎尸,也就是墓主死前是怀有身孕的,死后小孩才胎死月复中,还未出世便已夭折,所以月复尸怨气极重。但月复尸的形成却是根据母体由来,只有母体在遭受极大的冤屈或者是死前有着极大的仇恨,将怨念全都寄托于月复中胎儿,才有极小的可能形成月复尸。
而眼前这副月复尸,显然更具怨气,孕育母尸体内足足几个世纪,白天着受烈火烘烤之苦,夜间才幸得月阴滋润养身。这也促使月复尸的孕育过程极其缓慢。如果这月复尸是处在极阴之地或者是浮地之地,恐怕早已起尸。
而我之所以知道这些,也是因茅山笔记中记载过此类事件,当时出于好奇还仔细研究过。毕竟死人生孩子,这事放在哪里,都不会有人信得。
随着我一声惊呼,几人同时往后跳去,也不知他们是真懂假懂。
“什么月复尸?”木貂看着我问道。
“死人生孩子。”
“开什么玩笑?你小子吃错药了吧!”中年大汉不屑的看着我,嗤之以鼻。
“算命的,你说说看?”中年大汉走到算命的跟前,见石棺又没了动静,提着胆子问道。
一旁的瞎子突然冷笑了起来,声音听上去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月复尸出世,岂是祥兆?恐有血光之灾。”瞎子扶着算命的手有些颤抖起来。
“一个个都是神经病,关上盖子老子看她怎么出来,不就一个死人,我们这么多活人还怕她不成?”中年大汉说着便走到了石棺的后面,打算重新盖起石棺。
可任由他如何使力,石盖就是纹丝不动。大汉有些尴尬的搓了搓手,吐了一口痰,再次发力,手臂青筋暴露,却不见棺盖移动分毫。
“操。”大汉怒骂一声,单手搭在了金狮子身上。
而同时,石棺再次剧烈的晃动了起来,大汉吓得一个踉跄,差点就栽倒下去。
“怎么了?”瞎子听闻动静,急声问道。
算命的附耳嘀咕几声,也不知他说的什么,瞎子顿时色变,往后退了几步。
见此异状,我发现此事有些端倪,便朝另一边靠了过去。同时从口袋中掏出了几枚浸泡过黑狗血的铜钱,说起来收集这些铜钱还真花费了我不少的功夫,只希望能派上用场才是。
“起尸了。”木貂手中的枪指着石棺,吞了一口口水。
我们这一帮人,竟然在等着起尸,一个个神色各异,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这要是换做别人,恐怕早就跑的没影了。但在这两尊金狮子跟前,再大的恐惧也压制了下去,人为财死,这句话从古至今都很实用。
‘哗啦’一声水响,石棺内也不知发生了什么情况,这时并没有一人敢上前查看。呼吸声似乎都缓了下来,墓穴内寂静无声。
“啊~啊~”
孩啼之音,自石棺内传出。
“鬼,有鬼。”中年大汉突然像疯了一样大吼着,也不知他是真傻还是假傻,到现在才反应过来。
难不成他以为之前我们所说的事情都是假的不成。我不竟怀疑起大汉的智商有问题。
没人去阻拦这中年大汉,看着他冲出了墓穴。
天空一声炸雷,响彻云霄。墓穴上空噼噼啪啪传来一阵闷响,不用猜也知道,外面竟然下起了雨。先前还是皓月当空,这才几分钟,便风云突变。
透过石镜射入墓穴内的月光也随之消逝。
石棺内的孩啼之音逐渐的沉溺了下去,像似被水淹没了一般。
木貂拾起大汉丢在地上的枪,插入自己的腰间。
“你两去看看。”木貂对着两个身穿黑衣的人摆摆手。
两人对视了一眼,拿着枪朝石棺移动而去。
我见此不由退了二步。而另一边算命的不知何时,手中竟多了一把木剑,没有看错那应该是把桃木剑。
两名黑衣人缓缓走向石棺,手中手枪攥的滋滋作响。
