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小a猜中了,那个龙套楼空着呢,空着呢!!!
空着呢!
好米面子,大家不要这样好不好?
还有推荐票,如果有就投给小a吧,和其他的兄弟们相比,小a的推荐票实在是少的可怜!普力斯,先谢谢大家啦!
*
事实证明能被送来仙界的绝对不会是普通的战士。
席三华之前哭得稀里哗啦,悲痛欲绝,甚至几度想着要抹脖子,再回一次阴曹地府来趟自首之旅。好不容易才被米盛劝住,把米盛的话牢牢记在心中,不再去想那些已经成为云烟的过往。
喝了两杯白水冒充的龙井,人彻底的镇静下来,标志就是他又恢复之前那副大大咧咧的样子,抻抻胳膊,挥挥腿儿,席三华发愁的问道:“你们说我到底该怎么办啊?”
这又怎么了?刚好怎么又愁上了,米盛满头雾水,“什么怎么办?”
“合着你们都给忘了啊?”席三华不满的怪叫起来,“你们都有事情做,就我没有,你们说我能干点什么练听息?”
“这个嘛。”米盛挠挠头,给顾猛一个眼神,意思是让他适当的时候帮趁着点儿,“三哥,我说这话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帮你分析分析啊,别往心里去。”
顾猛帮着劝解道:“就是三哥,刚才小米说的话你可是听到了,过去的事儿就让他过去吧,人眼睛长前面是为了往前看的。”
“分析!尽管分析,三哥什么丢人的事儿没干过啊,不怕。”这话说的没错,很少有人能做出像席三华刚才那样失态的事情来,这么丑的一面都让兄弟们看到了,席三华琢磨着自己还有什么可怕的啊。
米盛真的是心有余悸,还在做着铺垫,“你可别……”
大巴掌往米盛的肩膀上一拍,干脆的说道:“哎呀,你怎么婆婆妈妈的,尽管分析,怎么着都行,只要能帮三哥找到合适的路子,怎么样都行,再说了,哥们儿那点儿事你不都知道了吗?我想通了!”
“那好,三哥我问你,你在监狱的时候干什么工种?”
虽然他说是怎么着都行,他想通了,可冷不丁听米盛这么一提,席三华的耳朵还是微微有些发烧,“这个啊,干的挺多的。”挠挠后脑勺,席三华掰着手指头说:“先是在少管所跑粮袋,然后转去监狱做砖头,做砖太累了,我妈又花钱找人给换成织毛衣。”
顾猛瞪大了眼睛盯着席三华,随后又低下头去看他那十根跟小萝卜似的手指头,不敢相信的问道:“织毛衣?你?”
点点头,席三华开始还有点不自然,很快就忘了这茬事儿,“可不,我毛衣织又快又好,最快的时候大半天就能织一件,你要什么样的花都没问题,给张照片我都能用毛线给织出来。”
那这水平还真是不一般,肯定是练了很长时间的,这倒是跟于德贵的刀功,自己的素描有点相似之外,米盛接着问道:“那你喜欢织毛衣吗?”
“还行吧,说不上喜欢不喜欢,谁让咱犯了错误呢。”大男人谁爱干这老娘们的活儿,还不是自己作的嘛。
米盛觉得自己问的问题不太合适,又问道:“如果现在让你一天什么不干,光织毛衣你能干吗?”
“应该不成问题吧。”席三华没多少底气的说,暴躁的拍拍头,“哎呀,我都好多年没织过了,出来之后我妈说大老爷们儿干这个不像话,就再不让我动毛衣针。”
“那咱就试试吧。”米盛试探的问道。
“成!”席三华倒没像米盛想那么多,痛快的答应下来,只是前头答应,后头就又犯了愁,“到哪儿找毛衣针和毛线?”
毛衣针好办,随便找两根树枝剥一剥,磨一磨就成,可是毛线这个问题就有点麻烦了,米盛还记得他第一天来仙界那个可爱的巧儿说的话,他们脖子上那根绳是用毛兔毛编的,既然有兔毛能编绳就一定有其他的毛儿能捻成毛绒,只是到哪里买呢?
想了又想,米盛也没主意,这实在是超出了他们级别太多太多,只能干脆说道:“这个,要不你就想象一下,干做个动作吧,假装一下?”
假装?席三华手指头动了动,倒是不难,“也行吧。”
终于没有心思了。
米盛跟顾猛放心的出了屋,各自寻找一块场地进行他们自己的听息练习。
静园
静园中有一个最粗的树,据说已经有五万年的树龄,至少要四个人才能合抱住他。
“咕噜!”
