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缘和有德喜欢六健将的自然真致,就好似回到了少年时代,回到了在五庄观无忧无虑修行的日子,因此两人在钻头号山火云洞耽搁了好一段时日,好好消化一下这些时日所学所得,特别是有缘经过和六健将一战,相当于将这些年所学的东西梳理了一遍,能够将符篆运用于实战之中了。
当然有缘,有德两人自己修行的同时,也会指点六健将一些,不过让有缘尴尬的是,六健将都听从有德的指点,对于有缘不屑一顾,有缘纵然腆着脸上去说是指点他们三昧真火,让六健将干巴巴的一句:“你的三昧真火能比我家圣婴大王厉害么?”顶的无话可说,只能惭惭的闪到一边。
两人走得时候已经是秋天了,树叶开始变黄,开始慢慢落下,尽显萧瑟之意。有缘和有德赏着秋景,缓缓驾云西行,有德低头看看底下一条大河,滚滚千里如泼墨一般,牛羊不饮,鸦鹊难飞,有德笑道:“不会错了,此处乃是黑水河了。”
有缘从怀里掏出敬仲龙给的那份清单,道:“此处有个斑衣鳜婆,赏金也是一百粒金丹砂。”
有德看看底下的黑水河,叹道:“这河水真是漆黑,如泼墨一般,也不知是谁家砚台……”
“师兄,打住,打住。”有缘笑呵呵道:“你别装模作样了,这水下你虽然去的,可是本事施展不出来,还是我先下去探探虚实,咱们再做定夺,就是泼墨的水咱们也得下去闯一闯。”
有德也笑出声来,一指岸边已经渐渐显出黄色的矮头芦苇,道:“我去那边岸上等着,你切莫自己在下面动手,先回来商量商量再做定夺。”
有缘笑着答应的同时,慢慢按落云头,嘴里念个避水诀,直接扎进水中,要说这黑水河还真是奇怪,竟然只是表面上飘着一层黑乎乎的东西,里面极为清澈,进水之后,视野丝毫不受影响。有缘暗暗称奇的同时分开水路,钻入水波,不一会儿落到河底,只见那壁厢有一座亭台,台门外封了八个大字,乃是“衡阳峪黑水河神府”,如此一来有缘更是奇怪,难道这斑衣鳜婆会是黑水河神不成,转念一想,应该不是,定然是斑衣鳜婆占了黑水河神府,被举报到天庭,玉帝才悬赏捉拿。
有缘脑子里面转着念头,绕着这黑水河神府转悠数圈,总算是避开虾兵蟹将的巡逻,寻着一个破绽,钻了进去。钻进去之后,有缘才发现黑水河神府中俨然和外边是两个世界,里面温暖如春,各种奇花异草不说,而且丹鹤青栾也是不少,比之好些洞天福地也胜上许多,有缘更感奇怪,斑衣鳜婆也不知是何方神圣,莫非法力高强,竟然能有如此一个好去处。
有缘看看四处环境,此处当是黑水河神府的后花园,有缘刚准备往前寻去之时,却见一人生的十分威武雄壮,顾盼之间神采奕奕,充满自信,他左手托着一座黄灿灿的宝塔,右手搂着一个女人,黄脸,肥身,小月复微凸,一身斑衣折折皱皱,却依然做小女人状依偎在那男子怀里,形象令人作呕,正是斑衣鳜婆。
“美人,你看这黑水河神府第怎么样?比那通天河的水鼋之第强上不知多少倍?”男子称呼着美人,双眼闪光,有缘怎么看他也不似作伪,心中暗叹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这么一个老女人竟然也喊做美人。
斑衣鳜婆闻言冷哼一声,挣月兑那伟岸男子怀里道:“哼,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那里我住习惯了吗?”这个女人一嗔一骂,让有缘躲在暗处不知吐了多少次。
男子却是很吃斑衣鳜婆那一套,连忙告饶道:“美人儿,你有所不知,通天河里面,那只老乌龟法力高深,手段非凡,我也难以降服啊!”
“哼,亏你还是天王呢?连个地上的小妖都降不住。”斑衣鳜婆一口一个哼,哼男子骨头酥麻不已,却哼的有缘叫苦连连,恶心难忍,直到听到天王两字,才有些醒过神来,又看见他左手托着宝塔,不由暗自猜测他不会是天上的托塔李天王吧,听闻他家庭和睦,儿女双全,可是众官员表率中的表率,想不到在黑水河包二女乃。
有缘在暗处摇头连连的时候,又看了一眼斑衣鳜婆,心中暗叹李天王的口味独特,包二女乃也就包二女乃吧,怎么会看上这个斑衣鳜婆。
李天王陪着小心,继续讨好道:“你放心吧,听说老乌龟受邀去了狮驼岭了,如今佛家,道家,天庭已经在密谋剿灭狮驼岭,老乌龟讨不了好处去,迟早会被剿灭,到时候我将那水鼋之第给你夺回来。”
斑衣鳜婆听到此语,好似开心了不少,道:“到时候定然是你领着天兵天将出征了,噢,奴家最喜欢看你那威武雄壮的样子。”
斑衣鳜婆的话让李天王,恢复心神,斗志昂扬,作挺胸收月复状,斑衣鳜婆连忙做娇羞状靠在李天王怀里,李天王好似找到男人雄风,一把将斑衣鳜婆拦腰抱起,大笑道:“美人儿,我难得下来一趟,咱们就在这后花园,幕天席地,快活一番。”有缘真是看得大跌眼镜,对李天王拜服不已,暗骂自己真是倒霉,怎会刚刚好躲在此处,岂不是得在此处看两人的好事。
好在斑衣鳜婆双手敲打着李天王的胸膛,不依道:“你好坏,咱们还是回房里去吧,奴家还是害羞嘛?”
李天王大笑连连,抱着斑衣鳜婆大步进屋而去,有缘长舒一口气的同时,连忙分开水路,匆匆逃离黑水河,破水而出之时,有德已经等候多时,连连问道:“里面情况如何?”
有缘寻着一块大石坐下,大笑连连,直到将水下憋着的笑释放完,方笑着将李天王的事情说得清楚,有德听了奇怪道:“不会吧,李天王可是天庭中五好男人。”
有缘笑着将李天王的样子细细描述了一番,有德听了叹道:“李天王的口味怎么这么重。”
有缘休息片刻,道:“这斑衣鳜婆咱们是惹不起了,继续往西走吧。”
岂料有德摇头道:“不可,不可,咱们也赶了许多路,总不能空手而归,那样也太便宜李天王了。走,咱们下去拜访拜访李天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