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宾车厢里面坐着哈洛特将军一家。他们没有说话,甚至连呼吸的声音都有轻得有些令人害怕。这样的环境对于这一家人来说,未免有些太过于恐怖。小女孩一张粉女敕的脸被吓得惨白,而她的父亲想要安慰,却不能够安慰她。
只见将军抬起头,看着劫匪,缓缓地说道。
“你们想要什么?”
他说的很慢,但是语气却又是带着淡淡地嘲讽。
“我们……”
“无论你们想要什么,从我这里什么都不会得到。”将军微眯着眼,声音都有些暗淡冷清,“我是国家的少将,不是随便什么能够被威胁的人。”
义正言辞,便是此刻将军的表情。他似乎已经到达了另外一种境界,又或者这么多年的从军生涯让他更加清楚地知道了现在的一切。
以斗争求和平,则和平可得。以妥协求和平,则和平永不可期。这便是他心最最真实的想法。
“我们什么也不需要,”劫匪的老大从众人身后走出,他手上戴着一个机械臂铠,散发着慑人的寒光,“你只需要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剩下的便是让我们前去交涉了。”
“不外乎用我一家的生命来要挟政府罢了。”将军轻蔑地笑了起来,他不知道见过多少次这样的伎俩,早已经看得厌烦到了极点了,“你觉得我会屈服吗?“
“不,可敬的将军,我想说事情的重点你还是没有理清楚。”劫匪老大直接坐了下来,翘着脚说道,“重要的不是你屈不屈服,而是东方的司令部,他们会不会屈服。”
话说完,劫匪老大便已经自己一个人先笑了起来。他很满意自己说得这一番话。只因为这番话实在是太奇妙,太富有艺术的味道了。这味道叫做政治。
将军听了这番话,失声笑了起来。只见他缓缓地摇了摇头,又重新眯着眼看着劫匪老大。
“我想,这样的结果你们是可以期待的。”
“期待什么?”
“在监狱里面和同伴见面。”
咔嚓!
手枪猛地上了膛,直接抵在了将军的脑袋边上。
“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去监狱,但是我一定知道,在我去监狱之前,你全家的脑袋都会开花。”
所谓的开花,正是再简单不过的一种说明。那就是脑袋被弹直接贯穿。然后鲜血从那个开出来的小洞里面冒出来,咕嘟咕嘟地冒着。
“很好。”
将军点了点头,重新将自己的后背贴在了长椅上。他微眯着眼,似乎在说着接下来的事情让我们各方拭目以待。
“很好。”
劫匪老大同样点了点头,他显得更加具有自信。毕竟,自己所在的国家是一个军队国家,换一句话说,这个国家里面万事万物都是以军人为先的。作为一个军队的少将被自己劫持,必然会成为一件了不得政治事件。而事情只要有了关注。接下来的一切便都会顺理成章了。
难道不是吗?
想到这,劫匪老大再也掩饰不住自己嘴角的笑容,微微地点着头,也同将军一道开始了等待。他在等待到达东城之前。军部开出的条件。而对于少将而言,他等待的更加简单明了。
只是等待命运罢了。
命运这种东西,说起来也是很简单而且有趣的吧?
正在车厢之行走的柳梦潮心空恐怕也是这么想的。只见他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袍,头上还带着白色兜帽。脚步轻盈,仿佛夜晚行走在月光之的猫。
喀拉一声轻响,车厢的门被柳梦潮缓缓地推了开来。车厢之所展示的场景和柳梦潮原本所在的车厢之可以说是一模一样的。脸上写满了惊恐的旅客。狞笑着用手长枪指着旅客的劫匪。
一个又一个,每一个人都让柳梦潮觉得是如此的相似,不,不仅仅是相似,甚至还带上了一丝丑陋而且恶心的味道来。
“真是有趣呢。”
柳梦潮自言自语地说道,嘴角却已经先翘了起来。只见他缓缓地将双手摊开,暴露在空气之。霎时间,一股淡淡的白雾便在柳梦潮身周荡漾了开去。
雾气是如此的淡,却又是如此的诡异。明明是一节车厢之,又怎么会突然下起了雾气来?
“是谁!”
劫匪们不约而同地将自己手的枪械对准了柳梦潮进门的方位。他们只能够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黑影从那扇门后面透过来,却根本看不真切。
“停下来!否则我们就要开枪了!”