“咕噜!”
“咕噜!”
“咕噜!”
“咕噜!”
树下有两个身穿仆役素白袍的人走过,两人不约而同的抬头望天。
“好奇怪啊,这青天白日的怎么打起雷了?”
“你也听到了,这一大早上的,太阳才刚刚出来,怎么就打起雷来了。”
“是不是有谁在渡劫?”
“有可能,咱们快找找。”
一直等到这两人走远了,茂盛的枝叶间才露出一张脸,正是米盛。
米盛昨天下午就来到这里,坐在一根结实的树枝上,开始临摹他眼前所见的一切,一张又一张画稿,即便是天完全黑下来,米盛也能在黑暗中看到自己的碳笔,看到静园中优美的风景,看到碳笔下让人身临其境的画。
不知道画了多少张,米盛的心终于静下来,无论是他眼前的还是他心中的,所有的一景一物都出自他手中的碳笔,天地万物化为他手中的碳笔,这时也到了他开始修炼九天固元心法的时候。
这一练就是九九八十一遍,整整一夜,直到天光大亮时方才收功,刚刚睁开眼睛,米盛就感受到他肚子的抗议,一声比一声大,完全跟打雷没什么分别,难怪会有人误会。
瞅着四下无人,米盛小心的跳下树,捂着肚子直奔饭堂就去。
本来吃饭对于他们这些人就不是必须品,又是一大早上的,饭堂里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小米,来,尝尝老哥的手艺。”于德贵昨晚在饭堂里待了整整一夜,米盛一来,他就端上了一小盆面条,又拎来两只竹编的篮子里面装满了黄灿灿的饼,还有一小盆炖肉。
米盛已经饿得前心贴后背,还哪有心情讲究什么用餐礼仪,毫不客气的接过盛面条的小盆,一手筷子一手勺子,直接就要开吃。
喝了口汤,“嗯,好喝!”米盛幸福都眯起眼睛,冲着于德贵直伸大拇指,“老哥,这汤可真鲜啊。”
“别光喝稀的,吃点面条,还有火烧。”其实不需要于德贵催促,现在的米盛给他头小牛犊他都能给啃干净。
三两分钟的时间,那一小盆面条就下去一半儿,作为一个厨子,还有什么比这更上他开心的事情了。
一路小跑于德贵去厨房拿了菜刀和案板回来,三下两下就把一大块炖肉剁成末,利落的夹进黄灿灿的火烧之中,再浇上一小勺琥珀色的肉汤,光是闻就让人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夹这个肉吃,我炖了一个晚上又酥又烂,绝对够味儿。”
吃掉一小盆面条,米盛拍拍肚子,感觉肚子光荡荡的,就像掉了个枣进去,还是饿啊,一手拿起一个于德贵夹好的火烧,一边吃一边说道:“谢谢老哥啊,你一个晚上没睡?”
于德贵满脸的喜色,“没事儿,一边切菜一边练那个,一点都不累。”确实从他的气色上看一点也看出不他熬了一夜,就连白眼球都泛着淡淡的蓝光,就像新生的婴儿那样。
“我也练了一个晚上,果然神奇。”米盛的嘴吃东西都不够用,哪有机会再多说话,只剩下他眉飞色舞的表情。
瞅瞅米盛吃饭的速度,再看看这马上就要见底的火烧夹肉,于德贵惊叹道:“这些恐怕不够吃的吧?”收拾好刀和案板,“小米你先吃着,我这就给你再做点儿。”
“包子,老哥再给我来屉包子。”
“好!”
也就十来分钟的时间,于德贵就端着直径半米的笼屉走了出来,里面是雪片大如花的狗不理包子,接着又端出一小锅稀粥。
就着稀粥吃着包子,米盛的胃口渐渐的有了底,“于老哥还有吗?”
“啊?”
米盛这一早上吃的东西都是于德贵自己亲手做的,所以他心中有数,一屉包子一共是四十个,每个包子皮一两馅一两,之前的火烧也是四十个,每个火烧二两面,还有五斤炖肉,和一小盆面条,这还不够吃的?
这就是小米他们说的吃货吧?果然很能吃啊!
一看于德贵的眼神,米盛就知道他想岔了,“不是我,估计一会儿三哥和小猛哥都得来吃,他们跟我比,只多不少,你要是忙不过来,一会儿我帮你。”
这还差不多,于德贵憨厚的摆摆手,“不用,不用,我自己干没问题。”随后又想起自己这一夜没事儿就往嘴里抓东西吃,似乎也没少吃,感叹道:“难道学堂不教这个心法,供应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