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3-13
犯了错就该受到惩罚,谁都明白这个道理,所以罗浮受到了惩罚,田不易的理由当然很简单,‘行为不端,败坏门风’,简简单单八个字,就把罗浮送上了大竹峰凝碧崖,时间一个月。
换个说法就是面壁思过,如果按照苏茹的意思,肯定是让罗浮在凝碧崖上好好静思己过,改改那口没遮拦的德性,省的出门丢人现眼。
可惜罗浮是什么人,倘若这就能让罗浮改过,呵呵,那太阳得打西边出来;刚开始听说上凝碧崖,罗浮还假装愁眉苦脸,可是出了守静堂,这小子差点乐得跳起来,压根没有丝毫受罚的觉悟。
这不,现在这小子正哼着歌,斜躺在一块大石头上,手里拿着一根枯枝,面前还点着一堆火,枯枝上的鸟被烤的金灿灿黄橙橙的,让人一看就有食欲,可是配上罗浮口中不着调的天涯,那就是个悲剧。
原本意境深远的歌词,到了罗浮这五音不全的家伙手里,呵呵,那就全然变了味,简直比乌鸦叫的的还难听,可惜某人还不自知,一个劲的瞎嚎,这不连天上的鸟儿都被吓跑了。
正巧宋大仁御剑上山送饭,刚飞上半山腰,耳边突然传来那奇葩的嗓音,宋大仁险些从仙剑上一头栽下来。
昏天又暗地忍不住的流星,烫不伤被冷藏一颗死星,苦苦的追寻茫茫然逝去,可爱的可恨的多可惜……
随着那折磨人的歌声从山顶传来,宋大仁险些把刚吃的饭吐出来,脑袋上渐渐浮现出一个井字,宋大仁咬牙暗想该不该好好饿他一顿,这个主意不错,正好不用上山,不用忍受那折磨人的魔音,这个念头一出现,宋大仁还真有掉头下山的冲动,幸好理智战胜了冲动。
不得已,宋大仁强忍着魔音灌耳的痛苦,咬咬牙拿出十二分本事,十虎剑骤然放出璀璨仙光,瞬间宋大仁直入九霄,转眼就出现在了凝碧崖,正好看见罗浮那懒洋洋躺在大石头上的姿势,当然,还有那只被烤成金黄色的小鸟。
“我擦,早知道不上来了。”宋大仁看着那只烤小鸟愤然想着。
察觉有人上山来,罗浮立刻便知道是谁,当下笑道:“大师兄,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你想饿死小弟吗?”
宋大仁顿时脸色抽了抽,饿死这个混蛋,宋大仁倒是想这么干,可是一个大活人能饿得死吗?看着那只烤小鸟宋大仁就知道这决计不可能,而且这凝碧崖虽然陡峭,一点坡度都没有,可是要阻挡罗浮下去,呵呵,恐怕还不够。
可更令宋大仁郁闷还在后面,罗浮刚说完,也不知从哪里弄出两小瓶盐巴、孜然,随手撒了点在烤肉上,顿时一股浓郁的香气冒了出来。
这般情形宋大仁哪里还会不知,这小子为了不挨饿,连这些东西都准备好了,肯定是早有预谋的。
宋大仁嘴角顿时抽搐了两下,没好气的瞪了罗浮一眼,笑骂道:“要是能饿死你,呵呵,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饭菜放这儿,你看着吃吧,我先下去了。”说着宋大仁作势要走。
见宋大仁欲走,罗浮赶忙站了起来,满脸笑容道:“别啊,大师兄,这么快下去做什么,小弟在这儿呆了这么久,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实在郁闷的紧,你要是下去了我找谁聊天去。”
宋大仁闻言顿时诡异的一笑:“嘿嘿,原来你也怕寂寞啊?”
罗浮理所当然的点点头:“这是当然,人总是惧怕孤独不是吗?”