他们不约而同地大声喊道。
柳梦潮没有回答,他只是安静地向前走去。每走一步,甚至便连脚步声都跟着小了下去。他似乎走得并不快,但是又似乎在转眼间便已经走出了很远的距离。再当柳梦潮回头的时候,便已经发现自己进来的那扇车厢的门已经离自己很远了。
“真是一趟不知不觉地旅程啊。”
柳梦潮的声音突然在劫匪的身后响了起来。劫匪下意识地回过头,却突然察觉到自己喉咙上传过来的一丝凉意。
“慢走,不送。”
柳梦潮淡淡地说道,人却已经转过了身去。直到这时候,原本弥漫在车厢之的雾气才一个接着一个慢慢散去露出了原本车厢之的真正面目来。
两具尸体,两道殷红的鲜血。
这便是柳梦潮从这节车厢之走过之后,留下来的痕迹。他走得很慢,但是却能够带来死亡。
这也许已经变成了柳梦潮自己独一无二的天赋了吧?只要从人群之走过,便会悄无声息地带来死亡的气息。
终于,不知道柳梦潮走过了多少个车厢,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个劫匪喉咙里面冒着鲜血躺倒在了血泊之,柳梦潮自己终归是来到了目的地了。
“打搅一下。”柳梦潮缓缓推开身前的车厢大门,微笑着看着房间里面的众人说道,“我来交投名状了。”
投名状!
这便是柳梦潮话的意思。他微眯着眼的样令人生厌,更不要说柳梦潮脸上这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就像是彻彻底底的嘲讽一般,令人生厌到了极点。
“你又是谁!”
劫匪老大终于察觉到了走进车厢之的柳梦潮,手握着的枪直接抵在了将军的脑门上。
“我是来交投名状的人。”
这是柳梦潮的回答,他脸上带着笑容,是如此的天真无邪,却又是如此地充满了最恶。
“停下!如果你再往前走一步,我便会直接杀了他!”
说着,似乎根本不想要给柳梦潮反应的时间一般,劫匪老大直接将自己手的枪对准了将军的脑袋,一句话不说,只是冰冷地注视着柳梦潮的双脚。他眼的意思已经极其明了,只要柳梦潮向前走出哪怕一小步,接下来等待柳梦潮的便是一个没有了呼吸的人质。
柳梦潮没有向前走去哪怕一步,似乎他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如果在这里让这个将被杀死的话,自己恐怕也落不到任何的好处。成为国家炼金术师恐怕也会是一个大问题了。
不过……
想到这,柳梦潮的眼睛缓缓地眯了起来。他冷冷地笑着,慢地抬起了自己的手来。
“你想要做什么!”
劫匪老大下意识地高声呼喝了起来、他很担心柳梦潮要做出什么了不得的举动,所以更加担心柳梦潮此时此刻的一举一动。他那双小小的黑色眼睛紧紧跟着柳梦潮的双手,不敢放过一丝一毫最轻微地晃动。
“投降。”
柳梦潮一本正经地说道,脸上似乎还带着笑意。这笑意实在是太诡异了一些,让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正常人能够发出来的笑容。
“你信嘛?”
柳梦潮微笑着问道。
劫匪老大当然不信,他双眼猛地瞪了柳梦潮一眼,恶狠狠地说道,“你最好给我安静一点,否则这个将军的人头我恐怕是不能够完整地归还你们了!”
“是吗……”柳梦潮轻轻地皱起了眉头来,他斜着头,眯着眼,冷笑着说道,“我看到是不见得,毕竟你的枪口能够对准吗?”
柳梦潮话音刚刚落下,劫匪老大浑身便是不由自主地一个激灵。只见他猛地低下头,盯着身旁的将军。
枪口确实偏了一点点。
想到这,他暗暗觉得自己实在是有一些小题大做了,被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男人吓得手足无措!
“并不是小题大做。”
柳梦潮的声音突然在这个小小的车厢里面响了起来。差点没有把劫匪老大吓得跳起来,他下意识地想要扣动自己手的扳机,却突然觉得食指一痛。
啪嗒!
一截食指便直接掉落在了地上。
“你……”
“我是什么时候来到你们身后?”柳梦潮还没有等劫匪说完,便已经先笑了起来,“那是因为我一直都在你们的身后。”
这是柳梦潮的答案,光明正大,却又是如此诡异。造成这样的原因,便是因为柳梦潮所能够使用的炼金术。他不需要画出炼金阵便能够直接使用炼金术,而且凭借着对于水和空气的研究,利用光线的折射,柳梦潮可以仿佛能够使用隐身的法术一样,直接出现在另一个地方。
比如说敌人的身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