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老一少,乘坐九尾龙疾行出多利街,向贝尔城最繁华商贸地带进发,没一会二人就来到了斗装店林立的神魔街,进入一家名为‘斗者’的斗装店中。
“始源铁套装二十两,木系匣子十两,圣灵斩刀五十两,共计八十两,先生您要刷信誉还是付现?”
一位衣着暴露三十岁左右老板娘满脸微笑,白鲁鲁的胸部随一呼一吸而轻微起伏,玉手摆弄着柜台上的装备,双臂不时还故意挤压着胸部,五成胸皮已流露,甚至可以看到黑晕晕,浑身尽显妩媚狐狸骚气。
而柜台前,是衣着破烂不堪的古仑,他眼神显得极不适应,故作四处看货之时眼角总是偷偷窥视,某些想法使得他又羞又愧。然而魏尔伦却胆大包天,自进门就没离开目光过老板娘的胸部,脸面挂着阴荡的笑容。
“这副套装~您能讲解一下属性吗?”八十银两吓坏了古仑,在他眼中这可是天价,他不由抬头看着魏尔伦。然而魏尔伦似乎没发觉,目光仍死死盯着老板娘的胸部,他大脑似乎已开始了某些令人颤抖的徜徉~
“挂牌标有备注,可自行查看!”老板娘有些不耐烦,生意讲究的是快刀斩乱麻,磨磨唧唧的她不太喜欢,这会正当堡德比殿院开学之际,生意红火不怕卖不出套装。
“能不能便宜点?”古仑看了看套装挂牌,全是一些从未看过的字眼,比《炼术》那些古文还要难!虽是明码标价的,但受到父亲的影响,他还是习惯性抛出了这句话,这是父亲购买的东西第一句话,每一个消费者都希望商品价格有所变动,当然,这变动直线朝下甚是冰点,而不是直线朝上。
“魏叔叔,您看呢?”古仑拉了拉魏尔伦衣袖。
“噢~嗯,全部打包吧!”魏尔伦回神后眼珠子贼贼地乱窜,最后又定格在了老板娘那朱红的嘴唇上,她微微吐露灵巧的舌头,极为诱惑~特别是听到‘全部打包’时,她灵巧的舌头吐露地更长了~
“皮士,去包装!”东西卖出去了,那老板娘自然开心,说道,“老板出手真大方,日后多多光临!这是你儿子吧?长得真秀气,想必日后是修炼天才!”
“嗯嗯,对的!仑儿此次进入堡德比殿院修炼,住院生活不能自理我不放心,回家路途遥远不太安全,加之这几日我生意比较忙,我看不如这样先将仑儿安置在此,待到堡德比殿院正式颁发入院通知书时,我在定当登门答谢!“魏尔伦说完从怀中取出原先给古河的那两千两,此举可谓一箭双雕,即可暂时将古仑这个包袱丢掉了,又可接近这个香艳的猎物,一旦混熟了定是他盘中餐了。
“这~”老板娘愣住了。
“这样,你只负责仑儿饮食就行了,当然你店里若是缺少人手,可以随意使唤仑儿,这副身子板应该多锻炼锻炼!”魏尔伦知道这样很唐突,但只要条件足够诱人了,就算是敌人都会拜倒在银子跟前,别说什么视金钱为生命的生意人。
老板娘果然两眼风光,一把拽起两千两,连声叫好。
“好的,一言为定了,我先携仑儿去报名了!“魏尔伦垂涎三尺,那老板娘笑得太忘情,神经严重抽搐胸部颤得厉害~他忙拉住古仑步出斗者,生怕再呆上一会他要犯罪了!神魔街与步行街相隔没多远,因此堡德比殿院自然很近。
没用多久,二人已来到圣堡山脚,堡德比殿院就坐落于山顶之巅,相对于没有内功的人,通往山巅的巨石阶可为天险,堡德比殿院几乎是悬空在山巅上。一道盘龙曲绕的石阶直达院门,门外五十头巨型大汉手持青铁龙头杖,脚踏低等赤眼兽,喘气间鼻孔喷出阵阵白烟。
每层石阶站着五个稚幼的面孔,每一行循序渐进时人潮会轻微浮动,排在最前的不一定能进入堡德比殿院。相反,排在最后的说不定能进入,但总之,循序渐进告诉每一个幼稚的大脑,若想一步登天,必须学会飞翔,如何学会飞翔,必须循序渐进。
山下人头涌动,都是一些送子报名的父母,为了公正公平,家长是不允许随子上山的,若想进入堡得比殿院除非儿子报名成功。魏尔伦携古仑匆匆赶至,排了半天队才将古仑弄上了石阶,古仑一步步迈上高阶。
魏尔伦心底甚是焦虑,即使古仑资质相当平庸,他仍担心他日后若是修炼成材~