宋大仁眼珠子一转,嘿嘿道:“那我偏不跟你聊天,你自个郁闷去吧!”说着宋大仁掌心法诀一引,一抹土黄色光芒闪过,宋大仁想也不想跳上十虎剑,转眼穿过云层,下山去了。
“哎哟哟,真是不厚道,小心眼的酒鬼!”罗浮失望的摇了摇头。
不理会下山去的宋大仁,很快罗浮就把目标放在了食盒上,只见他飞快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贼兮兮的扑了上去。
这面壁思过可是个难受的活计,不但要忍受这凝碧崖的罡风,每天还只能吃上一顿饭,今天也不知山下出了什么事,宋大仁晚到了不少时间,所以这会儿罗浮早已饿得不行,本以为今天是没饭吃了,罗浮也只好打一只小鸟,填饱自己的五脏庙,可没想到宋大仁还是来了,罗浮自然是不用再吃那烤小鸟,正好留着当储备粮。
不过这饿了一天,罗浮早已饿的潜心贴后背,打开食盒拿起饭菜,罗浮就狼吞虎咽的扒饭,简直就跟饿鬼投胎似的。
不多时食盒内的饭菜便空了,罗浮满意的打了个饱嗝,笑嘻嘻的拍了拍肚皮。
“果然,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天大地大肚子最大,哈哈哈。”罗浮大笑三声,心满意足的躺下大石头上,那模样别提多惬意。
刚躺了一会儿,罗浮就被凝碧崖风刀所惊醒,没由来的打了个寒颤,连忙跑到火堆旁,罗浮才总算好了一点。
其实这凝碧崖,那可真不是人呆的地方,修为若是浅,估计上山不久就会被这寒风给冻死,幸好罗浮修为不差,否则来这个地方只怕是凶多吉少。
话说这凝碧崖为何如此寒冷,其实也很简单,盖因此地太高,学过物理的人都知道,地势越高就越冷,再加上这九天之上天地灵气偏向阴冷,形成的罡风自然也就是冰冷刺骨。
如果想要抵御这罡风,就必须不停的运功,抱元守一,以防止体温的散发,所以上了这凝碧崖,你想不努力都不行。
一直以来罗浮都不知道大竹峰还有这么个好地方,直到半个多月前田不易罚他上凝碧崖,罗浮才知道有这么个修行的好地方。
如果早知道有这么好的地方,罗浮说不定会建议师傅把所有师兄都扔到这凝碧崖,呵呵,那偷懒的毛病绝对消失的无影无踪,保证比什么法子都管用,只是现在吗,罗浮只能自己一个人消受咯。
不提罗浮心里的小九九,夜色很快便降临,这凝碧崖罡风却是越来越厉害,,盖因夜晚十分天地灵气处于最阴寒的状态,罡风自然越加猛烈,饶是罗浮也得全力运功,若不是这般,罗浮非得被冻僵,所以罗浮此刻根本顾不得许多,唯有全力运转太极玄清道。
就在罗浮运功之际,一道火红色光芒从山脚扶摇直上,一转眼就来到了凝碧崖之巅,那矮胖的身形,除了田不易还会有谁。
不过这凝碧崖罡风透骨,纵然是田不易,也得以灵力护体,只见田不易周身散发出一股火红色光芒,散发出一股雄浑气息,罡风遇上这极阳灵力,根本不得寸紧。
看到罗浮正在运功,田不易嘴角闪过一丝笑意,接着摇摇头:“这个臭小子,哎!”
说着田不易缓缓上前,装模作样咳嗽了几声,正在运功的罗浮立刻打了个机灵,连忙定下心神纳气归墟。
心知来者是田不易,罗浮不敢怠慢,刚稳定内息,罗浮便回过头来,大声道:“徒儿拜见师傅!”
田不易挥挥手,装模作样道:“咳咳咳,好了,好了,起来吧。”
“是,师傅。”罗浮笑着站了起来,不过刚起身,罗浮立刻打个寒颤,那刺骨的罡风却是让他打了个机灵。
田不易也不管这个,只是随意道:“知道错了吗?”
如此一问,罗浮愕然,丫的我能说不知吗?呵呵,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罗浮只好低下脑袋,恭恭敬敬的一拱手:“是,徒儿知错。”
田不易:“那你说错在哪里?”
罗浮心中一抖:“是,徒儿不该口不择言。”
“嗯!”田不易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似乎对这个答案十分不满。
罗浮顿时不知所措,难道不是因为口不择言,这貌似不对吧?貌似我也没有犯其它的错,可师傅这是什么意思?带着浓重的疑惑,罗浮不解的看着田不易。
只见田不易一把将罗浮拉到身边,恶狠狠道:“混小子,你油嘴滑舌不算什么,师傅还巴不得你油嘴滑舌,正好从小竹峰拐个女弟子回来,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应该扯上师傅,就算真的是我教的,你也不能说,懂不懂啊你。”
额,我能说不懂吗?罗浮苦笑,既然不行,罗浮唯有点头。
可这还不算完,田不易拉着罗浮的衣领,继续恶狠狠地说:“你知不知道你一句话,师傅我跪了三天的搓衣板,三天呐,直到今天师傅还睡在书房里,混小子,你想害死师傅啊。”
“噗!”罗浮忍不住笑了出来,可是迎上田不易那凶恶的目光,罗浮立刻打了个寒颤,顿时不敢再笑。
为了自己的脸着想,罗浮赶忙道:“师傅,以后我绝对不敢了。”
“还有以后?”田不易歇斯底里。
“不,绝对没有。”罗浮连忙保证
“哼,这还差不多!”田不易甩了甩袖子。
好不容易田不易的气消了,罗浮总算松了口气,当然他更好奇师娘为何要罚师傅跪搓衣板,就算是田不易真教了罗浮这油嘴滑舌的本事,似乎也犯不着跪搓衣板。
其实罗浮哪里知道,田不易素来和小竹峰水月大师不合,见面就吵,两边谁也不想让对方痛快,不过这最能让水月大师恶心的,当然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把她身边的女弟子拐走,特别是天资卓越的女弟子。
当日罗浮说着油嘴滑舌的本事是田不易教的,苏茹当然不给他什么好脸色,毕竟哪有师傅这么教徒弟的,再加上田不易的前科,有那么点恶意的猜测也属正常,于是乎田不易就这么糟了鱼池之殃,任凭他百般解释都无用,愣是跪了三天搓衣板,郁闷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