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塘城也算得上是二线城市中的战斗机,不但有应该有的基础设施,不该有的同样也有。
王可凡很容易就找到了一个冰球和滑冰两用的滑冰场,大热天的,来这里纳凉避暑的人居然不少,放眼望去,满是互相追逐和小孩,还有几个显眼的初学者,踩在冰面上不敢动弹。
王可凡和乔健换上冰刀鞋,如同旱鸭子第一次下水一下,战战兢兢地加入到了菜鸟的群体中。
现场的指导教练见两个大老爷们儿重心不稳的样子,急忙就滑到跟前,问两人道:“你们都不会滑吗?”
乔健老实道:“不会。”
王可凡却说:“正在学。”
那指导教练呵呵一笑,道:“要不要找个会的人教教你们?”
乔健看王可凡一眼,王可凡居然问教练道:“有没有可以教花样滑冰的专业教练?”
教练愣住了,乔健习惯性地再次石化。
“你现在连站都站不稳,还想学花滑?”教练一脸戏谑地看着王可凡。
王可凡微微一笑,用很是理所当然的口吻道:“我很快就能站稳的,请问能给我找一个花滑的教练吗?我急用。”
教练打量王可凡一眼,摇摇头,也不说话,自顾自滑走了。
乔健这时也忍不住要问王可凡道:“王总,你不是开玩笑的吧?我看你不比我好多少啊。”
王可凡也不解释,慢慢地松开墙边的扶手,一边小心翼翼地尝试滑步,同时对乔健道:“学滑冰其实就比学舞蹈多了一个步骤,就是克服心理障碍。就像婴儿学走路一样。这无非就是一个让身体适应某种特殊环境的过程而已。”
话音刚落,王可凡已经能将身子平稳下来。
乔健有样学样,松开扶手,跨出一步,然后哐当一声,坐在了冰面上,引来一阵轻笑。
教练远远地看着,见到乔健出丑,不由露出一个愉快的微笑。
但笑着笑着。脸上的笑容就渐渐僵硬了下来。
只见那嚣张无比的路人甲居然越滑越熟练。越滑越快,虽然说不上有多好,姿势却在他自己的慢慢调整中标准了起来。
忽然,王可凡砰的一下撞上了一个年轻姑娘,两个人双双倒在了地上。
教练和一个小伙子分别从两个方向包抄上去,小伙子扶起姑娘,冲着王可凡就是一通愤怒的咆哮:“你怎么滑的?眼睛长哪里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今天刚学。”王可凡连忙道歉,然后用蹩脚的四肢着地的动作。好不容易又站了起来,一点都不做作。
听王可凡道歉了,小伙子的怒火也稍微减弱了一点。
这时候教练也赶了过来,见两个人没事,微微松了口气,然后又很是好奇地问王可凡道:“小兄弟,你真是今天刚学的?”
“我骗你干嘛?”王可凡笑着道,“我第一次穿这种冰刀鞋呢!”
教练一脸诧异地愣了两秒后,不由摇头道:“真是可惜了。如果你小时候就开始练滑冰,现在搞不好都进国家队了,像你这种冰上感觉这么好的人。我真是第一次见到。”
王可凡听这种话都听习惯了,心情平静得都懒得笑一下。
这时候,被撞了的小姑娘的男朋友突然又说:“哥们儿,我想带我女朋友去医院再看一下,你能跟我一起去一趟吗?”
王可凡微笑着道:“不好意思,我现在时间急,赶着学这个,要不这样。你们先去看,完了回来找我。需要多少钱我出,行吗?”
被撞了的年轻姑娘轻声对男朋友道:“要不别去看,我觉得没事……”
“这怎么行!”年轻人皱了皱眉头,道,“万一有暗伤该怎么办?”说着,年轻人又转头对王可凡道:“要不这样,你把你的身份证给我,省得你跑了。”
王可凡摇了摇头,拿出钱包,把里头大概两千来块钱全都拿出来,递给年轻人道:“身份证不能给你,这些钱你先拿着,检查完后,有多的就回来还给我,不够再跟我要。”
年轻人接过钱,犹豫了一下,又问:“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要不然一会儿回来都不知道该怎么叫你。”
“我叫王可凡。”某路人甲露出一口白牙。
年轻人和女孩子不约而同地愣住,片刻后,两人齐齐笑出声来。
“哥们儿,你这名字可真好记啊!好,就冲你这个牛逼的名字,我信你了。一会儿回来找你。”
年轻人装豪气地给王可凡胸口一拳,拉着女朋友飘然而去。
一个小插曲过去后,教练对王可凡就开始上心了。
有了专业人士指导,王可凡学起滑冰来的速度简直只能用变态来形容。
半个小时后,教练怀着非常复杂的心情,沉声对王可凡道:“少年,我已经没什么可以教你的了……”
王可凡不以为意,再问:“请问有花滑教练可以介绍给我吗?”