一个个神经崩到了至极,谨慎的看着两人,同样我也没敢疏忽,看了看身后的那扇石门,随时做好了有危险跑路的打算。
毕竟我还不确定那些自学的东西究竟能发挥几分威力。
两人在看了一眼石棺内的情况之后,几乎同时转头,狂呕起来,随后对我们摆摆手,示意没有情况。
众人不解的看着两人,我也是一顿疑惑,怎么会没有情况?月复尸明明已经出世,之前那孩啼之声可是清晰的听到了。
难道这石棺内另有玄机不成?这是我的第一想法。
与算命的对视一眼后,我们三人同时朝石棺走了过去,唯独木貂依旧留在原地,没打算上前。
来到石棺前,眼前的一幕让我疑惑不解,同时也不由捂鼻而退。
石棺内的绿色液体竟然全都不知所踪,而那具原本保存完好的女尸却是肚皮爆裂,乌黑溃烂的黑色物质散发出沁人心脾的恶臭,闻之不由让人头晕目眩。整个头浮肿而起成了圆形,比起之前要大了三倍有余,随时有爆裂的可能。
“吱~~”石棺内传来一阵尖锐刺耳的声响,拖得很长很长。
我与算命的同时朝石棺内看去,令我吃惊的一幕正在眼前上演着。
那已经烂到不能再烂,身体几乎断成两截的女尸竟在扭动着身躯,鼓起的头颅上吊挂着一只眼珠,微微转动看向了我。
霎时间,我有些愣住原地。
而女尸那露出根根白骨的指尖抓在石棺之上,预想出来的模样,只是那巨大的头颅却让她有些抬不动的。摇晃着了几下,始终没能爬起身来。
“愣住做什么,动手呀。”算命的突然大喝一声,我几乎是被惊醒。惊慌之下,看到女尸想出来,根本没想太多,手中一把铜钱砸向石棺之上。
毫无章法可言,却也发挥了效用,铜钱散落女尸浑身,瞬间发热透红,灼烧着那已溃烂的尸身。女尸口中嗷嗷直叫,显然吃了不少苦头。
而算命的却不屑的瞥了我一眼,我知道刚刚那一下已经暴露了自己只是一个菜鸟。只见他附耳瞎子说了几句之后,一跃而起,直接站立在石棺之上。
手中桃木剑直插头颅眉心而去。
一声轻微的爆裂声中,一股腥臭的黄色液体夹杂着脑浆眼珠同时喷射而上,溅射算命一身都是,眼珠落下之时恰好落在其肩头之上。
算命的毫不在意一拍,抽剑而回。巨大的头颅瞬间便像瘪了气的气球。那已经微微溃烂的腐皮顺着桃木剑的切口撕裂而开,搭拢在脸颊两侧。
我心底的承受底限再一次被算命的给刷新了。
根本就吐不出来东西来的我,还是连连干呕。
算命的月兑下披在身上的袍子,丢到了一旁。
“解决了。去拿吧!”
木貂看着众人,脸上挂起了诡异的笑容,枪口缓缓抬起,指向了算命的胸口。而同时,那两个黑衣人也将枪口指向了我与瞎子。
“你这是何意?”算命的脸色微变,杀人灭口这任谁都看的出来。
瞎子感觉背后一凉,脸色大变之下,伸手模了模枪口。
“别动。”黑衣人冷声喝道,枪口顶了顶瞎子,后者踉跄一步,往后退去。
算命的一个箭步上前,扶住瞎子,恶狠狠的盯着黑衣人看了一眼。
而我却也在枪口的指使下,往算命的靠拢而去,看来我们三人立马就要步上地面上那几具尸体的后尘了。想到这里,我这才意识到,这几具腐尸恐怕并非死于女尸,根本就是遭了灭口。
“他们也是你杀的?”我双眼盯着木貂,坦然自若的问道。
“那几个废物?也值得我亲自出手?”木貂对着腐尸方向吐了一口痰,擦了擦手中的枪。
“不怕有报应?”我诡异的一笑,微微后退了几步。
木貂瞬间举起手中的枪,对着我,只要再走一步,他可能会毫不犹豫的开枪射杀我,但这一步我没有迈出,只是有些可怜的看着他。
他似乎发现了什么,急忙回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