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的热情把妈妈吓住了,难道这一世,以前她对妈妈也很凶吗?
她将头靠在程氏的背上,“妈妈,以后你再也不要让别人欺负我和喜喜了,我会更爱妈**。”
程氏果然声音更加的激动,“妈妈一定再也不让别人欺负你们了!”
谷曼曼不由得心里一热,也高兴起来,原来以为爸爸和妈妈很弱,就这样任人欺负,这么看来爸爸和妈妈还是可以改造的,爸爸显然已经超出她的想象了,妈妈,你要加油哦!
要是妈妈自己不变强起来,以后要是爸爸不在,妈妈落在张氏他们的手里,还是照样会受欺负的,爸爸不可能成天守在妈**身边。
张氏明显是封建余孽,一定要和张氏抗争到底!
她歪着头用手揪着自己的两根小辫子,小脸不停地在妈**背上摩挲。
程氏的心里第一次比吃了蜜还甜。
一条蜿蜒的小路,一直通向了街道,尚还没有被人踏足的雪,晶莹如同水晶一般,在阳光下闪着斑斓的色彩,真是山舞银蛇、江山如画,再看路边的柳树,结满了琼枝玉叶,如一夜梨花绽放,以前她巴不得离开的农村,原来也这么美。除了下巴有点疼,真的是感觉好美、心情也特好!
“爸爸,妈妈!”
“曼儿。”
她就是想叫一声,体味这种简单的幸福,要是有墨城,就完美无缺了。一想到墨城,她原本明亮如星的眸子瞬间黯淡了几分。
转眼就到了街道上,以前总觉得长长的走不到头的一条路,居然眨眼的功夫就走完了,原来心不一样了,感觉相差竟是这么多。
她看了一眼空落落的街道,今天不是逢集(乡俗,谷曼曼家这个镇子是三六九的集市。),自然没有商贩,也没有人,公路的两边是零落的土房子,新旧不一,层次不齐,不过她一眼看见了她以前做喜欢吃的那个牛肉拉面馆,一想起那红绿的美味汤汁,顿时眼光一亮,自从她上高中上大学后,再也没有吃过比这家好吃的牛肉拉面,更加悲摧的是那牛肉拉面做得越来越差劲,一点都不好吃,她还经常记起这一家……
不过妈妈和爸爸好象没有那么多钱,再说了估计要分家了,她眼神一暗,终于依依不舍的移开了眼神,感觉嘴里有唾液不停地分泌,她不由得汗了,以前她好象没有这么馋,难道重生后,自己也和小孩子一样了?
好吧!等我以后自己赚了钱,就带着弟弟们来这家吃拉面。
她回过神来就看到了爸爸伤痛的眼神,这是咋的了?
谷明忠刚才看见了他女子的反应,心里很难过,论说他也没少给家里干活,可是,曼儿想吃一碗牛肉面,他以前都做不了主给曼儿买,就是因为怕爹娘说,而爹娘、怼怼和民国他们经常下馆子,用的还不是他从地里抛出来的钱。
“曼儿,是不是饿了?”
谷曼曼知道爸爸和妈妈也不容易,摇了摇头,“爸爸,曼儿不饿。”
顿时谷明忠的心已经酸到了肠子里面去,曼儿才四岁,竟然如此懂事!他心里觉得更加对不起孩子了。分家吧!分家了也好!他一定不会让曼儿娘们几个跟着他受苦的,他要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到了医院,谷曼曼一看,这设备真的是相当古老、落后,连大学的校医室都不如,不知道能看个啥。还好她不是什么大病,就是下巴磕破了。
走了半天,终于找到了大夫。
谷明忠着急的看着谷曼曼,“张大夫,你看我女子这伤严重不?”
那个穿着白褂子的大夫,将谷曼曼的头扳来扳去的看了一会儿,“没啥事,就是擦破了皮。上点药,注意保暖,冬天不要让冻伤了就好,要不会留疤的。不如我给她缝针弄个纱布吧?”
前面好好的,说到后面,谷曼曼倒吸一口凉气,在她下巴上穿针,天啦,要不要这样恐怖,她连忙摇头,可怜兮兮的望着谷明忠和程氏,“爸爸,妈妈,我怕疼,我不要缝针。”
“女子,不缝针,要是冬天冻伤了,留下个黑乎乎的伤疤,以后嫁不了人了。”
张大夫看了一眼谷曼曼,笑呵呵的模了模谷曼曼的头。
她果断的摇了摇头,被看这大夫年纪轻轻,还挺会忽悠人的,不就是因为缝针能多收点钱吗?还一个劲的用这个吓唬爸爸和妈妈,上一辈子她的下巴上就有几个大针印,难不成就是眼前的这个白面小生给她留下的?
她几乎是鄙视的看了一眼张大夫,心里偷偷的骂了一声庸医,虽然那针印在她下巴正下面,平时看不见,可是模着就是不爽。
不行,看着张大夫笑嘻嘻的模样,她顿时觉得这个人就是披着羊皮的狼,诱拐她上当,她一定要搞定爸爸和妈妈,千万不要给她缝针,她现在是四岁的小孩子,多大疤痕,长长你就没了,可是针伤除外。
反正现在仗着自己年纪小,可以撒娇不是吗?谷曼曼低头酝酿了一会儿,先是慢慢的抽泣,后来哭声越来越大,“妈妈,爸爸,我不要缝针。”
谷曼曼瞪着一双水汪汪的桃花大眼睛,无辜的看着张大夫,“我只要上点药就好了,我不要缝针。”
张廷玉这才发现眼前的这个女孩子真是长得俊俏,刚才脏兮兮的没有看清楚,这一双眼睛好看极了,就像闪亮的宝石一样。顿时他也心软了,本来也不需要缝针,就是多赚几块钱,算了吧!
“不哭了,不哭了,不缝针了。”
“真的?”
谷明忠夫妻和张大夫三个人同时点了点头,可是谷曼曼还是有点不放心,毕竟上一辈子,下巴肯定是被缝了,是不是他们在哄她?
她睨着几个人,没有从他们脸上看到什么一言,这才放了心。
“过来,我帮你洗洗伤口,再上药。”
谷曼曼挪了挪,从凳子上跳了下来,跟着张大夫进了医疗室。
张大夫想要抱着谷曼曼把她放到凳子上,谷曼曼连忙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