始源铁套装全湿了,圣灵斩刀此刻显得沉重无比~古仑挥汗如雨,四肢几乎麻痹了,终于登上了院门,疲乏被兴奋一扫而光,这可是梦寐以求的地方!他知道自己笨得厉害,若不能成功报名,今日踏在院门也心满意足了。
“名字,岁数,家财状况,报修科目。”入院登记员很机械地说,令人误听成吃饭,睡觉,发育状况,选修美女。
“古仑,十岁,父母双亡,报修~”好不容易才排到古仑,他竟然不理解科目是什么意思而愣住了。
那登记员迅速伸长脑袋,细细地打量着跟前这位声音有些沙哑的小少年,身穿全新的斗装但显得有些不自然,双肩由于紧张而微微耸立,脸面与年纪极为不符,一看是受尽磨难的小孩子,他扬起一抹欣赏的微笑,问道,“还未突破本性之气吧?”
古仑小鸡啄米般狂点脑袋。
那登记员迟缓了一会,蹲身入座提笔‘刷刷’地写了一会,说道,“你报名成功了,不过你需要多带点东西。”
“什么东西?”古仑一愣。
“银子,主任喜欢银子"那登记员递给古仑一张白虎皮书,意味深长地说道,“通过了我这关还不算是正式入院,讨好了主任你就可以进入一些修炼环境比较的好班系,否则你将进入一些流氓班系~祝你一切顺利,可令的孩子!”
那登记员同情的目光令古仑极为感动,他不禁多看了他几眼,牢牢地记住了这张慈祥地脸面,然后从另一条石阶逐步下殿院,去寻找魏叔叔然后又得重新进入殿院,开始准备一些正式入院的工作。
“哥,这小子无父无母的,何来的银子送给主任?这新生名单拥挤,可别被一个贫者弄乱了!”左侧一个辅佐员有些担忧地说。
“那你认为富贵的特征是什么?”那登记员有些厌烦地问。
“斗装属性强,肥头胖身人皮光鲜,这才是富者特性。而那小孩却是相反,一千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弄不好殿院就错过了另一位天才斗修者!”辅佐员说。
“你错了,首先外表是不能衡量一个人贫富贵贱的,但除了一点,那就是人体筋肉,肥仔有时候并不是富贵之人,要知道肥肉是水虚的,何来的富贵之说?而适才那小子浑身黑筋肉,这才是平日吃好穿好锻炼好,营养积累于身所致!”那登记员一脸愠色,怒斥那辅佐员道,“懂不懂。我知道你不懂,赶紧干活去!”
古仑在山脚人群中乱窜半天,方才找到了魏叔叔,他正与一名长得很标致的女人瞎扯,眼光色迷迷地盯着人家胸部。
一张白狐皮书令魏尔伦美好的情绪顿然全无,他没想到这么愚笨的小子竟然能报名成功,不过他仍故作激动地说道,“仑儿,你可要好好修炼了,天下名派高宗举不胜数,他日完业后若取得成绩优异,定有人抢你为徒!”
古仑虽是半知半解,但短短几句话中就出现了不少令人向往的字眼——‘名派’‘高宗’‘优异’。
堡德比殿院内,林立的魔骨堡显得无比气派,每十米是一个地口,这些地口汇集了大地灵气,一股股青气从中滚滚冒出,将圣堡山熏得跟仙山一般。二人分道扬镳,魏尔伦去了主任处,而古仑去了兽场场,此刻殿院解锁了无数已被驯化的巨兽,这是新季度殿院为新生准备的,座驾是一个修炼者的标志,殿规是先来先得自由捕猎,因此兽场已有无数家长正在为子女捕猎座驾,一片欢腾喜庆。
人群中,无父无母的古仑有些不快乐,自己根本没有一丝腾跃能力,空中飞舞的巨兽是传说,只能眼巴巴地看。实在无聊,他便溜达了起来,沿着训兽边缘一直走,直到双脚有些麻了才止步蹲地歇息了,这时一对衣着普通的父子出现在几米处。
“爹爹,我也要座驾!”那小男孩朝一头千足妖蚣兴奋地喊,个子比古仑矮那么一点,若不是斗装有些陈旧,应该很俊俏,
“别吵!!”那父亲怒斥小男孩,然后贼眼四望,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般,正好此时,一个九岁左右的女孩脚步欢快走过,那父亲的眼光瞬时盯住了她腰间那鼓鼓的小袋子,只见她朝空中忘情呐喊,因为她的父亲腾跃于空中为她捕猎,是一只蓝色巨蝶。
古仑一怔,这对父子肯定是小偷!他本想冲过去告诉那女孩子的,但一想还是安分地坐地不动了,因为无凭无据就说人家是小偷,弄不好自己会被痛打一顿!