教练摇摇头。
于是王可凡开始自学。
10分钟后,王可凡学会了单脚站立转圈。
20分钟后,王可凡学会了跳跃转圈落地。
30分钟后,王可凡学会了跳跃旋转两周……
不知不觉中,全场只剩下王可凡一个人在滑,教练颓丧地低着头,不敢往冰面上看。想他滑冰一辈子,居然被一个初学者花1个小时就干掉了,人比人该死,货比货该扔,这种打击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是沉重的……
冷气十足的场馆里,王可凡居然滑得满身是汗,等停下来的时候,全场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让王可凡有一种上了舞台的错觉。
既然已经把准备功夫做足了。王可凡一看时间还早,就打算马上把几个需要花滑动作配合的舞蹈动作给落实下来。
乔健这时候还在震惊中无法自拔,王可凡给他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比起王可凡,自己以往所认为的那些聪明人,简直就是渣渣啊!
乔健愣神见,王可凡已经到了他的跟前,说道:“乔老师,咱们把那几个动作编排一下吧。”
“好,好……”乔健点了点头。开始跟王可凡讲那几个动作的基本要领。
乔健一边说。王可凡就一边在他跟前几米的地方演示,乔健一点一点地指出了几个动作的错误后,不到10分钟,王可凡就已经把这段冰上舞蹈跳得找不出半点瑕疵。
乔健已经麻木了,他不住地摇头,心情和冰场的教练非常相似。
这时候旁边有人问道:“你们都是学跳舞的?”
“我是。”乔健道,然后又指着王可凡说,“他是歌手……不对,他是个教授,啊。反正他是个艺术家。”
边上带着孩子来的家长一听,立马就眼睛放光问乔健道:“他是搞什么艺术的啊?”
乔健突然觉得这个问题好深刻。
王可凡到底是搞什么艺术的呢?哲学?电影?广告?还是歌手?
乔健正纠结间,就听冰场入口处传来一声大叫:“王可凡——!”
这一吼,让场内的许多人似乎突然明白过来什么。
又是教授又是歌手的,而且还这么年轻,来回地数,全国好像也就那一个人吧?
“他是不是就是那个王可凡?”
“唱《baby》的那个?”
“斯坦福大学的教授?”
乔健被一群人围着追问的时候,王可凡已经快速地滑到那对小情侣跟前。
年轻人一看王可凡比刚才更加熟练的动作,不由刮目相看道:“我靠。你学得也太快了吧?”
王可凡笑了笑,朝年轻人伸出手,年轻人从兜里掏出仅剩的几张大钞。王可凡一看,不由奇怪道:“花了这么多?”
年轻人道:“挂的急诊,把能拍的片子都拍了一遍。”
王可凡笑说:“你倒是疼老婆。”
年轻人得意道:“那是。”
“不过拿别人的钱疼老婆,这个做法有点龌龊。”王可凡说完,也不看这对小情侣的表情,径直就离开了。
回到人群中央,面对众人的围堵,王可凡指着自己的脸矢口否认道:“你们觉得我帅不帅?”
就一句话。立马让人群散得干干净净。
乔健暗戳戳地给王可凡竖起一个大拇指,王可凡满肚子辛酸地摇摇头,又去找到了那个教练。
王可凡告诉这里的教练,自己想把场地暂时包下来,教练这次倒是没有迟疑,直接将王可凡带到了场馆的总经理室。
几分钟后,冰场的老板匆匆从外面赶过来,一见到王可凡,就拉着他的手不住地摇晃道:“王先生,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啊!”
……
王可凡要包下场地拍mV,冰场的老板自然倒履相迎。
时间不等人,王可凡迫不及待地想把mV拍出来,半秒钟都不想浪费。
群发短信,让正处于休假状态的员工全都赶了过来。
20多分钟,五辆相同品牌的商务面包车鱼贯驶进场馆停车场。
车门打开,十几号人提着各自的家伙从里面走出来,互相打着招呼,热闹之余,带给人非常强烈的视觉感官。
40岁的灯光师陈武一脸沧桑,指挥着几个临时叫来的工人,把支架、大灯从跟在后面的下卡车上往下搬。
临时充当摄影师的灯光师助手,也就是陈武的徒弟李阳,脑袋上戴着一定棒球帽,架着大墨镜,肩上看着崭新的摄影机,模样说不出的帅气。
舞美师安碧茹画着淡妆,一身夏季oL套装,职业气息扑面。
三个音响师崔东健、金焕成以及包子,发行都艺术得不行,恨不能让小姑娘一见到自己就发花痴。
造型师曹诺手里提着一个日本设计师手工打造的宝贝提篮,据说那看起来并不大的篮子里,居然有100个格子,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化妆、服装还有发型,三个人的活,曹诺这个长得跟女人似的娘炮,直接包了个全。王可凡面试那天心想这货肯定是投胎的时候跑错了肚子,他原本应该是姑娘才对!
薛江泽和蒋松莲大热天穿着西装,也不怕闷出痱子。尤其是薛江泽一米九多的个子,在这座南方城市里,煞是有点鹤立鸡群的感觉。
王可凡、乔健和场馆的老板从远处走来。
到众人跟前时,这群家伙非常有默契地大喊道:“王总好!”
“卧槽!”王可凡忍不住笑着骂出来,然后一挥手,道,“抓紧吧,早点拍完早点收工,今晚我请宵夜!”(未完待续……)