可能是那父亲眼光那股罪念激起了那儿子的天良,那小男孩屁颠屁颠地奔到了那女孩身边,语气有些俏皮地说道,“小妞,那坏人想偷你钱袋!”
那女孩子一听到‘坏人’时女敕脸大变,瞳孔顿时扩张,急忙捂住自己钱袋,“那坏人怎么知道我钱袋装很多银子?”
“因为你钱袋鼓鼓的!”那小男孩似乎对自己的答案感到很满意,天真无邪地笑了。
小女孩不知所措了,惊恐地说道,“那人是谁,为什么要偷我钱袋!?”
“是我父亲。”那小男孩低头思索半天,一句没经过思索的话顿时冲出嘴口。
那小女孩咯咯笑了,露出两颗洁白可爱的小虎牙,“哥哥真会打趣,你父亲若是贼,你就是小贼,岂有贼人喊捉贼之理?”
“为什么我父亲是贼,我就是小贼?”那小男孩似乎感觉自己受到了伤害,俊俏的脸颊升起那团愠色!
那小女孩被吓到了,不知所措后退了两步。
“说,为什么?”那小男孩不依不挠,双拳紧握,似乎要打人的模样。
“你不是小~好吧,我的银子分你一半,这是我自愿给你的,所以你就不是小偷咯?!"那女孩说着解下钱袋,从中抓出一把银子放入那小男孩手中。
那小男孩顿时愣住了!
而一边的古仑则惊呆了,他第一次发现,不用暴力,不用欺诈蒙骗,而用纯真一样可以挣钱!见那对父子狐狸尾巴露了出来,他骤然起身要冲上去时,那小女孩的父亲已捉住了那巨蝶正缓缓落地!
而那父子早已逃之夭夭!
算了,不多管闲事,小偷的天空是狭小的,记住了那对父子脸颊免得自己日后遭骗就罢了!古仑见那小女孩的父亲斗装无比华丽,一副权贵之象,而自己一个行丐者,上去说不定会挨一顿骂,只能蹲在地上安静地目送那对父女离开,即使人已走远,但那小女孩甜美的微笑时不时涌入他脑海中~
古仑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将来竟与那小男孩与那小女孩结下不解之缘。
魏尔伦回来了,但却是一脸不悦,这去找了一趟主任竟然花了足足四千两,殿文公告明明是一千两~作为生意人,他自然懂得这些潜在规则,但这钱花在那小子身上显得很冤枉!加上送给‘斗者’店老板娘的两千两,总共花超过了六千两!这些且算了,受了一肚子气回来还得跟那小子强颜欢笑,这感觉实在难受,不过这些‘苦难’不足以对比自己性命!
因此,古仑还是被牵走了,重返神魔街。
“嗯,棒极了~~~”老板娘看了一眼白虎皮书,柔声细叫。
妈的,连夸赞都有**的味道,这不是逼我?!魏尔伦瞬时被电住,一回生二回熟,第三回就可以上头了,某些想法令他蠢蠢欲动,意味深长地问道,“老板娘,怎么老是你看店,你丈夫呢?”
“丈夫?咯咯,死了!”那老板娘笑得很脆,单凭声音根本不像是一个已三十岁的女人。
妈的,真是老子的晚餐了!魏尔伦暗暗惊呼,不过他仍故作一副斯文像,稳重地说道,“我没空当下了,仑儿就交给你照看了,过几日我定当上门答谢!”
魏尔伦看了古仑一眼,闪电冲入了人群中,他确实有些事情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